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从另一个角度看着自己的过去,昶斐的脑子也不由地有些懵了,过去的那些被他已经收藏在角落的记忆又一次地被打开了,看着那些让别人痛苦,自己却还能够幸福与开心的活着的变态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昶斐的嘴角,无法控制地向上扬起了,“呵呵…你觉得那些人很无辜?可我却觉得他们该死!像他们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因为……”
“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身后,忽然有声音打断了昶斐的话,那一瞬间,昶斐只觉得自己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刚转过头,脸颊就已经挨了重重一拳,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
而他的余光,正发现昶荀的嘴角闪过了一丝冷笑,那那些被放出来的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一片废墟的画面了,和那些无辜之人痛苦麻木的模样。
昶斐感到了自己口中一片腥甜,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抬起头,就看到了宋司带着一群人站在他的身后。
不对…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后来了人?
看着那些目光冷漠看着自己的人们,看着宋司那失望之极的表情,昶斐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他开始意识到一件事,只怕…他是被人算计了……
就在昶斐思考到底什么人在算计他的时候,宋司已经一挥手,直指昶斐:“将他铐起来……”
昶斐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去了自己嘴角的血迹,看向了昶荀,脸上所有的表情一起从他的脸上撤去,“昶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当然是将你这个杀人犯绳之于法!”昶荀无法压制自己兴奋地回答道。
昶斐对此却只是笑了笑,对于已经包围上来的人,他的目光落在了宋司的身上:“宋捕头,我一直当你是理智公正的一个人,结果也只会因为一面之词就对我出手,我对你真是很失望。”
“你自己都亲口承认了……还需要我们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对上此刻昶斐的双眼,宋司忽然感觉有些害怕,那双眼,绝对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少年的眼神。
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伪装成一个幼稚天真的家伙,来欺骗者他们,然后去放纵自己的欲望,对着无辜之人下……
宋司的念头还没有想完,就听到了一声响,抬头就注意到昶斐已经轻巧地从他们所有捕快的包围之中溜了出去,给昶荀狠狠地来了一拳,并且将他直接拎了起来。
面对着自己的弟弟,此刻的昶斐完全没有了他那爱护自家双生弟弟的打算,笑得无比地冷酷:“小子,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在不满什么,又嫉妒我什么……但是我要警告你一点,既然和我撕破脸皮了,就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软柿子随意拿捏,这里……是修真界,不是人类世界……
你的心灵感应……能够感受到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成就月老的第两百四十三步:被陷害的少年此刻很不爽!
面对自家弟弟忽然不问缘由的陷害,昶斐的心情本应该是非常不痛快的。
但是……偏偏昶荀利用了昶斐过去的事情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当年作那些事情的原因,以至于此刻的他,并没有因为被陷害而感到伤心难过或是……悲愤与不满。
昶斐在兴奋,此刻的昶荀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一点,那种从以往的那些被昶斐所伤害到的那些人身上所得到的…嗜血又阴暗的兴奋感!
这种兴奋与他在成功陷害昶斐后的那种兴奋心情并不相同,这份感觉来得让心情异常沉重,却又非常的快意。
这到底是在快意什么?昶荀对于这样的感觉感到了恐惧与想要逃避,昶斐的话却没有就此停止,“你感受得到吗?那些真正迫害他人,得到惩罚的家伙们……”
“什、什么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昶荀一把甩开昶斐的手,可是昶斐的手还没有完全松开,就已经将他摔在了地上,让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昶斐再一次被捕快们包围了起来,昶斐对此却是在笑着的,“昶荀,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没有做过任何的事情,只是跟着老妈走了,既没有抢走老爸也没有抢走老妈,我的童年不过就是我自己时运不济罢了……
可是你…嫉妒我?为此不惜火烧此处,丝毫不顾忌住在这里的老弱妇孺…你还真是鬼迷心窍啊!”
昶斐说到最后,却是字字诛心:“对你而言,你的正义在哪里?拥有了一切,你到底是在不满足什么?不满足这个时代的制度?不满足阴险狡诈的大人们?不满足看不懂是非得的旁观者?还是不满你自己内心欲望的漩涡?”
“你和我…完全就不像是亲兄弟,我所不满的是世界,你所不满的,是完全没有夺走你任何事物的我……自私鬼!”昶斐双手被专用的重锁铐了起来,可是他却在冷笑。
这笑声让昶荀心寒,他不禁感到可怕,他的脑海中忍不住想起那些被昶斐以非常手段对付的那些人,手中已经不会再燃烧的火把却无法控制地落在了地上:“不是……我才不是因为嫉妒……
你又知道什么?凭什么用那一副已经看透我的嘴脸说出那样的话来……明明就只是一个杀人犯……”
“自欺欺人啊——!”而他最后的小声低喃,却好像彻底被昶斐给听见了,就算被人压着,昶斐依旧不忘回过头,冲着昶荀露出了失望的冷笑,丢下了那么一句。
昶荀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在疯狂地跳动,看着昶斐被捕快压制着远离,最初的兴奋感却不由地消失了。
昶荀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我…我做错了吗?”
可惜,这一次,影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让他忍不住狠狠地敲击着地面,盯着地上的影子:“喂!你说话啊!我做错了吗!我…我……”
昶荀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不禁用力地摇了摇头,“我没错…昶斐是杀人狂,所以在最后才会利用语言来让我动摇吧?他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这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偿还过去所犯些的罪行罢了!证据确凿…这次谁都救不了他!”
仿佛是为了安慰自己,昶荀不断重复着自己心中的话,却没有注意到,有两个年幼的孩子正目光死死地瞪视着他。而为人所不知的是,在捕快们还没有来的时候,这两个孩子与孩子身后的男人,就已经来到这里了……
——
昶斐现在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气了,甚至于一路上宋司问他话他也没有回答。
面对那些没有弄清楚真相就冲着他丢石头的那些民众,昶斐也懒得去看,他就是很生气。
虽然被人算计的事情他已经遇到不知道多少了,但是被自己有着相同的血缘,相同外表的亲弟弟出卖,昶斐还是非常的心寒。
虽然刚才他已经尽可能地去刺激对方心灵,抓住对方眼中的破绽,套出了对方双眼之中的信息……但是现在回想一下,他真有点想要将自己这白痴老弟给劈了,回炉重造一次,顺便将自己给劈了……
简直就像个白痴一样,居然会在那种情况下无法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明明在被那些名义上的亲人背叛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太大感觉啊……难道这就是亲情纽带的强烈羁绊所会产生的特殊效果吗?
是不是只要将那绳子给弄断了,自己就不会再受到那些问题的影响了?是不是干脆将自己的双手给砍了,就不会有那些绳再连在自己身上了?
昶斐有点极端地想着,开始研究起自己的双手来,双手长得很修长很白皙,比起人渣老爹的,更像老妈的……
如果小时候没有被抛弃,这种时候大概不是当钢琴家就是当医生吧?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去当律师或是警察。
毕竟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将那些坏蛋抓起来绳之于法了,顺便滥用一下私行什么的?将那些真正的罪犯的情报出卖给他们的死对头会不会比较有趣?
“去死!都做出了那种事情了!为什么你还能那样跟个没事人一样的笑着!你这疯子!”耳边吵杂地声音打断了昶斐的走神,他清楚感觉到了有人直接扑了过来。
而站在他前面的捕快似乎非常“无意”地被推开了,一个大汉拳头朝着昶斐的脸上就打过来了。
但是,就算双手被约束,昶斐还是挡住了对方的拳头,昶斐反而一脸认真地看向了对方,一路从上看到下,问道:“我没见过你啊!火灾的时候,大家在救火,你完全就不在,看你的衣服还是崭新的,腰上也挂着钱袋,脚上鞋子也完全没有沾到这边的泥土……”
他的目光在对上鞋子上定格了片刻,抬起头,双手一轮,就将对方直接摔在了地上,神色冷淡:“是想要来顺便敲诈一笔赔偿金的吗?看你吃得膘肥体壮,你还贪图其他需要赔偿金的人的钱吗?
现在是来刷一刷好感度,到时候领取好处的时候,顺便混一个脸熟吗?”
大汉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一看就看穿他的意图,一时坐在地上有点站不起来。
另外有人看不过去地叫起来:“就算真是那样也不管你这个毁了我们家园的家伙来……”
“哦?你不就是那个站在火场现场一边跟着你左侧第三位和右侧第五位那位老兄有说有笑地说着烧掉几个人就好的人吗?我认得你哦!毕竟着火的时候,我正在往火场里面冲呢!毕竟我可不希望有人死!”
“你…你胡说……”被直接点名还拖累了两个的男人顿时有点心虚,感觉到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他浑身都忍不住微微地颤抖起来了。
“够了!你有完没完了!”之前在前面被“推”开捕快有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阻止。
昶斐却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够了,可是你故意让开一条道让别人来揍我,我不开心呢!毕竟你们为了急于破案,就不惜随随便便将我一个火场救人的普通人给抓起来当罪犯草草了事,现在还让别人找到机会来揍我!我心里现在正有着一股非常深的怨气!怎么可能散!”
昶斐说得非常大声,四周的人们又怎么会听不见,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忍不住叫了一声:“他…他说得是真的!我在火场看到他在大火的时候冲火场了!既然那个时候冲进火场,纵火的或许不是他!”
有人这么一叫,四周顿时又嘈杂成了一团,宋司已经感到了一阵头疼,他现在还是发现,昶斐绝对是挑拨离间一大好手!虽然他说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实,但是现在他却轻易就挑拨起了人们心中的疑虑与忌讳。
特别他那有时阴阳怪气,有时候严肃认真,有时候委屈可怜的变化,完全就是手到擒来!
这小子……完全就是一个成为魔修大魔头的料!真不明白为什么从他认识昶斐开始,就没有发现这小子坏心眼那么多的!
宋司刚准备张口让众人安静,昶斐就已经抢先开口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好了,各位父老乡亲,其实我有真正的罪犯的一点信息,不过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与人证而已……不过没关系!我绝对不会让那些不将别人的情感当一回事的家伙逃跑的,会让他们后悔做出今天所作的事情!”
昶斐说到了最后,那双眼睛非常凌厉地扫过了众人,让众人猛然间感觉昶斐最后那句话,绝对不是随便应付他们或是开玩笑!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而昶斐,已经率先大步流星地朝着人群方向走去。
偏偏这些人似乎还真就非常吃他这一套,虽然不知道他之前所说的到底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再敢站出来直接质问他。
只是,在人群中,有人却看得直咬牙,真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个昶家被舍弃的小鬼而已,为什么到了这种场合他依旧能够这样从容不迫地去压制所有人?
这家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类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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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之菌有话说:
因为很久以前有人说不要老虐昶斐……所以虐一虐,装装逼……这种模式如何?
成就月老的第两百四十四步:no zuo no die,你咋就是不懂?
就在昶斐被抓,因为心中不满而去挑拨是非,顺便在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的时候,宋司也同样在思考着他是否真的就是一个欺骗了所有人的伪君子。
只是两人思考问题的同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对于现在这样的处境同样感到了明显的不满,同样也在秘密地开始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起来。
而一直到昶斐被特别关押到了龙华之都的牢房的时候,面对宋司的质问,他依旧是爱理不理的态度。
就算双手被锁住,面前蜡烛真的是让人热得要死,双腿也被强制跪在了那些奇怪类似搓衣板的刑拘上,昶斐的态度依旧是他那淡淡然,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宋司实在是被他的态度弄得无奈了,忍不住就开口询问了起来。
可面对他的询问,昶斐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悦地撇嘴,“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不想和我说话还跟我说话?”宋司有点被昶斐的幼稚给气笑了,只觉得少年的话很愚蠢。
昶斐却直接丢给了他一个白眼,嘀咕了一声“白痴!”就没有下文了,这让宋司完全没能摸清楚这骂人他的思路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可皱着眉头盯着昶斐半晌,也没有能够从昶斐的口中得到任何一件他所想要了解信息,这让宋司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直接离开,独留下昶斐。
直到他离开,昶斐之前对着人们所流露出的那种任性和愤怒之下无理取闹的怒气顿时收敛,那双眼睛也不由缓缓地闭上了。
几次有牢头走过,看他还有心情闭目养神,还忍不住嘲笑了两声,“现在的年轻人呐…做错了事情还能那么轻松自在地在牢房里小憩,这是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以为自己做什么都会有人帮忙顶着吗?”
“说到底,就是一个连错误都不敢自己承担的人类小屁孩罢了!所以我才讨厌人间界长大的孩子,恶劣任性还特别的坏心眼,根本就不会认定自己错了。”
“就是!这样的小鬼就是应该让他多受到点苦头才好!让他知道知道,这里是修真界,可不是他们人间界,随便有个有钱爹就能用权势或是金钱打发了!
在这个地方,那些东西根本就行不通!“
“嘿!老哥哥,要不…我们给这小家伙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修真界可不是他任意妄为的地方?”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这可还没定罪呢!”
“没关系,现在就我们俩,而且我保证到时候这小子绝对不会说出口的!所以放心吧!”
“那成啊!就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待会儿我抓住他的手,你来动手,怎样?”
“我当然没问题!”两个牢头达成了共识,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来开锁,随着一阵哗啦啦的锁链落地声与那迈入的脚步声,昶斐紧闭的眼皮也开始缓缓地动了动。
随着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原本昶斐那紧闭的眼睛睁开了,只是与以往双瞳带着符文的金色或是寻常的棕黑眼瞳不同,昶斐的双眼明显有着暗蓝色。
那澄澈的双眼在只有一道光线照射进来的牢房之中泛着幽幽的冷光。
牢头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翻转了过来,在他的视野之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少年与牢房颠倒了……
意识在那一瞬间就被一股疼痛感伴随着一股温热从头上流了出来。
另一名牢头吃惊地看着无声无息发生在他面前的一幕,转身就想要叫同僚,然而嘴巴却直接被捂住,昶斐的声音已经非常不耐烦地从身后传出来。
但是,那似乎并不是在对他说的:“原本以为这次也可以好好调节好心情……你们非要在这个时候闯进来…要不是我还不想和修真界为敌,现在你们就只会是两具死尸了…好好庆幸你们生在修真界吧。”
身后少年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但并不难听出,他此刻的情绪与他们所知道的那个刚刚进来的少年状态并不相同!只怕刚才他们就已经不小心做错什么了。
而事实上,猪呢他们的确做错了事——昶斐算得上是一个能够完美将一种情绪彻底隐藏的人。
甚至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也能够欺骗,也正是如此,他总是可以将自己的状态轻易地从一种负面的情绪之中转变过来。
但这种转变可不是抹消那种情绪的存在,只是单纯地给自己洗个脑,让那样的情绪能够迅速地被收敛。
但是有的时候,还是需要给他一些时间去调整状态的,特别是足够冷静的环境,让他能够充分地去隐藏他那并不是非常想让人…甚至包括他自己看到的一面。
而昶荀有意激怒他在先,陷害他在后,嫉妒他,背叛他,诋毁他,加上其他人的不理解……
一次性的事情同时发生在他的身上时,就算昶斐感觉自己的调整能力很强,也有很努力地去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但是偏偏在他想要安静地去改善时,又让他去面对那些人性之中最令他不喜的事情……
不久前被他压制记忆,无法控制地爆发出来,这让昶斐在常人看来,就如同是性情大变了一般。
但也只有他自己此刻最清楚,长期被他埋起来的东西现在没法去好好的控制了。
深吸了一口气,昶斐控制着自己手中的力道,稳稳地将自己的手移动到了对方的脖子动脉处,“说,谁派遣你来的?”
“你在说什……”这还清醒着的牢头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那颤抖的感觉。
但他刚回答一句,甚至都还没有回答完,脖子上的手已经掐紧了,“叫什么名字?你那最宝贝的人?现在他是不是很期待地等着你回去?我或许可以和他成为朋友。”
“你、你别动我女儿…”对方听着昶斐的话,声音忍不住就开始颤抖了。
昶斐的声音听上去却非常的温柔,“别怕,我怎么可能对你的女儿出手?我只是想要和她成为朋友罢了,顺便问问她,对于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她会想要嫁给一个和她父亲相同的男人呢?”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别动我女儿,我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伤害她…”
后者却叹息了一声:“看来我猜错了,其实是儿子吧?而且还是足够令你骄傲儿子,所以为了他什么都能做吗?就只是因为儿子给你买了一双鞋子?
的确,这双鞋子不错,可惜并没有什么品位,和牢头服里面的衣服完全就不适合,尺码也偏大了,送给自己的父亲却是自己穿得码子。
其实是其他有钱人家的女孩子送的吗?毕竟你的身上完全没有适合这种布料的衣服,鞋子码子又不配套……”
昶斐说到最后,凑到了对方的耳边,小声地问道:“这一回我说的对吗?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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