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那副模样,看着真不是一般地傻,可每个接到了糖果的人,都会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当那男子来到颜媛与王静山身边时候,看到两人,直接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是你们啊!好巧!”
王静山与颜媛面面相觑,这是熟人?他们谁的熟人?
男子见两人茫然,他却笑得很开心,“我们曾经见过,那一天,是我第一天认识我未婚妻的时候,正好你们吵架,你还抓我壮丁了。给我钱说是当帮你气你男友的谢礼,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颜媛“啊”了一声,终于想起了面前这个小哥是谁,听他直接说出“气男友”的话,不禁羞赧,悄悄看了王静山一眼。
王静山一直没有错过颜媛脸上的表情变化,再听面前这男子的话,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心中某个结,悄然解开了。
他先谢谢了那送糖果的男子,等下了楼,好笑地打趣身旁的女人:“那个男人看样子已经结婚了,你还要不要嫁他?”
颜媛嗔:“我连他是谁都记不起来了!那个时候说得话不作数!”
王静山温和地笑道:“你是说,那个时候说的所有话都不作数吗?”
颜媛有点心虚,回应得有点含糊,“额…嗯…嗯嗯…”
王静山笑道:“我能不能将你那个时候的话全部反过来理解?”
颜媛仔细回想那个时候说的话,脸瞬间爆红,立刻伸手揪住了王静山的耳朵:“怎么着?你是要得寸进尺了啊?是想骑到老娘头上来了是吗?”
虽然捏耳朵捏得不疼,王静山还是表现出了好疼好疼的模样,挤出个苦瓜脸,眼中却藏不住笑意,问道:“哪敢啊!我就是想问,你那句绝不嫁我,我是不是能理解成…嫁我为妻?”
颜媛看着他举起来的手,上面还缠着纱布呢,颜媛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想了好一会儿,道:“不行…太草率了,我再想想…”
“好。”见她没拒绝,王静山脸上笑意更浓,“我等你。”
他看得到,颜媛的耳朵根子已经红彤彤的了。
半空中,看着这两对情侣因果线回归到正规,昶斐的脸上也露出由衷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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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因果第1天
H市梦清浅电影院,说起来,也是一座有着近百年历史的电影院了。
在那个战乱初起的年代,不少境外势力入侵,也带来了其他地方的文明与科技。
电影院,也是那个时候的境外新鲜玩意儿,不少从境外回来的人追求时髦,重金打造了电影院,原想着是走在了时代的最前沿,争取到了弄潮儿的风头,没想到之后境内危机愈演愈烈,哪里还有人看电影?
在那之后,战乱四起,军阀割据,开了电影院的东家急着逃命,就将那电影院直接转手送给了自家的私塾先生,一名穷进士。
那时候,进士功名也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噱头罢了,皇帝都没了,这进士又是谁家的进士?又能上哪去当官?
不少考中进士却亡了国的选择了自杀,也有不少,想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借着家族余荫,离开境内,前往境外诸国,争取寻到一条能够帮助自己家乡渡过难关的办法。
也有好不容易出了头的,主家早没了多余钱财助其出去的,选择留在境内想其他办法的。
其中,这意外以最低价收获了一家电影院的周家进士,就是这类人之一了。
年幼时,读书考试,是为了不去做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太过辛苦。
等跟着夫子学习了一些圣人教诲,周进士的心思又变了,他想要改变迂腐的朝廷,为民请命,所以,必须要当官,当百姓称赞的好官。
可情况恶化的却比他想象中更快,他考中进士没多久,京上就乱了,进士老爷变得和童生老爷变什么区别,原本朝廷派发的进项也荡然无存。不懂节省的,更是不堪,短短几月内饿死的都超了双手之数。
周进士还算年轻,身强力壮的,平日里也节省,靠着抄书与夫子的营生也赚了不少。
只是时代乱了,也没有几户人家愿意再送孩子出门读书,周进士转而做了大户人家的私塾先生。
好景不长,这户人家家大业大的,直接就被人盯上了,为了避难,他们举家迁移,心知再不会回来,东家不舍那重金打造的电影院,却又无法找其他人脱手卖出,想着那位周夫子为人不错,就将电影院,连同相关的书籍转给了那位周进士。
周进士多年来也养成了看书的习惯,见对方给的书籍内容自己看得懂,也就琢磨起来。
不只是他琢磨,他的孩子们也对那新奇玩意儿有兴趣,跟着自己父亲在那边研究起来。
战乱时,很多下九流的人士都不太好过,就连戏班子也不例外。
宋家戏班,算得上是老戏班了,但世道乱了,大家忙着逃命,又有多少人舍得花钱去看小小戏班都讲些什么故事?
戏班过得愈发艰难,他们只能前往各地表演,等回来时,却发现自己连个落脚下榻的地方也没了。
长久失修的屋子倒了,成了一些流浪汉的聚集地。
这些人中,有不少连命都不要的凶人,是戏班子招惹不起的。
随着天越来越冷,位于南方的H市很多地方都下起雨来,宋班主狼狈带着自己一个戏班的人到处避雨。
可他们人数太多,不少没有离开的人,光是看着他们就发怵,什么心善地留他们避个雨什么的事都不愿做,见这人就赶。
宋家的班主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凉,不知是雨水淋湿了衣服,又被北风那么一吹感到寒冷,还是连同这颗心也跟着凉了。
看着戏班中,还在瑟瑟发抖的孩子们,宋班主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大家朝寻找其他落脚地。
他们来了一处建筑古怪的大楼外边,见这里屋檐挺宽,还有长长的楼梯,立刻带着自己戏班的人挤了进去。
或许是他们太闹,惊动了大楼里的人,听到大门打开,宋班主心中咯噔一下,只觉得分外凄凉,可心中还是抱了一丝侥幸心理,弓腰驼背地走上前,想跟对方争取一下,让他们戏班在这门口避一避雨。
随着大门完全打开,宋班主看清楚了里面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才三十好几,穿着一身青衫,模样很是周正,脸上看不出生气表情,倒是有几分意外。
那中年人看到自己电影院门口站了那么多人,先是一愣,随即不等宋班主开口,就立刻吆喝着让屋子里的让帮忙去烧水,他主动站到了一边,邀宋家戏班的众人赶紧进屋。
宋班主没想到这一路过来,居然能遇上好心人,还有些懵懵懂懂,等回过神来,身后的那青衫先生已经把门关上,他顿时感觉没那么冷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奇怪的大楼内部也很大,很多地方的建设与布置看上去就像是戏院,也也有很多地方完全不同,还有很多坐上去非常舒服的奇怪椅子。
众人站在这里面,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就是弄脏了这里的地板,让宋班主很是尴尬,想着等渡过了这一次的难关,要怎么弥补对方才是。
青衫男子并没有跟他们说太多,只是让他们先脱下身上衣服,不要着凉,他去寻些布块,先让大伙儿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净。
宋班主有些不好意思,可他戏班中,年纪大的年纪小的都有不少,的确不适合一直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还是舍了良心,同意下来。
等戏班众人收拾好,每个人都喝上了一口热水,这才好过不少。
有些人,心弦松懈下来,直接趴在那些奇怪的座位上,沉沉睡了过去。
宋班主看着现场的狼藉,将那些戏班子的成员训斥了一顿,希望他们先帮忙收拾完现场再休息,可大家真是累得不行,求饶着明天再帮忙打扫,眼皮子根本睁不开。
这些都是一直跟随着他的人了,宋班主哪里不知道他们辛苦?看他们那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只能自己默默起身,想要单独去收拾这一处大屋子。
走进这间大屋子查看戏班大伙儿情况的青衫男子见状,急忙阻止。
宋班主心中却过意不去,青衫男子闻言,想了一下,和宋班主说道:“老哥,实不相瞒,我曾看过一处你们戏班的戏,所以我认得你。
在看到你们一个戏班出现在我这电影院门口时,我是觉得无巧不成书。我刚收了这电影院,你们就来了。或许,这是冥冥之中就存在的缘分。”
青衫男子说着,将自己如何成为某大户人家的私塾先生,如何得到这电影院,还有这电影院是什么的事情,跟面前的宋班主都说了一遍。
宋班主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特别的屋子,居然就是境外鬼子们的戏房,他感到惊奇,又觉得缘分的确妙不可言,没想到,一位刚得了一处境外戏房的进士老爷,会和他这么个丢了“家”的戏班相遇。
两人谈了不少,宋班主也了解到,这位进士老爷姓周名民,正在研究那些境外的戏曲。
宋班主也对那些好奇,跟着周进士一起研究起那些,不禁啧啧称奇。
几日下来,戏班与周进士家也相互熟络起来,大家对境外的玩意儿也感兴趣,不禁一起研究起那些有的没的。
境外的戏曲看上去与境内的,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大家认真研究着,也看了那些国外名叫电影的东西,看到那么大的白布上,出现了会动的画面,真是惊奇得没直接跳起来。
大伙儿都来了兴致,开始认真研究与学习那么东西。
可终究不是专业的,他们有些东施效颦的味道。
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有继续下去。
或许是宋家戏班在H市的确有名,过了些日子,H市的一家大户伊耆家有刚回境的年轻人前来看戏,发现宋家戏班居然在电影院里唱戏,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趣,问明了原因,决定跟着他们一起胡闹。
年轻人专门去了一趟境外,购买了一套奇怪的道具回来,看上去,挺像是那个拍照的东西。
可伊耆家的年轻人却说这个东西是拍摄那些会动的画面的道具,只要学会了这些,就能够拍摄出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呈现在白布上的东西了。
这样以来,以后电影院会多戏班拍摄的东西,戏班也可以在没有拍摄的时候,出去接其他的活计。
周进士与宋班主协商了一下,同意了伊耆家那位年轻人的说法。
有了这么一个留过学的年轻人参与,周进士与宋班主等人就不再是瞎子摸象,一知半解了,他们开始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任凭外面风雨飘摇,伊耆家的年轻人成为了他们的明灯与支持者,能够帮他们是不是找到一些上流人士捧场,也能研究出更多新玩意儿。
周进士在这个时候,也难得展现出了其他方面的优势,他是实打实的进士,不仅会写锦绣文章,同样也会写故事小说。
而宋班主,对全局与镜头的控制也堪称一绝,加上戏班子中的众人为了在乱世活下去,吃得苦耐得劳,一个个态度端正。
原先是一辈子只研究一个角儿,现在多了各种有趣故事,又能让自己的身姿以动态形式呈现在那张巨大的白布上,他们研究各种角色,研究得更深更多了,甚至都有些疯魔了。
电影院因果第2天
战乱年代,周进士意外得到一家电影院,又阴差阳错的收留了宋家戏班,在伊耆家海归的年轻人帮助下,踏上了电影的一途。
宋家戏班的戏子们接触到新鲜东西,学习起来也更加卖力,不知不觉,梦清浅电影院的名头就如S市的某个特殊饭店,打响了名头。
原本只是受邀而来的人,渐渐成为了梦清浅的常客,在伊耆家年轻人的提醒下,周进士也开始接触一些商人,在他们的电影院里贩卖一些与电影相关的小物件。
拍电影的时候,也会将一些商品加入进去拍摄,按照伊耆家年轻人的说法,这叫…广…告?广而告之的广告。
因为现在梦清浅电影院越来越有名,是众所周知的地头了,所以,在梦清浅电影院里出现的商品,都会成为名流追捧的东西。
也因为梦清浅的崛起,原本已经有些死气沉沉的城市,重新恢复了生气。
很多小商贩以梦清浅为中心开始摆摊买东西,也有写戏班子也在这附近沾光,只要是梦清浅电影院爆满的时,他们总能捞到一笔。
都是为了谋生,周进士与宋班主等人商量一番,也没有为难那些人。
但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梦清浅的大名,也引来了一些意图不轨的苍蝇。
只是梦清浅终究只是一家电影院,而不是饭店,有些问题,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多时候,某些人交手只在刹那,电影院里的众人还没察觉到什么,就已经结束了。
可这里的事情发生多了,也引得不少人怀疑,想着这梦清浅电影院,该不会如S市的那家饭店一样,也是多个势力制衡的地方吧?
那幕后的老板,是不是也是某一方势力的人?
各方势力都希望梦清浅电影院不是某一方势力的电影院,但谁也不敢确认,谁也不敢冒险。
几方势力就这样僵持住了,只能彼此摸索试探着。
水玉梁知道,周先生的电影院里,总有一些危险的人,可他对那些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下一部剧中,自己又将会扮演什么角色。
当然,他和戏班子里的某些戏痴不一样,那些戏痴是真心喜欢唱戏演戏,可他和大多数宋家戏班的人一样,没将自己当成个戏子,也没想唱一辈子的大戏。
唱戏演戏,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种谋生的手段罢了。
谁让他从小就被卖进了戏班呢?别无选择,只有唱戏,才能活下去。
他长到二十岁,唯一擅长的,也只有这一门手艺了。
而想要靠着这门手艺,在一群抢饭碗的人手中抢到一口饭,那就只能唱好!唱绝!唱得其他任何一人都无法模仿!无法取代!这样,他才能在这个世道上好好活下去。
所以,水玉梁是戏班最出色的年轻戏子,超越他的,也只剩下那些努力活到了现在的老师傅们了。
水玉梁半点不觉得骄傲,甚至还在担心,戏不是一个人唱的,特别是那个电影,越参与其中,他越是明白,要唱戏,要唱好戏,就需要有人搭戏。
可搭戏的人如果太差,那这戏,你一个人也唱不好,唱不惊,只会被差劲的那人拖下水。
水玉梁一点也也不想被人拖累,那就要把搭戏的人也给培养起来。
他总不吝自己的时间去找戏班其他人进行练习,一遍、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被人当成了个戏痴。
水玉梁知道自己不是,但他也懒得去解释,有时间关心那些,不如多关心关心演砸了的下场。
他很有自知之明,像他们这样的下等人,生命并不被那些上流人士看重。
在那些人看来,他们还不如一条狗。
然而就是这连狗都不如的一条贱命,水玉梁自个儿宝贝得紧。
水玉梁活得很累,即便如此,他仍然努力地活着。
直到那一天的深夜,他在台上独自练习着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的表演,掌声忽然响起,脆生生的,拍得非常用力,在安静的大厅中格外突兀。
水玉梁闻声转过头,一眼看到了一名穿着红棉袄的小姑娘,看上去似乎连十五岁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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