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遐蝶
白穹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可以这么理解。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不会再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发生在你身上。”
知更鸟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硬气的话,但最终只化为一句带着颤音的低语。
“你……你想问什么?我……我凭什么要遂了你这种……绑匪的意愿……”
话虽如此,她身体那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却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与挣扎。
花火轻笑着绕到知更鸟的身后,像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此刻狼狈不堪、却依旧难掩风华的姿态。
“哎呀呀,别这么紧张嘛,我们可爱的鸡翅膀女孩。”
花火的手指如同灵活的蛇,倏地探下,目标明确地落在知更鸟被束缚的脚踝。
她动作麻利地解开了那里的绳索,然后毫不怜惜地,将那双原本精致昂贵、此刻却沾满灰尘与污渍的高跟鞋随手脱下,“啪嗒”一声扔到冰冷的地面。
知更鸟那双完美无瑕、为舞台灯光而生的玉足,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冰冷、弥漫着铁锈味的空气中。
象牙般白皙的肌肤,足弓勾勒出优雅的弧度,脚趾圆润,此刻却因强烈的不安与羞耻而紧紧蜷曲着,脚心微微泛着粉色,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脆弱美感。
“让我来感受一下……”
花火的语气充满了玩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这双曾踏遍寰宇万千星辉舞台的脚,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漆黑柔软、泛着幽光的羽毛,嘴角噙着一抹恶劣而期待的笑意。
花火轻轻握住知更鸟纤细的脚踝,那冰凉的指尖触感让知更鸟又是一阵剧颤,而那根羽毛的尖端,已经开始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的轻柔,开始搔刮她敏感无比的脚心。
“呜……!”
知更鸟触电般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剧烈地扭动,拼命想要躲开那令人发疯的痒意与羞辱感,却被花火看似随意、实则力道惊人的手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这种轻柔的、带着戏谑意味的触碰,远比之前的粗暴对待更让她难以忍受。
每一次羽毛轻柔地划过脚心皮肤,都像一股微弱却刁钻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引发一阵阵无法控制的、细密的战栗,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停下……求你……别碰我……”
知更鸟的声音彻底破碎,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白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精准地抓住她精神防线松动的瞬间,适时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告诉我,星期日,你的亲哥哥,为什么要对你使用‘调律’?是因为你掌握了他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威胁到了他的计划?还是说……有其他更深层的原因?”
精神上的巨大压迫,与身体上难以言喻的折磨交织在一起,狠狠挤压着知更鸟已然岌岌可危的意志防线。
花火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深,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恶劣大胆。
羽毛不再满足于脚心,开始狡黠地钻向更为敏感的脚趾缝隙,每一次挑逗都引得知更鸟几乎痉挛的反应。
同时,花火的另一只手,那冰凉的指尖,也若有若无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暧昧,轻轻滑过知更鸟光洁的脖颈,甚至……
她手指微动,小心翼翼地,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触碰、抚弄着知更鸟背后那对象征着天环族荣耀与骄傲、此刻却无力垂落的、覆盖着细密柔软绒毛的翅膀根部。
对于天环族而言,翅膀是极其神圣且敏感的部位,这种触碰带来的冲击,远比身体其他任何隐秘部位的侵犯,都要让她感到灵魂深处的震颤与亵渎!
那冰凉与微痒交织的触感,瞬间激起她皮肤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混合着恐惧、羞耻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让她几乎要崩溃。
“哈……哈哈……”
花火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愉悦的笑声,那双粉瞳中闪烁着几乎残忍的光芒,她似乎极为享受着眼前这只美丽金丝雀在崩溃边缘痛苦挣扎的模样。
“我说!求求你……我说!!”
知更鸟终于彻底崩溃了,心理和生理的双重防线被无情摧毁。
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尘土与汗水,划出一道道狼狈的污痕。
她剧烈地喘息着,身体因极致的恐惧、屈辱和刚才那无法言喻的触碰而不住地剧烈颤抖,仿佛随时会碎裂。
“自从……自从我回到匹诺康尼……”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哽咽,“我的嗓子……我的歌声就变得很奇怪……越来越沙哑……最后……最后几乎完全失声……”
空旷破败的仓库里,只剩下她凄凉而破碎的哭诉声在回荡。
“我原本以为……以为只是意外……或许是在外面漂泊太久,身体不适应阿斯德纳星系……那高浓度的忆质环境……”
“但……但现在想来……源头根本不在我……是我的身边……匹诺康尼……出现了与「同谐」……与信仰背道而驰的东西……”
“失声……失声不仅仅是我的痛苦……它也是……也是整个匹诺康尼的美梦,正在走向崩溃的……信号……”
花火挑了挑眉,收回了羽毛和手,但依旧站在知更鸟身后,带着审视的目光。
“哦?美梦崩溃?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咯。鸡翅膀女孩,你接着说,我很有兴趣听呢。”
仓库的铁门外,流萤小脸煞白,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金属门板。
门内隐约传来的动静,尤其是知更鸟那破碎绝望的哭泣声,如同无数根细针,不断刺穿着她的耳膜和心脏。
她心惊肉跳,两条腿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泛白的月牙印。
流萤死死咬着下唇,内心充满了不忍与剧烈的挣扎。
她无法认同白穹和花火此刻所用的手段,那太……太残酷了。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阻止不了白穹的决定,内心深处对白穹那份难以言喻的依赖,又让她无法真的去指责他。
在这一刻,她不是那个“穷凶极恶”、杀伐果断的萨姆,只不过是个乖乖顺从白穹的小女友。
仓库内,知更鸟的哭诉仍在继续,声音带着一种揭开伤疤的痛苦与颤抖:
“在我离开匹诺康尼的这些年……家族不断扩张着十二梦境的边界……范围越来越大……”
“可是……每当我向家主们提起,我在梦境边缘看到的那些……那些不该存在的扭曲异象时……他们总是三缄其口……眼神闪烁……”
知更鸟哽咽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最后……我……我偷偷查阅了橡木家系的内部卷宗……在几条被刻意掩盖的线索里……我发现了一个……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地方……”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那就是……匹诺康尼的……「流放之地」!”
这个词被吐出的瞬间,知更鸟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精神,身体猛地一软,若非绳索捆缚,几乎要瘫倒在地。
“一个……一个被家族用所谓「死亡」的名义……彻底掩盖起来的……地方!那里……那里埋藏了匹诺康尼过往的……梦中之梦!”
“我……我去找哥哥……”
知更鸟眼中闪过极致的痛苦、愤怒与深深的困惑,“我拿着证据去质问他!”
“我问他……为什么要背弃我们家族最初的信念?!为什么要打着「同谐」的旗号,利用人性的贪婪与软弱,将匹诺康尼变成这样一个……这样一个虚伪、奢靡、沉沦于虚幻美梦的「盛会之星」?!”
“结果……哥哥……哥哥他……”
她似乎难以启齿,脸上浮现出极为复杂的神情,混合着爱、失望、恐惧与一丝难以置信。
“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家族……为了匹诺康尼的‘未来’……”
“我怎么可能接受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一个失去了平等、充满了谎言与压迫的世界,注定不会再受到「同谐」的眷顾!
而我……我受祂赐福的声音……自然也无法再为这样的世界歌唱了!所以我……我拒绝了登上谐乐大典舞台的要求……”
“然后……”
知更鸟猛地闭上双眼,两行滚烫的泪水再次滑落,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颤抖,“然后……他就对我……对我使用了……‘调律’……”
那瞬间被强行灌入脑海的扭曲意志,那份不容置疑的强制指令,如同最深的梦魇,再次攫住了她的灵魂,让她浑身冰冷。
“他说……他说这样……我就不会再痛苦,不会再质疑,不会再……阻碍他了……”
门外,一声难以置信的、带着哭腔的低呼猛地响起!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流萤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推开铁门冲了进来!
当她看到知更鸟那副泪流满面的模样时,眼眶瞬间通红。
她无法想象,那个荧幕上总是带着温和悲悯笑容、如同圣人般的星期日先生,竟然会对自己唯一的妹妹做出如此的事情!
愤怒、不解、以及强烈的同情在她胸中剧烈翻涌,几乎要炸开!
白穹静静听完了知更鸟所有的哭诉,那双幽深的灰金色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将知更鸟提供的信息,结合他所掌握的原剧情细节,在脑海中迅速串联、整合、分析。
家族梦境的“死亡”会将异见者或不稳定因素流放。
而谐乐大典,不仅仅是一场盛会,更是星期日企图利用同谐力量,将整个匹诺康尼纳入自己掌控,触及神主权柄的仪式。
知更鸟的歌声一直是掩人耳目的关键。
所以,当知更鸟发现真相并拒绝登台时,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星期日便毫不犹豫地对她使用了最彻底的“调律”,将她变成了一个无法反抗、只会听命的“道具”。
所有线索都清晰地指向了同一个结论——星期日那看似悲悯温柔的面具之下,隐藏着何等冷酷的决心。
原剧情里的星期日,妹妹尚且是他的软肋。
而这个星期日,却是更加偏激……
想清楚了这一切,白穹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动,编辑了一条简讯,将这边获得的关键情报,以及知更鸟目前的大致状况,言简意赅地发送给了某个人。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落。
几乎是瞬间,手机就震动起来,白穹收到了回复。
文字简洁而直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砂金:你在哪?这种级别的情报,我们需要立刻当面谈。】
白穹没有犹豫,直接将这个废弃仓库所在的筑梦边缘坐标发送了过去。
时间并未过去太久。
沉重的铁门再次发出“吱呀”的声音,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道修长而略显浮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金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耀眼,正是砂金。
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招牌式的、混合着自信与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对周遭破败恶劣的环境毫不在意。
但当他那双鸢尾花色眼眸扫过仓库内部,特别是定格在被捆缚在椅子上、狼狈不堪却难掩绝代风华的知更鸟身上时,眼底深处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了然。
“啧啧,看来我这位朋友的效率,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砂金踱步而入,步伐从容,目光最终落在白穹身上,带着一丝赞美的笑意。
“说实话,我原本还在策划,该怎么不动声色地把这位大明星‘请’出来,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没想到,你居然自己先一步动手了,而且还撬开了她的嘴。”
“你可真是……总能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啊,我的朋友。”
白穹并未理会他的调侃,神色冷峻依旧。
“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必要的事情。说正事吧,砂金,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砂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走到白穹身边,压低了声音:
“根据我们公司冒险渗透获得的一些零碎情报,再结合你刚才给我的信息来看……在匹诺康尼,‘死亡’或许真的存在,并非完全的虚构。”
他摊了摊手,语气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
“老实说,我之前对此一直半信半疑,甚至……我自己也亲身‘试验’了几次,试图触碰那条界限。”
“结果证明,至少对于我们这些受邀的‘客人’来说,想要在梦境中真正‘死亡’,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旦遭遇致命危险,身体的保护机制或是‘入梦池’就会强制介入,将我们的意识瞬间唤醒,顶多就像是做了一场极其逼真的噩梦。”
砂金的话,印证了知更鸟关于“流放之地”的部分说辞,揭示这个令人不安的事实。
砂金踱步至那把破旧木椅前,金色的发丝在昏暗灯光下跳跃着不安分的光泽。
他居高临下,如同欣赏一件稀有藏品般审视着知更鸟苍白而沾满尘土的面容。
他唇角勾起一抹几乎残忍的弧度,鸢尾花色的眼眸深处,闪烁着赌徒在揭开底牌前那独有的、混合着贪婪与兴奋的幽光。
“所以……”
他微微侧头,目光锐利,紧紧锁定着知更鸟那双黯淡却仍残留着一丝倔强的碧绿眼眸。
上一篇:虚空虫甲的进化指南
下一篇:从斗罗大陆开始共享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