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螺湾
玛丽安并没有专门的军装,她身上依旧是穿着修女们的装束,只不过整体要利索许多:她换了新的修女服,比起格妮希雅穿的下摆收的比较近的款式,她身上的那件长裙下摆明显宽松不少,活动也方便很多。她腰间和袖口都扎了皮带,以此来让那些容易松动的部位收紧。
此外就是她的护具了——在经过昨日的战斗之后,那身印有国教标记的胸甲明显多了几处轻微的变形和刮蹭,不过这并不影响使用,在努美利娅修女的侍奉下,分离式的金属板很快被顺次装到了它们该在的位置。
最让格妮希雅在意的是,尽管她的胸甲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隆起,但那双饱满挺拔的雄峰仍然被勒紧的胸甲挤压的稍微变了形,以至于有不少富余的赘肉都从皮带边缘凸了出来。
“感觉如何,小猫咪?”
已经恢复了八九分神采的修女长不再那么沮丧,对她的态度也柔和了很多。
意识到自己在意的位置不太对的格妮希雅羞涩的低下了头,她脑子里瞬间回想起了昨夜经历的那些甜美又刺激的三人运动,面颊紧跟着就烫的厉害。
真舒服……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
虽然肉体上的舒畅是显而易见的,但格妮希雅总是能感觉到到一种莫名的羞愧,仿佛有些无形的观念在提醒她,这种事不算什么正人君子的好事。
努美利娅比艾德莉娅阁下舔的熟练多了,不过,这两次的体验都属于同一种事吗?
都是……爱?
她把被子卷的像是座小山,只露出一个脑袋,闷闷的看着正在轻声说笑的两个修女。
“如果非得死,就多杀两个兽人。”
“一定,不过还不知道会如何呢,要是我能把它们全杀光,就想办法跟上你们。”
努美利娅抿了抿嘴唇,双手在修女长的脸上轻拍了两下:“我们在山头上等你,那里看的清楚,我知道那上面有个山洞,我们可以在那儿避雨,如果你赢了,我们就返回来。”
“亲爱的,别等我,直接带她回巴黎吧,她是真正重要的人,如果那些肮脏的兽人把她抓住,一定会把她奉给那些异端邪神的……”
“你知道我不会照做的,玛丽。”
她们两人深情对望了片刻,忽然拥吻起来,这让被晾在床上的格妮希雅觉得自己更像是个添头。
没准就是吧——昨晚她就觉得,这两个修女或许只是缺一个调剂情趣的大玩具罢了……
“格妮希雅?”
她忽然听见门外的走廊上有人在低声呼叫自己的名字。
“格妮希——你看见她了吗?”
几句简短的交流后,费德拉修女最后敲响了修女长房间的门。
门一开,她就焦急的问道:“努美利娅姐妹,你看到……啊!”
她看见了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格妮希雅,立即就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抱、抱——十分抱歉!我这就下去收拾东西……”
不过两次眨眼之间,她的脸就红了个通透,整个人简直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样冒气了热气。
“不要紧,记得带齐护身的东西。”
“是——”
年轻的修女飞快的离开了格妮希雅的视野。
“兽人队伍里有些擅长在森林里追踪的家伙,记得掩藏一下行迹,还有不要生火……”
“嗯嗯,都知道了。”
努美利娅修女重重的抱了玛丽安一把。
“那我先下去了,我要向至圣祈福,你们准备好了直接离开就可以。”
她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视线始终都在老情人身上,直到走到门口,才回头看了格妮希雅一眼。
努美利娅并没有追随她,而是走向了格妮希雅,拉扯起被她裹的严严实实的被褥:“好了,该起床了。”
在拆开厚厚的被子之后,努美利娅轻轻在格妮希雅大腿上拍了两下:“还会疼吗?”
“没有……”
格妮希雅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那起来穿衣服,然后和其它姐妹们一起吃早餐,然后我们一起去城外。”
格妮希雅就没有享受伺候的福分了,她把内裙套好,又想到自己的衣服并不在这里,就和努美利娅修女告罪了一声,快步往自己的房间去。
结果她在走廊尽头恰好又看见了走上来的费德拉修女,这个年轻女孩已经没那么羞涩了,只不过她看见格妮希雅后却忽然伸手往她胸前狠狠抓了一把,又低声骂道:“你这银乱的魔女,竟然敢……”
她气呼呼的喘了两口,只丢下一声冷哼就离开了。
……
似乎被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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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关于本文的骰子。前面有人留言问过为何许久没见骰子娘,在这里稍微解答下——本文用到骰子的主要部分是主人公加点(在四贤人选择),以及受到惩罚,还有偶尔“力量”会派发的“特殊事件”——这些内容比较有针对性,也比较好圆,所以采用骰子的形式来增加一些趣味。
本文并不是很强调随即内容的安科文喔……如果把剧情都教给骰子也太乱了,还不如偶尔征询下读者意见呢。
第60节 043.离开
虽然天边已经隐隐有了光色,但雨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距离出发还有半个钟头,修女们找出了一些用皮子和草叶混纺而成的雨披,一个不认识的修女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块饼和麦粥,并且示意格妮希雅快些吃完。
格妮希雅匆匆忙忙的吃完了东西,她借口要洗手,披上了雨披跑到了后院,被她晾了一晚上的水妖躺在瓶子里似乎正睡得安逸,格妮希雅又是轻唤又是摇晃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它弄醒。
【你……什么事儿?我这天还没亮……】
慵懒的女声打了个哈欠,就算只能听得见声音,格妮希雅也听得出她是刚刚被叫醒的。
“抱歉,那个,修女长要其他人离开城镇……我该怎么办?”
【你啊?……哈欠,这不是个好机会吗?找个时机和她们分道扬镳吧……你确实该去黑森林,那儿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了……和我一起。】
“可是,我该用什么借口离开她们呢?”
【随便啊,难不成她们一定要阻拦你?也不至于吧,你现在也没受洗,她们总不至于非得强留你吧。等你出了城,就找个借口离开,要是拉不下脸么就偷偷跑掉,人总不能被面子困死……哈欠……别忘了带上我,有事再叫我吧,我好困。】
格妮希雅低声提醒道:“我需要带着你穿过教堂,还可能和你害怕的人一起同行。”
【那问题不大,你把我贴身放好,只要我不活动,她们应该觉察不到,如果你想和我说话的话记得到别人听不见的地方去,这点常识你还是有的吧。】
“嗯。”
水妖随即没了动静。
真是个随性的妖精啊……
其实格妮希雅刚刚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受洗”什么的她确实没有接受过,但昨晚……她在玛丽安的要求下,念诵了会追随至圣的祷文。
那是个非常、非常、非常羞耻的仪式……格妮希雅不知道是否其它修女都经历过这样的事,但让十字架进入自己身体无论怎么说都称不上是个良好的体验,尤其是她必须保持这个状态将那并不太短的祷文念完,这让她感觉十分不情愿,如果不是努美利娅对她表现出了相当多的温柔,她很可能会拒绝做这些事。
依照她们的说法,除了表达自己对至圣的追随之意外,这种仪式还同样代表着对修女长的宣誓效忠,这本该是受洗之后才会进行的事儿,但受洗并赋予神职需要由修道院年长有资质的嬷嬷来做,并且还要公证,眼下自然没有条件完成。
等到她们回到修道院,自然有人会为格妮希雅祝圣,如此她便是正是归属于玛丽安修女长的扈从修女了。
格妮希雅说不清这种情况下修女们是否还会放过她,在她的认知里,国教教会并不是什么非常公正自由的组织,虽然努美利娅修女声称这么做都是为了从审判庭的手底下庇护她,但格妮希雅仍然不免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欺骗了……
水妖说的简单,可这些修女到时候真的会放任她离开么。
她头痛的把瓶子装进了自己腰兜中,正打算离开,一回头,却发现费德拉修女正站在自己身后。
格妮希雅顿时僵住了。
“你在和谁说话?”
年轻的修女好奇的越过格妮希雅向后看去,当然,她一无所获。
“没——没什么。”
格妮希雅慌张的捂了一下腰,她蹩脚的演技足够让每个观众都暗中嗤笑,不过费德拉修女眼下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她只是随便往格妮希雅身旁看了看,在确认没有异状后,又看回了格妮希雅身上。
“喂,你。”
修女理了一下因为稍微沾到了雨水发湿卷起来的垂发,不怀好意的瞪着格妮希雅:“你和玛丽安姐姐上床了?”
“我…是的,我们昨晚一起睡的……”
格妮希雅并没有隐瞒,只是她多少还有点认不清“一起睡”和“上床”是不是同一个概念。
“可恶。”费德拉修女跺了下脚,她推着格妮希雅的腰让她进了棚屋更里面,她也借此离开了稀稀落落的雨滴,随后,她咬着嘴唇,十足不开心的质问格妮希雅:“努美利娅姐妹说已经决定要给你上报教籍了,还告诉我们说从今天开始可以完全把你当姐妹看待……”
她换了一口气,双眼不住的往格妮希雅肚子上瞟:“……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做了‘那个’?”
“我不太明白……抱歉。”
格妮希雅是真的不理解她的意思,可看在费德拉修女这儿,她就觉得这新来的家伙有些装纯了。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的修女伸手直接戳了几下格妮希雅大腿里侧柔软的肉,恶狠狠的问:“她们是不是摸了你这儿?还让你……我昨晚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是有,可是这并不是我想……”
格妮希雅试图辩解一下——明明她并不是自愿的,被人摸了一通还半胁迫着说了些奇怪的话,她也很委屈啊?
“住嘴!你知道我想‘那个’想了多久?我已经等了两年了,可修女长从没有邀请我进她的房间……我甚至无法对她诉说我有多么尊敬和仰慕她,凭什么你这个新来的就——”
她越说越气,又开始跺脚:“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她的?艾玛姐妹可是兢兢业业的侍奉了她五年,到现在也不过只能偶尔得到一个拥抱罢了,你不过是……”
忽然,费德拉修女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音调慢慢低落下去,脸上渐渐多了几分狐疑:“你真的只是个药剂师?我看不是吧,我听说囚犯的名单上列着的可是一个犯了‘魔女罪’的人,难道你是用了什么邪恶的巫术,才……”
格妮希雅连忙否定道:“我没有。”
“那你昨天下午在这里熬些什么?”
“只是调理身体的药,是努美利娅姐妹让我做的。”
“还有你刚刚是在和什么东西说话?是个隐藏在这里的魔鬼吗?”
她把格妮希雅推到了一遍,开始检查起棚屋里的东西。
她当然发现不了什么,如果不是由专业的法术痕迹鉴定人员来查看,就算是桌面上水妖留下的痕迹也已经淡到看不出来——这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女能鉴别的领域。
费德拉修女并不死心,她还想难为一下格妮希雅,不过待她一转头,却看见努美利娅正站在教堂后门望着两人这边。
她板着脸教训道:“时间快到了,你们还在做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
费德拉修女显然很怕她,女孩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整个人都颤了一下,随后就抛下了格妮希雅,把雨披一紧,快步走进了教堂。格妮希雅也赶忙跟了上去,她发现修女们已经都聚集在了圣所中,她们已经拿好了必备物品,格妮希雅和费德拉一出现,有人就把东西递给了她们,两人的包裹都不大,看样子是多少被照顾了一下。
比起整装待发的修女,玛丽安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跪在宣讲台下,把剑横放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低头朝向墙壁上悬挂着的欧米伽的印记,嘴唇轻微的翕动,不知在默念什么。
努美利娅用手势比划着,将所有修女赶到了临近正门的圣洗池附近,她自己留在修女长身后,静静等待,直到玛丽安结束了祷告,缓缓站起。
“我们要离开了。”
玛丽安点了点头,她默不作声的拿起自己的帽子,交到了努美利娅手里。
“我带着不方便。”
她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
努美利娅拒绝接下:“我要这个没有用。”
“假如我有意外,就把它交还给修道院吧。”
她的罩帽和其它修女的不同,外层有着明显硬边的布沿,两侧的下垂加上头顶稍微高出的部分,正面看上去就像一个线条弯曲的三角,又或者是缝了边线的挡风兜帽;而其它的修女罩帽并没有硬边,更像是一件围裹着大半个脑袋的纱巾。
“不会有意外的。”
格妮希雅正远远地看着两人,她手指边忽而多了点触感,低头看去,是芙琳站到了她身旁,小女孩半个身体躲在她背后,虽然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修女长的方向,小手却下意识的牵上了她的手。
这女孩实在有些怪,格妮希雅不知道她和玛丽安修女长是什么关系,只觉得两人应该是非常亲近的,因为她们常常呆在一起,就算没有,芙琳也特别在意关于修女长的行迹之类的事儿——格妮希雅已经不止一次看见她在悄悄偷窥了。
可实际上她们外在的表现却并没有那么贴近,玛丽安修女长很少和芙琳说话,仅有的几次也都满满蕴含着公事公办的意思,她对芙琳的态度仿佛比对其它修女更加生疏,但却又十分关注芙琳的事情,而且这种关心怎么看都不像纯粹基于公务,应付公事是不至于此的。
对人情世故了解甚少的格妮希雅十分好奇,她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形成这种即亲近又疏远的关系的。
又花了些时间,两人才完成告别。
努美利娅最终还是没有拿走那顶帽子,玛丽安把它放在了宣讲台上。
她没有随众人一起走,而是拄剑目送一行人离开了教堂。
没有多话,努美利娅修女带着其它人返回了军营,虽然是清早,但军营中已经点亮了一些火光,除了正在露天处煮饭的士兵外,城墙上也有不少人的身影,淅淅沥沥的雨点完全没能冲淡紧张的气氛,他们都在提防兽人利用早上的时刻发动袭击。
教会的圣卫们早就守在了军官们议事的堡垒外,她们低声交流了几句,便开始沿着先前的路线往通向那个小避难所的暗道走,半道上她们遇到了等候在会议室的图鲁斯——早就披盔挂甲准备好战斗的成年兵百夫长,面对稍显戒备之色的圣卫和修女们,他平静的摆了摆手,然后将一封封了蜡的信交到了努美利娅手上。
这里等着的只有他一人。
“这是?”修女疑惑的翻看了一下信封,上面并没有写任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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