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组一辈子还玩什么乐队 第30章

　　“双重人格啊，感觉就像是故事里的角色一样，有着神秘的背景，受到神明的诅咒……总之就是很帅。”

　　示子陷入了沉默。

　　“但是亚子知道示子同学的双重人格是怎么来的。”亚子紧张地拽着衣摆，“那种事情，没人会希望它发生的……所以，这种帅气，是不好的。”

　　“为什么帅气，却不好呢？亚子……从来没遇上过这种情况。”

　　亚子垂着脑袋，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帅气」，真的是亚子想要追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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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于黑暗深处徘徊的……

　　亚子第一次对于自己追求的目标产生了质疑。

　　从小时候开始，亚子一直都在追求帅气，更帅气。所以她开始打爵士鼓，憧憬友希那同学，拼命加入Roselia，都是因为自己向往着帅气。就连日常生活中她也穿着自认为帅气的服装，说着自认为帅气的话。

　　直到最近。

　　“亚子，你的节奏又乱了。”练习时，亚子经常受到友希那同学的批评。

　　“抱，抱歉！”

　　以往觉得帅气的爵士鼓，不知不觉也失去了热情。当练习结束时，她居然感到……解脱。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Roselia内部闹矛盾的时候。但是这一次，亚子知道，纯粹是她自己的问题。

　　“好了，好了，应该是练习时间太长了，也应该休息一下吧？”莉莎姐与往常一样开始打圆场。

　　休息时，莉莎姐说：“亚子，你是身体不大舒服吗？”

　　看见她担心的眼神，亚子却无法做出回应。“没关系，就是施法时间确实有点长了，只要回复一下MP——！”她作出了与往常一样的回应。这件事，莉莎姐帮不到我，燐燐帮不到我，友希那同学帮不到我，纱夜同学也帮不到我。

　　只有那个人——虽然是无意中的，但她确实是自己问题的来源。

　　她会生气吗？亚子忐忑不安地等着回答。

　　“谢谢。”她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复。

　　“欸？”亚子抬起头。示子的眼中虽然有些阴翳，但她的脸上却是无奈的微笑，丝毫没有发怒的迹象。

　　看见亚子的疑惑，示子看向远方：“虽然我不想回忆起那件事，但是我也绝对不可能对你们生气。放心。”

　　“不过，谢谢你来找我。”

　　亚子还没弄明白，示子就转移话题：“就是说，你开始迷惘于自己的追求，是吗？”

　　亚子点点头，睁着大眼睛看着示子。

　　“我觉得，就算有些‘帅气’是不好的，也不代表你要否定‘帅气’本身啊？”

　　亚子有些难以理解。

　　示子站起来，身形忽然变的高邈难测，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两指夹住一根金色玉简，敲向亚子的头顶：“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什么样？”说到“怎么样”时，她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虽然听不懂但是很帅——所以是什么意思？”

　　“我随口背的古文而已，意思和动作没关系。”示子收回玉简，“所以你喜欢这种画风吗？”

　　“喜欢！”

　　“那不就好了。这种帅气又不会伤害到什么人，没什么不好，你完全可以继续追求。”

　　“但是……但是……”亚子点着指尖，“这种不好的帅气……”

　　示子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一下。

　　亚子以前是觉得“帅气”就代表了一切美好吗？

　　“‘帅气’这种东西从来不会完美，”示子一撩发梢，声线转换，“莎士比亚曾经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仍然热爱生活’。意思是，就是这样~”她浮夸地一摆手。

　　“那句不是莎士比亚说的。”亚子有些呆滞，“还有，总觉得这副样子有点眼熟……”

　　不过亚子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意思是，就算‘帅气’不是完美的，亚子也可以追求自己的帅气，是吗？”

　　“没错。”示子坐下来，双手抱胸，“我一样会追求我的帅气。而且，属于亚子的帅气一定是完美的。”

　　亚子的脸亮了起来：“真的吗？！”

　　示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九天十地，碧落黄泉，吾皆可去得，神佛不能拦，妖鬼见生惧。我的话，便是天意。”

　　半晌之后，亚子嘴角上扬，抬起手捂住了左眼。

　　“呵呵……呵呵呵……”

　　“于黑暗深处徘徊的远古诅咒，倒吊的秘银之剑，供奉于残破殿堂的漆黑水晶……”狂暴的黑暗气息从亚子的身体里溢出，她的眼瞳中闪烁着猩红的血光，将要失控了！

　　示子不敢怠慢，当即摆好架势：“天地变易，阴阳无存，奈落之最底乃是众生归处……”

　　当燐子打着哈欠出来时，看见的就是亚子和示子正在像这样幼稚地打闹着。

　　“啊，到时间了吗？再会，我的宿敌兼挚友啊！”亚子夸张地向示子告别，一蹦一跳地钻进了营帐。

　　“两位……相处得……很好呢……”燐子欣慰地看着营帐的入口。

　　“……嗯，是的呢。”

　　谢谢你来找我，亚子。

　　不管是对于想要创造暑假回忆的另一个我，还是对于我……

　　“大魔姬亚子，复活！”乐队练习时，亚子重新以元气满满的状态坐在爵士鼓前。

　　“看起来你已经恢复了啊，亚子。”友希那自然乐意看到这一幕。

　　“没错！示子同学对我释放了超超超帅气的治愈魔法！当时啊……”亚子十分夸张地谈起那一幕。

　　这些天，喜多注意到了一些异常：“最近小亚子经常找吴同学玩啊。”

　　“替身使者是会互相吸引的……”示子故作高深地按住额头，“不过我想问好久了，除了凉以外你对我们都是叫姓的，就算是凉也是称呼为学姐，为什么你单单对亚子会直呼其名呢？”

　　“因为小亚子真——的很可爱啊！”喜多眼中都在闪光，“不想抱抱她吗？不想揉揉她的脑袋吗？”

　　“可爱……虽然确实很可爱，但是让她听到了会伤心的哦。”示子突然露出胜利的表情，“顺便一提亚子的脑袋我揉过，以传她一道上古仙箓为代价。”

　　喜多闻言急的又哭又闹：“啊啊啊我也好想和小亚子一起玩啊，吴同学是怎么做到的？”她凑到了示子脸上，示子本能地退后了一步：“嘛……可能是她觉得我战斗时的姿态很帅？”

　　“欸？”喜多看了一眼示子，“换过来了……人格转换的时候不要一声不吭啊，会吓到我的……”

　　“不过，战斗时的姿态……”喜多回想起示子在战斗时中二的姿态，抱住脑袋，“那种事情我绝对做不到啊啊啊！”

　　示子看向放在一边的相机：“你不是经常让我在你放大的时候拍照吗？”

　　“那不一样……不过我明白了！我一定要揉揉小亚子的脑袋……”

　　亚子这时走了过来。喜多赶紧捂住嘴，脸上一红，随即转变话题：“小亚子？你们不是还在练习吗？”按照平时，Roselia的练习时间还远远没有结束。

　　“友希那同学说今天空余时间有点少，剩下的时间就交给结束乐队。”

　　因为当初从CiRCLE带出来的鼓只有一架，所以两支乐队需要错开时间练习。Roselia几乎每天都要练习，而结束乐队虽然一开始没有这么高频率，但逐渐地也在Roselia的影响下大大提高了练习频率。

　　听见这一句，喜多还来不及阻拦，示子已经熟练地将自己敲晕。当她在亚子的搀扶中醒来时，她又变成了乐队活动时的示子。

　　喜多无语地看向她：“又要偷懒啊……”

　　“嗯？什么什么？”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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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真是太喜欢亚子了，为什么组内人气不高啊qwq

第十二章 这就是Roselia

　　“小喜多~节奏可以再快一点~”

　　“好的，伊地知学姐！”

　　“那就从上一个乐句开始再来一次，一、二、三、四！”

　　五人合奏的音乐再度响起。今天，结束乐队的乐队练习仍然在继续着。不过这时，友希那正在旁听。她双手抱胸，露出一如往常的冷峻表情，注意着结束乐队的练习。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旁听你们的训练吗？”当她之前提出这样的要求时，虹夏一开始是想拒绝的。毕竟自家的主音吉他八成接受不了。

　　“今天的练习时间有点短，所以我们认为应当在其他方面进行努力。Roselia的目标是绝对的顶点，为了这个目标，接触各种各样的乐队与音乐风格都是必要的。所以，请允许我旁观结束乐队的练习。”

　　但是，看着那张认真的脸，虹夏也实在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对不起，小波奇。

　　其实，会紧张的不只是一里。友希那这尊大佛杵在旁边，虽然她说“不用在意我”，但是谁会不在意啊！

　　在示子长期传教式的宣传中，Roselia在她们眼中的形象早就变成了少女乐队中无法超越的绝巅，而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她们悲伤地发现，好像确实如此。从Roselia在练习中透露出来的乐声就能听出来，她们的综合实力和配合度都是现在的结束乐队远远无法达到的。在她们之中，友希那更是被示子称为“在Bang Dream企划中除了都筑诗船以外在音乐领域最为权威的几人之一”，这样的大前辈，只要站在那里不说话就会让人汗如雨下，更别说这人还自带压力光环。

　　“（鼓点有点乱了。贝斯也是，键盘也是，吉他……）”友希那看着完全缩在一个纸箱里的一里，“（平时她也不会这么弹吉他啊？）”

　　“（果然，我的存在还是给她们太多压力了吗？）”友希那皱了皱眉头。

　　其实，友希那只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了而已。

　　从两支乐队相遇以来，出于礼貌，友希那都没有偷听过结束乐队的练习。所以，除了偶然听见的一些旋律和聊天中知道的信息，友希那对于结束乐队的音乐还是一无所知。

　　将生命中大部分时间奉献给音乐的凑友希那，对于结束乐队的音乐十分好奇。

　　这种好奇与日俱增，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这个请求。

　　“（不过，果然还是不要打扰她们比较好吗？）”这样想着，友希那叹了一口气。

　　这一幕被虹夏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

　　“（欸？友希那学姐在叹气？为什么？是我们的技术太烂吗？虽然今天状态不好但我们真的有烂到这个程度吗？欸欸？！她是不是要走了？是觉得我们的水平根本不值得关注吗？）”心里一慌，虹夏又打错了。

　　这个失误又被纸箱里的一里听了出来。“（小虹夏又出错了……难不成她还在这吗？她是站在哪的来着，是不是站在我旁边啊？呜哇哇哇——明明第一次上台演出的时候都没有套纸箱现在却必须这样——）”

　　好不容易演奏完几首歌，虹夏赶紧宣布休息。

　　虹夏满头大汗地走到了旁观的友希那跟前：“怎……怎么样？”

　　“肯定没问题的。”凉满脸自信，就像是不知道刚才失误多次的是谁。

　　“跨作品比战力的按老规矩先让作者来打一架……虽然某个老登好像确实能稳赢蛤蟆吉。”示子说出了其他人完全听不懂的话。

　　“我说过只是来旁观的而已。”友希那实在不想给她们上更多压力了。

　　“不，凑学姐，请务必指点我们！”喜多擦完汗，凑了过来，“虽然我可能是所有人里技术最差的，但也我希望能得到凑学姐的指导！”

　　“我也是——！”示子立即举手。她只是想被友希那批评而已。

　　“……”友希那的眼神柔和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首先，你们的应场能力还远远不够，即使只有我在也会发挥失常，这应该是因为你们还没有在现实中举办过正式live……”

　　友希那的评点不偏不倚，非常到位，所有人受益匪浅。

　　“……不过，我明白你们是什么样的乐队了。”

　　“？”示子觉得这句话好熟。她记得，这是店长试镜结束乐队时做出的评价。但是，为什么心里……会有点悲伤？

　　示子愣神的时候，友希那的话还在继续：“结束乐队，你们的技术或许没有那么优秀，但你们的演奏中也有着一些Roselia所没有的东西。”她大方地承认了这一点，就像她承认她所遇到的其他少女乐团派对的乐队一样。

　　但是友希那仍然有什么不满足。她闭了闭眼。

　　“这种感觉，从练习中还没法完整地感觉到……要来一场联合live吗？”

　　“由我们两队进行，观众也只有我们的live。”

　　友希那普通地，向着结束乐队发出了这样的邀请。

　　夜深了。当其他人都已经睡下时，站在帐篷之外的只剩下值夜的虹夏和示子。

　　从远处的另一个帐篷里隐隐约约传来了音乐声。Roselia还在练习。在这个距离下，乐声一点也不显得吵闹，与风声无异。

　　“她们还真是努力啊。”虹夏感慨。

　　在结束乐队的练习结束后，不需要友希那招呼，Roselia的其他四人就自己走进了帐篷。

　　“欸？你们还要练习吗？”喜多看向外面的天色。

　　“我们之前简单地休息过了。”纱夜拿起了吉他。

　　莉莎递给友希那一杯加了方糖的咖啡：“既然休息过，就代表我们今晚能稍微熬一会儿夜。”

　　“谢谢。”友希那面色不变地接过，喝了一口，“为了音乐的顶点而付出一切，这就是Rosel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