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量青莲
螃蟹,
连她自己也说出了螃蟹这个词,
没有重量,
没有体重,
她果然失去了所有正常人应该拥有的束缚。
“等一下,重蟹同学。”大辅拔出了那两把裁纸刀,叫住了已经想要离开天台的战场原黑仪。
虽然依然是背对着大辅,不过对方的头已经在大辅说出话的同时已经回过来了。
“真是让人吃惊啊,被我这样伤害过后,却是立刻想要对我做出变态的行为么?这还是第一次呢,鹰见大辅君。”
战场原黑仪可能已经通过新闻社的“传播”知道了自己的“伟大事迹”了,大辅明白对方似乎是认识自己的。
不过,这样也好。
虽然说,对方的语言却是对自己具有成吨的伤害,大辅也明白失去体重这件事情并不能对周围的人完完全全的保住秘密,所以可能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被对方伤害的人。
这么说的话,大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脸颊两侧的疼痛应该不是正常人该忍受的吧,而且,一般来说,那个时候,正常人也不会行动的么。”战场原打量了一番大辅,点点头。
“好吧,我明白了,既然你要战的话,那便战吧。”
……
你是哪来的战国人物啊!这么羞耻的台词说出来就不觉地很羞愧么!
不过,像是具有与大辅相同的能力一样,少女的那双手——
从裁纸刀,订书机开始,几乎各种各样的文具。
铅笔、圆规、圆珠笔、活动铅笔、橡皮、别针、剪刀、三角尺、 墨水、胶水、颜料等等平时都能见过的许许多多的文具几乎像是在少女的手中变成了一朵绽放开的向日葵一样。
繁多,茂密,密密麻麻得几乎成了某种类型人类的“噩梦”。
大辅第一次觉得自己看到这些学习用具会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虽然说其中的大多数对于自己毫无卵罢了。
不对,目前的自己不是来思考这个的。
“重蟹同学,我可不是来打架的。”
大辅依然与一开始一模一样的动作,缓缓地举起了双手,向对方证明自己并没有半点的冒犯之心。
不过,对方的双臂并没有因为大辅的一句话收起。
“那是什么?”
“我可以帮你,重蟹同学。”大辅的笑容没有一丝的虚伪,就像是自己说的都是理所当然。
“方法呢?”
战场原也是在笑,不过是那种嗤之以鼻的嘲笑。
生气了,对方绝对是在生气了。
“刚刚我都说说了吧,那些廉价的同情从来都不被我需要,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啊。你能做些什么?其实无视我是最好的一种方法。”
“错了,你说的错了。”
“有哪里错了,盲目的温柔只会让对方升起敌意。”
她走过一级台阶,
平淡的眼神一直在望着阶梯的地面。
大辅也不说什么,他知道有的时候,说的多不如做的多。
他举起了其中一把裁纸刀,却是狠狠地落下,再次在战场原的目光中直直地插入了自己的右手的掌心之间,直接插穿了整个手掌。
而在手掌那空透的伤口出现的一刹那,却是没有半滴的血液流出来,甚至伤口边的肤肉也是在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正不断地愈合着空洞伤口。
战场原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出现半点幻觉,她确实见证了大辅的手掌从重伤到恢复到与平常无异的整个过程。
现在在看的话,已经没有半点血迹的痕迹,更别说让她确认刚刚大辅是否做过刺穿手掌这一事实了。
“怎……怎么会?”她开始有点惊讶了,惊讶的同时又有点期盼。
“连你刺破的脸颊也是能够在几秒中内快速地恢复成原样呢,虽然说刺穿时的疼痛感依然会保留下来。”大辅对于这种“自残”行为,毫无意外,淡淡地向战场原解释。
为了更加有说服性,他又翻开了刚刚被刺破的脸颊内部皮肤,也是与正常人的一般无二,没有半点被刺过的痕迹。
“你到底……”
少女手中的文具散落了一地。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说了吧。”大辅轻轻地在对方毫无防范的时候,走了上前。
“重蟹同学,我找了你很久了呢。”
……
这时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得有点昏暗了,离放学的铃声响起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侍奉部内。
估摸着雪之下也该回家了的时刻,大辅带着这位名叫战场原黑仪的少女来到了侍奉部内。
果然,事实也是这样,虽然雪之下雪乃在放学后回到活动室呆了一会,不过在看到天气有点暗淡了的同时,还是早早地结束了活动室内的事情,离开了学校。
将手中的钓竿放到一旁,大辅也不忙着回家,找了两个还算干净的课椅,自己却是像累坏了一般坐了下来。
“这里以后会作为我的活动室,如果以后,额,不,还是算了吧——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不知想到了什么,大辅还是没有说出想要说出的话。
“你真的能够帮我找回失去的体重?”
战场原在跟着大辅来到侍奉部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坐下,反而是望着大辅的眼睛,灼灼地问道。
她虽然已经失望,绝望,但是她还没有到达完全丧失希望的时刻。
“居然比我还着急呢,嘛,不过这样积极的心态,倒也不费我这么苦心找你了。”大辅淡淡地笑道。
“找我?”战场原眼神里又多了点防备,双手又开始不露痕迹地向后——
“拜托将你的那些文具们先给我收起来啊!!”
“那可是我的武器。”
“那位大贤告诉你铅笔是专门用来戳人的啊!!!”
大辅也是抹了一把冷汗,他虽然不怕肉体上的伤痛,关键视觉上带来的密集冲击让人完全气势压不过啊。
全身胸——啊呸,全身凶器啊,喂!
“你的体重会消失,应该与重蟹脱不了关系。所以在昨天你经过我身边的同时,我才会因此闻到一股螃蟹味道。也因此,我才想拉你一把的。”
“别担心,虽然我的情况与你不同,但是体质与平常人比起来有点特殊,一般正常人是闻不出你身上的那股属于‘怪异’味道的。”大辅看着对方皱眉似乎耸耸鼻尖的摸样,连忙解释。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战场原眉毛轻轻地皱了起来。
“先说好,如果你想以此骗我做一些变态才会做的事情的话,事先说一句,如果我没有每隔一分钟联络的话,就会五千人去袭击你的家人。”
“……”
“那个。”大辅有点尴尬地笑道,“你能不能用变态这个词作为衡量我的前提啊,很让我无法开口的。”
“难道你不是么?”
战场原斜着头问道。
“……”
无法反驳的大辅感到一阵的悲剧……
可是不知道是以毒舌作为面具,还是说,从刚才已经压抑了很久的战场原黑仪在大辅无奈挠头的那一刻。
那双手,忽然地搭上了大辅的衣角。
头轻轻地低了下来。
“虽然很不想说,也害怕还会再一次地被骗,但是——”
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更是让人心疼。
“帮帮我。”
(ps:今天少的一章星期二补。)
第十九章 战场原黑仪与螃蟹
第十九章 战场原黑仪与螃蟹第十九章 战场原黑仪与螃蟹 重蟹,或者又可以称为是重石蟹或者是重石神。
战场原黑仪所遇到的怪异就是这样一种其实真的属于无害的怪异,它不像是寄托在大辅身上的吸血鬼,没有任何主动的攻击性。
大辅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询问起这位以一种近乎无助向自己寻求帮助的少女。
“姓名?”
“战场原黑仪。”
“所在的学校?”
“丰之崎。”
“生日是?”
“七月七日。”
这些问话看似很是普通,不过这一问一答在已经开始变得昏暗又没有任何灯光照亮的活动室中,却是显出有点诡异的气氛。
“家庭状况呢?”
“……”
战场原似乎沉默了一会,甚至说是迷茫了一会。
“母亲沉迷于邪教。”
“所以,我的家庭也因此而被毁了。”
战场原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好像是在掩饰着什么重要的事,却又是像在辩解某段不愿提起的回忆。
“是么?宗教啊。”大辅也是似乎找到了一道关键点一般,点了点头。
不过,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现在的他对于战场原黑仪为什么会与重蟹有了关联多了一份了解。
“后来呢?”
“去年父亲与母亲协议离了婚,父亲得到了属于我的抚养权,因为不想在以前的家乡带着,父亲便是带我来到了丰之崎这边,在这里想要重新开始生活。”
战场原闭着眼睛,在回忆。
“莫非你的母亲是因为你的体重原因,才会加入邪教的么?”
“呵,谁知道呢?反正我并不怎么清楚。”
像是不知道一样,在大辅问出这样的一问题时,战场原黑仪淡淡地笑了,笑的很坦然。
“这样是么?自从你被重蟹夺走了重量了,又向人寻求过帮助吗?”
“五个。”
她说。
“我曾经向五个人求救过,无一例外,他们对我说了跟你之前一样的话,不过,最后的事实证明,他们都是骗子。”
她又笑了。
在战场原黑仪说完这最后一句后,大辅沉思了一会,并不理会战场原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那灼灼眼神,直到那双棕褐色的眼眸再一次地张开,双手合十一拍,笑道。
“好吧,战场原小姐,一问一答到此结束,现在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我向你来解释一下发生在你身上的怪异吧。”
“事先说好。”
大辅脸色平静而又从容地说道。
他知道自己说的本来就是一个毫无错误的事实。
“我对于你的家庭确实是感到遗憾,不过对于你失去的体重这一件可能在你看来很委屈的事情,我却并不感到任何的同情。”大辅依然在说着可能对于战场原很刺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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