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羊湖光
这里有一个无比巨大的透明水池，水池里挤满了他想把胃液也一起吐出来的生物。是死侍，只存在于古书中的蛇形死侍。还保持人首的一些死侍让他觉得分外的熟悉，这些曾经无比鲜活的生命，其中的一些，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在那之后，他的烟瘾越来越大，知道这件事的老人指责他不应该如此的放纵，还有告戒他不应该甩下侍从单独行动。他也平静的接受指责，两人就像回到了平日里的那样一样。不过他很清楚，那已经回不去了……
……
黄金的童孔缩小到最小，源稚生低着头。这几个月里，他无论是看谁都像是鬼，但最可怕的鬼明明是他自己。而他就只能用冷漠的外表来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
直到忍受不了，他才顺从内心深处的声音，来到这处滨海小城。
“……除了那些死侍，我还有寻找过他制造鬼的证据，可是他才是大家长，蛇岐八家可以看作是他的所有物。既然我就是他制作的最强的鬼，那么我的动作他可能全部知晓。”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源稚生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宣泄了出来，明明他就连面前的人名字都还不知道。
没有发觉自己失态的他继续说：“我没有办法深进去调查，更不敢用其他人去调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之中会藏有多少鬼。而且，我更害怕……”
“害怕还会变成你失控的样子吧？就是你所说的鬼。”官邸的主人仍然面带微笑。
源稚生勐地抬头，才发觉自己好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东西。他深呼吸，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恢复之前严肃的样子。
凝了凝神，他对官邸主人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但既然你帮助了我，还从卡塞尔学院的手中救下我。那么，我可以认为你是需要我去做什么吗？”
他在逃避，在斩下第一只鬼时，他的心灵就开始麻木了。麻木到他想逃，逃到没有鬼和勐鬼众，也没有皇和蛇岐八家的地方。可是心里还有幼稚到可笑的坚持，坚持他担起皇的职责，为家族而向鬼甚至是普通人挥刀。
但是他的坚持崩塌了，他也从来都没有变成过“光”，更不是什么带来拯救的巨人。
他在恐惧，恐惧去面对那个老人，就算他待自己犹如亲生子一般，但恐惧他会把自己变成真正的鬼，恐惧新的斩鬼者出现将他斩杀，就像他做过的一样。然后带着他的头，去登上他的皇座。
家族里并不是没有鬼，但是，他觉得自己会是比那女孩更加可怕的鬼。
官邸的主人微笑着推过来一样东西，这大概是某种护符，透明的宝石里有着金色的不知名文字。即使官邸的主人没有解释，但以源稚生的见识也知道，这是不得了的艺术品。
“我确实需要你做些什么，但在此之前，你应该让看到你的价值，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官邸的主人解释道，“这个会让你免疫那个声音的控制，在这期间，你就用你的方法去确认，哪些人可以相信，哪些人不可以相信。”
“那你又需要什么？你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帮我，不过如果你的目的是某样不可染指的东西，那么请恕我拒绝。”源稚生有些戒备，不过他的戒备放在现在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官邸的主人依旧逗弄着他的猫，仿佛他的问题不值得回答一样。
冷风吹过，让他从梦境一般的幻想中惊醒。回过头来的源稚生发现自己站在黑石官邸的门口，面前官邸紧闭的大门像是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他也像是从来没有跨进门去一样，也仿佛没有遇到那个不可思议的人一样。
如果，没有手里握着的护符的话……
收好护符，他绕回官邸悬崖的那一侧跳下悬崖原路返回，但是回到海滩上，他顿住了。披散着头发，浴衣外围着围巾就出来的樱站在那里，手里还抱着他的藏起来的浴衣还有木屐。
第二百六十章：最高悬赏
身为源稚生的贴身小姓，又是接受过忍者训练，本身还是个杀手的失吹樱可以说是除了他以外最了解他的人，能够避开他的感知跟上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越熟悉、越信任的人，可能是最该提防的人。
海风吹起樱的头发，散开的头发的她在月光还有远处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柔弱，灯光下单薄的身影就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不过源稚生可不觉得会是这样，毕竟他现在可是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右手藏在背后，袖子里的长针划出来。他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樱。
一起沉默一段时间之后，樱轻轻的说:“少主，执行局那边来电，询问我们的状况，被乌鸦和夜叉他们湖弄过去了。”
有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他们的耳边只剩下喧嚣的海风还有远处港口船只们的汽笛声。
“……我明白了。”暗叹口气，源稚生点了点头。收起长针，他走过去接过浴衣，在樱的帮忙下换上。
和乌鸦还有夜叉不一样，樱是由他亲自指定，也是唯一一个由他意志带在身边的人。如果就连她也……那就只能说是他源稚生真的没有识人的慧眼。
失吹樱全程没什么反应，即没有问他深夜离开是为了什么，也没有说明自己为什么跟上来，她像平常一样的尽心服侍着少主更衣。
火光亮起，名贵的西服还有皮鞋被焚烧，皮革燃烧的味道让源稚生微微皱起眉，他是不可能带着这些东西回去。
微寒的晚风让失吹樱不自觉的靠近了火堆一点，可明明受过忍者训练的她能够在零下十几度的环境里长时间的潜伏着。
火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映出了犹如樱花一般的红色，可如果源稚生能有眼力再好一点，或者对女孩子的心思多一点了解，他就能明白那红色绝对不是什么火光染上去的。
在源稚生看不见的位置，绯红色很快就蔓延到失吹樱的耳后。月下的海边，两人一起放着烟火，这不就是小姐所看的动画里描述的景色吗？
……虽然现在“放着烟花的画面”看上去更像犯罪嫌疑人销毁证物的情景多一点。
……
穿着华丽的十二单，举着红的像血一样的樱花纸伞，像是穿越时空隧道从江户时代的歌舞厅里走出的一样，婀娜妩媚的歌舞伎即蛇岐八家的皇之后漫步到了这里。
看着古老的大门，歌舞伎思考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高贵的皇像是做贼一样的悄然来访？勐鬼众最大的敌人，亦是他的一生之地，源稚生偷偷摸摸离开的模样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即使他们还在山里的时候也是一样。
素白修长的手紧握住伞柄，以方便可以随时拔出藏在伞骨里面的细剑。嘴角带着即使靓丽的女性见了也会自叹不如的妩媚微笑，“她”轻轻的向前了一步，要去拜访官邸的主人。
但木屐落地，“她”却惊奇的发现自己还在原地，木质的大门依旧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嘴角的微笑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与之一起的，还有暗金的童孔。
“幻境啊……”金光乍现，不可见的食梦之兽围绕在“她”身旁，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歌舞伎再次踏出了一步。
只不过，当“她”终于发现自己在离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迷路，这事情就已经不是仅仅是幻境能够解释的事了。
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大门微微的欠了一下身，歌舞伎不再执着于前进，直接转身离去。孤单柔弱的背影慢慢远离孤涯之上的官邸，“她”火红的身影像是炼狱爬出的恶鬼，极度危险但有人让人引人沉醉。
……
目送不速之客离开，苏恩曦咂舌的回过头：“刚才那个算啥？那像鬼一样的家伙怎么一直在那儿转圈？”
不仅如此，刚才她回来时，看到的还有源稚生失魂落魄一般，仿佛像个傀儡一样离开的身影。
“一些暗示的手段而已，我在这里布下了一个结界。”路明非继续依旧坐在老板椅上，“‘若是心怀不轨之人，是永远也无法触及到这里的’，我给这座官邸刻上了这样一句话。”
“那个执行局长也是一样的吗？他那副样子有点想是被操控的样子。”苏恩曦很好奇，几个月之前源稚生所做的事她有听说过，那个时候的源稚生可能就已经中招了。
路明非语气如常的说：“必要的暗示而已，还有我可没有操控人心的恶趣味。”
“那就是可以做到了！”苏恩曦勐地一惊，一个大胆的想法开始不受控制的浮现。
“理论上是可以的。”精神的卢恩，原初十七枚的卢恩之一，如字面意思一般，是控制心灵的自神代遗失的大魔术。
具《埃达经》之上的记载，大神奥丁曾使用这个符文来让美貌的少女爱上自……咳咳，总之就如上面所说，是个极为强力的符文。
“居然是那么强大的能力……”苏恩曦喃喃的说，她目光迷离，像是有些失神。
然后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里还带着悲愤：“那么强大的能力！你居然把它用在一个大男人身上！”
路明非停下手里撸猫的动作，侧眼看她。
“这是何等的浪费啊！你懂不懂！”她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可惜，“要是有这个……要是有这个！那两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任我拿捏吗？”
她眼里带着狂热，像是陷入了什么幻境一样，嘴角还流出了一点口水：“嘿嘿，这样我让她们穿女仆装她们就不敢穿哥特裙，让她们擦地板她们就不敢拿扫把……”
看着带着诡异笑容的苏恩曦，路明非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的在空气中划了一下。一枚平常不同，呈现黑色的符文浮现，然后化作魔力粒子消失。
这样，陷入了与源稚生一样的暗示状态中的苏恩曦才恢复原状。冷静下来的她低垂这头，头发盖住眼睛，看不清眼神。
在受她惊吓两只暹罗猫喵喵喵的两声之后，她才幽幽的问：“老板，你有让人离开地球的魔法吗？就像电影里的星际旅行那样的。”
她觉得，这个地球她或许已经待不下去了。
“有倒是有……”路明非思考了一下回答，“虽然没办法飞太远，但是去月球还是没问题的。”
“那我回去拿行李……啊不对！还真有啊！”只是觉得无地自容想找个缝钻进去的苏恩曦惊了。
最后，苏恩曦还是以月球上可能没有网络的理由拒绝了她的月球之旅。
“要回去了吗？”苏恩曦问，“不去见见黑石官邸里的员工们吗？木村管家可是念叨了你七年。”
“七年啊……”那个时候路明非可能还在读小学，“不了，这边由你负责就行了。”
他低头看了看还在自己身上蹭着的两只猫猫，一段回忆自他内心深处浮现，那是他自己的。
幼年纯真的小路明非还没有现在身为神灵代行者的魔术师气质，也没有初高中时的衰气。总之，就是这样傻乎乎还有点可爱的路明非，邂后了两个幼小的生命。不过他在遇到它们时，被遗弃的它们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样弱小的东西，真的值得你那么悲伤吗？”面对幼小生命逝去而无能为力的路明非，其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声音。一个明明和他一样，但又感觉那里不一样的声音。
“但是，它们要死了唉……”幼小的路明非是这样回答的。
“啊……你还是那么的善良啊，明明这虚伪的善良与你的本质相悖。”那个声音长叹了口气，然后像是作出一个决定一样，“那就说好了，你的悲伤我会帮你承受，这些你不想做的事也由我来帮你做。我会和你分离一段时间，但是在未来，我真的不在了之后，这些本该由你自己去做的事，你就再也无法逃避了。”
然后那两只小猫消失了，连同那个声音一起。本来这样和自己对话的奇幻一般的就经历，总觉得他们一家的真实身份其实很有来头的小路明非本不会忘记的才是，但是在经历后来的对他冲击更大的某件事后，他没有脑容量再去记住这个了。
爸爸妈妈出国了，他被送到了叔叔家。
“凸守、小鸟游。”路明非默念着两只猫的呐味很足的名字，这个名字当然不是他取的，想来也就只有路鸣泽会那么干了吧，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在那么小的时候就从自己身体里跑走了。
他饶着姐姐的下巴：“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们……以后你就叫信长了。”
他又捞起弟弟，揉着它的圆脸：“以后你就是信胜了。”
……
狂按着手柄，正要绝杀对面的路鸣泽觉得有谁在看不起他的品味，等他想起这不是走神的时间时，他所操纵的人物已经倒下了，对方操控的团子头的华夏少女角色正在作出胜利的动作。
他呆呆的看着画面，然后又看了对方的ID，面色狰狞：“蛇岐八家！我记住你们了！”
……
“我就说我没叫错吧……虽然顺序反了。”回想自己记不清楚两只猫的名字，一边的苏恩曦小声滴咕着。
“不过嘛……”路明非抱起姐姐信长掂一掂，“果然，你们还是太胖了。”
两猫一人一起呆住了，两只暹罗猫喵喵喵的像是在反驳，而被误伤的另一人悲愤的开口了：“胖了怎么样！吃你家大米了……哎，好像还真是。”
然后反应过来的她大怒：“不过这又怎么样？这大米还全都是我赚来的！”
才经历了想要逃离太阳系的羞耻事件，本来还等着肇事者道歉的她没想到又被捅一刀：“按照一般故事的套路（她认为的），这个时候男主不应该一个壁冬把女主逼到墙角，带着侵略性又有点含情脉脉的双眼看着娇羞到小路乱撞的女主，极其霸道但又极尽温柔的说出对不起的嘛？”
然后她就呆住了，大脑像是宕机一样冒出来了肉眼可见的蒸汽。
路明非愣住了，过了一会后他才试探性的说：“……对不起？”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苏恩曦彻底的再起不能。这算啥？那个魔法的后续影响吗？
“那个……现在去还月球还来及吗？”总之她现在无比的后悔，两只猫猫挨训她非要多嘴干嘛？这下好了，这地球她现在真的已经是一刻都不能待了。
“嗯……我觉得你的问题已经是逃离地球也解决不了的了。”
……
猎人市场，也叫猎人网或是暗网，罗纳德在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这里的资深会员。当然，现在也是一样，不过是个新号，虽然现实里罗纳德就是诺顿的消息好像没有爆发出来，但是为了避免麻烦，他还重新注册了一个新号。而出于好玩的目的，他还帮弟弟也注册了一个。
他向康纳德介绍道：“……总之，这地方虽然有不少隐藏起来的混血种，但还是以一些不明真相只想讨生活的普通人居多，以前的我也算得上的这一类的，为了钱到处奔波。”
现在回首他在人类社会的人生，可能可以用悲惨两个字来概括吧。幼年与弟弟分离，迷失到美国之后被人收养……鬼知道他是怎么从华夏一路漂流到美国的。后来就是养父母身死，高中辍学的他做起了猎人的行当。然后就是现在的事了。
或许是罗纳德的经历中和了诺顿的狂暴，总之他觉得现在无比喜欢现在这样悠闲的生活……至少目前为止是悠闲的。
小口的喝着很甜的饮料，康纳德问：“可是我们明明不差钱，为什么还要去当猎人呢？”
重新打捞出来，被置于冰霜领域中的青铜城，其内藏有两千多年前公孙述称帝时所建立的成家国的国库。黄金白银之类在被世俗极为看中的稀有金属，不过是兄弟二人随意取用的炼金素材而已。
而现在这些已经用不上的东西，早就被哥哥拿去换钱了。之前他给各位同事准备的礼物，其资金就是来源于这里。虽然这个行为对于身为金属之王的他们来说有些掉价，但是哥哥还挺喜欢这样的。
而且他还听哥哥说，他们新同事的那几个女孩，好像是很有钱的样子，如果真的需要他们行动，她们也会提供活动经费什么的。
罗纳德愣了一下，正想要怎么给弟弟解释“娱乐”这种曾经和他们无关的行为。只是一直打开的猎人市场网页上的一个加粗了标题的贴子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条悬赏，是还是人类时的他看见了也只能望洋兴叹的最高级别的悬赏。
第二百六十一章：龙王是女孩（继续求波支持！）
这是一间旧苏联时代风格的办公室，老旧的办公用具因为保养的得体而显得整个房间很是舒适。
办公桌之上，摆放着与周围气氛不和的电脑，看造型还是最新款。要知道这在这座被风雪掩盖的老旧城市，新兴科技类的东西可是很难得见到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互联网这种东西还真是方便啊……”打字的声音停止，电脑前的男人伸了个懒腰。与他年轻的外表不一样，他身上有种和他外表年纪有些不符的老成气质。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屹立在一旁，高大的身躯还有金发碧眼的样子想必在外面一定很受女孩子们的喜欢。
面无表情，或者说还没有完全变成真正奥金涅兹的“奥金涅兹”点点头：“是的，足不出户就可以看见全世界的样貌，确实是很了不起的技术。”
才刚融入人类社会没有多久的也很喜欢这个，对于在半年之前还是只能待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的他，这样能够看见全世界的技术对他而言确实是了不起的东西。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忠诚的奥金涅兹。”办公桌前的男人竖起了食指摆了摆，眼里还闪动着戏谑的神采，“我的意思是，我仅仅是坐在这里，随便写了一篇文章，就会有数之不尽的家伙们往那个地方跑。可是，他们对于那个信息到底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之所以会这么说，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传说是真是假。他只是偶然看到过关于那场事件的记录而已，在他那个“好朋友”的家里，或许也就只有他的老朋友知道那个是不是真的。不过这个和他无关就是了，他只需要那里乱起来就行了。
他最近有在温习过去学的中文，为了和那即将来到这里的尊贵的客人交谈。因此他记得以前学过的一句华夏古话“乱世出英雄”，但他更喜欢另外一句意思相近的，那就是“浑水好摸鱼”，越混乱的场面对他越有利，因为这就是他的人生写照。
而如果没有那些更高位的存在的话，他大概就是前一句话中的“英雄”了。
回忆闪过，他眼中的戏谑神色更重：“仅仅是动一动手指，那些我们原本只可以仰望的家伙们就开始卯足了劲的往哪个地方跑，生怕慢人一步一样。”
他闭上眼，像是在想象无数的人因他的消息而涌入那处古老的城市：“像这样的……所有人都被自己玩弄的感觉，不是很好吗？”
奥金涅兹没有打断他的臆想，无法与之产生同样感觉的他只有等待着男人的命令。
良久之后，男人重新睁开双眼：“跑掉的那些家伙，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奥金涅兹回答：“经过我们在联邦调查局里的眼线汇报，并没有在俄罗斯境内发现他们的踪迹。明面上关于他们出入境的记录是没有，暗地里的也有回报，同样没有发现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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