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而这个时候,昶斐却忽然转过头看,那双怎么看怎么都无法严肃起来的目光之中,让公孙永忽然感觉那当中好像在一瞬间多出什么,令他猛地低下头,收回了目光。
昶斐还在疑惑刚才身后传来的寒意怎么回事呢!就见忽然好像见鬼似的将自己脑袋倐地低下的公孙永。
对方身上的感觉莫名让他想起自己那倒霉弟弟,不由就皱起了眉头来。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是想到什么了吗?”原本看昶斐又变得好说话的公孙夕,刚想要将秦家宅的事情详细地与他说一遍,就看到昶斐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地看向身后,下意识地问出声来。
“啊?哦哦!没事没事,你继续,说说在秦家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这个大军师给你分析分析,放心,这次分析的人情我会先记着的。”
“结果你还是打算贪这便宜啊?”
“这可不是贪便宜,亲兄弟,明算账!虽然我们不能算是亲兄弟,但你自己也说了,将我当兄弟看,你自己说的,也别忘了,我可是记着的!”
“得了,就照你所说好了,但是让我在斗法大会作弊让你赢我可不会答应。
你要非得让我答应,那我们就先打一场好了。”
“哎哟你这人,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啊?你不知道重头戏都是要留在最后的吗?
就算跟你打,也得留在最后在斗法大会的决赛上跟你分出个胜负吧?我跟你说,打死我可不负责!”
“那也得是你真的能够打死我的情况下啊?”公孙夕苦笑一声,叹息道。
两人这一路说,已经一路向着外面走去了,完全就没有在理会身后那已经被遗忘的公孙永。
“那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看着与公孙夕离开才昶斐,公孙永咬牙切齿地的瞪着拉开的帐篷帘子外那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感到有火气无处发。
“别激动,公孙永,你口中的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小鬼。”随着公孙永那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话出口,影子微微地晃动了起来,回应着公孙永的问题。
“不是普通小鬼?”公孙永的目光被影子吸引,低头看向了影子:“他不是普通凡人小鬼吗?”
“如果他当真只是普通凡人小鬼的话,你觉得他会那样的自信,那样的目中无人吗?”影子反问。
公孙永一愣,认真地思考了半晌,双眼不由一亮,仿佛是相当什么的猛地直起了身子,“莫非他是……”
“你果然想到了吗…”影子沉声地问道,似乎有点兴奋,“他是…?”
公孙永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他是…人间界的…自恋狂魔吧!我就知道!”
公孙永说着握紧了拳头,恼火道:“那种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又自作多情,还能自来熟的态度!分明就是人间界所说的自恋狂魔!”
“自恋狂魔?!”影子愣了一下,反问了一句,随即严肃起来,“这么说,他其实是一个魔吗?为什么魔修会跑到正派修真者所在的修真世界来?他们难道不怕被发现后,直接被处死吗?”
“…你在说什么啊?”听这影子所说的话,公孙夕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双眼眯成了半月,反问了一句。
“那个叫做昶斐的小子,难道不是一个魔修吗?”
“我什么时候说他是魔修了?”
“自恋狂魔?”
“自恋狂魔的意思不是说是魔修。”
“那是……?”
“那是在说,他自以为是到嚣张跋扈惹人厌的程度了!”
“…那算什么啊?”影子感到了不敢置信,“只是这种程度为什么要被称为魔?!”
“鬼知道为什么那种人要被成为魔…不对!称不称为魔都不重要好么!烤!跟老古董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啊!”
成就月老的第两百八十五步:老兄,咱们三观不一样啊?
丢下了堂兄弟公孙永,跟着公孙夕跑去看秦家目前所留下的线索的昶斐,在半路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嗯…果然我太出色了,所以背后老有人想念我吗?”抵达了秦家破旧的宅子前,昶斐总算是揉了揉在自己的鼻子与因为打喷嚏而流出的的眼泪,感叹了一句。
“嗯?别说想,昶斐,你或许是生了凡人的病,毕竟最近人间界那边应该变天了,吃点感冒灵应该就好了。”
一旁没有思考过昶斐自恋因素的公孙夕好意提醒,还从自己的储物口袋中取出了感冒药。
“呵呵…”看着公孙夕手中感冒药,昶斐的目光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偏移了,“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先处理眼下最严重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看昶斐一脸严肃地说着这个问题,公孙夕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收起了感冒灵:“那就暂时先缓缓,等解决了这个问题,一定要记得吃药。”
昶斐干咳了两声,加快了脚下的速度:“那啥,你说之前看到有问题的地方在哪里?我们快点吧?”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直接将这个问题彻底地转移开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昶斐在转移话题的公孙夕,还毫无所察地带着昶斐来到了秦家宅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屋前。
看着这一处不曾被打扫过,还已经落了灰的小院,昶斐摸了摸下巴,“公孙夕你调查过这里是谁的房间吗?”
“还不曾调查过,不过这个房间在我误闯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怪物,虽然那个时候看上去很荒凉就是了。”公孙夕看着干枯的池水回答道。
昶斐似有所感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反而开始打量起这个在修真界算得上是不错的院子。
院子之中杂草丛生,池水干涸,池子里有不少已经腐败的植物,有点发臭,不远处是一处小屋。
房屋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建立的了,昶斐推开大门,走入其中,就被一股子的沉闷空气呛得打了个喷嚏,退了出来。
他不禁伸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伸着脖子站在门口眺望了一眼,屋子很灰暗,但斑驳的阳光却从正上方直接落在了地面,一块块地投下,可以看到阳光之中的灰层。
昶斐扬了扬眉头,抬头看向了屋顶,又低头看向了屋子之中那落了一地的光辉。摸着下巴歪了歪头。
“这房间看起来挺破的,是一些不受待见的家族子弟居住的地方吧?”远远看了一眼屋子中的情况,公孙夕就叹息了一声,“说起来,我的家族也有这样的地方……”
“哦…?”昶斐有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轻巧地踩着窗户,借助房间外的柱子跳上了屋檐,“很奇怪?”
“并不奇怪,毕竟这里并不是你们人间界,这个地方,是修真界,就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地方。”公孙夕无奈摇头,“如果没有强大到可以为了家族带来利益,或是争口气的子弟,自然也没有资格住好地方。”
“哦哦!那挺好的!”昶斐掀开了一块瓦片,听到公孙夕感叹,却笑起来了。
“挺好的?大概你是没有经历过吧?其实你的弟弟昶荀,或许在最开始,也是过着那样的生活的。”
昶斐站起身来,看向了下方的公孙夕,笑着问道:“你难道感觉这有什么不公平的吗?”
“太势利了!家族只考虑家族的利益,却丧失了家人之间的感情…”公孙夕皱着眉头回答道。
昶斐则在屋檐上踩着什么步子,挑了挑眉,回头看向公孙夕,问道:“你是说,很没有人情味?”
“嗯…算是吧?怎么听你说着感觉很奇怪?”
“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看公孙夕表情古怪,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没有想明白,昶斐已经跃下屋檐,拍了拍自己的双手笑道:“没人情味,冷血,残酷,自私,是不是感觉这些听上去很不舒服?”
被昶斐这样补充地问了,公孙夕虽不知昶斐意图,还是点了点头:“嗯…明明我们都是一家人,却…”
“为什么一定要照顾家人?是欠了那些落魄子弟什么吗?为什么要无条件地去支援他们?已经给了房子去住,给了不至于饿死的食物去吃了,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等公孙夕将话说完,昶斐重新将紧闭着房间的窗户与大门打开了,自己则后退了两步,打断了公孙夕的话。
只是他的反问虽然淡淡的,却让公孙夕感到了更加强烈的不适应感,忍不住开口:“因为是亲人,是一家啊!”
“一家?怎样算是一家人?怎样算是亲人?给你钱,给你功法,给你吃穿用度的就是一家人?就因为同样姓公孙或是同样姓昶的,所以就有义务花钱去养一个闲人?这是上辈子家族欠他命了?还是这辈子欠他钱了?
自己有手有脚,会思考,会行动,既然提供的住处不满意就发愤图强,自己出去找事做,自己养活自己啊?
哦,自己无能,所以就蜷缩在狭小的地方,不想着如何让自己可以变得强大。
反倒是因为家族对自己不好,而思考如何算计自己家族,憎恨家族无情无义,一心所想都是家族如何利用自己,如何冷酷的人,还真是可笑得狠!谁欠他们了?”
昶斐的说法,可以说刻薄到让公孙夕都感到难以置信地地步:“你怎么说这种话?你难道不应该…”
昶斐回过头看了一眼公孙夕,笑了:“我难道不应该为了修真界那些有着悲惨命运的子弟说说话?我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
他们从出生开始,至少就还有人照顾,虽然吃得不算好,用的不算好,好歹也是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说不定还有有那么一点的零花钱,虽然不算多。”
昶斐说着耸耸肩,挠着自己的脸颊,低下头:“真好呐…我从小就从想要卖了我的亲戚家跑出来的,老妈和老弟到修真界去了,老爸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年纪小,不能去银行取存款里面的钱,所以从小到大我都要靠着自己双手去去生活。
赚钱不容易,但自己赚到的钱,自己用得舒心,无愧于任何人,也用得心安理得,骄傲!不需要去看谁的眼光过活,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谁也没资格说我什么!”
昶斐说到最后,那双眼睛之中所闪过的蓝光在让公孙夕都有点屏住呼吸!
他都忘了,昶斐的经历,在修真界之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昶斐和其他大家族的子弟不同,也和人间界那些在父母身边成长起来的孩子不同!
昶斐的三观是他所成长的环境造就的,他就不觉得任何人可以心安理得地去花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的钱财!
公孙夕忽然感觉他与有点看不透昶斐了,这个少年,真的只是一个单纯任性还有点脑袋不正常的少年吗?
“喂,公孙夕,呆站在那个地方干什么?进来啊?”在公孙夕发呆思考着问题的时候,昶斐已经进了屋子。
似乎是才发现公孙夕没有跟上来,不禁又探头出来看向了还在发呆的公孙夕。
“啊?进那房间做什么?”被昶斐那么一叫,还在走神的公孙夕立刻就跟了上去。
这一探头,公孙夕就注意到了正在拿着一根树枝比划着什么的昶斐,不禁又疑惑上了,“怎么了?这个房间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你之前说这个秦家的阵法被修改过,和这个院子有关系?”昶斐没有抬头,用树枝支着下巴问道。
“嗯,在家族整个阵法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就出现了漏洞,就好像是这个地方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似的。”
“没有调查过其中的原因吗?”昶斐眨了眨眼。
“看得出,是人为强制破坏了阵法,在这个地方制造出了一个缺口,才导致了这种现象的发生。”
“那你之前所说的聚灵阵被破坏的原因也调查清楚了吗?”昶斐又问了一句。
“嗯,调查了,聚灵阵有一个阵眼的细节被修改了,导致聚灵阵与聚阴阵产生了共鸣,形成了很强怨气。”
“哦~”昶斐应了一声,让公孙夕有点不太明白了,“你这态度我不是很明白,你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说,这个房子屋檐是一个微型地转移灵力的阵法,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之前我就感觉整个房间之中聚集着某种很压抑地力量。
明明阳光非常好,房间之中却阴沉的可怕啊!就算有光芒整个照耀进来也完全没法看清楚这个房间呢……”
被昶斐一提醒,公孙夕这才抬头仔细看起这个房间来,的确正如昶斐所说的,这个根本就不大的房间,就算有阳光直射进来,房间整个也是灰扑扑的,完全不亮堂。
公孙夕的眉头皱起来了,“这样说起来,难道秦家的防御阵法、聚灵阵都和这个房间有着很大的关系?”
“有没有很大的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个秦家宅的人都死光化作飞灰了,想要调查也听困难的。”昶斐挠了挠脸颊,对这种事情似乎有点懒洋洋的。
那表情简直就好像是一点麻木了。
公孙夕平静地看了昶斐一眼,收回了目光,“对不起。”
“啊?”
“我之前的确小看你了,昶斐,你并不是一个寻常的人间界的少年人,或许你的确有与我一战的实力。”
“你就不能直接承认我比你强大吗?”昶斐撇了撇嘴,看着苦笑了一声的公孙夕,笑道:“算了,虽然不能调查得很清楚,但是至少已经知道现在每个大家族可能都有点危险的事情了,到时候有机会再调查清楚住在这个地方的人是谁吧!”
说着,昶斐就已经迈步出了房间。
“每个家族都危险了?”公孙夕却被昶斐的话,给吓了一跳,“等等,昶斐,你这结论哪里来的啊?”
“很快你会知道的。”面对公孙夕的不解,昶斐暂时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成就月老的第两百八十六步:意外就发现重要线索了啊!
秦家的调查暂告一段落,破旧房子的布局与风水完全是有人在刻意为之,只是其中目的到底是什么,昶斐还没有研究清楚。
但这似乎和这一次的斗法大会有着最某种联系。
伊耆家,虞家,昶家,已经先后出现问题。老弟昶荀莫名其妙地嫉妒,直接黑化爆发。
伊耆家与虞家的两位天才子弟相互残杀,精神异常,还被直接连累到杀人的事件之中。
之后又在临时关押地出现的陷害等…绝对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地偶然可以去解释,偏偏那么多事情都是在直接针对八大家族,昶斐可没有办法不将这些事情与那些与八大古老家族的敌对势力联系在一起。
一离开秦家,在往回走的路上就直接问起公孙夕了:“喂,公孙夕,修真界之中有没有什么家族是仇视八大家族的?特别是那种本身的实力不弱,但是做派不正的。”
“那很多啊?”公孙夕速答,“我公孙家隔壁老王家,就是一个有实力,但是做派不正的,经常和我们在修真的道德方面进行每年一度的辩论会。”
“呃…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够直接跟你们家进行公平辩论,而不是搞偷袭什么的,其实已经算正派了…”
“那…北边的贺兰家,经常会怂恿他们家子弟来我们家偷瓜,每次还会落下晶石。”
“我觉得那大概不是落下的,那应该是想要用晶石换你们家的瓜果,但是因为你们是名门大派,所以估计直接跟你们说,你们也不会给他们吧?”
“的确不会给…这是我们家自家子弟种的,自己吃,又不会去买卖…”
“那不就得了,他们想要你们家种的瓜果,明知道你们不会卖,还特意跑来挨一顿骂?何苦?这类人不算!”
“那…邻山的小白狼?”公孙夕苦思冥想中。
“哈?那什么?妖狼族吗?”昶斐一愣,反问道。
“不,也是修真者,不过人称绰号扫荡的小白狼们。”
“这什么奇怪绰号,我好像有点理解不能。”
“也就是一群喜欢采阴补阳的人,他们经常会跑到人间界,去带一群孤女回来当童养媳,等长大到了十八岁,就会与她们双修!”
“这么说,一个男性有很多女性道侣?”昶斐吃惊。
上一篇:我!无尽主宰,签到百万年!
下一篇:人在崩坏,刚下型月,科学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