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萨拉锉加
五人齐齐陷入沉默。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宽松的条款
“当然，大家也不用露出难么悲观的表情，鄙社体量虽小，但对于如何培养一支新人乐队还是很有经验的，比如说‘克林姆之夜’组合就是鄙社旗下的乐队。”
见结束乐队五人陷入沉默，而其中一个蓝头发、背贝斯的少女和一个穿着时髦的粉发少女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司马都小姐宽慰大家道。
“诶诶诶，克林姆之夜，我最近经常在听诶，原来是你们公司的吗？”
社交达人小喜多对于这些组合再清楚不过，听到熟悉的名字，终于有些惊喜。
“当然。”
气氛朝可以继续商讨的倾向发展下去。
司马都小姐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后，沉声继续说下去。
“在当今霓虹的业界，随着音乐体系的建立和成熟，那个曾经人人都能分一杯羹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在听众们都听腻了传统风格曲目的情况下，留给唱片公司试错机会已经大大减少，于是，当今可行的一种方案被大多数公司广为使用——”
“在我们预算范围内，由我们出资供你们完成歌曲，接下来发布到会员制收费歌曲网站，如果反响较好，可以考虑制作迷你唱片发行。”
原来如此。
虽说不像某两人想的那么美好，但也确实是最符合实际的培养方案了。
就在虹夏想问一问更具体的要求时，一道颤巍巍的声音将她打断——
“抱、抱歉，我想请问一下……所谓的‘预算范围内’，大概有多少资金？”
是屑凉，只见她眼睛当中已经没了高光，颤抖的竖起三根手指，整个人正在向灰白色蜕变。
“嗯，大概是从录音室排练，到分轨录制的费用报销吧。”
司马都小姐刚回答完，只见两个超前消费的家伙纷纷拿起电话，各自联系起了退货事宜。
“看来大家对于鄙社的期望值很高嘛。”
她调侃道。
“毕竟是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顺带一提，经理人小姐，拟签约的合同可以提前让我窥看一二吗？”
司马都看向这道沉稳的声线，一个清秀的少年进入眼帘。
她有听佐藤爱子说过，这位少年和那个黄发的鼓手，几乎是作为结束乐队的“爸爸和妈妈”来照顾剩余三位，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没问题。”
司马都将压在手下的文件夹递给叶沐，洋洋洒洒四五页纸张，让少女们不得有些紧张——
说起来无比轻松，但签上名字后，大家可是要真真切切的按照合同履行自己的责任的。
时间就在凉和小波奇越来越绝望的视线，与叶沐哗啦啦翻动纸张的中过去了五分钟。
“好……我知道了。（也就是说……真的没有余地了？）”
随着两声沉重的叹息，小波奇和凉同时挂掉电话，对视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出了悲哀。
另一边，叶沐也终于一丝不苟的将合同读完。
微微舒了一口气后，叶沐双手将合同递了回去。
看来，司马小姐确实是一位有着梦想和追求的唱片公司经理呢。
“冒昧的问一个问题，司马小姐参加工作几年了？”
“哦？”
佐藤爱子来了兴趣，坐在滑轮椅子上的她一蹬脚，滑到司马都身边，用手拦住后者的纤腰。
“别看她这么正经，其实她才22岁，是工作的第二年而已，也就是说她比我还要小上一些哦~”
“第一年在现场，第二年才尝试做这个工作。”
司马都补充道。
“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能说……音乐界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存在！”
没有违约金，没有违约金诶！
完不成新歌就向后顺延，签约为两年期，双方无异议即默认继续续约，而在这两年内公司将提供制作歌曲的费用，但完不成目标也没有惩罚，而且分成也很客观！
如果站在中立的角度来看，这份合同甚至有些过分偏向乐队一点了。
司马小姐听闻，嘴角微微勾起：
“年轻人，肯定还是要有些理想的……而且我相信绝对不会看错人。”
没有刻意去说，但四位少女见到叶沐这么激动，也意识到这份合同是对大家有利的。
窃窃私语片刻，大家选择相信叶沐的判断。
“司马桑，我们决定了！就在贵社旗下发展，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虹夏无比认真，和大家一起鞠躬致谢。
“多多关照，今后我也会竭尽我所能来培养大家的。”
五人依次将刻有自己名字的印章盖在签名处，完成这项活动后，如释重负感从心底升起。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像大家确认——要不要公开吉他英雄的身份向听众进行宣传？毕竟公司不是慈善机构，肯定要考虑到所有可用的筹码。”
其实关于这一点，小波奇已经多次用推特和N站转发来为结束乐队引流了。
虽然还没有明说，但在结束乐队上传的早期视频中，小波奇还未换上乐队制服，那一身粉红色运动服可太有辨识度了。
老粉大概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只是公开宣传肯定和现在的效果截然不同，需要大家再慎重考虑。
“我觉得……”
“还是不要吧。”×3
虹夏、小波奇和叶沐几乎异口同声道。
三人惊喜的对视了一眼，出发点不同，但答案一模一样。
这时，沉默片刻的佐藤爱子也表达支持：
“我也觉得最好不要，说不定还会起到反面效果……将观众们的期望值拨的越高，大家就越是容易吹毛求疵。”
“而且因为乐队配合的问题，并不是每次演奏都能像上传视频一样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
“这样吗……”
司马都低头，望着漂浮的茶叶揣度，接着抬起头，微微一笑：
“也是，毕竟因为一旦公布，那么吉他英雄的超级现充男朋友，就要通通指向乐队中唯一的男性了呢。”
“诶~~~？”
小波奇是万万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人发现这一华点并拉出来鞭尸。
“哈哈哈，也是呢，”佐藤爱子跟着笑道，“篮球部的超级王牌，身高一米八，校草颜值，Line好友同样突破一千的存在……”
“不知叶君除了颜值那一项以外，有几个符合的？”
签约商讨就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下落下帷幕。
第二百九十章 该偿还债务了，屑凉
是日，万里无云，阵阵热浪随着聒噪的蝉鸣声不断席卷大地。
从东京湾吹来的海风不仅没有缓解这股炎热，甚至将其从高温变成了又闷又热的双重魔法攻击。
“这天气，都快把斑马线烤化了，谁想出去啊！”
紧邻东京大田区，川崎市的一处封闭驾校的休息室内，山田凉趴在桌子上，漫画撑在面前，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喊大叫道。
她旁边是叶沐和虹夏，不过两人这次出奇的没有反驳，因为凉也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微微叹息一声，叶沐环顾四周。
“果然，不论霓虹还是华夏，暑假永远是驾校最爆满的时候啊。”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关心凉是怎么解决那笔高达40万的巨额贷款的，难不成叶君真的替她还了吗？”
虹夏好奇，伸手想拉下竖在她和凉面前的漫画书，但后者一直用手紧紧拉住，不让她得逞。
显然，屑凉不想过多去回忆这个问题。
但是她不说，不代表叶沐不会说。
憋住嘴角的笑意，避免恼羞成怒的凉动手动脚，叶沐简要向虹夏描述了那天的后续。
“首先要知道，虽然小波奇和凉同样冲动消费了，但有本质的不同，小波奇花的是自己的钱，而凉……”
那天，从公司分别后的众人本来是三三两两各回各家，但他和小波奇走到半路，身后却悄无声息的贴上来了一个蓝色中短发的少女。
“咳咳，小哥，需要援助交际吗？”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线，但话语却足以让认识她的所有人惊掉下巴。
“我说你能不能……”
叶沐无奈的回头，那少女很自然的扑到他怀里。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黄色眸子：“拜托了，只要给我钱！”
“不是，我其实不喜欢这种调调的。”
凉面色一滞，沉思片刻，正准备换一副口吻时，只听叶沐继续说道。
“我是指别老搞这种貌似用身体换钱的方式，总感觉怪怪的。”
凉撇了撇嘴，从他怀中挣脱开来，接着顺手摸了摸还在傻眼状态中的小波奇。
“那不然呢，本来就是男女朋友，除了身体以外，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
“别打感情牌，我可以帮你还一半，但剩下的必须打工还完……还有今晚需要惩罚一下你们两个家伙。”
其中的小故事很多都是不能给虹夏麻麻讲的，所以叶沐也巧妙的运用春秋笔法，勉强在虹夏面前保住了屑凉为数不多的自尊心。
嗯，毕竟自从那晚抱着她在山田别墅家兜圈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跟坏掉了似的，好几天都不能面对叶沐摆出高冷的表情。
“话是这么说，但凉有了你之后，明显冲动消费的次数更多了呀！”
不过即便如此，虹夏也觉得叶沐实在是太纵容屑凉了。
“嗯，所以目前正在考虑要不要替凉保管一下她的零花钱……”
唯独这点千万不要！
凉为了表现自己其实一直有在努力打工，从桌下拿上来自己带来的袋子。
“其实表面上是练车，实际上是在趁机做派发广告传单的兼职呢——所有自动挡的教练车上的纸盒里都有。”
干了这么久，没被教练发现还真是辛苦她了！
两人讪讪的笑着。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定睛一看，正是sideros的主唱大槻悠悠子。
“悠悠子，这边这边~”
虹夏招了招手。
与其他乐队不同，虽说之前是竞争关系，但两支乐队同样也是惺惺相惜的存在。
“哦~你们也在啊。”
大槻悠悠子搬来椅子，在三人身边坐下。
“悠悠子也是来练车的吗？”
“嗯，虽然经理人小姐会开车，但还是有备无患更好……对了，听说你们乐队被唱片公司签约了，恭喜你们。”
“谢谢，同时也祝贺sideros获得未确认Riot的冠军~怎么样，是不是也被很多公司抛出橄榄枝了？”
音乐节那天虹夏还在发烧，所以没能去现场，是到现场的其他四人给她带去消息的。
“确实有一些，不过条件过于苛刻，最后经理人小姐都帮我们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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