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二月文
皇城东,刑部郎中关青府邸。
“城中何事喧扰?”
关青匆匆拢起内袍,皱眉走出家中,心中升起不祥之兆。
“老爷,是大理寺的人在皇城中四处拿人。”一名内侍匆忙汇报。
“大理寺?!”
关青瞳孔一缩,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跑入书房,几乎就在他踏入书房的刹那,府邸大门处传来侍卫呵斥。
“放肆!此乃刑部郎中府邸!尔等——”
十数匹迅疾黑马蛮横撞开阻挡的内侍闯入府邸,沿途门客与侍卫刚欲阻拦便被石楛身边的黑衣捕快悉数擒拿。
石楛翻身下马,斜拖着染血长刀踏入内府,周身化灵境威压将敢围上来的侍卫全部扫飞。
“大理寺律令!关青!伙同逆党谋反!缉拿归案!”
当他大步踹开内府书房门时,书房中刺鼻的血腥味令他眯起独眼。
书房内,那刑部郎中关青瘫坐书桌后,似是沉思状,但气息已断,手中匕刃染血,书房中心用以点香的炉中纸灰飘散。
几页已没了字迹的书信,已然被焚烧成烬。
兵部,点将台,换上灵甲正在点将的兵部左侍郎黄峰扶着腰间灵刀,冷冷扫过身前一队身披青色鸾凤甲身姿高挑紧致曼妙,英姿飒爽的青鸾卫。
“此为何意?”他冷冷问,“这大理寺少卿如此放肆,分明谋反!”
“女帝之命,禁止起兵,兵部各司其职便可。”
一位身姿丰熟紧致曼妙,外罩青鸾凤甲的青鸾将勒起身下青鳞龙马上前,那冷艳高雅的精致面容覆着一层鸾凤青纱,碧水凤眸淡淡扫他一眼。
“黄左侍郎,还请,稍安,勿躁。”
礼部郎中,大儒方清松家中。
这位身形清癯,苍老面容冷峻的大儒正捻握着外袍,提笔弄墨,身前火盆中几叠书信燃灰已尽。
正当他撰写至末尾时,他手中的烛灯,突的灭了。
方清松轻叹口气,披上肩上松垮的墨色长袍,这问虚境五层的大儒,竟是感到一丝冷意般理起衣领。
“苏少卿,可否让老夫换上整齐衣装,写下这最后一纸遗书?”
他身后,一道身披黑袍的媚熟倩影,静静点了点冷媚臻首。
“多谢,老夫,有愧先帝。”方清松提起狼毫,轻轻沾墨,于身前宣纸上挥墨走龙。
“尔已是郎中,官至三品,亦是问虚境大儒,尔门下儒生方元,位列户部尚书,位高权重,尔本当知君臣之道。”
苏璃霜负手背月光而立,素手拿起早已积灰的道德录。
“这朝,这世,这燕云,又有几许由己,又有几许由人?”方清松停笔,低叹。
“且替老夫,转告女帝一句话,她那皇位,得来不正,天下必反。”
“这大周王朝,终不归她。”方清松合眸,静静道。
“唯有人皇一脉,方可永固九州,还的天下永世安宁,老夫拼的这把朽躯,也得让那东方侜曦退位。”
“迂腐。”苏璃霜淡淡道,“这八位异性王,何不是狼子野心?”
“狼子野心?”方清松怒而睁眸,双瞳泣血,气机已断,只剩这浩然正气维系他虚灵不灭,冷道。
“她害死先帝!害的大周王朝四分五裂!致使人皇一脉断绝,不得归这燕云!若论狼子野心!她东方侜曦可比这八头狼更贪!”
“你又怎知人皇一脉血脉已断?”
苏璃霜清冷眸光扫他一眼,似怜悯,又似是叹息。
“你,说甚?”方清松泣血瞳孔一凝,清须颤抖。
苏璃霜拂去道德录的尘灰:“堂堂问虚境大儒,被迂腐思想封固,只抱腐朽之念而终,可悲,可叹。”
“呵……呵呵……原是如此,原来,先帝血脉未绝……”
方清松老泪纵横,拍腿大笑:“老夫不恨了,不恨了……”
他大笑着,面色释然,渐渐断了气机。
苏璃霜伫立良久,终是轻叹一声,拂袖拂灭这书房烛火。
今夜的皇城,注不太平。
夜不收与黑衣捕快,杀得皇城中人头滚滚,鲜血如泉。
少卿大殿,少年捧着大理寺志录,静静翻看,小手不时抚过身旁盘卧着的白狐。
这时,殿内烛火突兀摇曳一瞬,白狐也慵懒睁开眸子,扫了眼那冷艳倩影,又颇为不快地合上。
“小姨,你回来啦?”
上官云合上手中古籍,轻笑。
苏璃霜负手伫立,清冷月光透过大殿门纱,将她这冷艳媚熟身子勾勒出几分孤立于世的清冷仙韵。
她静静看着眼前性子温和尔雅,外表清秀人畜无害的稚嫩少年。
这静坐大殿安静看书的少年,怕是尚不知,今日校场中那些血腥肃反,和今夜皇城中的滚滚人头,都因他而起。
上官云好奇望着突然出现大殿中心的小姨,歪歪头。
“嗯……怎的了?云儿脸上有东西吗?”
苏璃霜突然有种捏捏少年小脸,把他发冠揉乱的冲动。
想了想,还是免了。
“这大理寺志录,看的如何了?”
她褪去如墨外袍,只披着单薄黑衣来到少年身侧坐下。
“看至大周律法与大理寺刑罚了。”
“此书,先莫看了,且放下。”苏璃霜挽起墨云长袖,提笔研墨。
“明日,随我早朝,面见女帝。”
“嗯?”少年一愣,眨眨眼,愣住。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在考虑女帝是写色一点还是写雍容艳丽一点。
另外下章写完女帝,交代完背景和后续故事走向,就可以安心写涩涩和剧情了。
第二十九章:女帝,东方侜曦
翌日,初晨时分,淡金晨曦如云雾般漫进金銮殿,映衬庄严大气与华贵肃穆。
九根盘卧五爪金龙的龙柱,将这穹顶大殿撑起巍峨轮廓,每一条金龙形色各异,其上游离苍茫金色古阵纹。
文武百官皆已入殿,静静等候。
上官云提了提身上宽松官袍,小声不满嘟哝。
这官袍是雕印云林走兽的四品官员大红长袍,虽已经过临时裁剪,但相较于他这纤细稚嫩的身子依旧宽松了些,不时需要提袖提袍,很不自在。
“那个……小姨。”
少年终有些忍耐不住问。
正侧倚着龙柱,双手拢袖闭目养神的苏璃霜轻抬眼帘,冷清清问。
“怎了?”
“这,真的是早朝吗?”少年环视一圈周围乱哄哄的环境,眉眼抽搐。
根本就是菜市场嘛!
他印象里的百官早朝,应当是前世影视剧里那般庄严肃穆,大臣们皆是面色严肃,手拿笏板,谨言进谏。
进大殿那瞬间,这些身披各式官袍,儒雅得体的文官,和那些身披灵甲,面色肃杀的武官,确实令他仿佛入了前世古朝。
但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当文武百官各自按武官与文官并列两队之后,这庄严肃穆的氛围顿时崩塌。
吏部尚书房玄祖倒似是个清雅居士,温文儒雅,长袖善舞,一身墨色道袍。
只是这清雅居士,这会正提着个青玉葫芦,半醉倚靠龙柱,不时灌上一口,嘴里不住念叨着什么唯有杜鹃楼的清酒才醒酒。
刑部尚书杜岳持着笏板,面色肃穆,但笏板后,却传来了轻微呼噜声。
兵部右侍郎裴云穹双手抱胸,大张着嘴仰头望天,浓烈酒气混着如雷鼾声从他口中呼出,似是昨晚酩汀大醉一场。
站在他一旁的户部尚书方元面目阴沉,被这如雷鼾声吵的烦了,从袖中捻起一枚灵石朝着裴云穹大张的嘴丢了进去。
“哦?飞来横财?”
裴云穹晃晃头,粗犷大手随意接过这裹着问虚境灵蕴的上品灵石,以肉身接住这灵石竟是纹丝不动,咧嘴笑道。
“我说妹夫,你这户部尚书只送这点,未免小家子气。”
“哼,你这兵部右侍郎,还在乎这个?”
方元今日心情极差,今早,他那恩师自毙的消息传入他府内。
他不在乎方清松死活,但方清松手中那些东西,可是他极为危险的把柄。
工部尚书彦淼是个身形矮小,发须灰白的老头,这会正朝着骠骑将军秦平和几个武官跳脚怒骂。
“尔等匹夫!不配使用这珍稀灵器!不重灵器之魂的东西!这灵宝是你们这么个消耗法吗?!”
秦平和几个武官显然理亏,即使被这矮他们半个身子的小老头跳脚指脸怒骂,这几个不怒自威的汉子,仍搓着手陪着笑,好多讨要些军备给养。
礼部尚书第五璇玑,倒是一位温雅知性的青裙女子,身姿曼妙婀娜,带着知性婉约风情也带着书香气。
只是,这知性温雅的礼部尚书也同小姨一样,侧倚着龙柱,闭目养神。
见少年视线投来,这第五璇玑还轻抬如碧海云天般的清澈蓝眸,回以微笑。
除她之外,武官中也有一位身姿丰熟紧致曼妙,高雅冷艳,面带鸾凤轻纱的青鸾女将。
令少年意外的是,这高雅冷艳的媚熟青鸾将,那曼妙丰韵柳腰处,竟是别着一柄鸾凤青锋。
早朝一般是不许剑履上殿的,这青鸾女将倒是特例。
“他们平常都这样吗?”少年面有异色。
“嗯,今日好些。”苏璃霜又合上眸。
“没打起来,挺安分了。”
“……”
“咚——”
一声庄严铜钟,裹着威严帝威扫过整个金銮大殿,带起烛火与轻纱摇曳。
方才还喧嚣吵闹,杂乱无章的文武百官,在这铜钟响起的一刹重归肃静。
房玄祖与裴云穹醒了酒,工部尚书彦淼直起佝偻的腰,方元面色肃穆,第五璇玑与那酣睡的杜岳同时睁开眸。
文官举笏板稽首,武官单膝下跪,拱手行礼。
“女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年看眼跪伏的文武百官,再看眼身侧弯腰作揖的小姨和六部尚书,骠骑将军与青鸾女将。
乖乖按照小姨先前的嘱咐,软白小手探出宽厚垂地的大红袖袍,稍显滑稽地作揖行礼。
“免礼。”
雍容,威严,冷艳而携着一丝慵懒媚意的酥媚之音,徐徐拂过整个金銮殿。
“啪嗒——”
伴随着一双雍容高雅的啪嗒声,一双高贵华美,雕印灿金色鸾凤纹路,一双雍容华贵,尽显女帝艳丽绝世风情的金丝鸾凤玉质浅口细高跟,落上金銮殿。
随着女帝这双华美艳丽的金丝鸾凤高跟玉鞋落下,一抹华美典雅的朦胧金纱若幕帘般盈盈垂落,将这双精致无暇,高贵性感到极点的女帝美足稍稍遮掩。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那华贵精致倒极致的高跟艳足,依旧映入少年视线。
那是一双精致而高贵,完美到足以令世间任何雄性垂涎的极品美足,如同最为上佳的极品凝脂软白玉雕琢而成般高贵精致。
不论是那莹润光洁的雪腻足背,亦或是精巧艳丽的玉润足弓,如精雕的玉珠般晶莹剔透莹白无暇的玉润美趾,都是极品的极品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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