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遐蝶
黑天鹅离去的脚步声极轻，旋即被门扉隔绝，室内重归静谧。
他阖上双眼，只想沉入无梦的睡眠，将那噩梦般的经历暂时抛诸脑后。
迷蒙间，一丝微凉的触感自身下传来，金属扣件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中异常清晰。
白穹一个激灵，意识瞬间从混沌中挣脱，骤然睁眼。
视野之中，知更鸟不知何时已然半蹲于身前，柔荑正探向他的腰间。
她那双清澈如晨星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绪，歉疚、自责，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决心。
“你……知更鸟，这是做什么？”
白穹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更多的是惊愕。
知更鸟指尖微微一颤，却并未收回，反而更坚定地解开了他的皮带。
“白……白穹主人，那个……对不起。”
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轻微的颤抖。
“兄长……兄长的事情，给大家添了如此巨大的麻烦，我……”
“我觉得……很对不起主人，对不起身处匹诺康尼的诸位。”
白穹试图坐起身，却被她轻轻按住肩膀。
“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错不在你。”
知更鸟摇了摇头，羽睫低垂，在那精致的面容上投下一片黯淡的阴影。
“不，我和兄长自幼相依为命，他犯下如此离谱的错误，我这个做妹妹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的脸上，满是浓得化不开的自责与无力。
“可笑我虽然走在同谐的道路上，却也抗衡不了兄长那偏执的意志。”
“只能……只能用嘴……给主人一些小小的援助了。”
话音未落，她微微俯首，温热的吐息已然靠了过来。
白穹脑中轰然一响，赶忙伸手，按住她光洁的额头，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等等！知更鸟，你冷静些！黑天鹅还在外边儿巡逻呢！”
他声音都有些变调：“她要是推门进来，看到你在给我做这种事，多尴尬啊……”
知更鸟身形一僵，随即，她脑后那对小巧玲珑的羽翼轻轻扇动了一下。
“没……没关系的。”
她声音依旧细弱，却带着一丝奇异的坚定。
“就让主人你嫌弃的……我脑袋上的翅膀，挡一下吧……”
言毕，那对如雪般洁白的羽翼，竟真的向前缓缓收拢。
它们轻柔地交叠，恰好在白穹身前形成一道小小的、羽毛织就的屏障，遮蔽了关键的区域。
从白穹的角度，只能看见知更鸟微红的耳根，以及羽翼下她专注而认真的神情。
“呃……还有这种操作啊？”
白穹一时语塞，看着那对巧妙遮挡的羽翼，以及羽翼后那双带着决绝与羞涩的眼眸。
“既然你都这样了……那我就……先享受享受了……”
白穹最终放弃了抵抗，身体重新放松，靠回柔软的沙发背。
羽翼之下，自成一方隐秘天地。
温软的包裹感传来，带着微微的湿热与知更鸟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香甜气息。
她动作生涩，却异常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
白穹能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以及那双羽翼偶尔因紧张而轻微翕动的触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混杂着少女的歉意、奉献，以及白穹的无奈与一丝丝被撩拨起的情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他能听见知更鸟压抑的、细微的呼吸声，以及羽毛摩擦时发出的轻不可闻的“沙沙”声。
白穹闭上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方才黑天鹅那妖娆魅惑的身影，以及更早之前，流萤爽到“逝去”时的眼神。
情绪的剧烈起伏，让他此刻的心境复杂到了极点。
然而，知更鸟那持续不断的、轻柔的专注，却又真实地传递着一种奇异的慰藉。
或许，少女是用这种最直接，也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她的歉意与支持。
白穹心中微叹，不再去想那些纷乱的念头，任由感官沉浸在这份独特的“援助”之中。
那对羽翼，如同最温柔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也隔绝了少女大部分的羞涩，让她得以更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白穹能感觉到，她在逐渐适应……
带着一种几乎虔诚的意味。
他甚至能想象到，在那羽翼的遮挡下，知更鸟是何等专注而认真的神情。
那双平日里歌唱着宇宙谐音的喉，此刻正为他奏响着别样的乐章。
白穹身体的疲惫，似乎在这样奇特的慰藉中，一点点被驱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升腾的、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对微微颤动的羽翼。
羽毛柔软而温暖，带着特殊的活力。
知更鸟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变得更加投入，仿佛得到了某种鼓励。
细密的汗珠，从她额角渗出，沿着脸颊滑落。
白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浪潮。
他知道，此刻不能失控。
“知更鸟……”
他声音有些喑哑。
羽翼下的知更鸟停顿了片刻。
“主人……是不是……我不够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与惶恐。
白穹苦笑。
“不，你很好……非常好。”
“只是……差不多就可以了，我怕你……也怕我……会控制不住。”
羽翼微微分开一丝缝隙，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眸。
她脸颊绯红，唇瓣殷红微肿，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可是……我还没有……完全帮到主人……”
白穹无奈，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隔着羽翼。
“你的心意，我完全感受到了。这份‘援助’，已经足够。”
他语气尽量温和：“快起来吧，地上凉。”
知更鸟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顺从地微微向后退开。
羽翼缓缓张开，重新展露在她脑后。
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
“那……主人感觉……好些了吗？”
她小声询问，眼神中带着期待。
白穹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某处柔软被触动。
“嗯，好多了。谢谢你，知更鸟。”
这句感谢，发自肺腑。
不仅仅是为了方才的慰藉，更是为了她这份纯粹而笨拙的心意。
知更鸟这才露出一丝浅浅的、如释重负的微笑，如同雨后初晴的虹霓。
“能帮到主人就好。”
她站起身，略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膝盖。
房间内的气氛，因这番小小的插曲，变得有些微妙。
白穹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平日里高贵优雅、如同天籁化身的大明星，此刻竟有几分邻家妹妹般的娇憨与可爱。
第161章 我要的，是一个流萤真实存在的世界（5.5k）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曼妙的身影悄然滑入。
黑天鹅回来了。
她一眼便看见了沙发上坐姿有些僵硬的白穹，以及站在他身前，脸颊红晕未消，发丝略显凌乱，正手忙脚乱整理着自己衣角的知更鸟。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奇异而甜腥的气息。
黑天鹅那双深邃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一瞬，随即，一丝几不可察的惊讶，在她眼底漾起细微的涟漪。
“哦呀？”
黑天鹅的声线依旧是那般柔媚入骨，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
“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二位的雅兴了？”
知更鸟，身体猛地一颤，那对精致的羽翼都不安地翕动了一下，她慌忙摆手，声音都有些结巴。
“不，不是的！黑天鹅小姐，你误会了！我……我们没做什么！”
她越是解释，脸颊便越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黑天鹅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白穹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黑天鹅，你巡查回来了。情况如何？”
黑天鹅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沙发旁，目光似笑非笑地在白穹和知更鸟之间逡巡。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白穹的问题，反而将视线落在了知更鸟那双因紧张而微微攥紧的小手上。
“是吗？没做什么？”
黑天鹅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
“可是，我看知更鸟小姐似乎……很紧张？而且，白穹主人，你的气息，似乎比我离开前，要平稳舒畅了不少呢。”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红唇，眼波流转间，魅惑横生。
“莫非，知更鸟小姐用她那美妙的歌喉，为主人进行了一场特殊的‘同谐’加持？这确实是你们这个命途的人会做的事情。”
知更鸟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能感觉到黑天鹅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了然。
“我……我只是看白穹主人他太疲惫了，想……想帮他放松一下。”
知更鸟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滚烫。她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是……就是普通的按摩，对，按摩！”
“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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