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都市名捕 第72章

　　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这种基本操作，却是一点难度也没有的。

　　“好了，我的个人研究和兴趣爱好暂且放到一边，”木原唯一直接步入正题，“食蜂操祈，你大概也猜到了我们找你的目的了。”

　　食蜂操祈却没有做任何回应，自己掌握的秘密已经有太多了，不发动超能力读心的话，谁知道这女人指的是哪个。

　　木原唯一自顾自地揭开了答案：“多莉——御坂美琴的复制体。当然，能让统括理事会在意的，也就只有这件事了吧。”

　　“你们想要怎么办？”

　　——原来，果然是这件事啊！

　　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不露出丝毫破绽，食蜂操祈神情自若地问道。

　　“哪怕是这座非法研究泛滥的都市，克隆人类也是最违反道德和研究伦理的实验项目之一。”木原唯一耸耸肩，“当然，真正的研究者其实都不会在乎这些伦理和道德就是了……不过，外界的普通人，以及公众舆论反应却是统括理事会不得不重视的问题。”

　　“才人工房”的其他项目结果如何，统括理事会可以不在乎；发生实验事故，死了很多人，或者研究所被捣毁，非法实验的丑闻曝光，统括理事会都不会在乎。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种事情在学园都市太普遍了，实在不值得关注。

　　但是出现了克隆人，而且还是最近新晋的level5御坂美琴的克隆人——这种事情所引发的舆论效应，就不是一两个非法实验，或者实验事故能够相比的。

　　这种挑战伦理道德底线的研究，足以引起广大普通市民的震动；进一步扩散，甚至会引起全世界几乎所有国家、地区和国际组织的一致声讨与谴责。

　　最糟糕的是，“复制人”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首先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把御坂美琴这个基因原体逼反，令这位世界最强电击使大闹学园都市。

　　哪怕是统括理事会，也不愿意面对一位发疯的level5。

第158章 口头承诺

　　“食蜂操祈，你和你的同伴们可以获得和平安稳的生活，以及绝对充裕的奖学金，”木原唯一开出这边的条件，“甚至那个多莉也可以得到保护，她将会获得一个新的身份，获得自由。”

　　“而你要做的，就是守住‘复制体’这个秘密。”木原唯一说道，“不能让外界任何人，尤其是御坂美琴本人知道复制体的存在！”

　　“你们能确保复制体的安全？”食蜂操祈满含嘲讽意味地反问道。

　　“是的，这点你可以放心。”木原唯一一本正经地点头，“‘才人工房’已经不存在，相关研究也已经全部终止，多莉的实验价值……也不存在了。”

　　“但只是这样的口头约定，似乎很没有说服力呢。”食蜂操祈挑刺道。

　　“如果你坚持，当然也可以签订契约，”木原唯一摊开双手，“但是这次交易的目的就是保密，这意味着契约书上面注定不可能出现御坂美琴以及复制体这样的关键词，所以，即便有契约，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两人就是否要签订契约，以及具体的交换条款进行了细致的讨论。

　　但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没有提到后续的“量产型能力者”计划，没有提及后续的两万名“御坂妹妹”的事情。

　　食蜂操祈是怕打草惊蛇，进而引起木原一族和亚雷斯塔理事长的怀疑。这个阶段，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对“御坂妹妹”最好的保护。

　　而木原唯一，她也很忌惮食蜂操祈的“心理掌握”，不想成为送上门去的“移动硬盘”，所以在接受任务之后的第一时间，就主动删除了自己脑海中的所有机密信息。

　　——这次木原唯一自告奋勇主动要求来跟食蜂操祈面对面谈判，多少也有检验这套防备措施的意图在里面。

　　交涉就在两人之间的相互提防和试探当中进行下去。

　　经过反复确认，判断木原唯一的大脑当中没有设置陷阱，食蜂操祈也逐步大胆起来，试探性地发动“心理掌握”监控对方的思维活动。

　　“契约就不用签了，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无法在纸面上明确详细条款，这样的契约毫无意义。”食蜂操祈貌似做出让步，但紧接着又说道，“既然你是真正的木原，我可以信任你的承诺吧？”

　　木原唯一露出一丝笑容：“你知道我们一族？这很好。但是你显然还不够了解真正的‘木原’，否则你应该知道，我们是纯粹的研究者，任何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对真正的木原都没有什么约束力。”

　　“我知道。”食蜂操祈点头，木原一族都是些什么样的奇葩，她早就知道了，“但既然你出现在这里跟我谈判，就意味着你会遵守这份约定。或者说，你所代表的统括理事会的大人物们，会认可这份约定。”

　　如果只是“木原”的承诺，当然不值得信任。但是统括理事会，作为学园都市的管理机构，他们的承诺是有效的。

　　统治和管理一座超级都市需要关注的事情纷繁复杂，能够用谈判和妥协来解决，就不值得为它浪费更多其他资源。

　　“好吧，算你赢了。”木原唯一耸耸肩，“食蜂操祈，你和你的同伴不得泄露任何有关御坂美琴复制体的情报，作为交换，你们将获得充裕的物质资源，以及和平安稳的未来生活。”

　　“不，还差一点。”食蜂操祈突然摇头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求？”木原唯一问道。

　　“不用隐瞒了，你我都知道，复制体不止多莉一个人……”食蜂操祈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她专门保存下来的一份文件。

　　——《御坂美琴0号复制体“多莉”及其备份共享人格与记忆情报的可行性分析》。

　　木原唯一顿时了然：“你最近一直在调查的，就是这个吧？”

　　多莉和她的备份是同一批次的“产品”，编号都是0号，她们两个本质上是一个人。

　　当然，以普通人的视角看来，两具躯体，就是两个人。

　　——看来即便是level5，在观念上也终究还是普通女孩，庸俗而陈腐。

　　木原唯一突然觉得有些无聊死了：“所以，你想要这个备份的所在位置？”

　　食蜂操祈说道：“不仅如此，我要求，所有御坂复制体的安全都必须受到保护，不可以再以实验为借口被用作伤害她们生命安全！”

　　食蜂操祈双眼炯炯有神，紧盯着对面的女人。她的这番描述其实设置了陷阱——“所有的御坂复制体”，在这个语境下似乎是指的多莉和桃莉两人，但实际上这种含糊的说法也可以引申到后面的两万名御坂妹妹们身上。

　　当然，这种口头约定究竟有多少个约束力……即便小学生也知道不靠谱，食蜂操祈当然不可能真的寄希望于此。

　　约定这种东西，往往都是跟双方的实力直接相关的。

　　只要实力足够了，即便只是一句口头承诺，也将会因为自己的意志而得到落实。

　　食蜂操祈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获得让统括理事会让步和妥协的实力。

　　所以，在这次谈判的时候，先埋下一些伏笔再说。

　　“没问题。”木原唯一爽快地答应下来，她早就知道桃莉的存在，也料到食蜂操祈会提到这一点——这原本就是用来交涉的条件之一。

　　“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备份的位置，并且为她也准备新的身份。”木原唯一说道，“我也可以代表统括理事会承诺，不再利用她们进行实验。”

　　她的爽快态度让食蜂操祈暗自咋舌——这女人似乎真的不知道“量产型能力者”计划。

　　但她是一名真正的“木原”，所以食蜂操祈根本不相信她不知道这个计划。

　　哪怕食蜂操祈发动了“心理掌握”也没能发现破绽。

　　不过有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是一种发现。

　　因此，食蜂操祈可以确定，木原唯一一定用某种方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或者干脆删除了这部分记忆。

　　只能说不愧是木原一族，哪怕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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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木原唯一的目的

　　“我这边也有追加条件。”作为回应，木原唯一也提出新的要求，“林无名——营救复制体时的直接参与者，他也是一个隐患，希望你能够删除他的相关记忆，防止情报从他那里泄露。”

　　食蜂操祈斟酌着，她本打算假意答应下来，反正到时候具体操作的是自己，这里面有很大的活动空间。

　　但是转念一想，学园都市心理系的超能力者又不止自己一个人，其他人哪怕没有level5，可是判断无名前辈有没有忘记相关情报还是能够做到的。

　　如果自己答应下来，对方肯定会派人试探和检查无名前辈的记忆。

　　到时候，自己没有删除无名前辈的记忆这点或许会暴露；但最糟糕的是，无名前辈“穿越者”的身份也可能被试探出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从一开是，就在源头上杜绝他们试探无名前辈的意图。

　　“不行哦，人家不会随意篡改他人的记忆，尤其是人家的朋友——这是原则和底线。”于是食蜂操祈断然拒绝。

　　“原则和底线？”木原唯一有些不屑地笑了。

　　“呵，即便你是木原一族，但也无法真正理解我们level5呢。”食蜂操祈也冷笑着说道，“我们level5已经站到了人类与非人类的分界线上，如若不找一些东西维持人性力，我们会变成怪物哦。”

　　“不滥用超能力，就是人家的底线~”食蜂操祈双眼闪闪放光，意味深长地说道，“而且~无名前辈很不擅长记忆人脸呢，他的脸盲力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发型或者服装，他恐怕就认不出多莉了吧？”

　　木原唯一说道：“认不出来不代表他不会泄露秘密。”

　　“看来你们一点也不了解他啊，无名前辈对解救出来的孩子们没有兴趣，”食蜂操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说到底，他一次也没有去看望过他们不是吗——‘黑暗的五月’计划中的那些孩子们？同样，他也不会有兴趣力探究多莉身上的秘密。放心吧，人家可以随时监督无名前辈，一旦发生情报泄露，人家会出手善后。”

　　对她的回答，木原唯一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可以哦，这点程度的任性没有问题，你是level5，是相关领域的专家和实际执行者；反正也没有人能监督，你自己把握就行。”

　　“但是要记住，”木原唯一神情认真地叮嘱一句，“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木原唯一对此也确实不关心不在意，只是例行公事地警告一句罢了。

　　因为她的真正目的已经实现——level5“心理掌握”的第一手数据，确实已经收集到了，并且还亲身体验过这一超能力的效果。

　　这很有参考价值！

　　木原唯一之所以自告奋勇接下这个任务，冒险亲自跑来直面食蜂操祈，就是为了她的超能力。

　　——以“木原”和统括理事会的名义做威慑，再加上适度地释放一丝丝善意……足以确保食蜂操祈不会直接对自己进行强制洗脑或者精神操纵。

　　最大限度确保自身安全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收集对方的能力情报。

　　这就是木原唯一的目的了。也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哪怕被食蜂操祈看破也无所谓——她不可能舍弃自己的超能力不用，也不会在乎木原唯一这种程度的数据收集作业。

　　——说到底，如果“心理掌握”真的是那么容易破解的超能力，木原幻生那个老家伙也不会这么小心谨慎了。

　　要说的话已经全部讲完，病房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木原唯一率先起身，连告辞的招呼都没有打，径直走出房门，扬长而去。

　　“……没礼貌的女人。”食蜂操祈愣了一会儿，才确认那个木原唯一真的已经离开——她竟然真的只是来达成一个口头约定的？

　　感觉有些荒诞，但食蜂操祈一时间也没有发现其他问题，便决定回去之后要跟林无名商量一下今后的应对策略。

　　好消息是，木原唯一以及她所代表的统括理事会真的对无名前辈没有什么兴趣。哪怕无名前辈已经做出不小的成就，获得“英雄”的名号，但是在统治都市的那些真正大人物看来仍旧不值一提，跟小孩子玩的家家酒没什么区别。

　　“嘛，也好。至少接下来的行动应该可以顺利多了……如果那个女人的许诺真的有效的话。”食蜂操祈也走出病房，准备继续原计划中的行程。

　　……

　　“无名同学，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吧，之后有事可以随时联系。”结束今天的全部活动之后，固法美伟拿着手机，主动说道。

　　“好啊，没问题。”林无名也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

　　身边的虎蜂透蜜没有说话，但却抢先一步来到固法美伟面前，率先亮出自己的号码。

　　“嗯嗯，我记下来了。”固法美伟迅速完成登记，然后回拨过去，“这个是我的号码……”

　　三人交换完手机号码，走出风纪委员总部大楼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变黑了。不过路灯和建筑物上的霓虹灯仍旧将夜晚的都市照亮，甚至比白天的时候更显繁华。

　　“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晚了……”固法美伟感叹一声。

　　结束下午的实习巡逻之后，三人又回到总部处理一些必须的文书工作。

　　主要是因为他们三个都是新人，本身就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表格和文件需要学习和填写，耗费了不少时间。

　　等完成所有手续，就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了。

　　“抱歉，是我坚持要在今天填完所有表格，才拖到现在的。”固法美伟双手合十，主动表达歉意。

　　“没关系，固法同学，现在也不算太晚。”林无名安慰道。

　　反正今天黄泉川爱穗也要加夜班，不用急着回家做晚餐，所以林无名的时间也是相当充裕的。

　　“你们住的地方有门禁时间吗？”固法美伟又问道。

　　“这倒是没有，”林无名摇头，“不过那栋楼里住的都是警卫老师，回去太晚的话，也很容易被抓住说教的。”

　　“欸？警卫老师！”固法美伟惊讶道，也不知想到什么，不敢继续追问下去，“果然还是不好多留你们两个了，下次有机会再请你们吃饭吧；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家去吧！”

　　本来按照固法美伟的计划，还打算在“下班”之后约上这两位新“同事”一起吃个饭，加深一下感情。

　　但是突然意识到这两位可是警卫部队重点关注的对象，顿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自己作为半个前辈，不能在第一天就“带坏”这两个后辈，否则，警卫老师那边恐怕不会放过自己……

　　毕竟，固法美伟自己身上也是有“黑历史”的。

第160章 大蜘蛛

　　听说林无名他们跟一帮警卫老师住在一起，固法美伟顿时不敢继续“诱导”他们晚归了。到时候若是被人家的监护人找上门来，那就太糟糕了！

　　林无名和虎蜂透蜜倒是不在意什么门禁时间，而且就算晚归被公寓里的警卫老师抓到了，也不会怎么样，说教也仅限于一两句随口叮嘱而已。

　　而且说实话，警卫老师们更多的也不是担心他们两个的安全，反而是在意他们有没有“闯祸”的部分更多一些。

　　只不过，林无名和虎蜂透蜜都不是喜欢社交的类型——哪怕对方是原作重要角色，林无名也反对把工作关系带到下班之后，因此果断推掉所有应酬，立刻回家。

　　作为前辈，固法美伟坚持要送他们去最近的公交站。

　　这次，林无名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毕竟虎蜂透蜜对总部附近的路线也不是太熟悉；以林无名的路痴程度，光靠虎蜂透蜜一个人查手机地图的话，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可能还是有点困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