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猫
Gin觉得很是有趣,“你的眼神可不是这样说的。”
“哦?”禾织歪了歪头。
“很有意思的眼神......是想要杀人的眼神,是想要把我碎尸万段一样的眼神。”
禾织眨了眨眼,“这位先生大概是看错了吧,我怎么说都是差点就成为了警察的人,现在的想法只有将你绳之以法而已。”
“非法持有枪械,开枪并杀人未遂,还有什么来着?”
Vodka很是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家大哥和禾织子对峙着,全盘的相信了禾织的话,努力想着怎么让大哥饶她一命。
然而禾织依旧不知死活直视着Gin的枪口,“要不要考虑一下自首?我和警视叔叔还蛮熟的,我介绍你们去自首的话,每天的伙食里可以多加个鸡腿哦。”
“话说完了?”
Gin稳稳地举着枪,“本来想看看你掩藏了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真是发蠢才听你说了那么多废话。”
“也不算是废话啦。”
禾织倒退了两步,把灰原哀挡的严严实实的,“爬梯子之前向警视叔叔打的电话,现在人也差不多该到了吧。”
远远地传来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和柯南惯用的吓唬人不一样,阿笠禾织,可是真的会来真的的女人。
Gin的眼神冷了下来。
禾织笑容明媚,“召~唤~千~军~哦~”
“砰砰砰!”
禾织扭头抱着灰原哀就往灰原哀爬上来的那个壁炉口的方向跑。
她很明白那个叫Gin的男人的恐怖。
大概是剑士的直觉之类的?那个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和京极真散发的气场相似。
自己打不过京极真,大概率也打不过Gin。
Gin的枪法也是如此,和之前遇到的那个瞎开枪的奥田仑明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在刀尖上闪躲一样,前一秒刚躲闪开,后一秒子弹又接踵而至。
禾织甚至不敢托大的拔刀,躲不开的子弹直接拿着束起的小白伞抵挡,好几次没有砍中子弹的时候,闭合的伞骨都会为偏离的子弹提供缓冲,给禾织躲闪的闲余。
Gin的伯莱塔M92F的弹容量属实是手枪中的佼佼者,然而禾织实在是太会躲了,15发子弹很快的用了个干净,然而一点都没能打到禾织,每次都是在中枪的边缘反复横跳,都是险之又险。
禾织耳朵敏锐的听到Gin扣动时咔嚓的扳机碰撞声。
没有子弹了!
逮着这个空枪期,禾织拉着灰原哀跑到壁炉出口的铁板旁,掀开铁板,“我厉害我殿后!你先走,慢点爬,小心别摔着。”
该死的小老鼠!
Gin迅速的从风衣中掏出备用弹夹,一边用杀人一样的目光看向从刚刚开始就抱着手枪在一边发木的Vodka。
“Vodka,开枪!”
发给你枪是让你给我当门神的吗!!!
第73章 人种式脸盲
“哦哦哦,知道了老大!”
Vodka憨厚的点了点头,疯狂扫射,“砰砰砰砰砰砰!!!”
子弹在壁炉出口的两米开外疯狂输出,描边都不敢描边,生怕不小心给打中了。
*组织粗口*
琴酒骂了一声,手中的弹夹终于装上,然而Sherry已经溜到射程之外,只剩下那个闪避起来特别烦人的老鼠也即将逃走。
“大!哥!啊!!!”
“砰!”
Gin被Vodka那声突如其来的超大声的大哥震的手抖了一下,本来瞄准脑袋的子弹一歪,在那个小老鼠的后腰绽出了一片血花。
再想补一枪的时候,肩膀一阵刺痛,麻痹感从刺痛的地方向四周的神经蔓延。
Gin猛然回头开枪,背后的木门砰的关上,子弹在门上留下弹孔,门口的人一早在射出麻醉针之后就已经开溜了。
打完了就跑贼刺激的!
Gin:“Vodka......”
“大大大大哥!我刚刚就是想说,我的子弹也射光了……”
Vodka看着Gin森冷的目光,怂怂的低下了头,小声地解释着。
“啧!”
Gin听着门后传来的警察上楼声,又看了看那个半开的烟囱洞。
他可没忘记开枪时和那把伞碰撞发出的金属碰撞声,平常的伞也不能被子弹硬碰硬而一点都不弯折掉。
肩膀上的麻痹感越发严重,Gin男人咬牙对着能刺激痛觉神经又不至于影响战斗力的地方开了一枪,用痛感保持清醒。
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了那只捣乱的老鼠溜进来的那个地方。
两米半的高度,并不算什么难事。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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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腰中枪了。
禾织咬着牙,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
果然好疼啊。爸爸、妈妈、明美......还有小哀,都经历了这样的疼痛吗。
禾织看着下面明明肩膀中弹了还撑着两边往下挪的小哀。
小哀应该比自己还疼得多吧。
壁炉有七八米长,大概贯穿了一个楼层。这么狭窄的通道和坚硬的石壁,直接跳下去的话很可能会摔个重伤,这时候最怕的就是头顶冒出个Gin来补刀,所幸Gin够聪明,也足够小心。
很快,灰原哀就先落到了地面,从里面钻了出去。
一出壁炉,当头就是一个Pisco。
“Sherry,真的是Sherry......好久不见,上次见面你还在襁褓里。”
禾织:......
灰原哀一副十分恐惧的样子往壁炉边上倒退着,随着Pisco的逼近,他的后脑壳完全的暴露在了禾织的攻击范围之内。
禾织悠然的从壁炉里轻轻地走出来,掂了掂小白伞。
“咚。”
枡山宪三十分痛快的倒在了地上。
“谢谢你。”
放松下来之后,灰原哀有些虚弱的靠在墙边,看着禾织。
禾织看向她的时候又扭过头去,不让禾织看到她的脸。
虽然刚才已经看到过了,但是看的越多越可能被发现与“灰原哀”的相像。
禾织很贴心的一副完全没觉出来眼前这女孩和自家小哀很像的表情。
“稍微缓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个房间。刚刚那两个人很可能还会绕回这里,他们手里有枪……”
“你也知道他们手里有枪!”
灰原哀之前压下的担心和愤怒噌的涌了出来,“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不要管啊,好好的躲起来珍惜一下自己!”
“嗯嗯嗯~”
禾织摸了摸她的脑袋。
高高的有点不适应,还好自己比大哀还高上一个头。
茶色的发丝还是一如既往的软软的,冰冰凉凉。
“......你没听进去对吧。”
“是哦。”
禾织嘴角上扬,漂亮的碎光在眼底流转。
我怎么可能躲起来不管你。
“可我也是犯罪者!这不过是罪犯与罪犯之间的相残而已……”
“别说傻话了。”
禾织弹了弹她的脑门,“每个人的生命都很重要。”
灰原哀抿着嘴巴,本想再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阵眩晕,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要将她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揉碎一般。
要变回去了!
“你不是在找你妹妹吗,先走吧,我之后也会赶快离开这个房间的。”
灰原哀忍耐着酷刑一般的痛苦,身体晃了晃,抓着禾织的肩膀就往外推。
“你怎么了?”
禾织扒着门框不出去,担心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好烫……你生病了?”
“我没事的!”
灰原哀咬着牙,“就当是我一生的请求……快点离开!”
“一生的请求什么的……好。”
禾织心疼的看着灰原哀强忍着痛苦的表情,“那么作为交换,来听听我一生的请求。”
“......说。”
“你的名字是?”
“灰……宫……”
灰原哀犹豫了一下,“……志保。”
“好,志保。”
明明是个没什么寓意,发音又不怎么可爱的名字,从禾织那里说出来,却意外的好听。
也好久......没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禾织轻轻拭去灰原哀额头上的冷汗,温柔的把她抱进怀里哄孩子一样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一生的请求......比起别人,多顾及一下自己的生命,也多贪求一下自己的幸福吧,志保。”
灰原哀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隐隐间看到禾织的腰间一片血红,禾织就放开了她,后退两步,走出房间关好了门。
“你一生的请求我已经完成了,那我的请求也拜托你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隐隐只有两声隐忍的闷哼声。
“我也该去找我家妹妹啦,那么志保,多多保重,有缘再见。”
禾织重重的踩出声音,越走越远,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又嘶了一口凉气捂着腰远离了墙面。
扭头一看,雪白的墙壁上已经染上了一片红。
担心完了志保,腰上的枪伤才发作了起来或者是早就发作了然而禾织并没有注意到。
这一注意就疼的要死,脚步也飘忽了起来。
全身都热起来了,脑袋也晕晕的。
伤口感染?
禾织叹了口气,扶着墙头重脚轻的往外走,想打车去医院。
然而刚走到快门口,就晃晃悠悠的歪了下去。
有些幸运的没有倒在地上,而是投进了一个带着淡淡麝香味的怀里。
克丽丝看着接住禾织而染上血滴的手,想了想,把她扶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