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玩具 第28章

　　天河耀沉默着，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实话实说？不，玖惠澄现在肯定不是想听这个。天河耀现在只知道玖惠澄对自己的态度很是暧昧，但是也仅仅是这样了，他无法揣测这个半大的萝莉心态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变化。

　　这一边，玖惠澄把男孩的沉默当成了倔强的默认，她以为天河耀不愿意让自己担心，现在宁可忍着剧痛也不肯对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想到了这里，紫眸萝莉抿了抿嘴唇，然后缓缓地靠近。

　　“咦？你这是要......”

　　天河耀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刻，紫眸萝莉粉嫩潮润的樱唇就这样贴了上来，不过玖惠澄并没有对着男孩的嘴唇，而是贴上了他脸上的那些鲜血；柔软湿滑的丁香小舌伸了出来，她就这样轻轻地舔舐着，直到舔净了男孩脸上的血痕，一直到右眼的伤口附近才停下来。

　　鲜血的味道有点甜腥，混合着残留的水渍，吮吸到嘴中像是粘粘的铁锈融水，玖惠澄却觉得心里一阵苦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逞强、非要和那只猫妖争个高下，今天的这一切事情便不会发生；如果不是自己软弱无能、面对危险的时候毫无作为，小耀也不会为了拯救自己而变成这样。

　　失去了一只眼睛，不仅仅会影响战斗，恐怕在今后的日常生活中也会遭遇到诸多不便，也就是说天河耀身为鬼斩役的前途和未来将会艰难苛刻。

　　“对不起，小耀，你的眼睛，这是我的责任。”

　　依靠在了天河耀的肩膀上，她轻声地对着天河耀的耳畔细语着，心中的愧疚和痛苦也越来越深，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浅浅的印痕在了女孩的额头上慢慢显现，由虚到实，最后凝结成了一个暗淡的苍月痕迹，不过现在男孩和女孩并没有面对面，她和他都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月牙。

　　“还有，我现在好像已经......”

　　玖惠澄又往后退了一点，看向了男孩的眼睛，眼神中蕴含着迷离的情絮。

喜欢上你了。

　　女孩最后的心声并没能说出口，片刻之间她又莫名的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毫无征兆地落进了天河耀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天河耀连忙搂住她的身体，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把她翻转过来。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今天已经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和刺激，这其中有好几次都是关乎到生死性命的那种；早先时候她还淋了雨，之后又经历了溺水和坠崖，现在这样昏迷过去才是最正常的反应。

　　深吸一口气，天河耀换了个姿势倚靠着巨石，他挪了挪双手，让自己怀中的女孩能安稳入眠，随后他也闭上眼睛进入了假寐，将自己的意识没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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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封印之地，精灵少女正低伏在地上，恭候天河耀的到来。

　　不过这次天河耀并不是整个人通过契约印痕进入倾城的空间，这次他的肉体还在源世界中为玖惠澄提供依靠，进入的仅仅是意识灵魂；如果说倾城通过契约印痕在源世界的投影是半透明的虚幻，那么现在在封印之地的天河耀，他的灵魂形态对倾城来说也是一种半透明的虚幻状态。

　　“倾城，我来了，”天河耀对着精灵少女点点头，“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啊。”

　　如果没有精灵少女在暗中帮他调理伤势，天河耀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取胜，巨狼那里倒还好说，但是那只黑熊着实棘手。

　　【不。】

　　精灵少女依旧以单膝下跪、面朝地面的姿态深深地低伏着，摆出了一副请罪的样子。

　　【主人您在外面遭此劫难，身为下仆的妾身却不能为您分担痛苦，这是妾身的失职。】

　　被精灵少女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天河耀挠了挠脸颊道：“额，这次怎么看都不管你的事吧？明明是有意外的敌人诶？”

　　但是精灵少女不为所动，心底中的那份身为仆人的固执和倔强已经占据了她的主观意识，如果天河耀不降罪于她，倾城说不定会长跪不起。

　　“那好吧，不过比起计较你的过失，你不觉得现在应该想办法治愈我的眼睛吗？”

　　一边说着，天河耀一边指向了自己的右眼，顺势看了看陈列架最前方的厄里斯魔镜，果然，自己失去了右眼之后，在灵魂状态下肉体上的残缺也会同步地体现出来，虽然没有血肉模糊的样子，不过灵魂虚影会表现出一种“空洞”的残缺感。

哦？原来就是一个漆黑的洞代替右眼的位置啊？

　　天河耀试着把手指放进了右眼的空洞里，没有碰触眼眶内组织的实感，也没有异物入侵伤口的疼痛；于是天河耀决定继续试（作）验（死），这次是整根手指都没入其中，结果还是没有触及到底线。

　　于是在魔镜的倒映下，男孩就这样做出了极度猎/奇的动作，丝毫没有纯洁小清新的自觉。

　　正常的肉体状态下天河耀肯定不会这么做，他又不是脑残，自己插自己那不是自虐吗？不过灵魂状态下的体验这倒是第一次，这种看起来很可怕的残缺既不痛也不痒的，不知道变身成肯普法娘化之后这个眼睛又会怎么样呢？

咦？这就有点好玩啊，自己插自己的眼眶什么的，如果变身以后再让倾城来戳一戳舔一舔，那算不算眼交？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精灵少女的身上，正好在这个时候倾城也抬起了头。

　　【主人？】

　　有那么一瞬间，天河耀差点就启动肯普法手镯玩变身眼交PLAY了，他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驱散掉，不再去看魔镜里的倒影。

　　“来和我说一说吧，我现在肉体上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还有这个眼睛你有什么治愈办法吗？”

　　【您的肉体损伤主要是肺腑脏器受到了挤压和冲击，后续遭遇的冷水刺激以及坠崖摔落导致了内部淤血，这些都可以完全治愈，不会有后遗症。不过您的眼睛......】

　　倾城忽然紧紧地篡住了自己的拳头，一副异常痛苦的样子。

　　【您的眼睛已经彻底损毁，治愈不能。】

　　天河耀闻言面色平静地点点头，这确实没办法，整个眼珠都被戳烂了，最多也就治愈一下眼眶附近的贯穿伤口吧？这个右眼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苦恼。对于人类来说，眼睛是视觉器官，是最重要的感觉器官之一，失去一只眼睛会导致远近感失真，对整体视野也会有不小的限制，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战斗中，独眼状态对他来说会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天河耀沉吟了片刻，他忽然想起了黑暗空间中有一些道具：“倾城，我记得你的空间里有很多道具可以用，你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替代右眼吗？”

　　精灵少女点点头，她再度朝着天河耀盈盈一拜，随后站起身来轻舞双手，下一刻，两排直达天顶的陈列架由远至近、从无尽的黑暗中开始滑动，它们带着十足的威势，仿佛疾驰而来的列车，但是偏偏又不张扬，靠近天河耀和倾城身边的时候又很突兀地停下，没有发出任何异动声响。

　　【主人，有关眼球的替代造物就在这里了。】

　　“额......”

　　天河耀从最近的陈列架上拿起了一个金黄色的球状物体，看了看上面刻画着的真实之眼的雕纹，莫名的想要流冷汗。

这玩意儿，该不会是千年眼吧？游○王里面的那个？

　　他随手又把千年眼丢了回去，看了眼这一望无际陈列架，有装在标本盒里面的眼球、有封印器皿一样的宝石、有金属构造的机械、甚至还有一个浸泡在水晶瓶里的活体触手......

我开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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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迟来的更新，可算是赶在午夜以前上传了。不过你们敢信吗？我的电脑今天居然上冻了！中午回家之后灯都亮的，但是就是不能开机！下午上班的时候顺路送去熟人的店里修理，那货表示我是今天第四个因为电脑冻住送来修理的人，然后修理的方式就是拆开机箱用电吹风开暖风吹......讲道理我在江南诶，零下十几度的气温简直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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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60 没有最强的眼，只有最合适的

　　Act.60没有最强的眼，只有最合适的

　　副标题：“谨以此章向我的好姬友（划掉）好朋友鹦鹉姬致敬，你她娘的倒是快完结《浪客七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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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植新的眼睛，天河耀觉得有三点需要注意：

　　第一点，新的眼睛不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损伤。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要求，不能损害身体就意味着新的眼睛要包括【没有排异反应】以及【没有副作用】的特性，除此之外优先否决。

　　其次，新的眼睛要求是人类的眼珠或者是类眼珠形状的东西。太过张扬的“眼睛”也许会有额外的特殊能力，但是这样会无法隐藏，没办法和身边的人做解释。

　　最后一点，新的眼睛要有成长性，自己的身体毕竟才五岁，小孩子的身体发育可是很快的，从婴儿时期到青春期，短短的十几年间体型发育会非常快，新的眼睛也要有与之相匹配的活性。

　　“那我们就来看看吧，确定还以后用什么眼睛进行移植，”天河耀对着倾城吩咐着，稍稍顿了顿，他又继续发布命令，“对了，我的身体暂时不要彻底治愈吧，保持着能够基本行动的状态就好，经过了那种高强度的战斗，身为小屁孩的我肯定会伤疲交加的。”

　　为了隐瞒倾城的存在，他还必须用那种奄奄一息的惨状回到爷爷奶奶的身边，否则的话，许多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

　　另一边的精灵少女欠身领命，按照天河耀的要求开始着手控制，不多时，倾城右手边的契约印痕微微变暗，一缕黑色的雾气渗透进去，顺着契约的联结开始调整源世界中男孩的身体。

　　而天河耀已经在浏览陈列架上各式各样的眼睛了，这里存放着的东西品种不一，数量也是多到恐怖；最重要的，这些道具的来源还真是一个谜，前段时间整理道具的时候天河耀就已经吐槽过了，但是现在再次身临其境的浏览，他还是觉得异常震撼，能够收藏数量如此之多的宝物道具，倾城那被忘却的过去一定很有趣吧？

越来越好奇倾城原来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了。

　　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间。天河耀的目光在那团活体触手上瞟了一眼，很快就错开了视线......啥？你说要移植那个活体触手？开玩笑吧，就算那玩意儿真的是【眼睛】，天河耀打死也不会移植的啊，SAN值会清零的。

　　刚才的那个千年眼也不好用，虽然那个通体黄金颜色的眼睛很拉风，附加的读心、真实之视以及黑暗游戏的能力也Diao的飞起，但是那个眼睛根本就不能隐藏，而且身为千年神器的千年眼是按照普通成年人的眼眶大小做出来的，五岁的天河耀能移植千年眼？

这样一来，活体触手直接PASS，千年眼可以留着以后再说。

　　细细地思索着，天河耀继续往后面望去。

　　火红之眼。出自富奸的漫画《全○猎人》，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汩汩流出的鲜血，在猎人世界是七大美色之一，移植这个眼睛可以在短时间内使用特质系绝对时间。

我又不会“念”能力，PASS。

　　复写眼。出自《传说中的勇者○说》，发动时双眼浮现红色五芒星图案，可以瞬间解析眼中所见魔法的构成、形式、性质、威力，并可以直接习得其魔法。听起来简直就是BUG一样，但是副作用会因为情绪激烈（愤怒、恐惧、悲伤等）或亲眼见到自己重视之人被杀害而受到严重精神刺激开始暴走，不分敌我毁灭周围一切存在，直到死亡方才停止。

眼睛本身的能力不如副作用的代价，PASS。

　　歼灭眼。同样出自《传○中的勇者传说》中的五大魔眼之一，和复写眼一样发动时眼睛呈现红色不过魔法阵是十字型而不是五芒星，特点为吞食魔法和食人，并且能够无效化所有的魔法。

讲道理这个世界的眼睛设定都太那啥了，剩下的三种也PASS。

　　死神之眼。出自《死亡○记》，可以看到其他人的真名及其死期，但是不能看见拥有死亡笔记的人的剩余寿命，只能看见他的名字。

妈的我是有一个死○笔记但是已经被写满了不认识的名字啊！这个无奈地PASS。

　　龙眼。出自热血肉番《天♂上&天♀下》，可以洞悉世界上一切事物，包括过去未来的一切的能力。

热血肉番又是什么鬼？感觉很老物的样子，PASS。

　　奥米茄射线。超人死敌DARKSEID所有，被射出的死光命中将化为宇宙的灰尘，此死光还可以按照意愿拐弯。

姥爷，你基友敌人的眼睛我不要，PASS。

　　基尔罗格之眼。出自《山口山》，能隐身到处乱逛顺便和你分享视觉，还可以当召唤恶魔的媒介物或者是打手。

部落和联盟关我卵事？PASS。

　　第三只眼。出自四大名著《姬游记》，为二郎真君特有的仙瞳，能看破伪装，发射仙术等......其实每个人都有三只眼，左眼、右眼、肚脐眼，但是唯一一个能把第三只眼长在额头上的只有二郎腿神了。（注①）

卧槽尼粑粑......算了，不吐槽了。

　　直死之魔眼。出自型月世界，能看得到事物的“死”，将“死”这种没有实体的概念以视觉讯息的形式接收，缺点是因为人类理解能力上的问题，使用过度大脑会烧毁。

所以PASS。

　　写轮眼。出自《拼爹忍者》，超级的洞察力和将看过的忍术复制，并有一定的幻术能力，条件合适的话可以进化成万花筒写轮眼。

拜托我又没有查克拉，基影忍者系列的眼睛都可以不看了，全部PASS。

　　生死转换之眼。出自《恶♀魔♀岛》，把双眼看到的一切生灵悉数化为亡灵，亦可让亡灵复活。

《恶♀魔♀岛》不是成♂人♀小说吗？还是说我看过的东西不一样？总之PASS。

　　鹰眼。出自《BUG信条》，是特定血统的人类所具有的第六感，这是人类被第一文明创造的结果。

我不喜欢跳楼，PASS。

　　见稽古之眼。出自《刀♀语》。无论是什么东西，是书面文字，武器的使用，还是各种奇异的武术、甚至是体质，像是其他种族的遗传能力，几乎是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只要亲眼看过一遍，便可完全了然于心并且熟练使用，是一种近似怪物的技术。

咦？看一遍就能学会！？卧槽这个好Diao？！这个优先考虑！

　　仔细地观察着这个被封存在透明水晶里的眼球，这个眼睛的虹膜和瞳孔只有白色的一片，眼白的部位倒是呈现出一种淡雅的浅紫色，说不出的诡异，但是不得不承认，天河耀现在很心动。

　　不过意动归意动，天河耀只是暂时把这个眼睛定位优先研究的存在，他并不是那种那种脑袋一热就会立刻行动的人。更何况源世界中的肉身还没有任何变化，移植眼睛要等到脱离了爷爷奶奶身边以后才行，那个时候可能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了。

　　“倾城，帮我研究一下这个眼睛，我要知道有关这个眼睛的一切资讯。”

　　另一边的精灵少女微微鞠躬，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见稽古之眼。在没有彻底弄清楚有关见稽古眼睛的所有讯息之前，倾城也不可能贸然就给天河耀移植眼睛，在这一点上她的想法也和天河耀一致。

　　“还有很多眼睛都还没看，倾城你也可以试着帮我留意一些，以后我们慢慢筛选，现在嘛......”

　　默默估算，天河耀感觉现在的时间已经快到正午了。

　　“我要先出去了，外面还有一个熊孩子等着要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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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第三只眼的梗要单独说下，此处向《儿童文学》致敬，感谢你陪伴了我的童年。

Act.61 眼○

　　Act.61 眼○

　　副标题：“警告！您的SAN值即将迎来○液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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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黑暗，等到天河耀的意识回归源世界之后，他发现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不同于清晨时分的蒙蒙细雨，临近中午时分，现在的雨势莫名的大，豪雨从天上泼洒下来，巨石周围传来的雨声犹如鞭炮声一般，此起彼伏地哗啦乱响。

　　玖惠澄还在昏睡之中，出于本能的反应，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挪动过身体，现在是整个人都紧贴着天河耀；巨石这里没虽然是上宽下窄的凹形，但是雨水还是能够顺着石块的表面浸流而来，纵然是万物复苏的春天，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了泌入骨头般的湿冷。

　　天河耀随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透过雨幕聆听着雨水拍打在树林里的沉闷声响，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怀中萝莉那细弱的身体此刻正微微颤抖，试探着按了按她的额头，入手之处却是一阵微烫。

发烧了？

　　连忙把女孩从侧躺的姿势换成仰躺，天河耀细细一看，果然，玖惠澄现在的小脸潮红，在这种豪雨之下一呼一吸居然还带着浅浅的白气。

　　“玖惠澄？你怎么样？玖惠澄小姐姐？”

　　听到了天河耀的呼唤，紫眸萝莉费力地睁开眼睛，女孩无神地瞄了瞄他，随后又痛苦的侧过身去，下意识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