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玩弄食物不管对人或对动物,都是一个坏习惯。这是代表对生命的不尊重。
吃,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但玩弄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人才会强调不浪费。
假如是肉食性动物有这样的举动,有可能培养出不为吃而杀的恶劣行径。与其赌凯蒂不会将这样的行为转移到人类身上,不如从一开始就断绝这种行为的产生。
所以只要看到凯蒂开始玩弄食物,不管牠还想不想继续吃,亨利都会把东西拿走。
搞得这头小老虎还挺护食的,看到吃的就把能吃的部份尽快吃完,剩下不能吃的部分就交给铲屎官处理……
就在凯蒂啃着死狐狸的时候,在旁边等着的亨利抬头望天。
在这种没有光害的荒野里,无月的夜晚可以看到让人难以想象的星空夜景。再加上氪星人的视力,天上的星星是五颜六色的,而不是清一色的白光。
难得静下心来的时间,亨利放空自己,让无时无刻都在思考的超级大脑,暂时放下所有思绪,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荒野上的风,将四周围细碎的声音带来给亨利。飞沙走石的磨擦声响,小动物趁着黑夜外出觅食的吵闹声,还有发情期的动物发出的求偶讯息。
这些本该无法理解,也没有特别意义的杂讯,竟在这时给亨利某种统整感。彷佛这一切是一体的,是协调且平衡的。
本来放空的超级大脑,在这一瞬间就像突破了人体的限制器,飞快地运转了起来。让亨利就像发烧一样,脑袋的温度超出了正常体温,并且不断飙升。
这跟因为超级感官收集太多外界讯息,为了一一辨认而造成超级大脑过载的痛苦情形不同。这是一种很新鲜的刺激。
就如同已经学会三十种以上各国官方语言的亨利,近期打算解读老虎语言一样的意思。这颗超级大脑正在试图解读这个世界。
为什么会进入这个状态,亨利不清楚。他只知道冥冥中似乎看到一条线头,只要按照这条线头摸索下去,或许可以探究出什么。
这是氪星人或大超做得到的事情吗?此前没当过氪星人的亨利无法回答。大超对自己也仅是漫画中的人物,只要漫画或动画、电影没提及的事情,自己当然也不知道。
但是没说、没提,就代表没有吗?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没有任何前例可循,亨利干脆放任自己的直觉,让身体依循本能行动。
所以这时的他不自觉地动用了飞行的能力,飘浮到半空中。他盘腿而坐,五心朝天。
头顶绽紫,眉心放蓝,喉部显青,胸口有绿,脐上显黄,裆部泛橙,会阴处有一点红光,以此身应答着世界。
直到被人悄无声息地包入镜像世界之中,断绝了与真实的联系。
第241章 实验室
亨利恢复意识的时候,弦月正高挂半空。显见这是下半夜了。
秋天的加州荒漠,还是有几分凉意的。凯蒂这头吃饱的小老虎,就盘在亨利的怀中。不知道是牠想取暖,还是想帮自己这个主人保持温暖。
四周围相当平静,那些荒漠中常见的毒蛇、蝎子愣是不往亨利的方向靠近。是说牠们就算缠上来,也钉不穿氪星皮吧。
想起自己错过了晚餐,忍不了饿的亨利抱起凯蒂,往自己的货柜屋实验室走。只当自己之前是睡迷糊了,没有多想。
门上挂着的锁只是在五金店买的便宜货。
货柜屋在这种地方要是真被人看到了,用太高级的锁简直就像插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告示一样,告诉别人这里有问题,所以才需要很好的锁头来保护。
用普通锁头,起的只是一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作用。告诉那些看到的人,这不是什么避难小屋,非请勿入。
因为一般设立在荒郊野外的避难小屋,并不会用锁头这种代表私人的器具,来限制陌生人进出。
打开门,货柜屋里头是黑漆漆一片,但这并不妨碍拥有超级视力的氪星人。亨利走到了货柜屋的最深处,拉开电闸。
代表文明的灯光瞬间照亮了货柜屋内部,让一切显露出来。
货柜屋内部并没有隔间,其实这就是一个40呎的空货柜,亨利在里头摆放一些东西,就当屋子来使用而已。
连通风力发电设备的通气孔状况良好,维持着货柜屋内的通风,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气味。
而亨利所设计的风力发电设备,并不是像风车一样,明晃晃地立着一根人造物在荒漠上。这样一来,谁看到都知道那里有问题。
亨利设计了一处汇聚四面来风的风洞,伪装成自然景观,风洞内部的汇集点才设置风力发电用的涡轮扇,以此来产生电力。
太阳能板也经过了类似的伪装。可以说只要不近距离观察,从远处看,或是卫星照片,肯定看不出这里有人造物的痕迹。
考虑到新鲜度的问题,这里只放了一些应急用的干粮。幸好有单口炉的灶台,弄点热食不算麻烦。
先前打开的电闸,其实是藏在一堆货架之中。货架上除了应急食物外,其余的都是可以合成药品的原料。
角落有张可坐可躺的沙发床,剩余的位置被一张摆放有各色玻璃器皿的大长桌给占满。那些烧杯、锥形瓶、漏斗等物,就是亨利用来合成药物的器材。
不过现在那些玻璃瓶都是干净的,不会散发奇怪的气味。就是货柜屋内通风,灰尘很容易堆积。就算给通风口加上筛网,也阻挡不了细微沙尘入侵。
亨利不是没想过在这里也弄一台BB系列的核心机器人,维护日常的卫生打扫。但核心机器人的背后是一台服务器作运算支援,可想而知要消耗多少电力。
虽然给实验室装了风力与太阳能发电的设备,还有柴油发电机备用,但电力供应也没办法敞开来使用。
所以这里主要是做化学合成的场所。其他会耗费大量电力的工作,还是放在租屋处进行。
又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好奇的凯蒂依旧是东看看、西看看。牠甚至前足攀着桌面,试着像在家时一样,跳到桌子上看看。
亨利可没想搭理这头小老虎。主要是因为桌子上的玻璃器具容易被打破;另一方面,也不能养成予取予求的习惯。
家庭地位排序就是在这来回拉扯中,默默地建立起来的。嘴里说的权威,对一头老虎而言当然没有用;得要用行动让牠明白才行。
所以看到凯蒂站起来,想要跳上桌的动作。亨利二话不说,一记勾脚,就让凯蒂打滚去了。
然后牠不死心,又上。亨利再勾。再上,继续勾。三上悠……
啊,这是玩起来了!
亨利干脆一脚掀翻了凯蒂,踩在牠的肚皮上,将其镇压住。总算能安心吃着刚热好的罐头猪食了……
这是大半夜的荒郊野外,虽然有超级速度又能飞行,但想跑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生鲜超市哪可得飞出相当远的距离。懒癌发作的亨利,只能实验室里的储备将就着吃。
至于脚底下那头拼命挣扎,用虎爪子挠人的老虎,当然伤不了氪星人分毫,也挣脱不了那只怪脚。顶多就是抓破裤管,聊表心意而已。
三两口,解决了罐头食物。亨利这才放开脚下的凯蒂,先刷了碗,然后清点架上剩余的原料。盘算着要制作新药,得补足哪些材料才行。
有些原料可以循正规管道入手,但有些被管制的原料要想买,得麻烦一些。要找门路,得多花一点钱。
尽管说起来,和直接买成药一个意思,都是有些好买,有些不好买,得走地下黑市。但价格却是天壤之别。一罐药可以买一吨原料的说法,绝对不算夸张。
倒是被解放的凯蒂,少了原先往桌上跳的劲儿,回过头跟在亨利的屁股后。像是报仇似的,对亨利的裤管脚是又咬又挠。
即使是被轻轻一脚推开,凯蒂依旧不依不饶地冲上前,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大业。
好吧。陪老虎玩,氪星人的体质从全方面碾压,怕是不会怕。但看起来挺费裤子的……
就这一小会儿,虽然裤子没被撕成一条条的,但裤管已经破烂不堪了。
不过亨利也把材料盘点好,做好了采购计划。费用大部分可以从那六十多万釖见不得光的黑钱支出,用不着动用银行账户。
那些受管制的材料不提,就是没受管制的材料,同样可以找地下渠道的供货商。尽管价格会高一点,但是能用黑钱买。比起洗钱的高比例损失,这点价差还能接受。
而且从公开渠道购买,代表有留下购买纪录。要是遇到CIA的情报分析人员,很有可能就从这些纪录中分析自己的行为。
这笔黑钱,也是亨利想做些药备用的理由。先前几乎是用到才会做,没有储备药品的习惯。
资金不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一开始根本无法对药物的使用量能有估算。要是做一些用不上的,那纯粹是浪费钱也浪费时间。而这个推估量,也是有这大半年的开业经验,才做得出来的数字。
至于剩下的钱,亨利打开一处货柜屋的暗门,放进了山洞中的保险箱里。
这笔钱,不论存放在黑诊所或租屋处都不妥当。不如放在这个人烟罕至的实验室。
第242章 监视的警察们
一辆停在脏乱街道上的老福特,车窗被人敲了敲,惊醒了坐在驾驶座与副驾,无神地盯着远处巷口的两个警探,一老一少。
老警探镇定许多,只晃了一眼确认来人。
倒是年轻警探表情比较丰富,这时的他是松口气说道:“谁!喔,詹姆士高级特别探员,是你。”
从LAPD支援的警探,看着这个FBI来的资深探员坐进后座,送上了甜甜圈跟咖啡。
现在的他们正需要这些。也没客气,两人拿了就吃。
詹姆士探员这时问道:“你们监视一天一夜了,有看到目标人物吗?”
“刀疤脸,头发黑白分色的白人?没有看到这样的人进出这里。”年轻警探边吃边回答道。
老警探补充说道:“这里的巷弄很复杂,不排除目标是从其他方向走的。”
詹姆士探员为难地说道:“也就是说,我们无法确认目标是不是在这里?”
“可是我们有发现一个状况。”年轻警探说道。
“什么状况?”詹姆士探员问道。
年轻警探回答道:“昨天的中午和晚上有外送人员进入。这个街区很乱,很少有店家愿意外送到这里。但有人送过来,我想小费应该不少。能够这么奢侈的,肯定是那种发了笔横财的人。”
詹姆士探员关心地问道:“可以确认吗?”
年轻警探说道:“昨天我有进入巷子里探探状况。修补匠的诊所就跟线报一样,铁门拉下一半,示意里面有人。
“昨天一整天的监视过程中,有看到疑似受伤的人进入巷子,可能就是来求医的。只是没看到人离开,也许是从其他方向走了。”
詹姆士探员问:“会不会还待在里面?”
“看那人的伤势没那么严重。而且根据线报,这个地下诊所不收留病人的。只要意识恢复,就算不能走,用爬的也得爬离开。”
听完回答,詹姆士探员坐在后座沉吟片刻。前座的两个警探则是趁机快速解决手里的食物,这对他们来说几乎要等于本能了。
等到前座的两人吃完,詹姆士探员又问:“你们可以确认找到的地点没错,里头应该是有人的吗?”
年经警探答道:“修补匠的诊所很好认。他门口的铁卷门上有街头涂鸦的招牌,就写着‘Fixman’的字样。门面就像肉铺的店面,有空着的透明冷藏柜。”
“可以再次确认吗?”
“那我去看一眼。”年轻警探说完,就开门下了车。很自然地走向巷子里。
还坐在车上的老警探则是问道:“这么着急确认,莫非是上头要行动了?”
詹姆士探员无奈地说道:“根据被抓的那些违法医护人员所说,修补匠拿到的酬劳是一百万釖现金。
“被扣押下来的只有三十八万多,剩余的钱就在另一袋相同款式的手提袋中。谁会不心动呀。”
“所以上面商量好,要怎么分了吗?”老警探露骨地问道。
詹姆士探员眼中遗憾一闪而过。要是上司同意他带小组突袭,那事情早就解决了。但既然没同意,就只能照上司的指示来。
他说道:“就我所知,那笔不法资金将会一边一半,作为证物扣押。”至于哪两边,当然是FBI和LAPD啰。
“果然是有结果了,才那么着急。”老警探见怪不怪地说着。“那么剩下的,就是想办法在修补匠藏钱之前,来个人赃俱获。至少也要抓到人。”
“没错,就是这样。时间拖愈久,机会愈渺茫。”
这时年轻警探回来了。而从动作来看,也像是做熟这样的事情,显得十分自然。一点也不会给人作贼心虚的感觉,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故作轻松地打开车门,回到副驾后直接就说道:“确认过了,修补匠的诊所一样是半拉铁门。里面我依稀有听到声音。但怕引人注目,我就没靠近偷听了。”
詹姆士探员夸奖道:“干得好,小子。我去联络人。你们也做好准备。”说完,就离开了这辆老福特。
年轻警探却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问向旁边的年长警探,道:“我们要做好什么准备?”
“意思就是他们会开始派人封锁街区,联络突击小组出动,准备要收网抓人了。我们的任务就是盯着,确保目标没有离开。”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个老少警探自然是打起精神,注意着巷子口,紧盯每一个人那里离开的人。只是这里并不是甚么热闹的街区,所以实际上进出的人并不多。
那位年少警探突然问道:“就这样把那个医生给抓了,好吗?”
“有哪里不好吗?”老警探问道。
“先前就有消息,关于有人非法行医。但是上头一直没要立案调查,事情就不了了之。我还以为大家都认为,能服务穷人的傻医生只要不出事,就不去动他。现在又要抓人了?”
“这不是闹出事了嘛。为了协助调查安德鲁·萨克森这个绑架勒索惯犯、杀人唆使犯、人口贩子,我们需要一切证据。帮他做手术的医生当然也在其中。”
“呵呵,这话说得我都要信了。假如没那六十万釖的话。”年轻警探做出个复杂的表情。
“呵,没点激励,有几个警察能靠那点薪水维持家庭,还要不让老婆、孩子抱怨的。你就当那是加班费吧。”老警探暗戳戳地抱怨起这一点都不人道的工作时长。
年轻警探没有老警探那么多怨念,但他知道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论外人眼中看到的情况是如何,其实真相不见得如外人所想象。
不短的职业经历,让他已经看过足够多的刑事案件,背后总能找到一些看似‘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实际上就狗屁一通。
好人会以善行为由行恶,坏人也会以善举掩饰恶行。所以年轻警探也不会单纯地认为一个专为穷人服务的医生,就是一个无暇的好人。谁知道他背地里在搞些什么。
所以对于抓或不抓对方,年轻警探并没有什么执念。反正不管什么人,只要抓进警局一摸底,没人裤子底下是没屎的。
其实老警探想得更多,他可是知道那扇铁卷门上的剑盾涂鸦代表什么意思。只是所有知情者都很有默契地选择遗忘这件事。
这不是敢于挑战那个符号背后的意义,而是机会可能只有这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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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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