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猫
明明这个酒窖还算蛮偏僻的。
金色长发的阴沉男人迅速的闪开了,他身边那个肥肥壮壮的墨镜男却被一下子撞倒了。
“抱歉!”
禾织知道这是自己的全责,十分抱歉的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壮汉男笑了笑。
壮汉男的脸......
虽然在微黑的皮肤下不大明显。
但,有点红。
第72章 MVP:反复横跳
“没没没......没关系!”
Vodka结结巴巴的说着,摆了摆手。
眼前这个女孩......仔细一看好像是Vermouth上次请看电影时里面那个光一样的女孩子来着?和Vermouth一起演过对手戏的那个?当时自己还憋着在卫生间哭了半个多小时来着,晚上想起剧情都悲从中来,用被子捂着嘴巴小声地抽抽噎噎。
她的演技真的很好,令人目不转睛,仿佛全世界的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不过是出门执行一次任务,转角就和之前一直悄咪咪关注着的她撞上——如此玄幻的事情让Vodka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初中时背着老大偷偷私藏的漫画……
可惜的是禾织子酱,嘴里并没有叼着面包片。
“Vodla!”
自家大哥声音低沉的喊了他一声之后,Vodka才反应了过来,向禾织点了点头之后,小跑着跟上了大哥。
任务重要任务重要......
禾织愣愣的站在原地。
刚刚,那个金发男人叫那个壮汉男叫什么?
Vodka?
是那个Vodka?
那么,那个金发男人......就是Gin了?
来不及让愤怒侵占理智,禾织心里瞬间就恐慌了起来。
颤抖着走进第四间酒窖之后,门边的空纸箱、推车,桌子上屏幕还亮着的电脑,还有空荡荡的老白干酒瓶。
没有尸体,没有尸体。
禾织手有些颤抖的把刚刚被撞掉的耳机戴上,只听到耳机里小哀压抑的喘息声,然后就是——
“色狼,当然穿着了,我穿了酒窖里的那件制服。”
嗯???
工藤新一这小兔崽子到底对小哀问了些什么?!
等等等等现在没时间管这些,Gin和Vodka可还在附近,先把小哀抱回家之后才能放松下来!
“我出来了。”
随着一声吱嘎的零件扭动声,灰原哀这样说道。
不过禾织总觉得小哀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
禾织等着柯南问小哀此时所在,但最终还是亲叔叔出马,凭借着多年的默契(不是),阿笠博士乐呵呵的问道,“干得好,小哀!看得出现在是在哪里吗?”
“这里好像是哪里的楼顶......”
禾织马上调出相册里的楼顶顶视图,这是刚刚在前台问路时,那个温柔细心热情过分的小姐姐听说自己妹妹迷路之后主动给自己调出来拍的,虽然禾织担心这样会不会不好,但是前台小姐姐拍着胸脯说这些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禾织就十分感谢的收下了。
刚好能用上。
再次在心里认真的感谢了漂亮的前台小姐姐,禾织对比了一下这个酒窖所对应的楼顶,很快就找到了一条迅速上去的小道。
小道的途中有些门上上了锁,禾织一边在心底默默道歉,一边毫不留情的拔剑劈开木门,一路向上。
但就算禾织已经尽量快的赶往小哀的身边,但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砰——”
枪击声。
还有小哀忍痛的轻哼声,血液滴答滴答落在雪地上的声音。
清楚地从耳机里传了出来,将禾织的心脏攥成一团。
“我想死你了,Sherry。”
金发男人的声音阴沉中掺杂着愉悦,就像是终于逮到了私自逃走的小兔子一样快乐。
“Gin......”
小哀颤抖着的声音把禾织从恐惧中唤醒,她回忆着地图上楼顶的布局,判断着小哀和黑衣组织的两个人目前的位置。
小哀是从烟囱爬上去的,Gin和Vodka大概是从门那里进去,守住了大门。他们是两个人,而且都有枪,万一有一个人守在门口,直接biubiu两枪。
那么,自己想要把小哀带走的话……
禾织绕到一个离楼顶最近的阳台上,低头看了看几十米外的地面,又抬头看了看雪中三米高的高墙。
晃了晃墙上搭的铁梯子,因为许久没有人使用的原因布满了铁锈,加上雪的影响,有点滑滑的。
问题不大。
那边,Gin的痴汉发言大致结束,作为组织头号打手的责任心开始上线,“趁着你的嘴巴还能动,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法从组织的毒气室消失的?”
灰原哀沉默不语。
啊,就这样吧,就这样以宫野志保的身份死去。
起码能保守住变小的秘密,自己最后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Gin的眼神变得冷酷,灰原哀知道这个眼神。
Gin曾经就用这个眼神,拷问着组织的叛徒,在他的身上连开了十几个洞。
可能Gin自己觉得这样很帅吧,然而这对于像自己一样早就接受了死亡的家伙,不过是搞笑而已,只能去恐吓一些软蛋吧。
可笑Gin通过商业威胁给组织揽钱的破事儿做多了,觉得所有人都会被吓破胆马上求饶顺服?
灰原哀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巴。
右肩的枪伤还在往外流着血,浑身只穿了一身轻薄的清洁工制服,冷气不断地从外面往里灌,整个人都懂的有些发僵。
托这大雪的福,浑身都麻痹着,肩膀上倒不是太痛了。
琴酒的眼神变得阴翳了起来,很好。
就这样杀了我吧。
反正,自己对这个世界其实也没什么留恋了。
此乃,谎言。
泪水不听话的模糊了眼睛,灰原哀的身体诚实的颤抖着,恐惧着死亡。
“灰原哀”失踪了的话,那群孩子会哭的吧。
江户川很难变回大人了,会抓狂的吧。
博士会被禾织继续纵容成相扑选手的吧。
禾织......
禾织......
她有点没办法想象自己失踪之后禾织会怎么样。
......是因为自己对禾织很重要!
不对,没有人会没了另一个人会不能活。
灰原哀垂下头,眼泪涌出眼角,直接的滴到了雪里。
是自己舍不得禾织而已。
很害怕,很无助,很恐惧,很不安。
想在听听她的声音,想再尝尝她对脂肪极其友善的饭,想再和她坐在一张沙发上看她的粉丝来信,想再亲手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棉被掀开……
有些滑稽的想法让她自己都有些想笑,扯了扯嘴角,却只往下弯了弯。
委屈巴巴。
很想像那个雨天一样,再被她一把捞起来,带回家。
那个可以说我回来了的家,那个可以对她说欢迎回来的家。
“那个......请问,你们有见到我的妹妹吗?”
......禾织的声音?
就像是梦境一样。
灰原哀扭头四顾,满目雪花,哪里有禾织?大概是幻觉吧。
更何况因为她想念禾织,所以就更不想她来。这么危险的情况,灰原哀不想让任何一个自己在乎的人来。
再看向Gin的时候,却发现Gin阴沉着脸,墙口已经从她的方向挪开,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谁?”
将近三米高的墙头上掉下来了一块雪,然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墙头冒了出来,两个胳膊抱着墙头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吓人啊......”
“啊,是刚刚的......”
禾织笑眯眯的挥了挥手,Vodka傻傻的也挥了挥手,被Gin狠狠的瞪了一眼。
禾织仿佛感觉不到气氛一样,抱着小白伞坐到墙头上,然后小心的从墙头跳了进来。
“我是来找我妹妹哒,我家妹妹放学之后和朋友跑到这里玩,明明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还不回家,我是来找她的。”
禾织一边往中间走,一边认真的比划着,“这么一点点的小孩子,真怕会被坏人拐走。”
她展颜一笑,“你们有见到我妹妹吗?”
“还是说,你们就是坏人?”
她淡定的看着Gin指着她脑袋的枪口,走到了灰原哀的面前。
禾织平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瘦瘦的,高高的,虽然还能看到小哀的影子,但已经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了。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禾织都快忘了自家的小哀是因为药物而变小的了。
这种妹妹一夜长大的感觉令人心情有些复杂。
灰原哀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
她喘了口气,几乎从未有过的恼火涌了上来,想问她为什么在这里,但怕Gin察觉出自己和禾织是认识的,只能强忍住情绪波动,“这位小姐,请你快点离开!”
“我·没·听·到。”
禾织迅速的拒绝掉,目光微微的挪到了她的右肩上。
一看就是枪机造成的伤口,已经很少有血流出来了。将近零下的温度和几十米的高度,楼顶凛冽的寒风,让被血浸湿的地方结上了一层白霜。
很疼吧,很冷吧。
禾织脱掉羽绒服披在她的身上,握着小白伞转身看向了久候多时的两个人。
Gin眯眼看着她,“你是什么人?”
因为手中有枪,楼顶又是一览无余的状态,所以Gin并没有急着杀掉这个闯进来的家伙,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我真的是来找我的妹妹的。”
禾织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们俩,“我妹妹有些调皮,最喜欢跟着朋友到处乱跑。探险啦,找宝藏啦,所以我专捡着人少又崎岖还刺激的地方走,不小心就过来了。”
Gin冷眼看她瞎扯。
“也多亏我不小心过来了......你们,是想要杀人的吗?”
禾织诚恳的劝诫着,“杀人是不对的,会被警察叔叔抓走丢进监狱的。”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