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遐蝶
“即便是那些终生侍奉药师,以身试药的丰饶疫医,也绝无可能将能量的操控做到如此精妙,如此……纯净无垢的地步!”
白穹眼帘半阖,语气淡漠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然。
“把我跟那些借药师之名行苟且之事的家伙相提并论,未免太小瞧我了。”
“我的法子,纯粹得很,不会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后遗症。”
他微微一顿,话锋陡然转折,染上了几分揶揄与灼热的暗示,“不过嘛,想要它生效,使用的门槛……确实有些苛刻。”
灵砂冰雪聪明,怎会听不出他话语里那赤果果的深意。
那张刚刚褪去几分绯色的俏丽脸蛋,“腾”地一下,仿佛被点燃的晚霞,瞬间烧到了耳根。
她贝齿死死咬住下唇,水眸闪烁不定,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医者的求知欲与好奇心,竟匪夷所思地压倒了那份足以让任何女子落荒而逃的极致羞赧。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与期盼。
“那……那你方才渡给我的……那些……精纯能量……我……我能否留存些许,作为样本,带回去……研究一番?”
白穹闻言,墨眉微微一挑,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夹杂着玩味与惊奇的光芒。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在她玲珑起伏、曲线毕露的娇躯上缓缓打了个转,最后定格在某处,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想要留存样本,你可得……自己夹紧一点,别那么快就让它流光了。”
“唔……”
灵砂的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她羞得几乎要将头埋进胸口,臻首轻点,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悲鸣般的回应。
……
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治疗”宣告结束。
白穹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灵砂整理着自己那身略显褶皱凌乱的衣衫。
她努力想恢复几分丹鼎司司鼎的端庄威仪,可眉宇间那抹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慵懒媚态,以及脸颊边尚未完全褪尽的潮红,依旧无声地诉说着方才房内发生的一切是何等激烈。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白穹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寂静,他冷静地提醒道。
“魔剑之事,云璃的处境,原原本本跟怀炎将军讲清楚。”
“她并无大错,所作所为情有可原,罪不至死,更不该承受什么无法挽回的重罚。有任何进展,随时用玉兆联系我。”
灵砂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那依旧如擂鼓般狂跳的心,以及身体深处那股奇异而陌生的酥麻余韵。
她轻轻颔首:“知道了……”
那声音带着一丝初经人事的喑哑与软糯,听得人骨头都有些发酥。
白穹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见她转身准备离去,忽然长臂一伸,在她那挺翘丰腴、曲线惊人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去吧,记住,别漏了。”
“呀!”
灵砂的身体瞬间僵直,如遭雷击,她猛地回过头,一双美眸又羞又愤地死死瞪着白穹。
那眼神复杂至极,既有被冒犯的羞恼,又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嗔怪与慌乱。
“哼!”
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终究没敢多说什么,只是迈开那双有些发软打颤的腿,几乎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几分仓皇失措。
白穹目送着那道倩影消失在门外,这才懒洋洋地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床前。
三月七依旧睡得香甜无比,粉雕玉琢的脸颊上甚至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甜美笑意,显然对这房间里刚刚发生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治疗”与成人间的博弈,毫不知情。
哪怕灵砂的嗓音都失控到那种地步……
这丫头的睡眠质量还真是好得惊人。
白穹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替她将被角掖得更紧了些,自己则在床沿坐下,双目微阖,开始调息恢复方才那番“治疗”所消耗的庞大能量。
……
光阴无声,日影西斜,转眼已是午后。
白穹正在静定之中,腕间的玉兆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灵力震动。
他睁开双眼,神光内敛,一道简短的讯息映入眼帘——
【灵砂:怀炎将军要见你,神策府,立刻过来。】
看来,事情终于要有定论了。
白穹自床榻上起身,周身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舒展着筋骨。
“唔……白穹,你要去哪儿呀?”
床铺上传来三月七软糯的呢喃,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少女美好的身段曲线在衣衫下展露无遗。
白穹走上前,动作自然又宠溺地揉了揉她那头粉色的秀发。
“去处理点正事。云璃那丫头惹了点麻烦,我得去把她从麻烦里捞出来。”
“啊?昨天晚上的事,到底还是被仙舟的人发现了吗?”
三月七一下子清醒大半,坐直了身子,脸上写满了担忧,“那你自己可要小心啊,那个怀炎将军,我听人说他活了很久很久了,看上去就像个老狐狸,精明得很!”
“放心。”
白穹淡然一笑,眼神中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孙女现在可是被我……呃,口误,是我救了他孙女,他感谢我还来不及。你乖乖待在客栈,哪里都别去,等我回来。”
三-月七却不依,嘟起了粉嫩的嘴唇,有些不情愿地抗议:“我也想去嘛,万一他们人多欺负你怎么办?就像上次那个飞霄将军,不就对你咄咄逼人……”
她伸出小手,紧紧抓着白穹的衣袖,轻轻地来回晃动,用上了自己最擅长的撒娇攻势,“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乖,听话。”
白穹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小脸,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这种场合,人多眼杂,你去了反而不方便我行事。相信我,很快就处理完回来。”
三月七见他态度坚决,虽然小脸上写满了失落,但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只能乖乖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嗯。”白穹应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了浥尘客栈。
……
神策府。
这座象征着罗浮最高武力与权柄的殿堂,此刻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
整座大殿由巨大的整块青金石雕琢而成,冰冷而肃穆,高耸的梁柱上盘绕着狰狞的龙形图腾,两壁悬挂的旌旗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千百年的铁血征伐。
白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清晰而沉稳,他一迈入殿中,锐利的目光便扫过了在场的几位“老熟人”。
演武仪典在即,景元将军正为此事奔波,分身乏术。而此次的魔剑本就是朱明仙舟赠予罗浮的礼物,交由出身朱明的怀炎将军全权负责,倒也合情合理。
大殿主位之上,怀炎将军端坐如山。
他虽已老态龙钟,身形佝偻,但那股久经沙场、手握生杀大权的将军威仪,却如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面沉如水,一双苍老却精光四射的眼睛,如同盘旋于天际的鹰隼,死死锁定在刚刚踏入殿中的白穹身上,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而在怀炎将军的身后,垂手侍立着三位身姿各异的女子,构成了一副颇为微妙的画面。
灵砂站在最前方。
她换下了一贯的黑红连身裙,穿上了一身寻常的丹鼎司制服,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引以为傲的标志性渐变红白长袜不见了踪影,露出了一双光洁修长的玉腿。
毕竟,之前那双珍贵的丝袜,已经被白穹的“治疗”开了好几个无法修复的洞……
此刻的灵砂,神色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白穹何等眼力,一眼便看出她站立的姿势透着一股刻意的僵硬。
那双腿并得极拢,肌肉紧绷,仿佛在竭力维持着某种平衡,又像是在努力夹住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白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时,她那双平日里灵动狡黠的眸子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脸颊也瞬间飞上了一抹无法抑制的绯红。
飞霄将军则站在灵砂斜后方。
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依旧是一身戎装,只是那张美艳的面庞上,此刻写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始终低垂着头,根本不敢与白穹进行任何直接的视线接触。
白穹心中了然,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此刻稍稍释放出一丝属于“步离战首”的威压,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天击将军,恐怕会立刻双腿发软,当场跪倒在地。
然而,真正让白穹心中猛地一沉,眸底寒光一闪而过的,是站在飞霄身后,队列最末端的那个身影——云璃。
少女身上那套标志性的白青色短裙早已不见。
她依旧赤着双足,踩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身上却换了一件灰白色的素布囚服,显得格外单薄与刺眼。
更让白穹瞳孔收缩的是,她纤细的手腕与脚踝上,都戴着沉重而冰冷的玄铁镣铐。
沉重的玄铁镣铐束缚着她纤细的手腕与脚踝,随着她每一次微不可察的颤抖,便发出一阵阵冰冷而绝望的“哗楞”碰撞声。
那声音,像是直接敲在人的心脏上。
云璃的小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唯独那双眼眸,依旧燃烧着不屈的倔强火焰。
当白穹的身影映入她眼帘时,那火焰瞬间被担忧与愧疚的潮水淹没。
她嘴唇翕动,喉咙里仿佛堵着千言万语,却被怀炎将军一道冰冷如刀的严厉目光,生生冻结在了原地。
“白穹先生。”
怀炎将军开口了,声音并非想象中的雷霆万钧,反而低沉得如同地底深处的熔岩在缓缓流动,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灼热的威压,在大殿内沉闷地回荡。
“你……可知罪?”
没有半句废话,没有丝毫寒暄,开口便是雷霆问罪,宛若审判。
白穹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他平静地迎上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苍老眼眸,甚至还微微扬起了唇角。
“在下愚钝,不知所犯何罪,还请怀炎将军明示。”
“哼!”
怀炎将军鼻腔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仿佛一柄无形重锤砸在大殿的青金石地板上,激起阵阵回音!
“云璃私闯武库,盗窃魔剑,桩桩件件,皆是受你蛊惑!此乃其一!”
“你明知魔剑邪异,却不思上报,反而助纣为虐,助其压制魔剑反噬,令她得以将这等凶物带出武库,险些酿成滔天大祸!此乃其二!”
“事后,你更是胆大包天,将魔剑私藏于身,知情不报,其心可诛!此乃其三!”
怀炎将军每说一条罪状,声音便高亢一分,气势便凌厉一分,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仿佛被他的怒火点燃,变得粘稠而滚烫。
白穹尚未开口,一直垂首侍立的灵砂却忽然娇躯一颤,猛地向前一步,对着主位深深躬身。
“将军息怒!此事……此事并非表面看来那般简单,白穹先生他……他或许并非如将军所想!”
怀炎将军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锐利的目光瞬间从白穹身上转移到灵砂脸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意外与审视。
“哦?灵砂司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为他开脱不成?”
他的声音冷了下去,“我一早便觉得,你递交上来的那份报告,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偏向性。”
怀炎将军那审视的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让灵砂的脸颊瞬间烫得惊人,但她还是咬紧了下唇,硬着头皮迎着那股压力继续说道。
“将军明鉴!云璃妹妹私闯武库,盗窃魔剑,确是弥天大错!但据妾身所知,白穹先生最初对此事毫不知情,他也是被云璃妹妹寻上门,您也知道……那魔剑的存在对云璃妹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她才一时糊涂!”
她稍作停顿,似乎在极力组织着语言,将白穹的责任撇清。
“至于压制魔剑反噬……那更是天大的冤枉!先生实则是出手相救!那魔剑邪性之烈,远超想象,若非先生及时援手,云璃妹妹的神智恐怕早已被魔剑彻底吞噬,后果不堪设想!”
“魔剑如今虽然在他身上,也绝非意图私藏,而是……而是先生想凭自身之力,研究彻底化解其邪性的方法!妾身今日奉命前去调查魔剑,便不慎着了道,险些心神失守,也是幸得白穹先生……出手相助,才没有酿成大祸!”
灵砂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不卑不亢,却又在关键之处含糊其辞,将白穹的行为彻底粉饰成了一心为公的义举。
怀炎听完,脸上的滔天怒意果然消减了些许,但那双老辣的眼睛里,怀疑之色却愈发浓重。
他意味深长地在白穹和灵砂之间来回扫视,眼神古怪至极。
怎么回事?
一向公事公办,不偏不倚,甚至有些不贴人情的灵砂,今天对这个白穹,维护得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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