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莉塔的收容物日志 第731章

当瑟莱忒对其发出开启的指令时，这扇古铜色的大门就和恩底弥翁一样，在巨大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小洞。穿过这门洞之后，出现在玛格莉塔和露娜面前的景色则与两人之前去过的大厅十分相似。

一样的空旷、一样的宏大、一样的被「时间的永恒」覆盖，但这里的光亮更加浓郁。从一条石材堆叠的阶梯连接着的墙壁上的空洞喷薄而出，让人几乎看不见古铜色文字之下的黑色地面。

就在她们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这些景象忽然涌动了起来，原本的历史场景消失，从少女们的头上投下光芒，将另一些景象投射。

而这时玛格莉塔还没有让瑟莱忒播放这些古老时代的记忆，她吓了一跳，警惕地拉着露娜退回到门边，向圣银问道：

“瑟莱忒小姐，这是怎么了?”

“不用紧张，玛格莉塔小姐，是这里的魔法感应到我的存在后自行触发了，可能是相关的魔法结构出现了问题导致的。”

“一般来说出问题不是卡死吗?”

“如果玛格莉塔小姐想要向后人留下一些音像，并且无法确保这种保存方式不会出问题的话，您肯定会希望哪怕出问题也是会更容易播放而非无法播放。”

这倒是没错。

“可是如果完全损坏了呢?我是说，如果「时间的永恒」彻底坏了。然后找到这里的人费尽千辛万苦砸开这些墙来到了这里。”

“那么我们就只能看着这些景象散去后，在一些位置的石壁上刻下的文字，来想象当年发生了什么了。”

在少女们交谈中，从顶部投下的历史影像已经变得清晰。古铜色的文字构成了大厅内没有的诸多设施，最主要的就是各类雕像和玛格莉塔认不出是什么的操作台，上面浮动着魔法的光芒。人们站在这些如今不知在何处的设施前，也看着由这些设施所投射出的影像。

“「既有则永有」，只要一件事存在过，那么无论消失得多么彻底，也会永恒地存在于历史中，而且历史必定会按照发生过的进行发展，不会遭受篡改。这直接拓宽了我们对这个项目所期盼的极限，只要我们有办法接触、将历史提取……或者复制而出，我们就将建成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档案库，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玛格莉塔原本以为这里也会是像恩底弥翁时一样，是设施启用的场景，但是出现在这里的那些人所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

“但什么都有等于什么都没有，除非我们能建立起配套的归档、检索机制。这个发现最重要的还是拓宽了我们对历史的认知。历史并不是时间流逝的副产物，而是一个独立的，无法改变的现实副本。甚至和时间的关系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紧密，谁又能想到时间只是推动了历史往前，但创造了历史的是「世界」呢?如果仅有时间流淌，那么时间并不会产生历史。”

“而且历史中的一切还是真实存在的，水可以饮用，火可以炙烤食物、甚至连魔力也可以使用。”

“但是并不能使用当前历史中并不存在的魔法。而吃的喝的东西在离开历史场景之后也会消失掉。”

“这的确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但是我们也还是把话题聚焦在目前的问题上吧，我们要如何利用历史的力量，在万一我们全灭时把关于依兰翠的一切都保存下来，留给后人——无论是可能的那些在异世界成功生存下来，并在某一天成功回到故乡的同胞。还是之后法兰索丝上诞生的其他种族，又或者……是那些恶魔。”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许多人的表情变了，随后便是沉默。过了一会，这个问题并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有人这么说了，人们的话题又回到了历史的本质上。可惜到这里玛格莉塔就开始完全听不懂了，就在她茫然地希望瑟莱忒为自己解释一下什么叫时间不会产生历史时，眼前的场景又改变了。这一次的人数减少了许多，一个矮小的男人挥舞着双手，强调着：

“我们确实成功地从历史中复制了绝对精确的场景，并且顺利完成了控制体系的构建，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要找个什么样的魔力源给这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资料库用呢?要知道，「历史」不需要任何东西维持，它客观存在，但是「时间的永恒」只是一个它的复制品，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魔力，就不能维持稳定的存在。它们会逸散开来，如果没有人将历史场景从历史中取出，就会变得不可见也不可察，就好像历史一样。”

很显然，这是很久之后了，上一个场景他们还在讨论能利用历史做到什么程度，这里的人中还没有那些看起来像是恶魔的人，但这一次多出了两位。听他们的说法，他们已经完成了「时间的永恒」的创造。

这种巨大的跨度让玛格莉塔怀疑这里的影像主要想告诉她们的并不是和「时间的永恒」相关的情报——这些情景显然有传达的目的性，恩底弥翁处的是对末日和依兰翠人们采取的应对的解释和说明，但这里……是传达历史的本质?不想相关的知识失落?

“大陆的魔力平均浓度已经降低到可怕的地步了，就算是这里也接近这次以前魔力潮汐最低潮的时候，我们不能指望自然界的魔力。99

“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可以指望的了，「米克水晶」到底也是用汲取魔力制造的，魔力的极度降低甚至让天然的魔晶矿发生了消解现象，如果魔力消失了，我们所有的永续魔法手段都会无效。”

另外的人开口说着，这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而这时，又有人开口了：

“我有一个想法，但是……嗯……·无意冒犯。25

他对着两个看起来明显有恶魔特征的人说着：

“但是在目前来看，我们唯一可以期待的永续魔力源…就是诸位恶魔君王了。”

玛格莉塔怔了一下，而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地……微妙。

“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君王之中的大多数人恐怕不会乐意提供帮助，除了「沉默王女」陛下……·不，我想这位陛下大概也不乐意当一个魔力源。”

“说得也是。”

矮小的人影叹了口气，旋即，这个场景也消失了。

新的场景之中，玛格莉塔和露娜看到了亚斯塔露，在这里，只有这位贤者和另一人，看起来正在进行私下谈话。

“这个计划太疯狂了，而且……过于不人道。”

“但是这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发现的唯一真的有可能逆转末日的计划。安卢，看看我们都在做什么吧。你的团队正在为我们的文明制造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墓碑兰凯斯的团队在从法兰索丝所有还活着的物种身上抽血试图让我们具有相同的适应性，没有任何一个计划想要解决这场灾难本身。”

亚斯塔露说着，神色激动。玛格莉塔看到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考虑到她才体验过依兰翠寝具的效力，显然，在历史上的这个场景中，这位贤者是在长时间的不眠不休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叫做安卢的人。

“而且，你正在烦恼用什么维系「时间的永恒」是吧，这能解决这个问题。”

“即使不用这样的方法，我也会找到办法的，亚斯塔露，我不认可你的方案，不论是从哪个方面，这个计划都太过疯狂、而且不可靠了。”

“好吧，看来我得把计划完善到你们会同意的程度了，相信我，这不会花多少时间的，你们也一定会同意的。”

说完，亚斯塔露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而走了几步之后，这位贤者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脸来说道：

“说起来，还记得我们在依兰翠第一魔法学院的毕业礼上，我们的校长问我们的问题吗?「如果必须改变，你们会选择改变什么?世界，还是自己?」，那个时候，你的回答好像是……”

“自己，这不用你来提醒，而我也记得你的——亚斯塔露，你的回答是世界。”

“是的，如果要改变，就让世界改变，我一直是这样的，我也相信，只有这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说完，亚斯塔露与影像一起消失了。

等了数分钟后，玛格莉塔也没有看到新的场景浮现出来，好像这就是这座永恒殿堂的全部了。相比起主控王座里的，这些历史影像交代的东西并不多，就是一部分依兰翠人发现的历史的本质，「时间的永恒」被制造出来后遇到的问题还有他们解决问题的想法——但是这依然让玛格莉塔想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沉默」如今就在这里，那么，之前那个让恶魔君王充当魔力源的想法，可能是通过了，而这样就可以解释在第一次进入当时还被叫做历史的长廊的「时间的永恒」中时，她感受到的“危险”的感觉。

那来自于提供魔力的「沉默」，可能还有其他的恶魔君王。而这里提到的逸散现象可能是「时间的永恒」出现在地面上的原因。

“......就是不知道「幽魂社」的那些家伙是怎么知道控制这个神奇物品的方法的了。”

“关于这个，我想可能仅仅是偶然。”

“这种事还能偶然的吗?”

“并不是没有可能，「时间的永恒」是伟大的造物，但是，这件造物面向的是魔力正在衰弱，而且预期情况只会更糟糕的依兰翠末期人民，我不认为他们会把与之相关的控制、操作机制做得很复杂，这种情况下，有灵性较高的人因为偶然从逸散的部分获知部分知识并就此加以掌握与运用，是有可能的。”

“这样啊……”

就在少女与圣银交谈时，在弥卡赞特的墙壁上，一个空洞缓缓地打开，玛格莉塔抬起头，从中看到了一只停滞的，表盘由无数不在一个平面上的弧线缠绕而成的时钟，无需瑟莱忒提醒，玛格莉塔意识到，这就是「时间的永恒」的本体。

“玛格莉塔小姐，要把它带走吗?”

“诶?不、不、先放在这里吧，我们现在也不好把它带走——它这么大!啊，不对，大小反而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还需要借助它的力量在依兰丝诺亚里移动的我们真的能把它带走吗!”

“唔、那么，就只能让它继续被安置在这里了。”

圣银说着，于是墙壁上的孔洞重新合拢。

这么看来，依兰丝诺亚的人把持有贤者所有物的人引向这里，也有托付这个的目的在里面。想要传达的也是关于恶魔君王的情报。

即使在极端衰弱的情况下依然能将恶魔君王控制住，作为伟大造物的魔力源，玛格莉塔不由得对依兰翠帝国的强大有了更新的认知。

“我有点在意亚斯塔露向安卢说的那个计划，玛格莉塔小姐。按照目前我们知道的情报，这件事发生时依兰翠帝国可以说是危在旦夕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被称为疯狂和不人道的计划，到底是……”

对这件事，露娜有些在意。

“唔，也许之后的历史情境会有答案吧，瑟莱忒小姐，接下去我们应该去哪里?”

“接下去我们该前往「未来温室·文森克顿」了，距离并不算远，而下一段场景，就在那里。”

“......是可以不需要坐那条河的距离吗?”

“答案是否定的，露娜公主殿下。但不用担心，多坐几次，您一定很快就能适应。

“......我对此持怀疑态度……”

书页之门在少女们的面前打开，露娜口申口今了一声，跟着自己的圣卫小姐踏入其中。

又一次的激流勇进，而露娜又一次地因为过快的速度头晕目眩之后，少女们来到了她们的第二站。

「未来温室·文森克顿」，这是一个建立在庞大空间之中的玻璃圆柱体。当黑色的墙壁打开小洞，露娜与玛格莉塔走入其中，看到这座亮起的水晶宫殿时，一时间都有些不太适应，因为它河依兰丝诺亚其他地方的建筑风格相差太远了。

恐怕高有上百米的庞大建筑完全由玻璃——或者说是看起来像玻璃的透明材料建成，只有每一层的交界处有着金属的环圈。玛格莉塔抬起头想数数这栋建筑有多少层，但是她沮丧地发现，自己根本一眼望不到头。

也许可以放出小影鸦来数数看这个建筑到底有多少层，不过这个无聊的想法很快就被少女抛诸脑后，在等待了一会发现并没有历史影像投射而出后，她让瑟莱忒开始放映，很快，就有一个场景被投射到了她的面前。

看起来，在文森克顿内的魔法并没有出问题。

“......相信各位已经知晓，在这里的项目是为了什么吧。末日已经降临，我们伟大的文明正在面临毁灭，而我们正是为了做些什么而聚集在这里。”

和弥卡赞特里的一样，最先出现在少女们面前的情景也并不是这个设施刚刚投入使用时，这个情景里有十几把椅子，一个巨大的球体投影，第一位发声者的手上拿着厚厚的资料，正在不断给投影的球体上增加各种标识。看起来，这更像一场报告会。

“这是我们的第五次月度会议，在五个月的时间里，法兰索丝上确认灭绝的物种又多了120钟，实在是令人痛惜，这意味着我们能够借助力量的对象又少了120种，不过样本采集组还是尽可能保存下来了这些魔物的生体样本，我想弥卡赞特那边的项目肯定用得上。”

在他的身边，一位女性推了推眼镜，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不过好消息则是，血脉研究组的成员已经提纯出了第一批的「血继」，与人类融合的实验已经可以开始了，在剧变的魔力环境下，虽然有大量物种灭绝，但是也有许多物种成功适应了这样的环境，通过对它们的研究，肯定能找到令它们适应环境的「血继」，并通过魔法与人结合，从而避免我们的灭亡。”

“......?!”

玛格莉塔想得没错，这确实是一场报告会，只是报告的内容有些耸人听闻——历史情景中的人们通过对话阐明了这个项目的目的——从那些适应了低魔力环境的魔物那里取得让它们适应环境的「血继」，并以此让依兰翠的人们免于灭亡。

“瑟莱忒小姐，血继是什么意思?”

“这个词的意思是「可以被继承的血脉」，用你们科学的言语来说，就是遗传。”

“哦……”

这倒是玛格莉塔都能理解的思路，即使在这个时代，许多魔物的环境适应性比人类更强也是一个很多人都知道的科学知识。尽管以现在的眼光看，将魔物与人的血缘融合未免有些恐怖，玛格莉塔也确实早就知道依兰翠的种族大融合，也通过克隆有关的事知道依兰翠是个生体改造风行的文明。

对于他们而言，为了存续下去而从其他魔物那里借取力量，恐怕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

但是接下去，另一个人的话却让这样想的玛格莉塔的眼睛猛然瞪大了：

“另一个好消息是，对于预定的融合者的正式名称已经确定下来了，这些融合了魔物的血继，并有望保留那些适应了环境的魔物所拥有的施法能力的人们，我们暂且将之命名为——”

玛格莉塔死死地盯着这个说话的男人，他很英俊，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那张颇有忧郁美感的脸上，正洋溢着自嘲的笑容。

即使知道他肯定听不见，玛格莉塔还是想要朝他大声质问，质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在充斥着震惊的内心一角，玛格莉塔的理性又明确地知道他说了什么。那个单词的读法和现在没有任何的区别，恐怕指代的事物也是一样的。

那正是如今的法兰索丝上，那些不知为何觉醒了神秘力量的人的称呼。

“「巫师」。”

一些闲言碎语

万字大章，嗯。

最后一章、最后两章、最后三章……总而言之，玛格莉塔的故事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点的部分了，但尚未回暖的冬季和老头环的发售都让码字意愿遭遇了打击q wq

……不、也不是请假或者说“让我们把完结的时间再推几天吧。”我只是想放个FLAG在这里

明天一口气完结.jpg

嗯， flag立好了， 先睡， 然后起来肝!

第1236章EP.163巫师、希望

说完这个词后，男人又叹息着说道：

“从巫师到魔法师，又到巫师，唉，见证文明的沉沦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但比起灭亡，沉沦也不是无法接受的事。好了，别唉声叹气了，我们的工作难度最低，但所需的时间和功夫最长，在将血继推广到所有人之前，必须确定这些血继对人无害而且能稳定传承，在此之上，最好还是让我们的同胞保留施法能力，这需要几百年的长期观察和检验……谁又能想到，最开始本来就是从魔物的类魔法能力中发展起来的魔法，居然有一天会重新回到原始的模样呢。”

“命运无常啊。”

作为这个历史情景结尾的话语，让玛格莉塔一个激灵地清醒了过来。她用恐怖的眼神看着消失的男人，过了很久，才低声地开口：

“看起来，这就是巫师们的起源了。”

“答案……恐怕是肯定的。这可以解释关于巫师的所有事。看起来第一次遇到巫师的时候我所说的话正是真相，这些巫师使用巫术给我的感觉像是魔物的原因，恐怕就是这个了。”

瑟莱忒的声音则带着一点笃定。甚至可以说，这验证了一个瑟莱忒长久以来的，因为缺乏证据而从未对自己的持有者说(当然，玛格莉塔也没问过)的猜测：这些巫师就是从魔物那里获得了巫术的力量。甚至连使用巫术的方式也和魔物一样。

“在剧变的环境中适应，这的确是魔物的长处，人类发展出文明的同时也变得过于依赖文明，反而……”

就在瑟莱忒详细对玛格莉塔和露娜说明的时候，下一个历史情景出现了。

这次历史情景之中的文森克顿就像恩底弥翁那时一样人声鼎沸，男男女女数百人站在这里，穿着各式精致的衣物，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希望。

可以看出无论是谁都非常欢喜，在演讲台的位置，玛格莉塔和露娜还看到亚斯塔露的身影，这位贤者的表情带着一种释然，和安卢说着什么，但很快两人的对话就被打断了，有人来到亚斯塔露的面前说了些什么，但这位贤者只是摆了摆手，说到：

“这是你的功劳，兰凯斯，虽然名义上我是依兰丝诺亚的最高指挥官但是是你最快地完成了这个项目，这个场合是属于你的。”

叫做兰凯斯的男人——也就是第一个历史场景中最先开口的那个男人看着亚斯塔露，点了点头，转身走上了演讲台。他环视四周，双目中带着一种自豪。

“请原谅我即使在魔法师之中也是最为嘴拙的那些，就让我略过开场白吧。自从进入这最后的庇护所，已经历时542年了。这漫长的时间里，法兰索丝的魔力环境已经恶化到几乎无法生存，我们所有幸存的同胞都被迫转移到了这地下，而就连地下的魔力环境也在逐年恶化，也许再过一百年、两百年，就连这里也不再是我们最后的港湾。”

“但是，现在我们有了希望，那就是你们，巫师们，通过依兰翠的魔法和魔物们顽强的生命力与适应性，你们最终获得了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去的能力!而我们也很快将成为你们之中的一员，我们将重新回到大地上回到我们空置数百年的城市中，我们将重新让依兰翠在法兰索丝上崛起!”

“兰凯斯阁下，我们就是希望吗?”

话音未落，距离演讲台最近的地方，一个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道，那双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天真。

无论这是事先安排的，还是这个女孩的无心之举，这个问题都让人们不由得会心一笑。就连兰凯斯也笑着走下了演讲台，弯下腰，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是啊，你们就是希望啊。”

然而，玛格莉塔发现，在兰凯斯的自豪之下，还有一种忧虑在眼中。

“当然，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虽然近些年不知为何魔力浓度的下降幅度有所放缓，但是下降的趋势还并未扭转，我们依然要考虑到假如在未来，所有的魔力都消失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