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遐蝶
她艰难地抬起头,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盛满了骄傲与自信的凤眸,此刻看向白穹的眼神,已然彻底改变。
其中充满了刻骨的恐惧、无法抗拒的敬畏、深深的迷茫,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几乎病态的依赖。
“起来吧。”
白穹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飞霄挣扎着,试图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身来,然而双腿却依旧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尝试了几次才勉强扶着一旁的矮案站稳。
她不敢再直视白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眼眸,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掩盖了眸中的复杂情绪。
“你似乎对我之前的提议,还有些不满?”
白穹施施然走到矮案旁坐下,端起先前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目光玩味地落在飞霄身上,仿佛在审视一件刚刚驯服的宠物。
飞霄娇躯猛地一颤,仿佛被针刺了一般,连忙惶恐地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颤抖。
“狐……狐奴不敢!狐奴万万不敢!狐奴……狐奴愿意……心悦诚服!
“按照……按照青丘步离一贯的规矩,狐人本就是……就是步离族大人的工具,是玩物……甚至是……是食物……”
“如今此情此景,也……也算合理……合乎规矩……”
她的话语有些颠三倒四,却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顺从。
“哦?心悦诚服?”
白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此话当真?不是被我逼迫的?”
飞霄闻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力点头,幅度之大,仿佛生怕白穹不相信她的“诚意”。
“当真!千真万确!战首主人您……您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狐奴……狐奴是真心实意地钦佩不已,敬仰万分!”
这番话语,已然不复之前的生硬与勉强,反而带上了几分刻意而小心的讨好,以及一丝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谄媚。
任谁也不会想到吧,堂堂天击将军,还有如此摇尾乞怜的一面。
白穹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与玉石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在这寂静的雅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既然如此,那么,之前在神策府大堂之上,你对着我和小三月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打算如何弥补我呢?”
飞霄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娇躯微微颤抖,她贝齿紧咬着下唇,沉吟了片刻,才以一种几乎卑微的姿态,恭敬地垂首。
“此事……此事皆是狐奴有眼无珠,愚昧无知,冒犯了主人虎威。”
“狐奴愿听凭主人您的一切处置,便是要狐奴就此卸下曜青将军之职,狐奴也绝无半句怨言!”
她的姿态放得极低,已然彻底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再无半分昔日飞霄将军的傲骨与威严。
白穹看着她这副惶恐不安、任凭处置的模样,心中暗自点头,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处置倒也谈不上,更不会让你卸任曜青的将军。”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白穹的语气略微缓和了几分,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是希望,你以后能真正做到乖乖听话,为我所用,莫要再耍什么小聪明,明白吗?”
“狐奴明白!狐奴谨记主人教诲!从今往后,主人但有所命,狐奴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飞霄闻言,如蒙大赦,连忙恭敬应诺,声音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此刻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从高高在上、统御万军的曜青仙舟飞霄将军,到如今俯首称臣、卑微如尘的阶下之奴,这身份的转变,不过是在这短短片刻之间。
但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灵魂本源的绝对压制,却让她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甚至连一丝怨怼的情绪都不敢有。
反而,在经历了极致的恐惧与绝望之后,她的心中,竟隐隐升起了一丝……
被强大存在彻底征服后的奇异安宁与归属感。
这便是,狐人骨子里对步离人的奴性,即便飞霄成了仙舟的将军,也无法抹去。
只会在“血月”的照耀下,回想起她们本来的身份。
“关于呼雷的那颗心脏,”
白穹话锋一转,重新提及了此事,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它如今确实深埋于我的意识空间深处,但是已经被你见过的那个……”
“与我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子给固定了,我无法像步离战首交接那般,正常直接将其取出给你。”
飞霄原本黯淡无光的凤眸之中,在听到“呼雷心脏”四个字时,骤然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却执着的希冀光芒,她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白穹的下文。
“但是,如果此物当真能治好你的顽疾,或许……我们可以尝试通过其他一些特殊的方式,借助它,为你所用……”
白穹的话语像是一道曙光,照亮了飞霄心中那片被绝望笼罩的黑暗角落。
“白……主人,您此言当真?!”
飞霄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急切与颤抖,甚至连称呼都差点又变了回去。
她那困扰多年,让她痛不欲生,连丹鼎司名家,她的随身医士椒丘都束手无策的沉疴顽疾,若是白穹真能有办法,让她有一丝缓解的可能……
那对她而言,便是天大的福音,是她难以奢求的救赎!
白穹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具体如何操作,还需要慢慢尝试,毕竟你身上的月狂之病太过特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这位曾经的天击将军,我现在的狐奴,进行一些……嗯,必要的配合。”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飞霄玲珑起伏的娇躯上扫过。
飞霄闻言,毫不犹豫,甚至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斩钉截铁地回应:
“主人但请吩咐,飞奴万死不辞!只要能治好狐奴的病,无论主人要狐奴做什么,狐奴都心甘情愿,绝无二话!”
她那双美丽的凤眸中,此刻充满了决绝与孤注一掷的光芒,仿佛为了抓住这最后一点微末的希望,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白穹看着她眼中的那份不顾一切的决绝,嘴角勾起的笑意愈发深邃莫测。
“倒也不必如此严重,说什么万死不辞。”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走到窗边,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雕刻着繁复云纹的窗户。
一股带着远方星槎海微凉湿气的夜风,立刻从窗外吹拂而入,卷起了室内的几缕檀香,也吹散了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沉闷与压抑。
白穹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越过摇曳的灯火,最终落在了雅室一角那张铺着厚厚锦垫的宽大软榻之上。
他的指尖,在空中轻轻一点,示意着那张足以容纳数人翻滚的舒适床铺。
其意图,已然不言而喻,昭然若揭。
飞霄顺着白穹的目光望去,当她看到那张象征着旖旎与绵缠的软榻时,娇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那雪白如玉的颈项,乃至精致的耳垂,都瞬间泛起了一层动人心魄的浅浅绯红。
“主……主人……您……您贵为步离战首大人,对狐奴来说,身份尊崇无比……狐奴……狐奴身份卑贱,您可随意处置狐奴的身体,狐奴不敢有丝毫违逆……”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与羞涩,以及未经人事的不适。
“但…但这与治好我的病,又有何关联呢……?”
她不明白,为何治病需要……
需要做这种事?
要做的话,直接说就好了啊!
白穹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了然,以及些许不容置喙的掌控。
“如果我说,女子挨了我的艹,能包治百病,你信吗?”
他语气平淡地吐出这句话,却如同九天惊雷般,狠狠炸响在飞霄的心头,让她瞬间瞠目结舌,大脑一片空白。
“无论是何种伤势,何种顽疾,皆有奇效。便是仙舟人谈之色变的魔阴身,也能得到极大的缓解与压制。你那所谓的沉疴……或许,也能一试。”
飞霄那双美丽的凤眸瞬间瞪得滚圆,瞳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骇然。
“真…真的吗……?挨了主人的……艹……能治好我的月狂?”
这个消息对她而言,简直比之前被白穹用步离威压彻底碾压还要让她感到荒诞与不可思议!
那困扰她多年,让她生不如死的沉疴,竟然……
竟然有如此荒诞不经,却又带着致命诱惑的解法?
希望的火苗,在她几乎已经死寂的眼底深处,倏然间被重新点燃,并且以燎原之势疯狂蔓延!
白穹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的戏谑与理所当然的从容。
“我干嘛要骗你呢?”
“你觉得,以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我还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对你一个阶下囚,一个卑微的玩物,进行欺瞒吗?”
话语之间,尽是掌控一切的淡定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飞霄心头巨震,如同被重锤狠狠擂中!
羞赧、屈辱、渴望、恐惧……无数种复杂至极的情绪,如同翻江倒海般在她心中疯狂交织、碰撞!
她下意识地咬紧了自己丰润的下唇,锋利的贝齿深深陷入了柔软的唇肉之中,渗出了一丝殷红的血迹,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醒了几分。
“主人……主人说得是……是狐奴……是狐奴愚钝了……”
“狐奴……狐奴这就……这就乖乖照做……听凭主人吩咐……”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却也透着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缓缓地挪动着依旧有些酸软的脚步,那身的青白色戎装,此刻在她眼中却仿佛变成了千斤枷锁,让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外套之下,那常年征战所锤炼出的完美身躯曲线毕露,充满了惊人的弹性和爆发力,此刻却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屈辱与无奈。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之上,又像踩在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尖之上。
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席卷着她的神智,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然而,那份对治愈顽疾的强烈渴望,那份对摆脱痛苦的执着希冀……
却又死死地压制着那股足以让她崩溃的屈辱。
她终于走到了那张散发着幽香的软榻之前,伸出的指尖冰凉刺骨,微微颤抖。
窗外,皎洁的月华如同水银般倾泻而入,洒满了整个雅室,也照亮了她那张苍白如雪,却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
月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投下两道浅淡的阴影,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才能做出接下来的动作。
然后,在白穹那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注视下,她缓缓地、艰难地、一件一件地褪下身上那套象征着她天击将军荣耀与尊严的戎装。
偭 青白色的外套,墨色的护具,以及那紧贴肌肤的里衬……
衣衫无声地滑落,如同凋零的花瓣般,一件件堆叠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之上。
她仿佛一只被迫褪去了坚硬外壳的蝶,露出了其下最脆弱、最柔软的内里。
最终,当最后一缕蔽体的衣物也从她滑腻的肌肤上剥离,她赤着雪白无瑕的双足,轻轻踏上了那柔软舒适的锦垫。
肌肤接触到冰凉丝滑的丝绸锦缎,让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了一下。
她依言,缓缓躺倒在那张宽大的床铺之上,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浓密而卷翘的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般,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白穹缓步上前,他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灯火与清冷的月光下,投下了一片巨大而浓重的阴影,将榻上那具赤果而微微颤抖的完美娇躯,完全笼罩其中。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软榻之上的飞霄,目光深邃如海,看不出任何情绪。
飞霄虽然紧闭着双眼,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如同实质般迫人的气息,正一点一点地向她逼来,如同无形的巨网般,将她牢牢禁锢。
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丝一毫的异动,都会引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那气息中,混合着雅室内尚未散尽的残余茶香,她身上因紧张与羞涩而散发出的淡淡幽兰体香,以及……
一丝独属于白穹的,霸道而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静谧的雅室内,只余下彼此之间那细微得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在暧昧的氛围中,轻轻回荡,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彻底的征服与占有。
……
事情终于结束了。
飞霄原本蜷曲的指尖,陡然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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