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圣杯之战 第202章

作者:向希望祈祷

“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提到过那件圣遗物的?!”他是真不记得这件事了,怎么老是说这茬。这件披风能召唤出必胜的从者?他倒是有那种想法,只是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谁也没有透露,只是当做目标去默默的实现。

那件圣遗物严格意义上讲并不属于征服王一人,上面还染着另外一骑从者的血。Assassin,一个无名暗杀者的血。胆敢向征服王万军亮出刀锋,战死到最后的从者。Rider伊斯坎达尔的血洒在了披风之上,而assassin的血同样染在了上面。

“就是,那天你和我打的一个赌……”二世正在思考着,而义妹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他已经明白是哪一天了。

“那是酒后失言!”天晓得那瓶酒是烈酒,当时他看着义妹轻描淡写的喝下去以为足够清淡,在他喝下去的时候就后悔了。那劲头差点没把他直接冲晕!

他完全不明白莱妮丝娇小的身躯下,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酒量。当时他就醉了,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人扔进了卧室。其间发生了些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就是那个时候说出了心声吗?常言道酒后吐真言,看来是做不得假。那场宴会是半公开性质的舞会,引诱我喝酒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吧?

“还有呢,爱因兹贝伦好像雇佣了一个疯子。”莱妮丝提醒道。

“什么疯子?”二世问。

“一个劫持了雾月家族家主的疯子。”

“雾月?”这个家族名声不显,二世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一个在法国大革命时代建立的家族,家族在诺曼底北岸的勒阿弗尔。他们用法兰西共和历中的雾月来称呼本家。雾月本身代表的是十月到十一月,其含义是接近冬天的那段时间。”

勒阿弗尔,这座城市错综复杂。人口众多不说,同时也是圣堂教会与时计塔对峙的前沿。隔着白崖互相对望,两派之间的关系大概有一个英吉利海峡那么宽。只有某些狡猾的海鸟,可以在两岸之间游刃有余的飞过。那冰冷的海面到处都弥漫着咸腥,远远的都能让人闻到尸骨的血味。

“寒冬降临之前的那段雾霭,被当成了家族的名字?”法兰西共和历的命名方式很直接,没有什么弯弯绕绕。为了隔断宗教带来的影响,每一日的命名干脆就直接用植物、动物,甚至矿物的名字。而月份,则是直接用了时节。如雪月、雨月、花月和热月等。

“实际上‘雾月’是一个追求永恒的家族,为了进入根源在研究死亡。”莱妮丝对此十分了解,仿佛所有和爱因兹贝伦家族有关的事情,她都调查过。“他们上一代的家族在研究死亡真谛的过程中死去,只留下了一个女孩作为继承人。真可怜啊,和我一样呢。”二世并没有听出怜悯的意思。“为了追求永恒,反而去研究了死亡。她的父亲,真是一个不负责的家伙。”

“再然后呢?”二世继续问。“那个劫持者的资料。”这让他不禁想起了卫宫切嗣。

寒冬代表着万物沉寂,在特殊意义中是死亡的代名词。而雾月则是寒冬之前的时光,这到底是指的永远在死亡之前的食死徒,还是预言死亡的到来?

“马尔科·列森,一个调律师。”莱妮丝不紧不慢的说:“受雇于雾月家,为其家主的刻印做日常维护。结果却绑架了雾月家主,连带魔术刻印一起夺走。”

“他的目的呢?夺走魔术刻印还将家主一起绑架,这不应该。”二世嗅到了其中不寻常的味道,可是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雾月家族的刻印并不算珍贵,传承的代数也只能勉强摆脱新血的称呼。而且马尔科自己就是调律师,如果是垂涎刻印也完全可以直接夺走。但为什么,会将雾月家的一起绑架呢?

“我怎么知道,完全看不出他这么做的好处。”莱妮丝也懒得解释了,“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是一个完全的、没有任何理智的魔术师。”

动机不明,这让埃尔梅罗二世感到十分疑惑。“除了这些呢?”不管怎么说,魔术师都会保持高度的理智,在通往根源的路上他们甚至能够血肉相食。

“说来也很奇怪呀,马尔科明明是一个不擅长战斗的人,却在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无论派出什么魔术师,都能逃脱不说还予以还击。”莱妮丝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要知道的具体一点。”

“具体嘛,大概发生在两年前。马尔科原本是优雅的贵族,却在一瞬间堕落了。嘻嘻嘻,真好奇其中的隐秘呢。”这是笑了吧?二世的眼角一阵抽搐。“当时还在一场交际会上见过面,虽然看不上他但好歹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魔术师,表现的十分优雅呢。”

“不管怎么说,都是敌人了。袭击了‘君主’,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对吧?”这份由老师肯尼斯亲自给予他的荣耀也给了他责任,有时候常常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嗯,据说是上一次圣杯战争导致冬木市的‘红祸’过后,又一次在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建立了一个圣杯系统。”

“这些都算不上秘闻,看来有必要去一趟美洲了,终结那场圣杯闹剧。”他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微笑,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不行哦,哥哥大人。协会参加圣杯战争的两个名额已经满了,你无法参加下一次圣杯战争。”电话那头传来的问题他很清楚,所以早已有了对策。

“如果是有正当的理由,那么我们拥有优先的名额。”埃尔梅罗二世胸有成竹的说道:“如果成为荣誉的猎犬,想必他们不仅不会阻拦,反而会绿灯大开。相反,如果我们不去,定然会被指说软弱。”

“不行哦,欧尼酱。我记得你好像答应过他一件事吧?”从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令二世头疼的事情。“兄长曾经千叮万嘱的事情哦。”

“当然。”二世并不擅长战斗,而圣杯战争又是不死不休的厮杀。肯尼斯在临死前无数次的嘱咐过他保证安全在有生之年完成那份研究,这是当着莱妮丝的面说的。还记得当时,他还以为义妹会是一个纯洁的小天使呢。

虽然内心一直有一股声音在低语,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协会参加圣杯战争的名额本来已经满了,但是如果是有正当理由的话,协会是不能拒绝你参战的。可是啊,兄长在将君主的位置禅让给你的时候,公开说过不许你参加圣杯战争的哦。”

沉默,手中的电话在他看来重达千斤,可又不得不举着。他明白肯尼斯是为了他好,可不能见到王上,不能为王上的荣耀而战,那他苟活下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一个敌人,吉尔伽美什的脸浮现在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脑海里。他遵守rider的话活下去,而英雄王也遵守rider的约定放了他。他活下去是因为和王的约定,敌人放过他的原因也是和王的约定……王啊,王啊。他闭上了眼睛,呆滞了好一会。

“不过也不要紧。你不能去,可不代表别人不能去。”二世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愉悦的笑声,“呐,你的学生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你说是吧。”连问话的语气都没有,就好像是吃定了他。

“是你做的吧?!”二世仿佛猜到了什么,不然佩兰绝不会向他询问死徒有关的事情。那群死徒在追寻圣遗物,而下一刻这些隐秘又被人告诉了佩兰,这一切绝非巧合。

肯尼斯知道他对圣杯有野心,所以在死前不允许他参加圣杯战争,结合佩兰的表现,这是让他把学生往火坑里推。

“没有没有,你怎么能这么去怀疑你纯洁的妹妹呢?嘻嘻”这笑声让二世一阵恶寒,“他们来了,我只是什么都没有做而已,难道哥哥要我这样柔弱的女生去阻止一个强大的魔术师吗?”

“我知道了……”二世捂住了额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比起死徒像一个恶魔,他倒是觉得电话那头的人更像一个恶魔。这根本没得选!

“这种选择,真是令人愉悦呢~”一个好老师迫不得已让学生冒险,这种堕落的反差是莱妮丝一直追求的愉悦。只是二世可不一样,在听到义妹的笑声时便立即扣下电话。

一定要他去吗?通话结束了,二世的眼神才刚刚扫到佩兰的身上。这个家伙就激动的大喊:“唉唉唉,是要我参加圣杯战争吗?!”

环顾四周只有三人,除了佩兰和他自己外,就只有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少女。

沉默,埃尔梅罗二世在思考。他是很想参加圣杯战争,可这不代表想让自己的学生去参加圣杯战争。圣杯太危险了,可他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再一次将要见到rider的喜悦涌上心头,但这股兴奋的劲儿只一会便烟消云散了。身为一个老师的职责让他不会让学生去冒险,所以只有这样了。

“你什么都没有听到,明白么。”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

“因为……”

“就因为会冒险吗?”佩兰打断了二世的话,那一双灰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二世,学生的目光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是的。”他承认。

“这是为了埃尔梅罗的荣耀而战吧?!”佩兰情绪略显激动,显然他知道的比二世预想的还要多。

这时候二世才反应过来,佩兰为什么要询问死徒的原因。不是因为对这种不死生物的好奇,更重要的是,他们可能会参加圣杯战争!

“你想说什么。”二世坚定了自己的态度,他绝不会放学生去参加圣杯战争。哪怕会再一次见到rider,哪怕学生是为了他的荣耀。

“埃尔梅罗。”佩兰顿了顿,“老师似乎不明白一点,这份荣耀不止属于您一人!”佩兰向前猛踏一步,逼近了二世。学生的声音有些稚嫩,看上去更是有些年少。只不过那一双灰色的眼睛犹如一把燃烧的火炬,二世竟然从里面看到了怒火!下意识的,他退了一步。

“我是埃尔梅罗的学生,接受老师了的传承,埃尔梅罗的荣耀即是我们的荣耀。任何胆敢践踏这份荣耀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不死不休!”他咬着牙!

言辞激烈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疯狂,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单独的‘我’。二世知道佩兰将教室的所有人都当做了家人,甚至在下课放学之后都待在教室中不走。

也就是说,他维护的不是‘韦伯’的荣耀,也不是君主的荣耀,而是埃尔梅罗这个名字代表的荣耀。

“阿兰,注意安全。”他终于松口了,二世看到了学生的笑容,甚至于眼角都泛起了丝丝的泪光。“你听好了,圣杯战争绝非儿戏。”

“我知道,我知道,毕竟是战争,战争就要做好牺牲的觉悟!”佩兰震声答:“死亡并不可怕,只是一场不会醒的长眠!失去荣耀苟且的活着,才是对骑士最大的侮辱!”

“你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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