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阿尔·卡彭他是洗钱的账册出纰漏，才让IRS逮到机会。而那些不法份子缴税的情形，都是被定罪或将被定罪的人才报税，以避免于检控过程中被控逃税，额外多一条罪名。
“只要没被抓，没有账册与税单，IRS也不可能光凭‘我听说谁有一百万釖收入’这样的说法，就将对方起诉与罚款。法律要定罪，是讲究证据的。你学校没教吗？”
新人探员问道：“就连展开调查也不会吗？”
“我们局里有什么原则，他们也是一样。”老探员说着让新人不怎么能接受的话。但詹姆士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假如我们突袭调查，能够找到那一笔不法资金的话，状况就又不一样了。只要有证据把修补匠跟钱连在一起。”探员詹姆士说道。
这时年轻探员突然想起，说：“对了，那只查扣的手提包。根据其他人所说，那只大袋子原本是由修补匠提着的。或许上面会有指纹。”
探员詹姆士却是不抱持着希望，说道：“你能在编织布的提带上找到什么指纹？至于其他地方，你可以让人调查能采集到的指纹。不过我不觉得能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嘴里虽然是这么说，其实詹姆士却是在考虑另一种可能性。思考自己有没有赚外快的机会？
第238章 打招呼的方式
回到租屋处，换下了修补匠服装的亨利，开始清点起这一回的收获与损失。
其实损失不大，就是那些用来给安德鲁·萨克森施针的针，大部分都还插在那个老白胖子身上，剩余用过的都得回炉重炼而已。光是普通的煮沸消毒手续，在卫生方面可能还不达标。
然后是清点这回赚到的手术费用。虽然扔了一袋钱，但那时也不是随便乱扔的，就只是扔了一袋轻的出去。
由于让那些人筹钱的速度仓促，带过来的两袋钱，不光每一卷钱的面额混乱，就是重量也不平均。更没刚好分成一袋五十万釖，两袋总共一百万的。
这也是先前没当场细数，否则够不够一百万釖或超过，可能也是个问题。
最终清点结果，面额最大的是二十釖，但数量也不多；最多的是十釖面额，然后一釖、五釖的零钞。总额六十一万八千六百四十六釖。
这些钱是存不进银行的。幸好有大陆酒店的购货渠道，所以不至于只能靠日常几釖、十几釖的消费来用完这六十几万的额度。
亨利也不忘打一通电话，拨给了黑诊所的房东，不知道在哪过着夜生活的大老欧。
当电话被接起来后，话筒对面传来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音乐，并传来一个老黑的弹舌音，说道：“是谁打扰了大老欧的快乐时间？你最好有合适的理由，否则我会找人操爆你的菊花。”
“大老欧，这里是修补匠。”
“啊哈，我们的医生打电话给我了。说说，有什么需要大老欧服务的。女孩？嗨粉？还是你们白人神父的独特兴趣，一些小男孩？”
亨利也不玩谜语人那一套，直接就说：“大老欧，我惹了点麻烦，近期可能会有FBI或LAPD的人找上诊所。”
“所以你想避避风头？”成天惹事，且跟美国公权力掰腕子的黑人老大，一下子就想到修补匠这通电话的目的。“要我帮你找个安全屋吗？”
“不用，我很安全。我就只是想说，找些人帮我守着诊所，跟过来的人打招呼。这段时间我会暂时歇业，不过租金会照付。还是说你有其他地点，可以让我开诊所的？”
“啊，要耍耍条子嘛。这个我很擅长，交给我就好。假如要躲条子的话，你找其他地方开业，也一样会被找上门。要我说，去夏威夷或古巴，来场两三个月的假期吧。好医生。”
“看来我还是听你的意见，躲一躲好了。”
“哈哈，明智的选择。大老欧的意见一向是最好的意见，听我的话，准没错。”
“那么帮我打招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大老欧。”
“你想要有多热情呢，好医生？有一种热情叫AK我爱你，还有一种热情叫RPG妈妈抱。最高级的款待是酒醉捡尸嗨粉死女孩套餐，什么条子遇到，都包准拉稀。你想要我用哪一招？价格不一样喔。”
我艹，这都是奔着要人命去的。真不愧是老黑。
不过亨利没想下狠手，他连忙说道：“都不用这么高级的套餐。找几个没案底的熊孩子，在屋里头打电玩、吃披萨、喝可乐，让他们空手而回就好。我多给你一个月的租金，当作让那些孩子游戏的费用。”
“啊哈，这种小事，大老欧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让那些孩子又有得吃、又有得玩，真是便宜他们了。”
“要是谁不怕自己屁股不干净，被FBI掏出些什么，想去吃喝玩乐，我也没意见。”
“哈，大老欧的兄弟都很有用，而且也喜欢在外逍遥。让他们去蹲号子就太可惜了。”
“是啊，我也赞成。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戏弄一下条子就好，用不着搞出人命。真闹大了，我可就得真的躲起来了。”
尽管画了一条红线，但也别太指望这群老黑是受控制的。亨利只是要表达，要是事情超出一个界限，那可就连想找他都找不到了。
要把话先说在前头，就是为了避免以后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了，被这些老黑扯出来当挡箭牌。别太相信黑哥儿们的节操，知道AIDS为什么会传染得那么厉害嘛。
“放心吧。交给大老欧，一定会帮你办到好。”
“那好，我会把钱放在老地方。两个月的租金，额外的一个月是你们的费用。这两个月就别联络我了。”
“哈哈，上道，好医生。一切就交给我了。”大老欧在吵杂的背景声中，依然传出了拍胸脯保证的声响。
两边就切断了电话。
看来桌上那堆钱又多了一个出处，给大老欧的房屋租金也能用。亨利点出了足数，装到一封牛皮纸袋内。瞬间就跑到了黑诊所，放在缴房租的老位置。
只要事先告诉那个老黑，都不用担心他会忘记拿钱，肯定是有多快，就赶多快过来。看来那个老黑自己也很清楚，这个街区究竟有多乱。那些小摸小偷的，多到他管不过来。
亨利不忘把唤人铃给拿走，提示纸条也拿到一张不剩。唤人铃里面的秘密，一般人大概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怕引起FBI的人注意。
接下来两个月时间，黑诊所暂停营业，亨利也要顺便整理一下这大半年来的医疗经验与心得。
才在思考着要怎么开始，家里的‘虎斑猫’凯蒂跑来磨蹭亨利的裤管。都不用把还没成型的老虎翻译器拿出来试，亨利就知道这是牠肚子饿的表现。
一把捞起了这头有点沉的小老虎，牠的身长差不多是亨利前臂加上手掌的长度，但重量比例却有些不对。
让亨利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敞开供应食物，让这头小老虎有横向发展的疑虑？
就连毛色都被自己养得油亮亮的，要是没养成一吼万人惊的大虫模样，而是被自己养成虎猪，那我氪星人的一世英名，不就要败在你这头猪身上。
“小家伙，看来你的运动量不行呀。也罢，老在家里欺负BB，的确算不上什么运动。BB的运动性也不行，根本起不了一个很好的诱导责任。所以跟我跑一趟吧。”
亨利决定把凯蒂带往自己狡兔三窟的第三窟，羊洞谷实验室。
第239章 洋洞谷
羊洞谷其实是一个直译的地名。原名为Sheephole_Valley_Wilderness，直译为羊洞谷荒野。
位在洛杉矶以东，毗邻乔舒亚树国家公园北部边界。地形结合了盆地与山脉，是莫哈韦沙漠的一部分。
这里过去是印地安人的狩猎场。随处可见的花砾岩巨石形成一个个遮阳处，曾有雪羊在此地生活，这便是‘羊洞’一词的由来。
不过到了今天，雪羊的分布范围已经缩小到更北方的区域。这里成了植被稀少的荒漠，虽然算一处自然景观公园，却是人烟罕至。
亨利在这样的地方，给自己弄了一个货柜屋实验室。
虽然有考虑过是不是在洛杉矶北边的国家森林区建立实验室，藉由森林隐蔽实验室的痕迹。但考虑到北美的森林大火灾情频传，想想还是算了。
也不要以为光秃秃的沙漠地形，是要怎么从卫星监视下隐藏一个显眼的人造建筑物，哪怕只是40呎的标准货柜大小。
会挑上羊洞谷荒野，就是因为这里有花砾岩形成的天然洞穴。这种洞穴的特点是浅，有些仅仅只是提供一个遮阳处。
不过利用这样的地形，改造出一个可以塞进货柜屋的洞，遮蔽天上卫星的探测，对氪星人的土木建设能力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亨利甚至不怕交通方不方便的问题，他的出入直接就用飞的。外人想利用车辙痕迹找到这里来，根本不可能。
唯一有可能曝光位置的原因，就是那些热爱荒野探险，不走一般人路线的玩家们，会不会哪天瞎猫碰到死耗子，撞见这个地方。
这种机率相当低的事情，要是真被碰上了，也只能祈求对方没有携带什么重装备或开锁器具，在看到锁头的情况下依然选择硬闯。
为了满足生存的基本需求，亨利在这里打了一口井，挖了个化粪池。
再造出风力发电与太阳能发电的发电机组，大型蓄电池，配上一台备用的柴油发电机。最基本的水、电就齐全了。
之所以要建立这个实验室，是为了制造黑诊所需要的各种药物。从抗生素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抗癌药，亨利都可以在这里透过化学方法合成生产。
原本是在老盖瑞的公寓楼里搞这些，但是有些气味不好处理。与其继续升级空气净化装置，在市中心搞这些，不如另外找块地算了。
存着这样的想法，亨利才在羊洞谷荒野物色了一块荒地加绝地，建立起一个简陋的庇护所，充作实验室用。
连带着，原先在租屋处制造设备的工作，大多被亨利移到这里。反正自己全力飞行的话，往返两地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
至于黑诊所使用的药物要自己生产，当然是不想冒然跳进医药的那个大坑里。想想里头有多少智商税，还有多少药品是受到管制，想买就只能找门路、多花钱。
反正亨利又不想要自己开医药公司和那些大厂打擂台，就只是想弄一些药物配合自己的医疗行为使用而已，干脆就自己做了。
靠着图书馆学来的知识，进大学图书馆看一些期刊、文献与论文。再不够的话，就去‘参观’一下那些大药厂的实验室与资料室……
总之，只要不是那种太过刁钻的合成原料，譬如婆罗洲血兰之类的，以氪星人的手艺配合超级大脑，就没有不成功的。
这是自己还记得跟大老欧的承诺，而且也不想混成绝命毒师那种地位，所以亨利合成的仅限于有成熟配方且有具体疗效的药物。
而那些常见的止痛药种类，亨利更是碰都不碰。他的黑诊所又不是什么正经医院，会痛就咬牙自己撑着，撑不过去拉倒。
治疗中有需要就金针伺候，治疗完该痛还是得痛。痛才证明人还活着！这是亨利的信念。
反正会来找他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人。要是自己的特制止痛药成了他们容易取得的管道，还不又聚集起一群瘾君子呀。与其满足这些渎虫，不如让他们体会一下活着的滋味。
在现阶段，亨利也只是仿制市面上存在的药物，并没有自己研发。主要是药物研究周期长，还需要经过一系列实验，才能证明其效果。
成瘾性、人体实验，这类东西能不碰，就不碰。这算是亨利自己给自己画的红线。
而来实验室弄些药物，也在亨利这两个月休诊期的计划内。因为先前除了抗生素、消炎药这类常用药物外，其他东西都是有需要的时候，才临时合成制造的。
有这大半年的开业经验，亨利也知道哪些药物可以多少制作一些，什么时候就会派上用场。常规的药物也可以储备多一些，反正化学合成的药物只要不受潮，都能放蛮长时间的。
至于弄不弄中药？亨利只有‘哼哼’二字。
首先，他在的地方是美国。其次，不是说中药不好，而是真正能派得上用场的中药相当稀少。
花旗蔘跟野山蔘能相提并论？犀角可以用牛角取代？红花跟藏红花是一样的东西？养殖催熟的，能跟天生地养的比？
亨利有时觉得做这种宣传，让大部分人觉得中药有替代品，是不是因为那些珍贵药材真的太过稀少，所以那些懂的人为了保留自己的份额，才扔这种烟雾弹。
这已经不是单纯用价格控制就能解决的问题，有很多东西根本是有价无市。
而且同样一味药，不同的来源，不同的产地，药性质量会一样吗？真以为药材只要能够种出来，就能一视同仁？
同样一棵树上的水果，都会有涩有甜，有熟有生。药材就没有好坏之分？
反正亨利按照自己能找到的中医医书，配合美国这边能找到的中药药材，用过几次之后就放弃了。不能说书不对，但是手边能找到的药真的不够好。
至于印地安人的草药……亨利也就知道一味古柯叶。其余的知识被大航海时代的欧洲人破坏的差不多了。
就是印地安人本身也没能传承多少下来，更不用说纪录成文字，让亨利可以从书上学了。
所以在这块北美大地，亨利放弃研究中药。还是安心在化学的领域中打转儿，也算是夯实自己的化工与生技的研究能力吧。
第240章 喂老虎的夜晚
就在进实验室前，亨利没忘记手中那头饿了的小老虎。先将凯蒂放下，来到新地点的牠正好奇地探索着这个黑灯瞎火的荒凉世界，一时忘了自己还饿着肚子。
……或许是这个小家伙正依循着本能，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
反正亨利现在还搞不太懂这头小老虎的想法。只能大概知道饿了、拉了之类的讯息。
动用超级感官锁定不远处的一只沙漠野兔，亨利将其抓了过来。拧死后，放到了凯蒂面前。
之所以不去除内脏，煮熟了才喂给凯蒂这头小老虎，是因为生肉与内脏中也有老虎这种顶级掠食者所需要的养分。这是将兔子剥皮、放血、煮熟后，无法得到的。
就算是将生肉冷冻再解冻，这些成分也会破坏不少。更不用说这些肉是经过放血，食用对象是针对人类而做的处理。
这是用熟肉养了一段时间，觉得小老虎的表现有些不太对劲，亨利再去查书的结果。要不为什么人家是肉食性动物，而不是像狗一样属于杂食性动物，什么都能吃呢。
整只野兔不做处理，直接喂给凯蒂。身为老虎的本能，牠自然会知道朝哪里下嘴，吃那些部份可以补充自己所需要的养分。
而不活捉过来，让小老虎练习如何补猎动物，理由这不是很明显嘛。成年老虎光是学狗子一样撒娇，那样的动作对一般人而言就已经够恐怖了，再保留猎食的本性这还得了。
亨利可没打算野放凯蒂的，还等着牠自然死亡后的虎骨跟虎鞭呢。就是让牠提早自然死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总得要成年吧。
──正在啃兔子的小老虎背脊一凉！──
既然认真想把小老虎养在家里，就得想办法降低其野性，压抑其本能。
因为在都市生活的所有碳基生物，不见得都有躲避老虎的方法与认识。要是让凯蒂熟悉主动猎食，饿了就找吃的，结果几乎不敢想象。
所以还是乖乖喂食吧。用喂的也挺好的。
亨利已经查过了，这个时期的加州虽然没有限制饲养特定种类动物的法律，但假如饲养的动物发生伤人，或伤害他人宠物的情形，饲主还是有连带责任的。
除非是濒危的保育类动物，美国法律才有禁止贩卖与持有的条款。
而濒危保育类动物有哪些，是有一份清单明确列出的。不是保育人士头脑一热，说什么就是什么。老虎并不在其中。
总之，区区一只兔子很快就被凯蒂啃完。尽管兔子的体型不大，依旧吃得这头小老虎满脸血。
皮毛的部分虽然被啃到破破烂烂，但其实没吃掉多少，凯蒂主要还是挑肉吃。兔子的内脏大保持完整，就只有兔心被吃掉了，肝脏咬掉一小块，其余大致保持完整。
不过从凯蒂意犹未竟的表情看来，这只小兔子的份量应该还是不够的。
没奈何，恰巧听到附近有狐狸的动静。亨利就将牠抓了过来，一样的处置，拧死后，扔到凯蒂面前。
以亨利的手段，狐狸的皮毛倒还完整。但想要剥皮取用的话，还得经过鞣制、半硝等制革步骤，否则不光难以保存，还容易长虫。亨利懒得弄，就干脆整只狐狸丢给凯蒂去啃。
至于怎么看出喂饱了没有，也很简单。当凯蒂开始玩弄食物的时候，大概就是吃不下，或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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