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532章

作者:柜柜

等到最后,在司言要唤醒问心殿之时,虚又强烈要求去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而这些居住过的地方,因为一直有法力在维护,即使不打扫,也不会有什么灰尘,就算时间过得再久,布局也不会怎么改变,连衣柜与书桌都未曾有太多腐烂破败。

只是在这时候,虚似乎又发现了什么。

虚随之嬉笑道:“帝君,你这伏案上,怎么还有女子的衣衫,这可不好…嗯,这衣衫像是谁的呢?”

司言见那衣衫还是粉白色的内衫,上面还有着花纹和刺绣。

那刺绣,是三只鸳鸯,两只大的,带着一只小的。

司言是有点困惑道:“我这儿怎么有这种东西,不对呀,我记性很好,这种类型我好像没偷过…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的内衫呢。”

他随之是干咳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司言以前坐镇天宫之时,因为当年许下了宏愿,因此对外声称自己拒绝女色,但实际上他也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比如偷窥下属洗澡,又比如在某某谁那里揩油,他丧心病狂起来,连小宫女洗澡都会去瞄上几眼。而且帝君道法高深莫测,既然不愿意负了少女之心,也就唯有干些肮脏之事了。

司言此刻是正襟危坐,似乎是装作自己和这件衣衫,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

不过,他倒是感觉有点,在他的伏案上,居然还有一枚玉佩,这枚玉在散发着尤为微妙的光儿,似乎有着一股奇妙的法力。

亦在此刻,他那胸口的铜镜忽然惊醒过来。

“爹…爹爹!?”

“嗯,怎么了?”

司言见念儿如此,自然有点不解。

可他胸口铜镜的反应越加剧烈了。

“爹爹,这是娘亲的衣衫,这…这是娘亲的衣衫啊!”

“什么…”

司言在听了之后,他这大脑,也是随之轰然,连身躯也是大震不已。

这个事实,就宛若是一个毒辣的耳光,狠狠向他抽来!

“这个就是娘亲的衣衫呀!念…念儿记得的,这鸳鸯还是娘亲绣的,两只大鸳鸯是娘亲和爹爹,那小鸳鸯是念儿呀!!”

念儿在喊出这些之时,她那声音是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了,她那激动的情绪,也令其哽咽了起来。

只因为父母永远是念儿的软肋,尤其是娘亲,这个苦难了一生,但最后将她养育长大的女人,是念儿心中永远的心结,永远的痛。

娘亲不在了,好似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从她在佛界灵山开始修行,就犹如是人间蒸发,她再也找不到了。

这么多年来,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娘亲,她希望娘亲可以回来,可以回到她身边,与之永远在一起。就如同这衣衫上的三只鸳鸯这样,一家三口,可以厮守一生,直到时间的永恒,直到永远。

司言忽然回想起了之前他在东皇天庭遗迹之中所发现那些,又看着眼前的玉佩,在这一刻,他终于猛然反应过来了。

“诗韵…”

司言一下子拿起这玉佩,揣紧在自己手里。

在这一刻,他可以感觉到玉佩之内这股奇妙,这股有着特殊法力与记忆的力量。

这些记忆是被封锁的,它是为一个独特的人,又或者,它是为两个独特的人所准备的。

它一直在这里,在等待着两个独特的人归来,也不知道是等待了有多久。

司言握着它,知道这玉佩之中有着秘密,而它也开始接受司言,也开始接受那在铜镜之中念儿的思维,他们父女两人,都在此时,融入了这玉佩中。

而在他们进入这玉佩所构成的幻境之后,司言看到的是诗韵还在那海底遗迹之中,那时候,她在东皇天庭之内的一个小厢房里,这是她改建的。因为她一直在参悟天道,参悟到她意识都开始有些不清楚,对时间的判断已经很差了,这所经过的漫长岁月,早已在她脑海里模糊。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在等待女儿,甚至在等待爱人可以回来。

她在不曾参悟天道之时,便是喜欢坐在厢房里做女红,她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或许足足有好几万年了,一直孤零零,一个人在海底。

大海汹涌,海底却一直平静,数万年来,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执着。

她也在盼望地守候着。

直到某天在门口,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诗韵大喜不以,她以为是自己那疼爱的嫡女回来。

她大喜道:“念儿!”

但,这里转头之时,她见到的并非是自己女儿。

对方是一名少女。

这少女有着冷峻的眼眸,青色的及腰长发,脸颊上还有着那奇异的纹路,以及对着诗韵,有着那好看朱唇所泛起的一丝明显讥笑。

“东帝!?”司言与念儿随之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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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真相

无论司言还是念儿,他们父女都对东帝十分熟悉。

他们父女也都在东帝这里吃过大亏。

当年东帝在知道念儿的身世之后,她是想尽办法想要取其性命,所以与念儿同样有过不少仇怨。

但两父女也未曾想到,当年找到诗韵的,居然是东帝!

东帝在与诗韵在对视之时,她那朱唇是先泛起了一丝讥讽,在最后,这才变得张扬,才是逐渐高亢地大笑了起来。

诗韵自然是一脸茫然地在看着眼前这女人,根本就不明白,现在到底出了何事,以及这人为何会突然出现,毕竟她也压根就不认识对方。至于东帝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她就更加不理解了。

可是东帝不同,她那被压抑的情绪在释放,她是找到了一个自己的释放点,而这释放点,便是她眼前的这女子。

诗韵很迷茫,直到是东帝跨着大步走过来,给她脸上狠狠甩过来一个耳光之后,她也根本无法理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唯有捂着脸颊,是那么一脸愕然而已。

可东帝却因此变得越加兴奋,她看着诗韵,这个与她有着深仇大恨男人的所爱之人,如今就是在她面前了。

当年帝君未曾嫁娶成婚,其实是有很多原因。一个是人族大业未成,帝君为此许下了宏愿。另一个,或许就是帝君自己也知道,如果他身边有任何伴侣,她青华一定会找上门去,让帝君试一下当年她痛失所爱之人的感觉。

帝君在当年一直未曾娶妻,但何曾知道,如今居然是被她东帝找到了这个凡间女子,更何况,这凡间女子,还未帝君生下过一个嫡女。

诗韵被东帝打了一个耳光,她只是觉得火辣辣地在疼。

她很是想反抗,可东帝在无意之间所流露出来的气息,诗韵也深知自己不是她敌手。

东帝实力高深莫测,仅仅是这一记耳光,就判断出了诗韵的修为,因此在打下去之时,才会知道该用如何的力量,否则,只是这么轻轻一下,只要是混合着神通,就足以令其魂飞魄散!

“你…你是谁?”

东帝在看着这屋子。

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到处是生活的气息,这里收拾的很干净,诗韵还在刺绣,在这墙上,甚至还有着那诗句,以及他们一家三口的画像。

这画儿是诗韵自己所作,以此来寄托思念之情。

诗韵是个用情极深的人,无论是对自己的男人,还是嫡女,她都在等待着他们归来。

她想过很多,她也以自己的想象与憧憬,这才作下了这幅画。

诗韵当年只是个商户之女,虽然是生活富足,可她的心愿也很简单,只想与丈夫厮守,只想女儿在身边,如果可以这样,即使她不修炼,即使她的寿数只有凡人的百余年,这样或许也足够了。

东帝同样是看到了这幅画,她笑了,她笑得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狰狞。

东帝随手那么一指,便是用道法将这画卷给焚烧了。

诗韵如此瞧着,下意识就想要去扑灭那火,可她却是被东帝狠狠拽住了头发,往这下面一,又将其拽起来,拉到自己面前,以呲着牙厉声道:“你还想等他回来?他不会回来,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败了,他修为也废了,他也死了,他被永远囚禁起来了!!”

诗韵那么惊恐地在看着精神有些失常的东帝。

而且她的大脑不断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从这女子的口气可以听出来,她是与誉有仇怨,是寻上门来了。

但这些,当东帝与诗韵如此之时,司言与念儿也唯有看着而已,他们只是身处在玉佩的幻境之中,根本无法去改变这段历史。

东帝带走了诗韵,从这里一直出去。

但是在经过东皇天庭遗迹的一个中央之时,东帝却不由是有些停滞下来了。

她见那个曾经在很久之前被自己的天道所封印起来的那个肉茧,居然是已经被破开了,那肉茧之中的东西也已经跑了出来,在这地上,甚至还有着一些粘液呢。

东帝理所当然是有些愕然与不解,因为这可是她的天道,可是那肉茧之内的东西,居然是解开了她的天道禁锢,逃到了外面。

东帝从逐渐的不解,然后又看向了诗韵,她道:“不是里面的东西解开了我的天道符文,而是你解开了我的天道么,这才助它逃了出来。”

诗韵同样是在茫然之中,她显得那么呆滞,轻轻呢喃道:“这里什么时候有个东西了,我怎么不知道……”

东帝轻轻一皱眉,随之用法力一振诗韵的神魂,便是道:“你被我的天道符文影响了神魂,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

但东帝在最后冷哼了声之后,也是随之带着神志恢复正常的诗韵离开了。

东帝的移动很快,她是带着诗韵离开,是先去了她控制,她为齐所设下的那个陵墓,在这陵墓之前,周围还下着皑皑白雪,东帝就要求诗韵跪下来,给齐磕头认错。

诗韵是显得那么惶恐,她只知道对方与誉儿有仇怨而已。

但她才缓慢了那么一会,东帝就一振自己的法力,强迫诗韵跪下来。

“磕头,给我夫君谢罪!!”

东帝青华是在逐渐释放那被压抑的自己,她所有所失去的,也就唯有想在诗韵身上找回来。

但诗韵在惊恐之间,在被东帝按住头,在地上摁了两下之后,她才开始辩解道:“这…这位上神,我夫君一向是为人和睦,他是个教书先生,不与人争利,也从来都乐善好施,如今我夫君若是活着,也必然不会有三十多万岁,你…你这墓碑立的时间是天昊元年一年,那时候,我夫君与我都还未曾出生呢!”

这名为齐之人,墓碑上有立碑与下葬的时间,所以在看到这些之后,诗韵便是出声反驳了。

而且诗韵知道了眼前这人名为青华,在墓碑最后是写着——其妻青华所立。

诗韵觉得,自己面前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之人,自己即使被如此对待,可也不应该是对她太恨。这女子丧夫,自己也与誉儿失散,与骨肉分离。

东帝先愣了好久,她见诗韵竟然是在怜悯自己,她那好看又精致的脸孔,显得更加戾气。

因为东帝是想在她身上找复仇感,而并非需要其如此来对待自己。

但随之,东帝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是要击溃诗韵的心理防线,她要其痛苦,在其身上得到**!

所以,东帝才又带着她离开了。

这一次,东帝是带她去往了九界一个秘境,她带着诗韵来到了镇天神宫的遗迹。

带着诗韵看这些宫殿,在宫殿之中的壁画,以及向她解释,帝君到底是何人,帝君又是有着如何辉煌的过去。

而且在这个过程之中,东帝是不断在对诗韵施虐。

她揪诗韵的头发,又时而打其一个耳光。

东帝见诗韵感到痛苦,在哀嚎,她就多得到了一分愉悦,她那神采也尤为洋溢。

但东帝更乐意见到的,却还是诗韵在逐渐崩溃的感情与理智。

“你以为那个男人只是个教书先生么?你以为他不过是个邻家儿郎么!”东帝在对着诗韵在怒喝,“他是堂堂帝君,是人教始祖!你所见的人,那不过是他的转世身而已,你也不过是他在人间的一个工具,你的作用,也不过是为了给他生儿育女,你还在等他?你还在等他??哈哈哈哈!!他哪里还记得你,因为什么都不是啊!”

诗韵在听着这些,她是连手都在发抖,这一声声的真相,在她心底不断回荡着。

“你以为天庭大军为何追着你们,天庭为何要为难他?一个教书先生可能么?可能么!他是帝君,他曾经有着无上的权利,通天的法力,他是为了自己那养母,这才去转世投胎,而你,足足等了他六万九千年了,他不会回来了!你!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生产的工具,是个贱妇而已,给他生下了肮脏又污秽的嫡女!!”

诗韵在被东帝如此对待之后,她发丝散乱,脸上有着许多淤青,就连腹部的一根肋骨都被东帝压断了。

诗韵试图辩解,她道:“不…不会的,夫君是喜欢我的,誉是爱我的,我们有女儿,我也一直在等他回来,他不是帝君,他不是帝君……”

可即使如此,就算她这么说,诗韵那泪水也在流淌下来,声音也早已哽咽了。

诗韵更像是在哀求,她是跪下来了,希望东帝不要说这些。

因为她所有的心理防线,她的心灵殿堂,都已经在慢慢崩塌了。

誉对她而言,那第一印象,永远是那一脸阳光,并且是带着那么点腼腆,站在她那店铺门口对自己笑。

那个笑容,也是最诗韵如今命运的开始。

她没有后悔遇到誉。

即使她如今与女儿失散,即使当年在未曾知道怀有念儿之时,她想过自杀,哪怕如此,她都从未后悔与之相遇。

她一直很痴情……

然而东帝还是在癫狂地大笑道:“他就是,他就是!!你只是个工具,是个卑微的人族贱妇!!我不仅要杀你,在之后,我还要杀你们之间的那个杂种!!”

说着,东帝举起了自己的手,就要一掌将其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