作者：江愁
“你丫……是故意的吧？”
直到口腔中的味觉恢复正常，她才幽幽看向沙发上的中年人。
对此，万岁只是抬起玻璃杯喝了一口：
“这是公司的传统，每个新人都要经历一次。”
“搞得这个公司有除我外的新人一样，上一次接受这个传统洗礼的是谁？”
“是BOSS，虽然吃的时候没有表示，但后面喝光了一整桶水。”
“……那没事了。”
嘴角微微一抽，洛诗音来的沙发上坐下后，直接将身边的小丫头抱起坐到自己膝盖上，开始rua起那头白毛来。
说实话，这种一米四小萝莉抱着一米二准幼女rua的场景，看起来的确挺养眼的。
只不过万岁对此完全不感冒：
“刚才你在研究所里发现了什么？心情看起来不错。”
“没什么，只是证明了之前的猜想而已。”
嘴里这么说着，洛诗音轻轻捏了捏小丫头的兽耳，让洛雪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颤，但并没停下啃甜甜圈的动作：
“光从四维属性（力量、速度、体质、精神）上来看，这丫头现在就是个普通小女孩，而且能力也跟着消失了……话说上一任研究部主任，留下这孩子是准备来卖萌的吗？”
注意到对方吃甜甜圈时的碎屑掉到连衣裙胸口，洛诗音说着随手将其扫开，大拇指无意间划过那细腻白嫩的脖颈。
不过这个完全无意的触碰行为，放在万岁眼中却完全变了个味道——手指划过要害，思考从什么地方撕裂，能最有效地杀死试验品。
“……既然变成普通人了，就不具备实验价值了，不过作为上一位主任留下的产物，她身上或许还有其他研究价值，你如果不想待在身边养的话，就留在组织里，也不差她一口吃的。”
麻木的脸上出现些许波动，万岁的语气比起平时要快上几分，说出的话中也带上了标准的谈判话术。
然而对此，洛诗音却完全没有自己成为队友眼中大反派自制，反手轻轻抱住洛雪的纤细腰肢：
“对于这种可爱的小女孩子，张口价值闭口研究什么的，万岁你也太冷血了吧，会娶不到老婆的哦！”
“……我们是反派组织，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女儿都快上小学了。”
“诶？是这样吗？”
抱萝莉的动作微微一顿，洛诗音眼中闪过些许诧异，随后顿时好奇起来：
“那，你女儿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在对抗魔法少女吗？”
“……除了这个消息呢？你心情这么好，总不会只是发现这丫头变成普通人而已吧？”
看着那只黑长直萝莉脸上“纯好奇，没其他意思”的表情，万岁再次确定了三叶莲评价的准确性——那丫就是个腹黑萝莉。
想到这里，他默默压下反击的欲望扯开话题。
见状，洛诗音也见好就收，继续rua起自家萝莉的脑袋：
“就是顺便给自己做了个体检，发现身体很健康而已……对了，其他人现在还没到吗？已经迟到了吧？”
“三叶莲要上学，木糖醇虽然是资源部的，但也算主要偏向情报方面，平时基本不会在公司。”
并没在意对方避重就轻地回答，万岁的视线继续移动到报纸上：
“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自己去忙吧，我下午还有事情。”
“嗯……那我等下能不能申请司外办工？关于昨天跑掉的那个变身器，我还是有点在意的，是要向BOSS申请吗？”
听到这里，洛诗音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对此，万岁连头都没抬：
“干部级成员外出，只要不离开城市，自己决定就可以了，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
【好家伙，什么无敌的摸鱼体系，这搞得我反而不好意思真去摸鱼了啊。】
心中对公司那不带引号的“自由工作”点了个赞，洛诗音从沙发上站起身：
“那我先去研究所拿点东西，顺便我也搜集一下情报好了~”
第十四章——给老婆买皮肤是正义的行为
“客人你的眼光真不错，小妹妹长得也很可爱呢，配上这套衣服简直就和天使一样！”
商业区的某家服装店内，穿着露腿短裙的接待小姐站在巨大落地镜旁，发出半恭维半感慨地感叹。
此时，某只白发萝莉穿着件湖蓝色连衣裙，领口位置还贴着枚小巧可爱的白色蝴蝶结，袖口蓬松没过手肘，裙摆边缘处浅蓝色荷叶边重重叠叠，好似一片迷蒙的蓝蝶。
裙摆并不是高，能清晰看见小半截白皙透亮，仿佛牛奶般的小腿，再往下则是一双透气性十足的绑带凉鞋，显露出十颗圆润小巧、好似镶嵌着蝉薄粉贝的脚趾。
双手轻轻按在洛雪的肩膀上，看着对方这幅换了套衣服后，更显娇俏可爱的模样，洛诗音脸上不由露出满意的神色。
见状，边上女接待立刻抓准时机跟上话头：
“客人，您的妹妹实在是太可爱了，简直就像雪山上的精灵一样，我们这边正好有和这套裙子联名推出的遮阳伞，可以遮挡绝大部分紫外线，防止皮肤受损变黑。”
“一起包起来吧。”
视线完全没从小丫头身上移开，洛诗音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对方拿出的遮阳伞，确定造型的确好看而且价格也不是很贵后，便微微仰了仰下巴。
“好的！我们这边附赠您两条冰丝的裤袜，欢迎再次光临。”
脸上的笑容几乎化成实质，可随后这位女接待非但没继续推销，还顺势赠送了些小礼物，深谙见好就收建立良好关系的准则。
【要是那丫头有她一半精明，估计就不会被一个人丢出来了。】
偏过脑袋，看了眼跑去打包衣物的女接待，洛诗音想起昨晚某人带自己进行的看房经历，不由摇了摇头，随后再次欣赏起自家的萝莉来。
说真的，她现在有些理解那些一发工资，便立刻把钱充到游戏里给老婆买皮肤的死宅了。
这种把喜欢的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过程，真的很让人心情愉悦。
不过最重要的是，手机上的老婆换皮肤只有几个选择，而且有些还只是样子都没换的调色盘，更不能上手只能干看着。
而自己这边非但可以自由DIY服装组合，还能直接上手去各种rua，那成瘾性比游戏高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但正因为这样，当时这一家的试穿下来，她就看中了不下三套衣服，加起来价格超过五百。
别看这个数字不大，要知道洛诗音现在所处的，可是马路上连汽车都很少见到，大老板都得坐公交上下班的错乱时代。
五百块的购买力，足以对标现代的五千多。
若非刚才万岁给了她那张内有五万的现金卡，还真撑不住这种级别的消费。
带着买好衣服走出服装店，两人就近在一家凉水铺外的遮阳扇下坐下，顺便付了一块二买了份糖水。
“竟然真的是角……好少见的单位。”
看着手中那一枚枚从店主那找回的银色小钱，洛诗音把玩了一会才将它们收回口袋中。
此时的时间已经临近下午，天空中的烈阳已经开始西斜，估计要不了多少时间，天边就该出现火烧云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洛诗音自然没有带着洛雪一直买衣服，她的确也在注意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
就比如听说昨晚有个力气很大的疯子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用脑袋撞塌某户可怜人家的墙壁后，因为脑震荡昏迷在原地，醒来时还不停喊着“那个女孩是怪物”什么的，最后被强行送去了医院……嗯，非常合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类似都市传说的流言，虽然听起来很像上辈子贴吧刚出现时，各种老哥杜撰的灵异小故事，但考虑到这个世界有魔法少女存在，她还是决定有空去找找。
至于最重要的变身器消息却是完全没有，那个胸针样式的小东西进入城市后，似乎就改变了移动轨迹也不再散发光芒，一路上都没听商家说过在天上见到可疑物品。
【看来只能等诅咒爆发后，再去看看有没有突然开始倒霉，或者莫名开始闭门不出的人了。】
用勺子盛起一块橘子，送到对面小丫头嘴里，看着对方小脸上露出的满足神色，单手托腮的洛诗音思维发散。
这一天下来，虽然关于里侧世界的消息不多，但对于这座城市的状况她却是知道了不少。
时代背景的确和她想的一样，就是一锅没有任何逻辑的大乱炖，好像把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到近现代的产物，都统统都糅合在了一起那般令人混乱。
但是这样的背景下，生活水平却奇迹般没受到太大影响，除了电脑是奢侈品，网络上的信息要少很多外，其他方面甚至要比穿越前好一些，就比如现在的钱还很值钱。
【嗯……再去调查一下，没收获就回公司吧。】
将最后一颗葡萄送进嘴里，洛诗音偏头看向铺子中无聊看电视的老板：
“这附近有什么学校吗？”
“嗯，三中和四中都在这条街上，你要过去？”
视线虽然没离开电视屏幕，但老板还是很快回答了问题。
“哪里最近？”
“三中吧，就在两条街开外，不过那的风气不太好，周围有很多小混混，小姑娘你们最好不要自己过去。”
听到这话，老板这才扭头看向他们，声音中也多出了些许不满：
“真是的，也不知道学校那些老师在干什么，万一自己的学生被欺负了怎么办？”
没有去回应老板的抱怨，洛诗音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纸巾，细细帮小丫头擦完嘴巴后，便牵着对方的手朝老板所说的位置而去。
仅仅是刚一进入街道，她就看到了老板所说的小混混——那是一伙儿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穿着镶满各种金属饰品皮肤的年轻男女。
在他们面前，还跪倒着一个校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书包只剩半边耷拉在身上，双手捂脸不断发出呜咽的短发少年。
因为这幅景象实在太过经典，洛诗音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来到的不是什么魔法少女世界，而是某些以黑帮为主题的老电影。
但就在她准备顺手帮上一把，让那群小混混知道肉身奔月的奥妙时，场地中的情况突然发生变化——那个先前明显遭受过一番毒打的少年，身上突然腾起一股股漆黑的气体。
不过这幅景象明显只有自己……还有身边的小丫头能看见。
【虽然不是一个量级的，但感觉已经很接近了。】
感受着那些黑色气体中传出的熟悉波动，洛诗音不由想起昨天万岁带自己去见世面时，碰到的那个蔬菜缝合怪人。
看着对方身上越来越多的黑色气体，这只黑长直萝莉犹豫了片刻，还是收回刚刚迈出的右腿，准备先观察一下后续情况再做决定。
自从昨天知道怪物的诞生，是充满不确定性的负面情绪堆积后，她便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为什么完全不清楚魔法少女与怪物的存在。
毕竟按照那种设定，较大的城市中每个月少说也会经历一到两次怪物袭击才对，就算网络不发达再加上政府死命压制消息，民众也不应该无知到那种程度才对。
原本这个问题，她还想着自己回去后再问万岁或三叶莲，但现在看来，谜底很快就能揭晓了。
至于她害不害怕被波及？
这么说吧，经过今天早上的体检，她已经确定自己的力量来到了十点，虽然还不足和洛雪变成人前的13相比，但也已经是能徒手穿防弹钢板的级别了。
别说这种只是凝聚出气息的怪物，就算是昨天那个蔬菜缝合怪出现，她也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扫了眼那几个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还在肆意嘲笑侮辱的小混混，洛诗音从购物袋中摸出两副面具，给自己与身边的洛雪戴上，顺便摘下对方脑袋上的草帽，让那对兽耳出来透透气。
几乎是在她做完这些事的瞬间，那个原本还跪着痛哭的少年突然抬起脑袋，嘴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咆哮。
刹那间，黑色气体将他完全包裹，同时一股莫名的力量也以少年人为中心，瞬间便将方圆百里的空间吞噬包裹。
楼房开始融化、大地出现龟裂，不过短短三四秒工夫，周围的房子就成了一本本砖头厚的课本，地面更是变成了印有密密麻麻习题的试卷。
一根根高度超过十米，巨大到令人眼晕的铅笔、直尺、圆规等文具撕开试卷，从地面下斜斜探向高空。
同时，蔚蓝的天穹也变得暗沉无光，无数仿佛用红笔画成的粗陋闪电于天际闪烁，但传来的却不是闷雷炸响，而是一声声饱含恶意的辱骂与嘲笑。
虽然不知道那些声音的主人是谁，但听年龄跨度估计从老师到同学，甚至少年的父母都在其中。
“这种力量比例……不对吧？”
看着周围那堪称扭曲的景象，洛诗音忍不住嘀咕出声，深紫色的眼眸中也出现些许警惕。
不过相较于她，更加懵逼的是那群上一秒还在欺负少年的小混混。
看着周围的诡异景象，这些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家伙脸上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但事实证明，他们害怕得有些早了——被黑雾包裹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十五章——你能听我说话吗？
陈旧发锈迹的圆规手臂破开黑雾，展露出由试卷包裹一摞铅笔而成的身躯。
比起组成地面的试卷，包裹怪物身躯的试卷上只有红勾，脖颈斜侧还有着一个正在淌出红墨的“100”字样，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与试卷外皮相对的，被包裹的那些铅笔无一不是破损状态。
最严重的几支铅笔底部，甚至被咬得木质纤维都完全分散，估计沾点墨就能当毛笔使。
在松散的铅笔身躯的底部，还有着两只“脚”，一本崭新的红色小册子，一把金光璀璨的钥匙。
如此“卡通”的造型，理应不会让人产生恐惧才对。
然而在看清对方形体的瞬间，洛诗音却感到一股压力从心底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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