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冲着非的方向边走边道:“你那么厉害,来做我手下如何?”
“我是来带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的。”非看他一眼,又看向四周,答非所问地做了回应。
男子的笑容僵了一瞬间,非继续道:“这次是阴差阳错找到那边的老兄,就想通过这次的机会,将你们一并带回你们原本该去的地方。
你们现在是灵魂出窍的状态,身体还在医院,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忽然消失,那代表医院已经放弃对那个人的治疗了。
你们要是觉得这样继续下去没有任何关系,不愿意离开,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不会强行带你们离开。
毕竟你们之中一定也有喜欢孤独一人,不爱看电视玩游戏工作电影交朋友之类的人,在哪边都无所谓,等医院放弃你们,你们就可以马上去地府报道,人生重新来过了。”
谭徳道的嘴角狠狠抽搐,他要是听不出非希望在场所有人全部都离开这里的想法的话,他就是一个傻子!
威逼利诱的方式全使出来了啊!
是不是只要有人不赞同,就要直接把对方打死,然后找到失去这地方的记忆的那个人,再把相同的话重复一边,让对方来做选择啊?!
谭徳道觉得才认识不久的非,肯定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他转开脑袋,不想去看一个不像未成年的少年是如何用手段将所有人全部都打包带走的了。
在场的众人没能消化完非的话,就因为非丢出来的几个重磅消息,开始私下小声议论起来。
为首的青年伸手合上了自己几乎要脱臼的下巴,迟疑地问道:“你…是说…我们还没死?”
“咦?你就听进去了这一句吗?”非意外地挠脸颊。
“你是受人委托来找我们的?”为首青年继续问。
非纠正:“不是啊,我属于多管闲事来找你们的,受委托的人已经带一批人出去了,我觉得应该节约时间,就主动请缨来接你们出去了。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
“带…带我回去!我想回去!我想爸爸妈妈了!”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跑了出来,打断了非的话,眼中的泪水都掉下来了。
有人哭着站出来了,四周也有人跟着想起了自己的亲人,带着些期待地看向非。
但他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因为最先行动的那名女子被人狠狠在肚子上捣了一拳,疼得弯下腰的时候,又被人抓住了头发,直接拽了起来。
一个态度嚣张的三十来岁中年叫嚣起来:“谁许你擅自做决定了?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女…”
话没说完,首级落地,非甩了甩手,“可以的话,我也不想采取这样的方式,我是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的,强迫别人按照自己意愿行动是不可取的。所以…先冷静一下,我待会儿再去找你好好聊聊。”
话音落,三十多岁的男人消失不见了。
女人也没想到一个人消失得会那么突然,瞪大了眼睛,大脑没能转过弯来。
其他反应比较快的人,尖叫着开始远离非。
为首的青年的瞳孔不自觉收缩了一下,他之前听小弟说有个贼狠的少年杀了自家兄弟,他还不信,现在对方下手毫不犹豫,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青年就知道自己是碰上硬茬子了。
这个少年只怕有反社会人格,不然哪能这样下手毫不犹豫,半点留情的意思也没有?
而另一边谭徳道有些麻木地伸手捂住了脸,想的全是‘这是让人冷静吗?这特喵是直接让人的血液冷却吧?可怜可怜忘掉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从头再来一遍的孩子吧!就算知道不会真的死亡,死亡瞬间的恐惧也会给其他人造成心理阴影的吧!’
非回头看了在心中吐槽,但就是不敢直接说出口的谭徳道一眼,露出了一个笑:“老兄,有话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会憋成心理变态的。”
“你特喵的有脸说啊!”谭徳道抓狂的抓起自己的头发来。
见一群人将自己视作洪水猛兽了,再这样下去,估计都跑了,也不愿意离开这里了。
非干咳了一声,还是稍微给这群人做了一点解释,“人没死,灵魂也不会真正受到半点损伤,我斩去的只是侵染到灵魂的魔气与妖气,失去在这个世界后的记忆也属于一种对人类灵魂的保护,你在激动个什么劲儿?”
“什么?”谭徳道与为首青年率先消化非的话,异口同声询问。
非挠了挠脸颊,“你们问那么多做什么?如果你们回去能够保留下在这个世界中的记忆,并且厌烦了普通人的生活,踏入另外一条道路,还重新找到了我,我就告诉你们这个世界的真相。”
“你要求的条件会不会太多了?你其实一点也不想告诉我们吧?说什么这里是夹缝,只怕并不是吧?”谭徳道还在回想之前非跟他说的那些事,非要抓出点问题,逼非多说点真相出来。
“这里对于你们来说,的确就是夹缝啦…”非抓脸颊的频率快了一些,“不过,这个地方也可以算是…魔界的一部分。
不是我不想跟你们解释太多,也不是专门设定那么多条件,只是,你们如果没有满足我所说的那些条件,我解释再多,你们理解得也是似懂非懂,你们现在只需要理解,这里是夹缝就行了。
你们如果非要从我这里知道个什么,我可就只能斩了你们了。”
非最后的威胁成功让还想追问的谭徳道与青年都非常识相地闭上了嘴巴,不过这两人心中怎么想的,只怕除了他们自己,也就只有非才知道了。
…
“所以…你们做好准备离开这里了吗?我再重申一遍,你们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不过医院那边不会一直照顾植物人,你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放弃,当你们被放弃的时候,你们也就不是呆在这里,而是直接去地府报道了…当然,你们要是好奇地府是什么样子的,想要去地府体验,我也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重新找回了被斩的人与逃跑的人后,非再次将之前说过的话,大致跟他们说了一遍,就将选择权重新交到了这些人的手中。
有过两次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经历后,大多数人表现出了非常老实的态度,但依旧不敢主动发言表明自己的态度,反而看向了之前为首的那名青年——刘全峰。
刘全锋无视那些往自己身上落的目光,看向非,冷静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需要付出什么?听你之前说的,我们回去后,似乎会忘记这里的经历?”
“嗯,是啊,会忘记,除非你们的灵魂足够强大,不会受到侵染,回去后自然不会被天道过滤,那样倒是能保留住你们在这里的记忆。”
“被侵染…”
“这个你别问我,等你对原本的世界足够了解再说。”非打断。
“好吧,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了?”刘全锋转了话题,问起另一个他在意的问题。
“啊,那是因为我的一位朋友的缘故。”非道。
刘全锋:“朋友?”
“嗯,他是当时现场中最先被害死的人,原本是想要换下人质,阻止凶犯行凶的,结果过去就被害了。”非的语气尽量轻快,但只要想到那个叫鹿寐的人,就会不自觉将他的身影与记忆中出现过的两个人重叠在一起,非也有些笑不起来。
“真蠢…!”其他人的心情也有些复杂,这个时候只想骂人。
但这样一骂,其他人又担心地看向非,就怕他因为别人对他过世朋友的无礼而生气,不愿意再帮他们。
谁料,一眼看到的却是赞同地点头的少年,“是啊,真蠢,明知道凶犯绝不可能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为什么还冲动地冲上去阻止对方呢?
完全可以交给其他更有能力的人去处理嘛…白白赔掉了一条命…哎…”
说到最后,一口气不自觉叹出,非也有些意外。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谭徳道感觉到气氛的压抑,重重地咳嗽一声,道:“既然已经知道原因了,那么…”
“啊啊,对了,在行动之前,你们可以先自觉跟我自首,毕竟在这里犯下的罪孽,在这里斩断会省掉不少麻烦,不然回去时,会在天道那挂名,到时候会不会扣你们的运气,让你们一直很倒霉,我就不清楚了。”
总觉得…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谭徳道的脑门不自觉冒出了冷汗。
刘全锋眯了眯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你们好的意思。你们可以不用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当然,这我也不用为你们的未来结局负责。”非针锋相对,作为killfox的领导者的气度不自觉地显现出来。
…………………………
别问我为什么写乱了…我尽量慢下来写,一天能多写一点就多写一点,但现在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支持我超额创作…
成就月老的第两千零三十四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个少年非常危险!
在非(♂·夏平)与自己目光相对时,刘全锋直觉对方是现在的自己还无法招惹的人。
先避其锋芒,想办法给自己留下一下记忆线索,将来总有机会找补回来。
“我知道了。”打定了主意,刘全锋立刻低头,将自己这一年时间里做过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有他带头,其他跟随他的小弟也立刻交代了自己做过的恶事。
剩下一部分看上去像是普通民众的人,在他们交代时,或悲伤或害怕或痛苦,最后也说出了他们不得已同流合污的过程。
谭徳道之前一直都能避则避,避不开就直接跟刘全锋等人拼命,或许就是因为他的狠劲,还有他是唯一一个从一年前就没死过的人,刘全锋等人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比较全面的情报,并没有将他逼到极限。
这也导致了谭徳道对刘全锋那边很多的事情都不甚了解,只是猜到了对方会做的事情。
但现在听对方主动提及,谭徳道只觉得想吐。
对方居然在意识到他们死不了时候,尝试割掉其他人的一部分烹煮,只是没想到斩掉的部分会直接消散,多次尝试无果之后,Q杀了被他们虐待的人后,又重新找到了对方,逼迫对方跟随他们。
类似惨无人道的事情很多,很难想象这是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谭徳道听到最后,忍不住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那个少年。
非的表情很平静,很难让人明白这个时候的少年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等众人说完,非点了点头,表示:“嗯…事情我差不多清楚了,为了保证你们能够不带任何麻烦的回去,我会将你们做过的事情,在你们身上重演一遍,希望你们好好忍耐,别直接痛死了。”
“什么?!”刘全锋的小弟原本还以为,非了解之后,会像对待之前两人那样,干脆利落地给他们一下,结果他居然要将之前他们做过的事情在他们身上重演一遍?这是说…也包括那种事?
“当然,我没有直接动手的打算,只是利用你们自己的因果,影响到你们的感官而已…你们的躯体会受到你们自己意识的影响而受伤,但不会死亡。
等到了了结这些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说到这,非不由分说抬手,原本试图反抗非,摆脱可能遭受到的事情的人立刻摔在了地上,痛苦地扭曲挣扎着。
他们身上的衣服自动减少,身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惨叫的声音不绝于耳,那画面也惨不忍睹。
谭徳道忍不住撇开了目光,走开了一段距离,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惩罚。
非比他淡定不少,他见过比着凄惨得多的人,也用过更加实际凄惨的方式对付过不愿悔改的人。
这在他看来,其实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至于剩下的一部分人,被逼迫得去做了残忍的事情,那也会根据他们动手的力度与事情严重的后果反馈到他们自身。
如果当时他们有良知,足够心软,那做样子的成分更多一些,吃得苦头也会更少一些。
但…如果他们有什么私心,动手的时候下了重手…那这个时候,他们就能体会到被他们针对的某些人的痛苦了。
非见过不少原本是被害者的人成为了加害者,只要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那伤害别人对他们来说,就会顺理成章变成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们依旧会将自己当成被害者,控诉着别人为什么不理解他们。
时间一久,被他们伤害的人,也就变得越来越多。
记忆可能不会被保留,但某些念头会残留在潜意识里,影响着当事人。
但…他们面对对自己下狠手的“自己”的过去影像时,大概…会产生自我厌恶的情绪,千方百计阻止自己成为那种让自己感觉到恶心与可怕的存在。
…大概。
非看了两眼那群人,见他们铁青的脸上,就知道他们的心态了。
…
谭徳道实在看不下去那样的惩罚,掐着点算时间,等他觉得时间差不多,惨叫的声音也几乎停止时,他才回头,余光瞥见满地狼藉,下意识伸手这挡在了眼角前。
“差不多了吧?”他走到非身边,轻声问道。
“…嗯。留一点也好,这样等他们离开后,或许能够通过他们的倒霉运气,直接抓他们的罪证,把人逮去警察局…”非摸着下巴,眯着眼,说的那些话,让谭徳道都觉得毛毛的。
如果能保留住记忆,他打死也不要再见到非这个人。
原本还有些热闹的废墟,随着人一个一个减少,正在渐渐缩小,留在最后的谭徳道看得惊骇,在剩下他与非的时候,旗子那一边的废墟已经彻底消失,出现了一片高木林。
那些大树高耸入云,阴影笼罩下来,却没有越过旗子,泾渭分明得让人觉得诡异。
谭徳道咽了咽唾沫,看向非,见他同样在看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魔界?”谭徳道回忆非之前所说的话,脑海中一瞬蹦出了一个词,脱口而出。
“嗯。那边有远古洪荒的百族与盟友。”非的手遥遥一指,谭徳道不自觉就看了过去,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了一道旁大的身影停下脚步,一双大眼看向了这边。
他有些头晕,下意识退到了旗子后面。
非看了他一眼,目光从他身上落到了他身后那一片旁大的废墟上,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旗子那边是完全没人了,你也该走了。”
“不再找一找吗?”谭徳道感觉自己的肩膀处传递来了一股清凉感,将他心中杂乱的诸多念头全都压了下去,这让他有时间想他当下最在意的另一个问题。
“没必要,除了你,没别人了。你现在站立的地方,全部都是因你而存在的。”非主动走到了前面,还相对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一下。
“为什么…”谭徳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跟在非的身边,想具体问些什么,却只能问出个为什么,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问什么了。
非回头瞥了他一眼,“你刚刚是不是从那片林子中看到了什么人?”
谭徳道的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倒,他忙抬头问:“你也看到了?”
“嗯,但你信不信,之前在废墟那边上的人,全部都没有在那边林子看到任何人影。”非继续玩意味深长。
谭徳道挺想撇嘴说一句“不信”的。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大脑下达指令要说的是“不信”,说出口的却是“信!”
这搞得谭徳道自己都蒙了。
非见他那副模样却哈哈大笑:“你现在又不是具有真实躯体的状态,还想当着我的面说出违背自身灵性的话,傻不傻啊?”
“什么?”谭徳道依旧很蒙,茫然地看着非,依旧很多事情没明白。
偏偏现在没别人了,非还就多了几分耐性:“灵性是人的灵魂的力量源头,有些人直觉特别强,知性,悟性好,有不少是自身灵性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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