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莉塔的收容物日志 第733章

梅丽安没有推辞，没办法，她真的是太累了，埃尔兰达也是，在三位巫师就近往地上一躺，另外两位巫师去附近探察之后，芙蕾雅不由得松了口气。维埃萝的离开是对她而言最好的事，到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处理一下从她进入这个古怪的遗迹开始，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的声音了。

——欢迎您，「冰川之吻」的相关者，请证明你是持有贤者遗留之物者，当认证通过，依兰丝诺亚将欢迎您的到来。

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之中复读着，在入口的时候还不是很清晰，但是随着她们越发深入，这句话也越来越清楚。

但是芙蕾雅压根不知道「冰川之吻」是什么东西。有维埃萝在的时候，她也完全不敢露出丝毫的异常。现在，她终于敢试着试探性地回应这个了。

“芙蕾雅小姐。”

但是这个时候，梅林来到了少女的面前。

芙蕾雅立刻中断了脑海中的思绪，不敢丝毫大意地看着这个脸上挂着祥和笑容的巫师坐到自己的身边。

“有什么事吗?梅林先生。”

“我相信芙蕾雅殿下一定很疑惑，关于目前发生的这一切。”

“梅林先生愿意给我一个解释吗?”

“是的，现在应该是一个好时机，或许，我们该告诉你，关于我们巫师的历史，关于我们巫师的夙愿——啊，请放心，这并不是什么强迫你知道什么危险的计划，我们只是想让你知道，巫术会一直是在为什么而努力…”

看得出来，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梅林已经准备很久了。虽然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单芙蕾雅的好奇心还是被勾了起来：

“夙愿?那是…”

但少女的话没能说完。

“梅林大导师，快过来看!”

在稍远处，维埃萝的惊叫突然响了起来。梅林的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看向那边，而刚刚躺下的三位巫师也立刻爬了起来。

“你们发现什么了?!”

“石板上的铭文，梅林大导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文字，但我们看得懂，这上面写着——和我们巫师有关的事!”

她们立刻赶到了维埃萝和乌斯所在的地方，当那些刻印在石板上的铭文映入眼中之后

“.....

在进入这座遗迹以后，芙蕾雅第一次见到梅林的脸上，浮现出了错愕的神情。

一些闲言碎语：

还有最后两个剧情， 大约也许两万字?也许三万?但显然， 昨天立下的FLAG就要把我插死了

请诸位为我默哀(悲

第1237章EP.164死与新生

最终的目的地，距离恩底弥翁并不远。

瑟莱忒是这样告诉玛格莉塔和露娜的，不过，对依兰丝诺亚之中的距离问题，玛格莉塔没有任何直观的认知，毕竟，不管多远，她们的移动永远是踏入河水之后，嗖地一下就抵达了目的地。

而现在，屹立在少女们面前的巨大墙壁，其顶端的名字是：「世界引擎·艾莫纳」。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第三监视站。

“艾莫纳……在依兰翠语里，这个词是一个专有名词，其含义大概可以解释为，既是起始，也是终结。第三监视站……这是附属于世界引擎的设施，看起来这个项目才是依兰丝诺亚内最为庞大的。”

“唯独这个的名字，好像经过一次修改呢。”

“答案是肯定的，这个由贤者亚斯塔露主导的计划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也因此，在计划开始实行后，对依兰丝诺亚内部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建，按照一路上得到的情报……这是发生在依兰丝诺亚最后那段时间的事。”

也唯独这扇大门，被漆成了通红的色彩。

没错，油漆。当走近后，玛格莉塔才意识到，这里的红并不是石材的本色，而是用了某种油漆，覆盖在了原本的表面上，弥漫着一股破落感。

这里就是依兰丝诺亚最后进行的项目，由亚斯塔露主导，按照另一位应该也是贤者的女性安卢的说法，是一种既疯狂又不人道的计划。

前者先不说，在末日将近的情况下还能被说是不人道，就连露娜也开始好奇这究竟是怎样的计划了，而这抹红色又更加强化了一种不祥的意味，甚至在门扉被瑟莱忒所打开时，那红色的油漆表面也毫无变化，直到圣银延伸过去，戳破凝固的油漆，那大片的碎片才如同血痂般片片脱落，露出了后面的通路。

—好吧，让我们看看，最后，那三位贤者做了什么吧。

—无论会看到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再吃惊了。

穿过门洞，玛格莉塔和露娜走入了艾莫纳之中，这里总算不像之前两个地方一样那么空旷，各种玛格莉塔不认识的仪器充满了这个广大的空间，它们投射出的各种影像玛格莉塔一个都看不懂，就只能明白那是个球，那是个由圆环组成的球，那个方形上面扭动着许多奇怪的符号，那颗没投射出影像的水晶上遍布光纹，其中百分之八十已经红掉，还有不少变黑了。

在前面的墙壁上倒是有着巨大的窗口，但是窗口的另一边是更加广大的金属弧面，大得看不清全貌。

这个世界引擎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呢?

“瑟莱忒小姐，开始吧。”

玛格莉塔四处张望着，让瑟莱忒开始。不过，在圣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后，玛格莉塔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终于有人来了啊。”

把露娜护在身后，玛格莉塔警惕地转身。却看到两个古铜色的虚影从空气中浮现而出。当他们变得凝实，变得可以看清面容之后，那两张脸让玛格莉塔不由得惊呼出声：

“兰凯斯?安卢?”

出现在这里的，居然是两位贤者的身影。

但是不对，两人的身体完全由古铜色文字构成，依然是历史的影像，可是，那两双眼睛又是毫无疑问地看着玛格莉塔和露娜，那种目光绝不仅仅是某种只会复述历史的影像。

灵性在玛格莉塔的眼中汇聚，但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倒是兰凯斯和安卢看到她之后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

“灵视，看起来魔法的传承并未中断。没有比这还好的事了。”

这绝不可能是某种历史影像。

“你们是依兰翠帝国的贤者吗?可是这个状态……”

瑟莱忒也极为错愕，听到它开口之后，这两位贤者也用怀念的目光看向了它。

“瑟莱忒女士，好久不见了，有人找到了你，并且带着你来到了这里，看来我们当年把你留在罗瑞林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没错，我们是依兰翠的贤者，而且是贤者议会最后留在法兰索丝的两人了，但当然，在你们面前的我们并不是本体，而是通过象征性力量，被赋予了我们的象征的历史影像，这样……也好，要是我们真的在这里面对你，恐怕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吧。”

“......象征性力量?你们掌握了象征性力量?”

出乎意料的事一件接一件，瑟莱忒几乎都要破音了。圣银的振动甚至连玛格莉塔的手都感到发麻，依兰翠所取得的魔法成就让它极其地激动。

兰凯斯叹了口气，这个老人对瑟莱忒的激动表露出的，是一种苦涩。“正是因为掌握了象征性力量，我们才得以进行亚斯塔露的计划，很讽刺吧，明明是跨世界移民的关键技术，但我们却是在覆灭前夕才得到了它。”他从玛格莉塔的面前穿过，站到了那块水晶的前面。“并且也没能挽救依兰翠，反而是进行了一项，如果爱琴洛伊贤者在的话绝对会反对和阻止的计划。我想，你们如果一路看过我们留下来的那些影像，应该已经猜到这个计划是什么了吧。”

“......多少，猜到了。”

玛格莉塔点了点头。

“你们留下的讯息很清晰，可以很清楚地理解你们最后的所有的问题都聚焦在了「魔力不足」这一点上，无论是「时间的永恒」，还是巫师。所以最后，你们还是不得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没错，所有的问题都始于魔力的消失，要解决这些问题，也只能从魔力上下手。”

安卢来到同伴的身边，抬起手，那些纷乱的影像便消失，只留下了一个球体，那是——

“......法兰索丝。”

瑟莱忒轻声地说道。

魔法影像中的球体正是法兰索丝，其上弥漫着飘渺的红色，这色彩一直渗透到地层之中，无处不在，而在这个球体的中心还能看到一个球体彻底将星球的内部所包裹，在其之中，第三个球体上流动着纷繁的光芒。

法兰索丝，依兰丝诺亚，还有这个监视站监视的东西包含关系一目了然。

“在此之前，我可以问问看，你们觉得亚斯塔露最后的计划是什么吗?虽然答对了答错了都没有什么关系，也有可能因为忽视了什么而出现问题，不过，我们认为自己得出答案这件事很重要。”

做完这些后，安卢朝玛格莉塔问道。

答案、自己得出答案……吗?

没错，这是很重要的。

“亚斯塔露的计划，恐怕来源于「时间的永恒」建成后，关于让恶魔君王成为魔力源的提案，虽然安卢女士你一开始反对，但最后因为他对计划的改进和情况的恶化还是接受了……不，既然兰凯斯先生上这个计划会被爱琴洛伊阻止，那么说明计划并没有改进……恶魔君王们并不愿意，但你们却依然将它们关在了那个里面，为依兰丝诺亚……为整个世界提供魔力吗?”

玛格莉塔看向那个巨大的铁球，将自己的答案吐露。

“「沉默」和其他的恶魔君王……就在那里面吗?”

这份答案的评价在片刻的寂静后由安卢给出了。

“......大致上说得没错。不过，对这件事的残酷程度，这位小姐还是想得太保守了。”

“太保守……?”

“在那个里面的，可不止有十一位恶魔君王，还包括了恶魔的故乡，异世界星球厄恩法，曾经，还包括在厄恩法上，属于我们依兰翠文明的上百亿的恶魔公民。亚斯塔露那个疯狂的计划很简单，既然我们没法从群星间得到魔力，那么就去寻找另一个魔力的来源吧，而这个来源就是厄恩法，它是漂浮在恶魔们所在的世界星空中的一颗星球，有无尽的星光洒落其上，把这颗星球与其所在的异世界的一部分纳入法兰索丝，将充裕的魔力榨取，作为让法兰索丝重新启动的魔力引擎。”“—-这就是世界引擎的含义。”

6......

—无论会看到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再吃惊了。这是走进这里之前，玛格莉塔在心里想的事，然而安卢所说的话还是让她陷入了数分钟的震惊。

把一颗星球和其所在的异世界的一部分，纳入法兰索斯?

“......请原谅，我的持有者在天文和异世界方面的了解并不多，一时间恐怕是反应不过来……但，即使是对我来说，这个计划也有些过于……夸张了。”

瑟莱忒说着。

“我记得厄恩法的体积要比法兰索丝更大，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多亏了象征性力量上的突破，这种力量有几个最基础的用法，第一、经由相同的象征，使用不同的力量。第二、通过赋予象征，给予事物以特殊的性质。整个计划都是这种力量的初步运用。把一切技术细节都省略的话，第一步，建设一个巨大的外壳，就是你们能从那个窗口看到的东西，第二步，把壳子赋予「世界壁障」的象征，这样，虽然本质上只是一个很厚的金属壳，但是其就能够连同部分异世界和厄恩法一同包容，成为几乎坚不可摧的壁障。”

安卢所说的话已经完全无法理解了，玛格莉塔带着一种麻木继续听着——她抽空看了一眼露娜，发现自家的公主一副平淡的表情，就明白她可能已经只是在听她说了。

“接着，我们对厄恩法赋予了「法兰索丝的地心」的象征，不用奇怪，象征除了那些宽泛的指向，也可以指向极为明确的特定目标，几乎所有的召唤，涉及星界存在的魔法都是这一性质的低层次运用——就这样，厄恩法成为了法兰索丝的地心，在象征上保持一致，在空间上保持重叠，巨大的星球就这样成为了法兰索丝的地心，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将厄恩法的大气层赋予了「世界壁障」的象征，这虽然造成了另外的问题，但总体而言提高了安全系数。接着，我们只要设置好让魔力能够穿过世界壁障的空间门——就是用依兰丝诺亚拆下来的空间传送体系建造的，再设置一个过滤层，用象征性力量统合厄恩法的魔力与法兰索丝的魔力，让两者在象征上相同，于是，厄恩法的魔力通过这层，就变成了在法兰索丝上运用也没有任何问题的魔力，只要源源不断地榨取，法兰索丝就能重新获得魔力，末日也就不再将威胁我们。”

“而代价就是……将一整个星球作为燃料?你们就不能单纯开几个门把魔力引过来吗?”

“厄恩法不会被消耗，但其上的魔力将会减少，不幸的是，恶魔们也同样需要魔力来维持生命，幸运的是，我们不需要将魔力浓度削减到会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危险的地步。这个系统的魔力传输效率远超稳定空间门所能带来的，这也让整个计划有了可行性。”

安卢说着，垂下了眼帘。

“你的推测中错误的一点就在这里，亚斯塔露真的改进了方案，这个方案被生活在厄恩法的大部分恶魔所接受，它们同样作为依兰翠帝国的一员，认同了这个计划。”

“....诶?”

又是一个让玛格莉塔感到错愕的消息。

恶魔们认同了这个计划?不、确实，安卢说厄恩法本身不会被消耗，魔力的本质是星光，而且不需要将魔力浓度削减到会对恶魔有威胁，但是……

“恶魔们为什么会答应?依兰翠……摧毁了它们的文明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对恶魔的征服固然是帝国异位面探索的巨大成果之一，也是一个可怕的错误，但是，我们没有让错误永远地持续下去。花费了很久远的时间，以爱琴洛伊贤者为首的人们强烈谴责了这种彻底摧毁其他文明的罪行，并且阻止了更加糟糕的奴役化与种族灭绝，恶魔们以依兰翠人的身份加入了帝国，事实上，这是爱琴洛伊贤者在离开法兰索丝前做的最后一件大事，不过瑟莱忒小姐似乎并没有和你们提及……”

没有问露娜为什么知道这种事，兰凯斯有些疑惑地看着瑟莱忒。

“因为对爱琴洛伊来说，那件事丝毫不值得称赞。身为建立者，祂没能阻止帝国犯下可怕的错误，对祂而言，祂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不让这个错误更加无可挽回。但这并不意味着造成的伤害就能被抚平，至少对恶魔君王们而言，那是永远的伤害，永远存在历史——以及祂们的记忆之中。恶魔的文明也被彻底摧毁，被名为依兰翠的文明取而代之。”

瑟莱忒冷冷地说着：

“当年有很多人声称虽然战争——更正，那纯粹是一场屠杀与征服——给恶魔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是也因此帮助它们快速摆脱了原始野蛮的文明水准，进入了文明社会，总体上来看是利大于弊。但是对祂而言，最无法原谅的是明明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达成相同的结果，却因为自认为自己是强者的傲慢和更多的利益选择了侵略与征服。试图通过彻底毁灭罪行的见证人——通过消灭错误存在的痕迹而来洗清自己，而不是弥补错误、寻求原谅、哪怕永远也得不到。这件事让祂对帝国很失望。但幸好，之后的事让祂重新燃起了希望，并且意识到帝国已经不再是需要祂们这些不朽的贤者一直看护的孩子，人们会犯错，但也会自己纠正、弥补，祂把那件事称为帝国的成年礼，也是在之后，祂和其他贤者做出了前往星空的决定。”

圣银在玛格莉塔的手中蠕动着，变成了一尊小小的人像。

爱琴洛伊的人像。

“而你们又重蹈覆辙了。而且看起来，这次并没有得到弥补的机会。”

在那小小的，银色的爱琴洛伊的瞪视下，兰凯斯和安卢明显地都露出了畏缩的神情。过了一会，兰凯斯才苦涩地说着。

“......的确如此。我们又犯下了错，而且这一次，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但是瑟莱忒女士，还是请让我辩解一句，这一次，我们没有对恶魔们进行什么侵害，至少我们本意如此，这么长时间过去后，恶魔也已经是依兰翠帝国不可或缺的一员。”

“可就在弥卡赞特。”玛格莉塔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场景。“我们还看到，当提到要把一依兰翠的一切留给后人时，有人说了恶魔，然后，整个桌子上的气氛就变得很奇怪，而且，就连你们三个，说到依兰翠文明会被恶魔继承时，也不是很坦然。”

现在她能明白那种违和感的来源了。

对此，瑟莱忒也表示赞同。

“我不太相信你们真的完全接纳了恶魔。而且退一万步说，那些恶魔君王呢?「时间的永恒」的魔力来源就是祂们，而只靠愿意提供帮助的「沉默」肯定不够，其他不愿意帮忙的君王，你们又对祂们做了什么?强行把他们抓起来，当作魔力胶囊吗?”

古怪的沉默维持了数秒，过了一会，兰凯斯长长地叹了口气，盯着玛格莉塔的脸。

“有一瞬间。”他把交握的手放开，这是在刚刚紧张地握住的。“我以为我真的是在和那位素未谋面的贤者谈话。我承认，在我们的计划中，有着欺瞒和唬骗。但这是有原因的，我们担心祂们利用自己对恶魔的影响力破坏这个至关重要的计划，尤其是「暴怒」和「亵渎」。甚至连「沉默」，我们也没有告知，至少在这一层意义上，我们背叛了祂。但也希望两位能理解，这是必须做的，我们无法对永远憎恨着数万年前的错误的君王抱以信任。我相信爱琴洛伊贤者也会理解的。事实上哪怕当年没有那场战争，我们还是会这么做。我们承受不起意外。”

“她会理解你们的猜疑，但如果没有那场战争，她只会感慨一下猜疑永远无法消除。而有了那场战争，她会评价这是自业自得。”

........

“.......

“......「如果当年杀死全部的恶魔君王，换一批听话的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看起来你们并不打算这么说，也还不算无可救药。但祂一点会希望这是因为你们知道这件事是多么错误，而不是单纯地因为恶魔君王的死亡会在恶魔中造成强烈的负面情绪，而在这种情绪影响下新诞生的恶魔君王不可能顺从这种功利的理由梦9

瑟莱忒叹了口气，从它的声音里，玛格莉塔听出了不抱希望。

末日、生死存亡，这是最不容易让人坚守原则和善良的情景，而当决策者肩负着更多的人命时就更加如此。

所以，圣银没有追问。它不想听到那个答案，而且它知道，那位是不会追问的。

“但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一开始，「沉默」祂们上一代的恶魔君王会被依兰翠消灭呢?”

“因为正是有了这次新旧君王的交替，我们才研究出了这一点，玛格莉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