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为首男子张了张嘴,最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还有一些有心人想针对夏晶再说点什么,昶斐恍然想起什么的拍了一下手:“哦,对了,我都忘了,被大夫们拯救的生命应该以什么方式偿还才最公平?我看看有多少人是濒死时因治疗被大夫所救,捡回一条命…”
“萧王爷!我们错了,我们不要公平了!对不起!是我们想得太多了!”为首的男子见昶斐真的开始仔细观察之前那份清单,似乎是真的想要从清单上找出被救回一命的人都是谁的时,脸色彻底挂不住,直接给跪下了。
楚元看得眉头跳了两下,猜测清单上肯定有那名男子在意的人,心中就更加窝火。
自己姐姐救了对方在意的人一名,结果还要被死咬着不放的追责,昶斐干得漂亮!就不该给这群人好脸色看!
而昶斐,淡淡扫了那名男子一眼,笑容看上去都有点像地府的黑白无常了,“那怎么行?你们都那么想要公平了,我必须给公平一点,不然到时候你们又说我官官相护了。”
男子的心里面有点冰凉,他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帮那个人对付那个女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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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五百三十二步:来过年吧!
百姓中,带头男子的反应引起了南宫燕归的注意,他缓缓抬手,手却在半空被昶斐(♂·化身)劫住。
南宫燕归愣了一下,对上昶斐看过来的目光,挑了一下眉,手又重新放了下去。
昶斐笑呵呵地走到那名跪地求饶的男子面前,蹲下了身子,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跟我还客气什么?你们都那么强烈的请求了,我不帮你们主持公道,不就丢了我们皇室九族的脸嘛?”
昶斐笑得越和善,男子的脸色就越苦逼,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这位男子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四周的百姓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昶斐了。
近距离与昶斐接触,他们才真正明白传言中所说的萧星瑞萧王爷,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错,他是一个好人,愿意为了百姓着想,想出了不少有助于百姓的措施,并加以实施了。
但…一旦承诺了一件事,那行动力强得让人拦不住。
而且…脑子里面思考的东西似乎也跟他们不同,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就能那样去联想。
他们想表达的并不是那个意思啊!偏偏他们还找不出昶斐这样想,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众人只感觉自己像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怒气没有办法朝昶斐发,只能往那名代表他们开口的男子发了。
为首男子现在心里很苦,他现在承受的压力不只有萧星瑞王爷的,还有那些原本应该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的人。
咽了咽口水,男子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快干了,满头大汗地看向在他面前的昶斐,张了半天的口,模样很无助。
他挑衅也挑了,求饶也求了,凭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想不出什么破局的办法了。
昶斐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看了半天,最终站起身,摇了摇头,“你真是让我搞不懂 没有胆子也没有脑子,为什么就有能耐在我做决定的时候质疑我的用心?”
男子不敢回答,他仰视着昶斐,心中忐忑不安,脑子里面也已经一片空白了。
“算了,先带他下去,待会儿要是开战了,就让他去前线体验一下公平。”昶斐转身,挥了挥手。
几个南宫的士兵忍不住看了南宫燕归一眼,见将军点点头,他们立刻将那名男子抓了起来。
其他的百姓一听昶斐这话,眼中又出现了意外与侥幸的情绪,纷纷看向昶斐,期待他再说出点什么体谅他们这些老百姓的话来。
昶斐没有回头去看看他们,而是对南宫燕归,认真说道:“那些四肢健全的百姓没打过仗,到时候打仗的时候,先放后勤队吧?找些老资历的教教他们。”
百姓们听到前一句,好有点振奋,听到后一句,就有点想骂人了。
南宫燕归意外地看向昶斐,诧异传音道:“我还以为你只打算给那群人一个小小的教训。”
“有些人,光是给一个不痛不痒的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战争是让人最好铭记教训的地方,也是最适合改造一个人的地方。”昶斐嗤笑一声,暗暗传音。
“这些人的根不坏,但私心太重,该让他们吃点苦头,亲身体验下你们的经历,免得再犯类似的错误。
前线的对手都还没有击败,就先内乱了,这是在自取灭亡,我都快被他们的行为击败了。”
南宫燕归微不察觉地点了点头,赞同了昶斐的看法,立刻向后面的人打了一个手势,交代下去。立刻有士兵将那些青壮年给带下去了。
剩下的老弱妇孺们慌了,有一位中年女性忍不住叫道:“萧王爷!你是想要害死俺们家的男人啊!你怎么能叫他们上战场啊!他们只是普通的老实人啊!萧王爷,你不能这么残忍啊!你!你跟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啊!”
这名妇人叫着,其他的人也跟着抽噎起来,哭得不成样子,心中指不定如何埋怨昶斐做事不厚道。
昶斐回头扫了剩下的人一样,笑容已经收敛了:“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你们好好想想,城刚刚被击破时,你们是什么处境,好好看看现在的城中是什么样子。
现在是战争时期,士兵们一个人顶三个都还嫌少,死一个就少一个了,他们也是人生爹妈养的?也是缴税的,凭什么你们能安于后方,坐享其成?
他们用生命来换你们,你们却在这种时候什么都不做,这…可不叫什么公平!”
说到最后的公平,哭泣的人们声音不由滞了几秒,昶斐的话却没有停下:“这种时候,家园就应该自己守护,要是南宫燕归没有带人及时赶到,你们就不反抗了?就在家里坐着等死?我猜不是吧?
你们又不是猪,有些血性的都会拿起武器反抗,不然你们也没有办法支撑到南宫军到来了。
既然当时能够支撑下来,现在与南宫军并肩作战,守护你们自己的家园,那又有什么问题?
你们也完全需要担心待遇与其他士兵不同,这些士兵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家出生,你们的家人在前面打仗,受伤或是死亡,都能得到相同的补偿,之前欠下的医疗费用,我也会帮忙承担。
而我希望你们也做点事情,好好地承担起你们自己应该履行的责任。而我也会去战斗,给你们一个公平!”
在场的人们虽然还有人又异议,但昶斐的话是直接钻入他们的灵魂之中的,那种压迫感让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反驳昶斐,好像只要反驳了,就会被杀。
昶斐说完那些,也懒得再继续跟这些人继续废话下去,他清楚有些时候,光是用说的是改变不了无知百姓的。
只有让对方亲自经历,不管是好是坏,从中得到的一切才会化作一份理解,至于理解到什么程度…昶斐不知道。
他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够向一个世纪前的东方人那样。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怎么引导了。
剩下的人在昶斐的强制安排下,被的到了治疗与照顾伤患的队伍之中,全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不等夏晶提问,昶斐率先开口,“我注意到百姓中有些人正被外面的某人收买指使,刚才抬头的男子就是其中之一。百姓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也很无知,一些似是而非的舆论引导很容易让他们成为攻击自己人的武器。
对待他们没必要采取什么怀柔政策,至少现在不行。现在就应该打一棒槌,再给一个甜枣,好好地利用你们在现世界所学的东西去【引导】他们啊!”
昶斐说得都有点无奈了,夏晶却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斯德哥尔摩…”
“你要是能做到,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要是你有办法正确引导对方,那就算将地方洗脑成狂信徒,那又有什么关系?总比关键时刻掉链子,还给你背后捅一刀好。”
昶斐看了一眼明显不能接受他的观点的夏晶,神识又扩散出去观察起城外的情况。
“哦哟!过年那边还挺热闹的,载歌载舞,还喝酒吃肉啊!”昶斐说了一句,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宫燕归。
后者同样看向昶斐,“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跟那边一样。”昶斐耸耸肩。
“什么意思?”楚元一直插不上嘴,现在几个有话语权的人都安静了,他总算能插上一句嘴,忍不住问了一句。
“意思就是…反正也要休养生息,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里去攻打他们,那干嘛一直处于紧绷着弦的状态?
现在可是过年唉?过年该有的样子总得有吧?这可是传统节日,别耽搁,收拾收拾,准备过年!冲一冲喜气!”
“你脑子有病吧?哪里有资源去过年啊?这种道理我都懂!你…”楚元刚反驳一句,可南宫燕归却似想到什么,脸上瞬间绽开微笑,“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也要过年!”
“啊?”楚元被南宫燕归一句话堵得没脾气,傻眼地看向对方,而夏晶仔细想了想,似有所觉,摸着下巴迟疑地点了点头:“或许…的确应该按照你所说的去做…”
“什…什么意思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楚元这下不敢骂人傻了,姐姐和大将军都要按照昶斐说的去做了,他再说人家傻,那不是连同另外两人一起骂进去了?
昶斐戏谑地看着楚元,见他看着夏晶与南宫燕归离去,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问了一句:“楚元,你知道空城计吗?”
“这个没有人不知道吧?”楚元迷惑,“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提醒你,为什么你姐和南宫燕归会赞同我的观点。”昶斐笑道。
“为什么?”可楚元到现在依旧没有意会,实在没法将过年与空城计联系到一起去。
昶斐嘿嘿笑了两声:“其实你也不用猜了,反正很快你就会知道为什么。”
楚元眨了眨眼睛,反而开始苦思冥想起来,他承认自己本身就不够聪明,在现世界中,就没有办法与姐姐哥哥比肩,可他至少是刻苦的。
昶斐越是让他别想了,他越是不服,越是想要想通!
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五百三十三步:为什么要过年?
等昶斐(♂·化身)等人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楚元总算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兴冲冲地跑到了正在指挥士兵去分隔房间的昶斐。
“喂!我知道了!你说过年和空城计有关系,是因为这个过年其实跟空城计一样,虚虚实实,就是用来骗那边的人的!其实大家根本不是真的要过年!”
昶斐回头看着这个二货,见对方还双手握拳在胸前,他就确定面前这位目前的记忆是偏楚元的了。
掏了掏耳朵,昶斐目光往四周扫了一眼,笑道:在“你说的那么大声,是生怕其他人听不见,透露不出去?”
见昶斐没有否认,楚元刚刚还在兴奋,结果听到后一句,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紧张地看向四周,周遭的人因为他的叫嚷,停下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目光正落在楚元的身上。
不用仔细去看,都能注意到就不少人都带着一刻八卦之心,竖起耳朵凑过来认真听着呢。
“抱、抱歉…”楚元又急又窘,憋了半天,也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昶斐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无所谓,反正不管对面的人怎么想,我都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
“可…”楚元总觉得自己一时冲动做错事,责任全在他身上,他有义务帮昶斐想出更好的方案,并且阻止昶斐继续无法实现的方案。
“没事,反正对我来说,给城中的人过个年,没有任何损失。对方要打过来的话,我们陷阱伺候,对方不打过来,正好也可以给大伙儿放个假,好好休息休息。”
楚元恍然,同时又忧愁起来,“可是大家都休息了,对方要是真的打过来,我们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吗?”
“我既然让大家放松,自然没有打算让人都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这些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昶斐笑了笑,自从他开始逐渐掌握玄力开始,本体与化身的转化愈发驾轻就熟。
他可以利用玄本身的特性,随意将本体与化身的特殊能力转移,就例如月老眼与妖眼的临时换位,神识的短距离部分空间探查,长距离携带大量事物转移,记忆的远程搬运,忆蛊术更长时间的修改等。
只要涉及到了时间与空间,昶斐使用起来就愈发得心应手起来,对城外那群家伙的观察,也直接作用到了个体。
可惜神农并没有直接出现在前线,昶斐也没有办法确认自己是否被对方发现。
不过,也的确如他所说,其他人并不需要高度警惕,他们尽管休息,这边有他,就算不直接做过一场,他也能让对方暂时进入玄的时空死循环中,一直到自己的体力暂时告罄为止。
玄力的使用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轻松,消耗的也不是玄力本身,使用玄力会直接消耗他的精力与体能。
刚开始的时候,还不会有什么察觉,但是使用久了,就会发现精气神不知不觉就见底了。
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完全没有预警,真要到了危机时刻,大概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以昶斐目前的水平,坚持到次日还是可以的。
楚元明显不怎么相信昶斐一个人能搞定这些,看向昶斐的目光还有些担心与怀疑,“你一个人行不行啊?要不…我陪你一起侦查吧?”
“好,那到时候就交给你了。一旦发现什么异常,你就对这个玉符回报情况就好,我这边可以听到。”昶斐没有拒绝,将自己加持过,还布了阵的一枚玉符交给了楚元。
楚元接过玉简还有些惊奇,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看向昶斐玩笑道:“这算不算是这个世界的手机了?”
“算。可惜不够先进。”昶斐嘿嘿跟着楚元笑,态度认真地让楚元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原本还担心昶斐会不怎么上心,也不会让自己帮忙。结果昶斐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认真,还给了装备。
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让楚元感觉到了沉重与欣喜,这是一份责任,也是一种认同,他必须更加慎重地对待。
“谢谢。”楚元收起了昶斐交给他的玉符,向昶斐郑重地道了一声谢,听得昶斐都不自在起来。
“谢我做什么?你这是愿意来帮我忙,能帮我分担重任,我当然要给你一点好处…”
“我不是说这个,我只是想说…谢谢你能信任我。”楚元的脸颊微微有点燥,他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地跟别人道谢过…怪不好意思的…
昶斐上挑起柳眉,盯着楚元半晌没说话,这种沉默让楚元非常不自在:“喂,你…你不说点什么吗?”
“我懂。”昶斐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楚元脑子差点停止工作。
好在昶斐没有让他久等,主动接上了刚才的话:“一直以来都不被人认可,心里很难受吧?加油吧!只要你没有放弃,一直坚持着你坚信的一些东西,你会渐渐得到更多人的认可,也会更加明白自己的责任。”
昶斐挠了挠脸颊,不等楚元回应些什么,转身就走了。
楚元愣愣地回顾着昶斐刚才的话,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跑着去巡逻了。
原本狼藉的废墟,在南宫燕归的部下与昶斐的帮助下,很快换了一番模样,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红绸漫天。
昶斐用了东方几千年来的传统元素,到处都是花灯,到处都是彩花,南宫燕归还带着士兵去城后的林子猎杀了几头大野猪回来。
昶斐就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堆的在美食与琼浆,看得城中刚刚还情绪低落的百姓们目瞪口呆。
因为今天的特殊,南宫燕归与昶斐商量了一下,放了之前逮去军营的那些青壮年人。
这群人拎着新的队服,被狠狠操练了小半天,还以新兵的身份,帮别人搭建了房屋。
好不容易被放回来休息,他们开始感觉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来之不易,宝贵无比。
所有的怨气都没有时间去发泄了,他们现在只想多点时间陪陪家人,看到送过来的美酒佳肴,他们复杂地接受了昶斐的好意。
吃别人的嘴软,从昶斐手中拿到了物资的人,只要脸皮不厚的,都没有什么脸皮在背后说昶斐什么坏话了。
这个城中的年,过得比预料之中的还要顺利,昶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烟花与炮仗,摆出了一副就是要把事情闹大的架势,在城中愉快地放起来。
烟花照亮了整个天空,真正让不少心情紧张的人放松了下来,城中开始有人轻轻哼唱起歌来。
虽然不如其他很多地方过年那样,放开手脚地去过年,但幸存者们在这时候都不要靠着彼此的家人或是亲友,放松地跟着哼唱起一些里世界的当地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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