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柜柜
“图天卵……”
这图天卵是被放置在一个图形中间,而这中间,则是有着许多祭坛。
司言听养母提起过图天卵,如果没记错,他也是见过的。
在他的印象中,图天卵不过只有鸡蛋般大小。
可此刻呈现在他面前,这个有着琉璃般变幻色彩的卵,却是比人还高些。
图天卵之上,不仅是隐约有些图形在变幻。
它甚至还是活的,仿佛是会呼吸一样,在膨胀与缩小。
而且它上面还缠绕着天帝的符文锁链!
司言逐渐有些缓过来,他又不由往外面看了下之后,终于有些恍然过来了。
在外面的空间,是一道道的无尽劫火与雷暴,不断在劈着这些符文幕墙。
可是那些力量并未消散,似乎是更像被吸收和汲取了。
司言见此,他先一愣,过了会有些反应过来道:“原来天帝并非是在封存此处,他是借助这个奇异空间,在蕴养图天卵!”
提及此处,司言因此有些回想起来了。
当年身为养母的常曾经提及过,即使天帝得到了图天卵,但至少在百万年之间,天帝不会将其如何,天帝反而会放置它。
司言看着外面,那劫火与雷暴在沐浴主殿之时,便是由符文锁链汲取过来,这个过程每产生一次,这颗巨大的卵,就随之亮起一次光辉,犹如像是在呼吸与吐纳般,随之膨胀了一次。
但图天卵仿佛也只是在经受这样的淬炼而已,它未曾吸收这些力量,在它吐纳之时,又将之海量的灵力,通过符文锁链释放了出去。
虚见状,他也同样被震撼到了。
他是知道,这颗卵之内是蕴藏着近乎是无限的力量,可是他在其面前,却连这力量的丝毫都无法感知出来。
它的内部,好像有着无尽的空间,将所有的能量,都尽收在其中了。
而且当虚在盯着它看,在凝视着它那上面的图形之时,这意识恍若都是被它所吸引了,深深陷入在了其中。
他在图天卵之中,好似是看到了一片宇宙,一片混沌的宇宙,也是最初的宇宙。
虚有点木讷地问道:“帝君,为何天帝要蕴养图天卵,这卵究竟能有什么作用?”
“图天卵当年是东皇至宝,是图灵古族所祭祀的,东皇一直将其留在身边,之后就落到了天帝手里。”
虚在围绕着这图天卵转圈圈,他呢喃道:“它可以当做法宝攻击么,是不是有极大的威力?”
“应该不能。”司言道,“可以当道器攻击,当年东皇就不会不用了,肯定拿出来捶我们这些乱臣贼子,别忘了,当年东皇是怎么死的。而且东皇的道器是太一混沌刀。”
“那这卵能干嘛?”
司言舔了舔嘴唇道:“当然是能替我恢复境界,难不成还能当蛋给煎了吗?”
在挽起袖子之后,他就开始解析起缠绕在图天卵之上的符文锁链。
司言虽然在很久以前就见过这东西,可他如今却并非很了解,也唯有等在过后研究了。
而这些缠绕着图天卵的符文锁链,显然比外面那些更加复杂深奥,司言花费的时间自然也就多了点。
可虚还在那边喃喃自语:“看起来倒确实是像个蛋,里面有蛋黄吗?”
但不管虚在说什么,司言在此时已经安静下来,在努力解析图天卵上的符文锁链。
可越是在解析,司言也越是觉得古怪。
天帝用天罡天道封住了这枚古卵,但随着司言在解析,却感觉到这锁链之中的力量,乃至于是道韵,都并非是从外部入侵而来,司言反而觉得,这股感觉,是从图天卵的内部而来。
而且当司言与符文锁链产生维系之时,它也作出了反应。
它那琉璃般的彩光是在不断膨胀,在不断扩展开来,仿佛是令他们身处在某个幻境之中。
虚与司言在盯着这枚卵之际,当他们看得更加深沉些之际,所目睹的,却并非是之前那副景象。
他们在古卵之中所见到的是一副混沌。
是漆黑,漆黑到了一个无尽之中,一个最深沉的深渊之处。
在里面,什么都是破碎的,什么都是混沌的。
仿佛是这世间,这方宇宙所有的力量,以各种各样的形式,都被压缩和挤兑在了其中,形成了一个极其炙热,但却极其黑暗的点。
这是等到最后,当这被压缩到了极致奇点之中,忽然有一道光晕诞生了。
这一道光晕,似乎是有着它的意识,有着它的彷徨与犹豫。
似乎,也是在这道光产生之后,这个炙热无比的奇点,也随之爆发了!
当剧烈的爆炸产生,混沌才被逐渐消弭,这些混沌组成了秩序,成了一些法则,而这些法则,又形成了星图,形成了数不尽界域,慢慢汇聚成最为初始的原始星域。
虚见此情景,觉得很是神奇与奥妙,而且刚才,虚甚至是感到自己是置身在其中,整个人都好像被吸进了。
所以他才开口感慨道:“帝君,刚才看着它好像没卵用,但这卵又好像并不是没什么卵用,但你说这卵这么玄妙,到底能有什么卵用呢。嗯…帝君?”
虚往周围张望了下,发现自己深处在一片野地里,而且这野地是千里飞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怎么回事?”虚道,“帝君呢。”
他才如此说到,就见那不远处,有一个男人在慌慌张张之间,将一个还带着血的婴儿给丢在了雪地里。
第三百六十七章 青华,给你介绍个朋友
虚见那孩子是被丢在了雪地之中,而且因为对方这行为显得十分仓促,好似就在丢掉一件脏东西一样,令那婴孩在雪地里还翻滚了下,所以虚自己也不禁是有些愣住。
他首先下意识认为,自己是不是身处在一个幻境之中,此刻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又是否属于虚幻的景象。
不过当他在触摸飘落在自己手背上的雪片之时,却依然可以感受到这股冰凉之意。
而且抬着他的几个墨门人偶,在这雪地里也是可以踩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虚不由迟疑道:“诶,这到底是哪里,为何我被送来了此处呢?”
他倒没先管那婴孩,反而顾着分辨自己的处境,随之,虚在抬头之时,忽然发现九界那最上方,居然是双月凌空,其中一枚月亮是有着那诡异的幽绿色。
九界地域极大,其实各种星辰所形成的月亮,是何止千万枚。
可唯有在九界最高处的两枚双月,却是九界的象征。
而且虚是清楚记得,那枚幽绿色的月亮,在当年那场洪荒大战之中,已经被打碎了,是早已不可能存在,可现在却明晃晃挂在那上空。
虚在产生了片刻的犹豫之后,这才有点缓过来地呢喃道:“难道这里是过去么?那既然是过去,这到底又是多久之前呢。”
同样是他在这犹豫之间,他意识到那婴儿还在雪堆里面呢,随之,他就要近前去捡起那婴孩。
不过他这人偶是才踏出了没几步,他就见一个女子近前了,那女人怀抱起了雪地上还沾染着鲜血的孩子,然后像是十分怜惜地抚摸了一下已经有点冻僵的他,以那幽幽的声音道:“诶,亏我们还努力救下了你呢,看来你的父母是认为你会带来灾祸,这才将你丢弃了,嗯嗯,好可怜,真的好可怜呀。”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显得尤为空灵。
“走吧,你就跟我走吧。”她随之笑道,“果然,你以后就跟着我了,你是我们人族的气运之子,他们也无法顺利抚养你长大,你唯有跟着我,你才会有未来,你的气运与道韵,也远远超越了我们,你在未来,将会是我们种族的领袖。”
虚此时是在树后,他以为对方没看见自己,却又见一男子飞来,这男子在周围都看了会之后,就对那女子出声问道:“他们真把孩子给丢了?”
“不然呢?”
“他们族人一开始还不是挺高兴的吗?说是这孩子有大气运。”
“反正丢了呗!”她白了对方一眼恶狠狠道,“你管我这么多干嘛,而且现在,这孩子是我的了!”
不等对方反驳,这女子是哼着小曲儿,随之就抱着孩子走开了。
也是正当虚以为对方看不见自己之时,以及虚为那女子身份而感到极度震惊之时,那女子居然回过头来了,那么望了虚一样。
虚有点凌然,但那女子见周围有许多花瓣在落下,不由是啐了声道:“脑子有问题。”
至于刚才与那女子在交谈的男人,也行色匆匆往另一边而去了。
“我也得去找找,耽搁不得了……”
虚在原地愣住了好久,这才惊骇道:“那…那是常姑娘,她怀里的孩子是?!”
虚他们的辈分比帝君还小,可每次见到常,在常的要求之下,他们有时候是以姑娘来称呼她。
而且常是个很会打扮的女人,但是她刚才在出现之时,却穿着一身很简单的衣衫,有些地方还是兽皮,给人有着一股极其莽荒的感觉。
“我不仅是回到了过去,还回到了自己都未曾出生的这个遥远时代。”
在如此呢喃着的虚,有着一种诡异的感觉,但此时,落在他身上这些雪片的温度,却又在提醒他确实是现实。
如今,这是个莽荒的时代。
人族未曾诞生出璀璨的文明,未曾进入耕种的时代,即使神族,都是以部落在生存。
人族只是诸多智慧种族之中的一支而已。
虚有些想不通,他确实知道穿越时间这些事儿,在曾经也听帝君提起过,这些也唯有他们那些参悟天道之辈才懂得。
但帝君每次提及,都反复强调过,即使到了过去,他们也只是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而并不能改变未来,因为历史永远是被注定的。
虚倒是想回去,至少他在这莽荒岁月里,其实是显得有点惶恐的。
所以他就干脆找了个地方,是一直在等待,并且在这个期间,一直在蕴养自己的精神。
只可惜,他在一个悬崖上,差不多待了一个春秋之久,却依然没有返回的迹象。
时间久了,他是隐隐可以感觉到,自己神魂深处好像是有着一股力量,在这股力量彻底消逝之前,他或许会一直在此处。
虚不禁是觉得有点烦闷,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哀叹而已。
不过虚也在这期间发现了很多有趣之处,至少这莽荒时代,这到处有凶兽在横行的东皇时代,灵气似乎更为充沛,在灵气的影响之下,他对道韵,也有着更甚一步的了解。
虚干脆是认命了。
他知道这次回到洪荒,可能是那图天卵所导致,那他既然来了,这其中必然有机缘,是有原因,他在回去之前,干脆用这时间来修炼与参悟天道。
虚也一直是怀着一个期望,如果他参悟到天道,即使只是像程素那样以星象来拟态,他或许就有办法可以恢复自己的双腿了。
虚在那悬崖上待了很久,他是沉浸在修行之中,因为他不必有太多的杂念,也不必有太多的顾虑,在这个时代,唯有他是过客。
连他自己都不曾知晓,这时间是究竟过了多久。
他那悬崖下面,在经过荒芜、洪水,以及茂密的山林之后,开始逐渐有神族的部落来定居。
这些神族也逐渐是掌握了修行之法,他们生而强大,他们在山林之间捕猎,连那在天空翱翔的凶兽,都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这一支神族是逐渐强壮,即使莽荒还是图灵在统治,但在这大地上,除了上天那些主宰, 神族已然是有着极高的地位,他们也开始征服起了万兽,让那些卑微的人族,那些有智慧的瑞兽,臣服于他们,对他们纳贡,对他们敬仰。
人族虽然是弱小,但人族繁衍却很多,而且他们虔诚,即使看到神族也都毕恭毕敬,从来不敢有逾越之举。
但人族也是在发展,在这片大地的某些地方,人族也开始有了庇护者,他们是种族之中的强者,甚至得到了图灵的认可,他们也缔造部落,甚至成为规模更为庞大的城邦。
不过这莽荒时代最为强大的统治者,还是图灵们。
图灵们虽然数量不多,但图灵却尤为喜欢血食,而且也尤为喜欢以鲜血与生肉,当做祭品。
图灵近乎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在九界大地上举行祭祀,供奉他们的天道,供奉他们的古神。
而在那时候,即使强大如神族,也会成为祭品,他们也如同是牲畜一样,被图灵杀戮。
虚曾经去看过这种诡异的祭祀方式。
他看见大量的鲜血被收集起来,然后在祭祀一副壁画。
那壁画上是一尊手持天斧的巨人,一尊站在宇宙星图之中的巨人。
图灵们在祭祀之时,无论是男是女,都会以一种奇异的舞蹈伴随,他们祭祀壁画,然后令壁画之中的巨人产生变化,变得有些神态产生,最后当那是奇异的舞蹈结束,那壁画也随之弥散消失了。
至于他们所杀的神族,各种凶兽,则是连血肉都被吸干了,只剩下了一张皮而已。
这是极其残忍的一幕。
整个祭坛之上,宛若是一副屠宰场。
因为内脏不洁,他们在被祭祀之前,都要被扒光,然后掏出内脏。
图灵们在完成祭祀之后,他们自己也会吃些血食,然后才返回上界去。
这是个崇尚力量,这是个充满着血腥的时代。
种族与种族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简单而暴力。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礼教,没有任何礼仪道德,唯有力量而已。
只不过,当某天虚站在那悬崖上之时,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这神族部落之前是有条河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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