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魔法少女 第35章

【麻美……】

小鸟游在蹒跚之中，回想着麻美的样子，在心灵感应之中呼唤着麻美的名字。

但是，她的脑海之中也只有回忆，呼唤的名字无人应答。

麻美死了，这一点在寂静之中，显得是如此的刺耳。

小鸟游深吸一口气，现在的她流血比流泪更好，所以她也只好把精神上的痛苦转化成肉体上的痛苦，一点点的继续前进着。

“师傅！不要过来！”

晓美焰此时已经注意到了一瘸一拐的小鸟游，但是她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在失去了时间停止能力之后，晓美焰不比现在的小鸟游好上多少，可以说是被魔女之夜的使魔撵的满地走，手上的ak比烧火棍强不了多少。

因此，当这样的一个顾自己都快要顾不过来的孩子，开始关心起其他人，那么她的受伤甚至是死亡，也就是不可避免的。

一个魔女之夜的使魔，趁着晓美焰的注意力全在小鸟游身上的时候，摸到了晓美焰的身边。

“啪！”

小鸟游果断开枪——她掏出了自己最后护命武器——那把带着繁琐花纹的短管左轮。

她对着在晓美焰身边的魔女之夜的使魔，连连开枪，看不见的子弹确实的消灭了这些使魔。

小鸟游的短管左轮射出的子弹，并不只是能够改变人类的情绪，连使魔的情感逻辑都能改变。

而使魔就是情感生物，依靠纯粹的情感活着。

使魔心中，那维系着自身存在的情感，无论是仇恨也很好，戏谑也好，一但被改变就会在体内出现混乱，进而本身的存在都一并消散。

而小鸟游的短管左轮是没有后坐力的，因此她即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依然可以准确的对使魔们进行射击。

可是，小鸟游现在的反应力和观察力也因为受伤而大大下降了，就像是晓美焰一样，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缓缓靠近的使魔。

“师傅！蹲下！”

晓美焰不顾自己背后的使魔，她优先选择了背朝使魔，抬起ak47的枪口，对准着小鸟游背后的使魔开枪。

晓美焰的提醒让小鸟游猛的一低头，ak47的7.62子弹，擦着小鸟游的头皮，击中了小鸟游身后的使魔。

可是，使魔的濒死一击，依然划破了小鸟游的后背，留下了一道一厘米多深的伤口。

而小鸟游在下蹲的时候，也使用自己射出的逻辑子弹，确实的击中了晓美焰身后的使魔，可是这头使魔也完成了自己的临死一击，划伤了晓美焰的大腿，让伤口深可见骨。

晓美焰和小鸟游一起跪倒在地，二人的体力和魔力都要见底了。

而在远处，更多的魔女之夜的使魔和魔女之夜本身，依然在快乐的笑着，在她们三人之间快乐的打转。

乌云之下，受损严重的魔女之夜依然在向体育馆进军着，她们已经对此无能为力……

“我不允许……”就在这时，小鸟游和晓美焰，不约而同的听到了来自于小圆的娇喝声：“你继续伤害我的朋友！”

粉色的光芒在刹那间暴涨起来，光芒之强烈，让小鸟游和晓美焰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随后，她们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现象——魔女之夜和魔女之夜的使魔全都被小圆的那一次攻击所蒸发。

而这不是让小鸟游最震惊的，最让她感觉震惊的是，小圆还活着。

换言之，这是……

“赢，赢了？！”

第二十二章：过酷少女绘录

“鹿目同学！你在哪里？！”

晓美焰架着小鸟游的胳膊，在已经成为废墟的见泷原中心市区内，寻找着她们二人，共同注视的粉色身影。

小圆刚刚的攻击终结了魔女之夜的进军，尽管不知道魔女之夜的魔女之卵到底落在了哪里，但是小圆还活着是肯定的。

“那里……”小鸟游抬起颤抖的手臂——她的脊椎刚刚又一次的受到了重创，现在行动不便，可是她还能感觉到小圆的灵魂宝石的所在地，“就在那里，我可以感觉到她。”

“鹿目同学！”

小焰架着小鸟游的胳膊快走了几步，小鸟游则直接切断了自己的痛感神经，让晓美焰不要顾及她——小鸟游她，也想要赶快见到小圆，确认她的情况。

两个一瘸一拐，行走速度只能用蹭着走来形容的人，费力的在一片废墟之中行走着。

代表希望和未来的阳光已经突破了乌云的封锁，魔女之夜消失后，风暴也已经渐渐停息。

按照小鸟游脑内半导体的播报，再过不久，就可以放晴了。

【我们赢了啊……】

小鸟游的心中，意外没有什么喜悦感，而是充斥着其他的情绪。

首当其冲的就是悲伤感，麻美的死亡所带来的触动，几乎彻底抵消了小圆幸存下来的喜悦感。

【不可思议，我们不过认识了一个月而已……】

小鸟游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许，就像是小鸟游是除父母以外，第一个进入麻美心中的人一样。

麻美也是小鸟游心中，除了询子以外，最独特的人。

【但是，她不在了啊……】

小鸟游内心的悲愤感可以被她压制住，遗忘。

可是她心中的那份，曾经被麻美占据的位置，已经被活生生的撕去。

而这份空缺感，也将会跟随她很久很久。

【也只好知足了，不是吗？起码询子和小圆都还活着。】

【而且，小圆一定也很难过……】

【如果这时候，我露出很悲伤的表情的话，小圆也许会自责于自己没能救下她的麻美学姐吧。】

小鸟游于是深吸一口气，用魔力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波动，保持冷静和最低限度的悲伤感。

她们已经可以看见小圆了。

“小鸟游前辈……小焰……”

仰躺在地面之上的小圆，吃力的抬起胳膊，向着远处正在缓缓靠近这里的二人，挥舞着胳膊，苍白的脸上挂满雨水。

那样子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晓美焰和小鸟游都向着小圆招手，她们二人也和小圆一样，筋疲力尽了。

不多时，三人重新聚在一起，晓美焰和小鸟游合力将小圆搬运到了一块平滑的，看起来以前应该是商场地板建筑残骸之上。

“对不起，我刚才用完那一招之后，就感觉自己浑身无力。”

“没事的，最后一击你完成的很漂亮，鹿目小姐……”

小鸟游握着小圆的手，接过了一旁的晓美焰，从盾牌之中取出的魔女之卵后，将她贴在了小圆另一只手的手中，那颗已然浑浊发黑的灵魂宝石之上。

“……诶？”

小鸟游此时忽然发现，小圆手中的灵魂宝石魔女之卵在接触到并没有如

而且，不只是如此，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不是那种对于灵魂宝石的熟悉感，而是对另一种东西的熟悉感，正在快速增加。

“奇怪……我怎么会忽然感觉到……？”

不只是小鸟游有这种感觉，作为当事人的小圆，此时此刻也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感觉，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敲击晃动？

“呜……！”

小圆心中，最先出现的感觉是恐惧。

她没有感觉到疼痛感，而是一种强烈的，强烈到足以对自我存在产生怀疑的恐惧感。

就在刚刚，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似乎正要出生。

对于这种非自愿生产的恐惧感，让小圆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

“怎么了？！”

小鸟游立刻注意到了小圆的表情变化，一旁的晓美焰也跟着紧张起来。

小圆则颤抖的，向身旁的述说着她现在的感受：

“我，感觉，自己，好像要……裂开了……”

“呜……”

小圆的眼睛瞳孔放大，随后原本可爱姣好的面容，在颤抖之中扭曲成一团浆糊。

随后，便是尖叫。

刺破耳膜，扰乱大脑，令人发疯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小鸟游和晓美焰震惊的注视着之中，小圆手中黑色的灵魂宝石急速闪烁，随后在耀眼的黑光之中改变形状，化作了一颗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东西。

魔女之卵。

小圆不受控制的抬高伸直了，攥着灵魂宝石的手掌，如同在控诉什么一样，睁大眼睛，对着天空流出眼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暂停了。

在小鸟游的眼中，小圆睁大着眼睛，张开着嘴巴，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无力，如同被丢弃的废物一般，死了。

而一团黑烟从那颗曾经是鹿目圆的存在之中跑出，飞到空中。

化成了，对于任何的魔法少女来说，都无比熟悉的东西。

魔女。

“什么……？”

浑身颤抖的晓美焰，在沾满雨水的镜片之中，看到了真相……

“那是……什么啊！！！”

第二十三章：魔法少女的历史，就是死亡和绝望的历史。

昨天和前天都去打工了，早九点到晚九点，太磨人了，我给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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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晓美焰的呐喊声，小鸟游如梦初醒。

她没有第一时间，跑到小圆的身边，而是转身横抱起哭泣着，，想要跑向小圆的晓美焰。

“师傅！放开我！放开我！！”

“小圆！小圆！小圆她……！！”

“她没气了！心脏停了！脉搏没了！我看见了！！我听见了！！！”

“我全都确认了啊！”

小鸟游也一起嘶喊着，她的眼泪顺着下巴流下，散落于半空之中。

而很快，她们二人的声音被更大的声响，遮盖甚至是吞噬。

正抱着在晓美焰的小鸟游，忽然身形一顿，她和晓美焰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出现在身后。

她们二人一起回头，那原本于天空之中蠕动呐喊的魔女，逐渐成型，放大，最终化成了骇人的大小。

一个看上去和魔女之夜的大小旗鼓相当，上半身为向着天空呐喊的女孩模样，下半身的姿态，则如同无数的根连缀而成的树一般，将它底下的地面笼罩。

救济魔女，其性质为慈悲。

新生的魔女发出了她出生后的第一声啼哭——以她为圆心一公里的地带，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到半空之中。

只是这一次不同于魔女之夜掀起的超大台风，这个新出现的魔女正如一颗小型的黑洞一般，不断的吸收着各种物品进入下半身的巨大空心结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