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川凉
作为观察者。
天川凉可以自由穿梭在任何地方，当然也包括天台。
当天台上抽烟的中年男女们全都离开之后，天川凉便双手插兜，从空中一落而下。
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嗯哼...有点意思。”
“在医院里，开设了专门服务高级客户的VIP病房，还真是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啊。”
“这或许，就是私立医院的弊病。”
天川凉默默记住了那几个中年男女的名字，将他们的个人情报在脑海中默默整理好之后，又将VIP病房设为了重点搜查对象。
经营不善的爱森医院，财政出现严重赤字。
为了弥补亏空，这帮人决定清理掉现在这些侍奉VIP客户的专门“看护员”。
然后，再从护理保育院校里，招一批新的。
这倒是很符合天川凉心目中，适合寄宿都市传说的外置条件。
“所以...都市传说就在VIP病房吗？”
天川凉先在心里画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过无论如何，都市传说一定和这几个人脱不开关系。”
“先追上去看看吧。”
随后。
天川凉凭借着自己自由穿梭的观察者模式，跟在那几个中年男女身后，观察他们这一天的形成。
猥琐男回到办公室之后，就开始摆弄手机，联系前不久刚刚花钱找的女大学生，听对方在电话里对他发骚。
中年男人则去了地下停车场，在里面翻弄着医疗器械方面的文件，打算找几个更加物美价廉的供货商。
锁定了几个潜在客户之后，便拧动钥匙，朝着目的地前去。
中年女人的动线非常简单，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安排之后的面试。
另一个地中海中年，则负责去VIP病房，召集那些专门侍奉客户的护士们，准备给她们开个小会，将换人的消息通知她们。
————
“今天把你们叫来这里，有三件事。”
地中海男人靠在房门上，VIP病房的执勤办公室里，坐着七个花枝招展，浑身散发着风尘气息的女人。
她们年长的大约在35岁左右，脸上有一些细腻的皱纹。
年轻的则是二十多岁出头，虽然年纪很小，但她的眼神却非常浑浊，明显是常年混迹风尘行业才能有的眼神。
“说吧，有什么事？”
“我们这边还要去侍奉最近新来的VIP客户呢。”
年长的护士拨弄着手指，一脸不屑的看着地中海男人。
一方面，他长得实在有点丑，发亮稀疏的同时，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油腻的味道。
她们常年侍奉男人，对这种男人打心底里就没什么好感。
中年地中海也对她们没什么好脾气，他虽然坐在理事会的位置上，但却并没有仰仗过自己的权利和金钱，去满足自己身体的欲望。
“第一件事，你们最近的服务质量严重下滑了。”
“VIP客户的投诉量，比上个季度翻了两倍，大量VIP客户的流失，这笔账可要算在你们头上。”
年长的女人轻哼一声。
咔哒一下交替着双腿，高跟鞋踩在地上也发出了一声脆响。
“还不是你们这边的客户都太难缠了！”
“一个个臭烘烘的，连澡都不洗，老娘上个月给三个客户口，结果又腥又臭，恶心死我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女孩也是不满的端着胳膊，骚里骚气的说着。
“都一大把年纪的大叔，那玩意儿也跟小辣椒一样。”
“结果还天天问我爽不爽，舒服不舒服...啧，真是无语。”
“天天假笑，脸都要僵了！”
这些女人原本就是一些从事风俗行业的女人，要么就是大久保公园里自甘堕落的学生。
不堪的过往只是她们用来骗人的说辞，真正堕落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因为钱。
她们的未来，也就只剩下在男人身下生活这一条路了。
深知此事的中年地中海，也是冷笑几声，冷声说道。
“你们几个，都忘了自己曾经是做什么的是吧。”
“大冬天站在街边没有客户的时候，一个个的都不冷吗？”
“卡里欠下一大堆外债，被催债人堵门蹂躏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
“没钱买不到吃的只能饿肚子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吗？”
“我们爱森医院把你们捞出来，给你们洗白了身份，让你们在这里伺候一些高价值客户，结果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想要继续滚回去，当站街女了是吧！”
办公室里的女人们被训斥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们当然知道过去自己的经历，那些事情，可不能单纯用“年少无知”这四个字来形容。
甚至每个人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胎，年长的女人甚至连生育能力都没了。
“行了，别墨迹了。”
“我们努力不就行了吗！”
“反正含谁的小米辣都是一样。”
“和你说这些，也就是希望你告诉那些护理人员，平日里给那些客户们多洗洗那里，别等我们张口的时候，上面还带着尿骚味！”
年长的女人说完这些话之后，便靠在椅背上，晃着高跟鞋。
“那第二件事呢？”
中年地中海也懒得继续跟她们废话。
反正，在他眼里，这些女人已经是要被淘汰的垃圾了。
跟她们说这些，也是为了循序渐进的引出最后一个话题。
“第二件事。”
“你们之间有人得病了，而且还传染给了客户。”
“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解释？”
听到这话后，在场几个人全都不乐意了。
“什么鬼话！”
“我们特么的，上个礼拜的体检报告就在你的办公桌上！”
“睁大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看看，我们姐妹们得没得病！”
本来从事这方面工作就挺拿不上台面的，结果还被他说得了病，这她们能认吗？
中年地中海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拿到过女护士们的体检报告。
只不过这些体检报告都是例行交上来的，他当时忙也就没工夫看。
只是...看她们这幅样子，难道真的没病？
可如果没病的话，那客户又是怎么染病的？还是说...别的其他什么？
只不过这些也不是他该思考的，他要做的就是把屎盆子扣在这些女人头上，然后把她们给踢出医院，滚回狗窝。
“体检报告我会看的，但客户染病也是事实。”
“无论怎么回事，VIP客户染上这种病，你们作为看护脱离不了关系！”
年长的女人一掌拍在桌子上。
“妈的！”
“老娘虽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但也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污蔑的。”
“说，是哪个客户得了病，我倒要看看，老娘吃没吃过他的小米辣！”
另外几个人也跟着气恼起来。
“对啊，说得了病，总要说是哪个客户吧！”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扣罪名...你不会是想扣我们工资吧！”
第二百三十章 选择切入点
中年地中海沉默了。
那个年轻的女孩说得还真没错。
虽然不是扣工资，而是打算把她们给开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些女人反抗的这么强烈，直接把他接下来说的话都给噎回去了。
“客户的名字肯定不会告诉你们的。”
“这涉及到客户的隐私，一旦告诉你们，日后传出去的话，整个医院都得完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爱森医院VIP病房的营收。”
“你们作为负责人，要承担全部责任。”
客户的信息保密，她们可以理解。
毕竟她们只是出卖身体赚钱的，只要钱到手，吃谁的小米辣都是一样。
但问题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扣了一盆子脏泥，回头还要被扣工资，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几个人又墨迹了半天后，年长的女人咔哒一声，落下双腿。
半坐在办公桌上，冷冷的看着中年地中海。
“你知道吗，爱森医院里那么多假正经里面，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那些表面认真的男人，背地里找我们给口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欣然接受。”
“但唯独你不行，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你太虚伪，也太贱了。”
“磨磨唧唧一大堆，就是不会有话直说。”
“说吧，这回又要扣多少工资？”
中年地中海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这些地位卑贱的女人指着鼻子骂。
心中一阵恼火，也就不再装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呵...扣工资？”
“你们想啥呢？”
“这次，爱森医院打算把你们这帮人全都给换了！”
“什...什么？！”年长女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另外几个女人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
“你要把我们都给开了？！”
“呵呵，是的，没错。”中年地中海用脚挑过来一把转椅，坐在上面优哉游哉的点了支烟。
“爱森医院的理事会已经决定了，要把你们这些女人，全都送回到狗窝里。”
“当然，你们为爱森医院付出了这么多，我们也会给你们一笔不小的补偿。”
“在爱森医院这么多年了，你们也都赚了不少钱。”
“拿着这些钱痛快滚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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