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玩具 第30章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玖惠澄抱着男孩的双手都会稍稍用力，她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他；天河耀仿佛也受到了鼓励，托举着女孩的双手也会在往上用力掂一掂。

　　林间微风，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新叶的翠绿，混着漏过的雨水；它们一起在男孩和女孩的面庞上开始纺织，一点一点的浸润着女孩的心，将这份心念编在了男孩身上......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了，只有他在的地方，那里就是我真正的家。

　　多年以后，即使玖惠澄已经长成了豆蔻年华的绝美少女、即使她她身处异地远在他乡、即使她才华横溢得到了大人物的赏识......但是少女却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她顶住了各个方面的压力，甚至不惜违背了母亲的命令，毅然选择回到东瀛，独自一人回到了天河耀的身边。

　　因为她的心在思念着男孩，在牵挂着他的一切。

　　后来，直到她真正的向天河耀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正式地加入了天河家之后，玖惠澄才知道了天河耀一直以来隐藏着的秘密，由此她才能见识到更加广阔的无尽世界......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谁又能知道（划掉）......在七年之后会成长为绝世美女的玖惠澄，此时还只是一个有点早熟的小女孩，用天河耀的话来说她还只是一个半大的熊孩子；现在年龄只有七岁的她在这一天遭遇了各种各样的危机，甚至还多次和死亡擦肩而过，妖兽给她带来的恐惧和绝望，溺水和坠崖则是让她濒临死亡，现在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但是伤痛和饥饿让她又只能瑟瑟发抖。

　　不过......

我还有他。

　　怀着这份清晰而又炽热的心念，玖惠澄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了男孩身上，将他一切全部都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中。

　　不多时，树林已尽，前方的道路是一片草地和山坡，路途的尽头隐隐的可以看到樱花林的轮廓。不过天气在这个时候却不作美，山头另一端的风势忽然变得猛烈起来，豪雨夹杂着呼啸的风，大风裹挟着漫天的雨，它们从高到低朝着二人压制过来，带着倒春的酷寒和彻骨的冷意。

　　陡然间，天河耀前行的路途困难了一大倍，他的速度慢了下来，瘦小的身躯也不再平稳；纵使有着光渡的力量可以强化身体，但是这样也会持续地消耗天河耀的精神意志，然而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在维持光渡了。

　　之前他在意识恍惚中本能的进行光渡二次觉醒，那只能算是巧合和意外，愈发愈眼中的内伤和逐渐积累起来的疲惫快要把他彻底拖垮，等到天河耀终于爬过了这道山坡，距离那片樱花林只有百余米的长度，但是他的身体已经颤栗的厉害，背着玖惠澄的力道也越来越弱。

　　“小耀？”

　　趴伏在背后的女孩发现了他现在有点不对劲，不过玖惠澄只能贴在了男孩的背后，所以她看不到天河耀的正脸。不过在这一刻，她明显的感觉到男孩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连带着整个身体也开始大幅度地颤抖起来，温热的虚汗浸到了女孩的身上，粘粘的，像是血一样。

　　玖惠澄心理蓦地一惊，她失声的呼喊起来：“小耀？！你怎么了！？小耀！！！”

　　然而少女的呼喊并没能传递给天河耀，他现在仿佛没有自主意识的机器人一样，背负着女孩一点一点的朝着樱花林前行，那里便是天河驻地的结界边缘了，只要抵达那里就能触发林子奶奶的结界预警，只要到了那里他和她就能获救。

只要再坚持一下，到了樱花林那里......

　　耳朵里哗哗直响，这是不正常的耳鸣现象，空洞的右眼眶又渗出了血，似乎是因为自己强行压榨身体导致伤口附近的血管破裂，左边独眼的视觉也开始模糊，不知道是被雨水打湿还是因为身体快要虚脱了。

　　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男孩背着女孩，一步接一步的踱着步，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漫长，漫长到足以让人有心思去感慨它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河耀终于来到了樱花林的边缘，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依靠着一棵樱树，原本剧烈的喘息现在却异常的平静，然后......

　　“站在樱树之边，光渡的力量开始消退，此时此刻，燃烧殆尽。”

　　天河耀就这样靠着树滑落倒地，女孩也顺势落在了一边。刚刚落地，玖惠澄不顾自己受伤的腿脚，连爬带拖地来到了男孩的身边，搂着他的身体拼了命的摇晃着、呼唤着。

　　“小耀！！！！！”

　　“小耀！你快醒醒啊！你不能睡过去！！！小耀！你听到了没有！？小耀？！”

　　不过男孩没有回应她，他只是闭着眼睛，呼吸的声音浅到极致，苍白的小脸开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详。

　　女孩已经快被吓的六神无主了，她连忙俯下身去，把脑袋贴在了男孩的胸口上尝试着聆听他的心跳，下一刻，玖惠澄的脸色蓦地一变，她能感觉到男孩的心跳搏动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轻......

　　直到微不可查。

　　“天河耀......你快点起来啊......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保持着面庞贴着男孩的姿态，玖惠澄哭了起来，由无声的落泪渐渐变成哽咽、抽泣，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小耀......你不要死......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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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交加，樱花林边缘似乎只剩下了女孩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这个时候，身处天河老宅的林子奶奶感应到了驻地结界的触动。

　　不远之处，行至河滩的天河爷爷才刚刚找到了陷入昏迷的绯鞠。

　　山野反面，远在尽头的神宫寺阿姨神情阴冷地看着敌人的尸体。

　　封印之地，黑暗空间的精灵少女心情沉重地保护着主人的灵魂。

　　同一时刻，在那些不同的地点，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人们......一切的一切遁循着的风雨交织起来，一起堕入了那未知的命运中。

Act.64 间幕

　　Act.64间幕

　　副标题：“对今天完成不了的章节，也不要着急，因为明天也可能还是一个字都没码（虽然我昨天一个字都没码，但是却有着一种谜一样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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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井源医院。

　　这里是临近野井源山野最近的小镇医院，也许是因为整个小镇的地理位置都比较偏远的缘故，小镇医院的规模比不上那些大都市的高级医院；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医院的综合水平倒是还算可以，平日里为小镇的居民处理一些基本的外伤内患，急诊的时候也能及时挽救一些病危的人们。

　　比如说在这一天，小镇医院就收到了两个受伤小病人，其中有一个男孩更是濒死的重伤，浑身上下满是湿漉漉的污渍，右眼的位置包裹着一些破碎衣物，不过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这人正是天河耀，之前他在失去意识后和玖惠澄被爷爷找到，回到了老宅那里接受了一点紧急处理，但是他这次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林子奶奶毕竟不是专门的治愈巫女，对他现在的伤势居然都束手无策；正好在这个时候神宫寺阿姨也回到了天河老宅，两家人一番商议，最终决定把受伤的孩子全部都送到到医院来。

　　顺带一提，绯鞠之所以没有被一起送来，是因为她不是人类，身为妖怪的她现在还不能暴露在普通人面前；也正因为她是妖怪，只要将她留在天河驻地的灵力充沛之地，再配合药物辅助的话，她完全可以自我痊愈。

　　不过林子奶奶还是留在了老宅，一来是需要坐镇后方，通过结界检查天河驻地，这次发生的袭击事件是妖兽潜入到驻地内部，比上一次的人类袭击还要凶险；二来她也要留下照顾绯鞠，虽然小猫娘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肋骨断了好几根也需要复位固定，这件事就需要林子奶奶来帮忙。

　　而在这一边的医院中，受伤较轻的玖惠澄已经被送到了病房修养，她只是小腿骨裂，再加上淋了雨受到了风寒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被送到病房以后直接沉沉睡去；不过天河耀的情况就比较严重了，他从中午开始就被推到了手术室进行抢救，现在已经快到傍晚了，他还是没有出来。

　　这一刻，在手术室门口过道的长椅上，神宫寺阿姨正一脸阴郁的端坐着，隔音的结界已经释放，她开始和另一边的天河爷爷诉说自己得来的情报；而老爷子则是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的大雨默然不语。

　　“天河家主，这次的袭击是有预谋的，详细的过程我在驻地那边也解释过了，那么......”

　　这样说着，神宫寺阿姨深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了危险的光芒。

　　“我希望您能允许我借用天河家的灵脉，然后对整个野井源实施【共鸣震动】，我要把潜伏在这里的所有妖兽和里世界的人全部抓出来杀掉，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神宫寺爱丽丝一直在东瀛过渡的里世界活跃，她不仅把有关鬼斩役十二家的表面现状了解的七七八八，甚至连一些内幕也调查了出来——现在在里世界中，有某个势力正在着力于谋划那些青黄不接的驱魔家族，天河家和神宫寺家正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这个势力不仅仅包括了魅魑魍魉之类的非人妖魔，里面甚至还有许多人类当权者在暗中谋划，比如说这次的袭击，那两个入侵了天河驻地的僧侣和阴阳师便是这个势力当中的激进派调遣过来的，他们的目的便是杀掉天河耀和神宫寺玖惠澄，将两个家族的未来传人直接抹杀掉，由此来慢慢断绝两家的传承。

　　不过更加隐秘的黑幕还尚不得知，那些事情牵扯的东西实在是太深了。

　　这一边，面对着神宫寺阿姨的请求，天河爷爷没有回头，反而是问出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的黑魔法造诣足够让你对整条灵脉进行干扰了吗？”

　　“......不，我一个人的力量当然做不到，”神宫寺爱丽丝顿了顿，最后还是摇头回答，“所以我需要您使用光渡，为我的黑魔法进行强化。”

　　“这样的话，我不允许，”老爷子拒绝道，“在没有任何配合的情况下贸然使用灵脉，这种行为很危险。”

　　“但是......”

　　“而且你所谓的‘错杀一千’，杀掉的人和妖大多是无辜者，真正的主谋还隐藏在幕后，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认为你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

　　神宫寺爱丽丝沉默了半响，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她张了张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这个时候，走廊远处的木门被人很大力的推开了，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等到他远远地看到了天河爷爷之后立刻又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老头子！”一声呼喊，那个人影冲到了长椅旁边，“阿耀呢？！他在哪里！”

　　神宫寺爱丽丝有些困惑，显然是不清楚来人的身份，这个时候天河爷爷抬起手示意她将结界扩大，把新来的男子也笼罩进来，随后老爷子叹息一声道：“阿耀还在手术室里，我们还在等结果......”

　　来人的动作一顿，随后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一样大声质问到：“等？！从你通知我说阿耀出了意外、到现在我赶过来已经有大半天了吧？居然还在等吗！”

　　他大声地咆哮着，丝毫没有身处医院要注意说话音量的自觉，要是没有结界的话说不定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老头子你怎么回事！？当初不是你说要让阿耀接收天河家的庇佑吗！还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不会出现意外的！现在为什么又会搞成这样！！！”

　　“这位先生，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这里是医院，”神宫寺爱丽丝有点看不下去了，“还有，天河家这次是被别人袭击的，并不是单纯的意外......”

　　“什么？！被人袭击！？”男子一脸震惊，“老头子！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这时候一直面对窗户的天河爷爷转过身，他面色严峻，眼中凶狠几乎都化作了实质道：“臭小子，你就是这么和你的父亲说话的？”

　　听到了这句话，一旁的神宫寺爱丽丝不由得惊讶起来，她很是意外地打量着湿身男子，这个人居然是天河家主的儿子？也就是说他便是天河耀的父亲喽？传闻说天河家老爷子的两个儿子都没有觉醒光渡，只能作为普通人活下去，这一位既然是天河耀的父亲，那么他就是天河家主的小儿子了。

　　面对自己父亲的阴郁神色，湿身男子......啊不、是天河耀的亲生父亲却是丝毫不惧，他挺起胸膛、毫不畏惧的迎向了自己父亲的严厉目光：“当初不是你和母亲把我送出野井源的吗？不是你们两个说我没有资格继承天河家的传承吗！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脱离天河家了！”

　　天河爷爷闻言沉默下来，随后移开了目光。

　　“呵，你只不过是我血源上的父亲而已，当年要不是因为你那么急功近利，现在我们家也不至于会落到这样，就连大哥也不愿意和你们呆在一起！”

　　男子口中的“大哥”自然就是天河耀的大伯，也就是那个一心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在结婚生下女儿之后立刻宣布脱离天河家，并且放弃传承的大儿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旁的神宫寺爱丽丝若有所思。有关天河家的这些情报并不是辛秘，随随便便就能调查到，不过眼下发生的情况明显是天河家的内部家事了，她身为外人最好还是回避一下，想到这里，她直接站起身来。

　　“天河家主，我也需要去看看玖惠澄的情况了，那么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语毕她便朝着天河爷爷鞠躬告退，等到神宫寺爱丽丝走远了，天河爷爷这才慢慢地坐到了长椅上，苍老的面庞上满是惆怅；另一边，他小儿子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不过他坐到了另一端的长椅上，还是一副无法释怀的样子。

　　冷然的气氛就这样在二人之间流转开来，很难想象这居然是父与子之间的互动。

　　“小野，你最近过得还好吧？”沉默不下去了，天河爷爷对着自己的小儿子问了一句。

　　“我在外面地生活好得很，不用你挂心，”天河小野不冷不热的回应一声，他想了想，然后又补上了一句，“佳苗还不知道阿耀出事了，她身子弱，我还不敢告诉她，怕她因为担心孩子自己也出意外。”

　　“是吗......”

　　“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佳苗有心脏病，阿耀半年前遭遇车祸差点没把她吓死，后来你们硬是要把阿耀留在野井源，佳苗不知道有多担心！这可是她最珍视的儿子啊！”

　　天河小野气呼呼的说着，他又有点激动起来。

　　“我不管了，等这次阿耀出院我就把他带走！你别想再碰我的儿子了！”

　　“但他也是我的孙子！”老爷子立刻反对道。

　　“但你没能照顾好他！”天河小野寸步不让。

　　形同陌路的父与子对峙着，在接下来的十几秒钟他们就这样寸步不让。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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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伪更新和旧章重发是凑全勤的一环，不爽不要玩（(^o^)/~混沌善良脸）对了，因为改卷所以章节内容显示重复更新，大家不要再抱怨了，书客的分卷还需要适应啊0.0

Act.65 父与子，母和女

　　Act.65 父与子，母和女

　　副标题：“看到标题想到某些本子的人请自觉面壁！”（我去面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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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医护人员推着车床，刚刚将天河耀从手术室里送了出来，接下来他们要将男孩送入特护病区，手术结束之时他们就已经和管床的医护人员提前通知了。

　　这一边，天河小野已经率先迎了上去：“医生，没事吧？我儿子没事了吧！”

　　领头的主治医师差点被他撞到了，不过那个医生倒是对这些遭遇倒是见怪不怪了，他先是看了看天河爷爷，得到了老人家的点头示意之后，这才耐心的开始解释起来。

　　“没什么大事了，请二位放心，病人的运气很好，他这次受伤虽然很重，但是不会危及到生命，不过有一点还请二位做好心理准备......”

　　说到这里，这位主治医生的话锋一转。

　　“这个孩子，他的右眼是保不住了。他的整个右眼连带一些机体组织都被某种硬物贯穿并且搅得稀烂，后来好像还被什么利器切割过一样......好在他被送来的很及时，受伤的地方也没有发生感染，否则我们也不好处理了。”

　　听到了这里，天河小野朝着远处的天河耀望了望，他看到自己儿子的右半边脸却是包着厚厚的绷带，原先还以为是脸部受伤，现在才知道是整个右眼都没了；出于一个父亲的本能，天河小野下意识地就想要冲过去，但是他强忍着这股冲动，留下来继续听从医生的吩咐。

　　“现在手术已经顺利完成，病人的麻醉还没过，他现在需要休息。不过这孩子的年纪实在太小了，才五岁多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外加上失血过多，可能要两、三天以后才能恢复意识，在这之后还需要继续留院观察......”

　　接下来这位医生又说了一些手术中发生的情况，并且详细地交代了一些特殊的注意事项，最后他还有些歉意，表示这里的医疗水平有限，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对此，天河小野满是感激，生性率直的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反倒是旁边的天河爷爷一只紧皱着眉头，天河耀这次遇袭受伤，其中的过程仍旧有很多不明之处，再加上绯鞠和玖惠澄，这三个孩子现在都处于昏迷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完整地讲述今天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细细思考，这个时候，一旁的小儿子忽然打断了他。

　　“喂，老头子！”天河小野瞪视着自己的父亲，“我要安排阿耀转院，去大城市接受更好的治疗！”

　　让自己的孙子得到更好的医疗？老人家十分意动，然后直接拒绝了他：“我不允许。”

　　“为什么！你当初差点耽误了我一辈子，现在还想祸害我的儿子吗！？”

　　被自己敌视的生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这次天河小野直接吼出声来，声音之大连带着整个楼层的医生和护士都对这里频频侧目。

　　这一边老爷子叹了口气，神情萧索地说道：“当初把年幼的你送出家门给别人寄养，确实是我的过失，不过有关阿耀的事情，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涉及到了家族的传承，你必须的听我的。”

　　天河小野不依不饶地看着他，冷言讥讽道：“呵，你现在后悔了？告诉你，我不稀罕！我不管你要搞什么家族传承，我只想带上阿耀离开这里，然后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天河爷爷沉默不语。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等阿耀恢复意识清醒过来，我就联系大哥，把他转到更好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