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组一辈子还玩什么乐队 第76章

　　因为神乐光的离开，失去了目标，失去了闪耀的华恋。

　　到底发生了什么？示子相信，只有弄明白这个，她才能帮华恋再生产，完成复活的流程。

　　但是华恋如今和她们的关系只是刚刚认识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都不好说她有没有记住十五个人的名字。要迅速撬开她的心之壁，太难了。至少示子觉得自己做不到。虹夏、莉莎她们也许可以，但希望不大，毕竟华恋如今的阴沉与一里、燐子她们不一样。

　　她打开自家房门。房间里还没布置过，和华恋房间一样，只是小一点，多了扇落地窗。她开了灯，躺在床上，打开脑海中的地图，只是盯着那八个光点细看。地图的光在她的瞳孔中映照。

　　长颈鹿仍然没有回应。

　　门外，似乎传来了亚子自言自语的声音。她在布置内饰，自得其乐。

　　当晚，其他人也在飞艇里住下。本来也想给基路伯腾一个房间，结果被她以“我们不需要休息”的理由拒绝了。之前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

　　第二天，大开的窗帘间照进了日出的第一缕辉光。示子一翻身，醒了。

　　示子离开房间时，脸上还挂着刚刚浇上去的水珠。喜多也刚好出门，看见她，打了一声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关于爱城同学，能不能详细说说？”喜多说，“你好像对她很关心。”

　　示子露出揶揄的表情：“吃醋了？”

　　“吃你*！”喜多脸上一红，向示子做了个友好手势。

　　“哦……”示子睁大了眼睛，“喜多，你也理解摇滚的精髓了啊……”

　　喜多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比了个什么，慌忙把手收回来，藏在身后：“就……就是问一下，她就是你之前说过的舞台少女的一员吧？”

　　“嗯。”示子点头，“现在她应该还没醒，之后我要去看看她，要一起吗？”

　　两人一起去试用崭新的录音棚了。路上，到处都被装饰成了亚子风，但在充足的灯光下，这些装饰也没那么恐怖。预计到了其他人起床的时间，两人到了华恋门口，却发现有一人早已守在那里。

　　是PAREO。她手里提着纸袋，只是候在门口，也不敲门。看到走来的两人，轻轻点头。

　　“PAREO同学？”喜多打招呼，“你也是来看爱城同学的？”

　　“没错。”PAREO压低声音，“作为键盘女仆，我有义务带领华恋同学熟悉环境。可惜华恋同学似乎一直没醒。”

　　“华恋是这样的……”示子面色温柔，“要叫她起床，就要这样……”

　　她伏在门边，小小开了一道门缝，换了露崎真昼的声线：“小华恋，快起床——今天是不可以迟到的日子吧？小华恋——”

　　里面似乎传来了一些响动。示子微笑着关上门，和其他人一起静静等待。

　　PAREO奇怪地看着示子。示子身上的秘密，似乎有点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匆忙、光着脚跑在地上的脚步声。门缝开了一点。华恋的头发还散乱着，嘴巴还半张着，脸上带着半梦半醒的迷糊。

　　“我好像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说。

　　“早上好。”示子眯眼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打了招呼。

　　PAREO抬起手中的纸袋：“这是早饭。”

　　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四人围在小桌边吃着糕点。

　　“今天开始，就要开始帮华恋再生产了吧。”示子一边吃，一边说，“华恋，关于你的死亡，还记得什么吗？”

　　华恋小口小口地吃着香蕉蛋糕：“还是没有。我试过了。”

　　“要不要试着去找一些和华恋同学的记忆有关的事？”PAREO提议，“也许需要一些提示。”

　　“提示……吗。”华恋不知想着什么。

　　“嘛，反正也不急，要不要来看看我们的live？”喜多提议。

　　“live？”华恋眨了眨眼，“啊，你们好像都是乐队少女来着。”

　　“没错！”喜多一拍胸脯，“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结束乐队的吉他主唱！”

　　“我们是键盘手~”示子在旁边举手。

　　“好不容易有一个非表演者的观众来，CHU?大人也很期待呢。”PAREO应和。

　　“对了。”喜多突然想起来，“圣翔音乐学园……爱城同学会乐器吗？”

　　“欸……”华恋被三个乐队少女围着，有些紧张，“我只学过声乐，不会乐器。”

　　示子记得，在邦邦手游和少歌手游的联动中，华恋是跟香澄学过吉他的。看来在现在的时间线上，两拨人还没认识。

　　“嘛，没关系。”示子说，“华恋，过几天我们打算开一次live，没事的话就来看看吧。”

　　喜多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她怎么不知道结束乐队打算开live？虽然隔了许久在这个时间点来一场live也挺合理的……

　　示子向她眨眨眼。她会意，没有说什么。

　　“说到live……”示子颇为神秘地拿出一卷稿纸，“我这两天又开始写新歌了。歌名已经定下来了。”

　　“嗯？是什么？”喜多好奇。

　　示子嘴皮动着，眼睛却若有若无地瞟着华恋的反应：“《Starlight》。”

第三章 示子的计划

　　华恋抓着蛋糕的手放开了。等蛋糕掉到桌子上时，她已经在桌子上撑了起来：“《Starlight》？！”

　　她错愕的表情让示子十分满足。

　　示子暗暗一笑：“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华恋愣了一下，缓缓坐下：“我只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抱歉，没事了。”

　　生活仍在继续。华恋仍然没有想起什么，但是她多少也和其他人混熟了。她在其他人练习时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听众；她会向其他人背诵一些经典的戏剧，甚至对一些桥段作些许改编，让看过原著的人也耳目一新；趁着飞艇尚未起飞，她也帮忙对飞艇结构提一些建议，虽然不多。

　　只是，她说自己的能力与时间有关，却从没用过，也用不出来。

　　基路伯说，完全被污秽侵蚀，闪耀蒙尘，就会这样。

　　“新歌写完了。”三天后，示子坐在已经恢复原样的自家房间里，拿出了一叠稿纸，递给周围坐着的结束乐队成员。

　　几人各自拿过一份细看。凉先看曲谱，其他人先看歌词。

　　“这次的歌词，风格和之前差别好大。”一里注意到，示子这次的用词显得优雅而华丽，“像戏剧一样。”

　　“曲子也有股爵士风。”凉说。

　　“这正是我要说的。”示子假咳一声，让其他人抬起头，“我写这首歌，是有目的的。”

　　“和华恋有关？”凉问。她记得，示子之前剧透的那些《少女歌剧》剧情基本是围绕着《Starlight》这部戏剧展开的。

　　示子满意地点点头。提前坦白过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有一点好——在现在这种时候不用另外找理由解释。

　　在前世，《Starlight》是一部虚构的戏剧。这一世，她将这部戏剧找了来，通读过几遍，虽然不至于像华恋那样能把台词全部背下来，但把一些辞藻化用进歌词还是没问题的。

　　“对华恋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无非是小光和《Starlight》。”示子详细解释，“两者还是强相关的。她是怎么死的先不提，失去闪耀这件事多半和这两者脱不开干系。”

　　“所以，你要在live上演奏这首歌，看看能不能让她回忆起来？”喜多说。

　　示子点头。

　　“有必要那么复杂吗？就按你擅长的，”虹夏翻看着歌词，稍稍压低声音，“‘现在，我就是神乐光’，这样，不就行了？”

　　被人模仿自己，示子有些脸红：“嘛，先不说会不会奏效，我那点纯靠天赋的演技在华恋这种专业人士的面前肯定不够看的，总不好班门弄斧。”

　　“而且，”她正色道，“作为乐队少女，那就要用乐队少女的手段解决问题，不是吗？”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露出一点笑意。

　　虹夏握紧拳头：“好！那就来编排节目单吧！”

　　一转眼又是三天，live的日子到来了。不过，它已经被取了名字：《重返乐园——结束乐队、Roselia、RAS联合live》。

　　在结束乐队决定举办live后，其他两队也来凑热闹了。结果，这次live不仅成了示子帮华恋恢复记忆的手段，还成了之前一段旅程的纪念live，以及RAS的第一次live。

　　“我曾经想象过，RAS的第一次live应该在至少能装1000人的高规格livehouse，比如dub那种地方……”CHU?看着正在装饰舞台的其他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遗憾，“而不是在这里过家家。”

　　她旁边的PAREO还没回应，另一边的友希那已经开口：“没错，但我们现在只能这么过家家。”

　　“平衡一点，CHU?，结束乐队也没在现实live过哦。”示子在后面，仿佛习惯成自然地揉了揉CHU?的脑袋。

　　CHU?立马炸毛：“你干嘛！”

　　示子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CHU?转头，只看见友希那似乎欲言又止。

　　“Say.”她捂住脑袋，看着友希那的眼睛。

　　“可以揉吗？”友希那一脸平静，仿佛只是在说“可以让一下吗”这种话。

　　CHU?表情扭曲：“Pardon？”

　　示子溜去结束乐队那边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了MASKING。

　　“手臂已经好了吗？”她看向MASKING的右手。几天前那里就已经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了，从前天开始，她已经开始打鼓。

　　“啊。”MASKING摇摇手臂，向示子展示，“已经完全好了，要说哪里没好，就是这些天冷落下来的打鼓技术。”

　　“但，我会付出全力的。”她似乎满怀期待。

　　示子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其他人都还聚在录音棚。

　　一进门，一团粉毛就滚到她身边：“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墩。”

　　她爬起来，泪眼汪汪地抓着示子的手：“这次我们有观众了……怎么办，我做不到……”

　　示子呆了两秒，才明白她的意思：华恋和一里还不是很熟，而她是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观众，有这样的观众在台下看着，她受不了。

　　其他三人看着她，指望着她拿出办法。示子温和一笑。

　　今天的晚饭吃得格外早，也不算丰盛，大家都只吃个三分饱，在保证体力的前提下为之后的庆功宴留出了胃口。

　　按照抽签的顺序，先是Roselia，再是RAS，最后压轴才是结束乐队。她们有大把的时间，所以分配给每个乐队的时间也没有限制，唱到爽就行。

　　“RAS的歌曲储备，没问题吗？”示子问。Roselia先不提，结束乐队在逐渐成长之后也不是当初那个会为了更新节目单赶新歌的新乐队了。但是RAS刚刚组成没多久，还有一半时间花在音乐之外，原创曲数量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愿意付版权费的话，结束乐队的歌可以给你们翻唱，这里打个欠条，回现实再付……”凉不知何时凑了上来，把一张已经写好的像模像样但不知道有多少错字的合同塞到了CHU?手里。

　　CHU?看都不看，揉成团，随手一丢，把合同扔进了垃圾桶。“放心。”CHU?回答示子，“不管在歌曲的数量上还是质量上，RAS都不会输给任何乐队。”

　　“哦？那我很期待。”示子点点头，转去华恋那边了。

　　RAS的新歌，是什么样的呢？示子想。之前她们在自己面前展示的只有《R.I.O.T》，那接下来肯定都是新歌了。不知道是自己知道的那些，还是因为世界线变动产生的不同歌曲？

　　华恋站在台下，等待live开始。她以前没去过livehouse，不知道乐队一般会在什么样的地方演出，不过按照她对舞台的印象来看，这个小小酒吧中的舞台确实有点小了。

　　不过，却莫名有一种摇滚的气氛。

　　她看到示子向她走来。

　　“真期待呢。”她向对方一笑。这几天下来，对于三支乐队的风格，她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正式的live，与练习又有什么不同？

　　Roselia的成员，已经站上舞台了。

第四章 双r对邦

　　示子一打响指，整间酒吧陷入昏暗，只留几盏，提供最基础的光照，还有舞台后的屏幕发出淡淡的荧光。这是提前布置下的，屏幕是用示子的玉简一块块堆砌的，而图像设计邀请了基路伯担任顾问。后者虽然不接受现代音乐，但在这份工作上热情非常。

　　Roselia全员穿着崭新的演出服，各人之间的配饰仅有极小的区别：头戴紫黑色蔷薇，饰以黑色天鹅羽；披着银白色披肩，中间镶上紫水晶；背后披着黑色披风，上衣及长裙裙摆为紫色，比水晶颜色稍淡，作为区分。黑色长靴，踩在绒布地板上有沉闷的响声。

　　光是舞台与服饰共同营造的这份气魄，就让华恋迅速进入了状态。

　　「暗い夜も【fighting】」（在暗黑之夜里【斗争】）

　　没有任何废话，音乐响起，华恋看见了教堂的琉璃，玫瑰色的炫光，舞蹈的光与影。身边吹拂着旧日的风。她正身处音乐的世界中。

　　「SHOUT!」（呐喊！）

　　鼓点构建基础，贝斯创造骨架，华恋在迷幻的世界中颤抖，看见吉他与键盘为世界充填血肉，而歌声将灵魂赋予世界。

　　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第二首。

　　她不知何时已经被淹没在雨中。

　　教堂的石阶，苔藓，残破的窗棱，全部浸没在突如其来的暴雨之中。吉他的旋律从天空倾泻而下。

　　《Determination Symphony》。

　　接着，跨过这一场盛怒的雨，迎接新生的火。

　　《FIRE BIRD》。

　　《Neo-Asp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