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数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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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晏轻萱遇险(5k)
(ps:本章有删改。)
“沈丫头的气息出现在大乾了。”
九老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闻言,叶天忽地睁开眼眸,幽深的瞳孔之中蕴藏着一丝摄人心魄的精光。
此时此刻,他正浸泡在一眼寒泉之中,黑发披散在身后,赤着精壮的上身,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侵吞着天地造化。
他的皮肤表面隐约泛着白光,仿佛美玉雕制而成的躯体,毫无瑕疵。
“沈师姐?”叶天从寒泉中缓缓起身,取出长袍披在身上,“已经有一年未见了吧。”
说着,他的嘴角掀起一丝自傲的微笑。
距离他进入仙雾岛,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里,在九老和自身气运的帮助下,叶天大大小小的奇遇不断,简直到了羡煞旁人的程度。
再加上他的绝世天资,因此仅仅只用了一年,便从金丹期突破到了元婴期。
单论速度而言,他的晋升甚至还要隐隐超过了宁夜。
而这放在外界,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只有在仙雾岛这种上古遗迹和少年天骄齐至的绝妙战场,随时都有生死大战,随时都能寻到逆天机缘,才是他突飞猛进的完美舞台。
宁夜死后,彻底摆脱心魔的他,悟性和修炼速度又上升了一个层级,心境也愈发开阔了。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失去灵性的泉水,叶天低语道:“至此,仙雾岛内的所有不老泉泉眼,都被我吸收殆尽。”
“只可惜,传说中被奉为炼体圣药的太一真水早已遗失在上古时期,再难觅得踪迹,就连仙雾岛这种真仙陨落之所,都无法得见。”
“不过作为下位替代,这不老泉的效用也着实不俗。”
说着,他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柄寒铁神剑,只是随手揉捏两下,便将其揉成一块铁疙瘩,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这样的身体强度,早已超越了元婴期所能拥有,也算是补全了他身为剑修的唯一短板。
此刻的他,似乎已经强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境地,称为完美的六边形战士也毫不为过,越级挑战化神期更是不在话下。
虽然距离小猿王、古月无极那种妖族顶级天骄还有一小段距离要追赶,但他相信,或许数月后,等自己突破到元婴中期,挑战他们便不再是妄想。
甚至就连那位曾给无数人族天才留下难以消磨的心理阴影的妖帝传人,他也有信心在几年后彻底超越。
“真想快一点见到沈师姐啊。”想到这里,叶天满意地点了点头,“倘若此刻与她见面,师姐恐怕会对我身上天翻地覆的变化感到震惊吧?”
“只是这晶石......”
说着,叶天低头看去。
手腕上已经产生浅浅裂缝的粉色晶石,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原先的光泽,随时都会崩碎。
好在之前那次拜托过九老,知道沈如仪似乎是孤身前往秘境参与某个试炼,因此并不担心她会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只当是手腕上的同心结出了问题,毕竟这玩意又不是什么秘宝。
况且被他视作此生最大仇敌的宁夜早已身死,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纠结和疑神疑鬼的地方。
况且,以沈如仪那股子清冷的性格,哪天她说出自己要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都不会让叶天感到震惊。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主动爱上别的男人?
甚至叶天都从未考虑过,有朝一日能和她结为夫妻什么的,只当作是红颜知己一样对待。
倘若她能为他穿上大红嫁衣,一定美得不可方物吧?
回想起沈如仪曼妙的身体以及宛若月宫仙子般清冷的性子,叶天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炽热。
等沈师姐离开那个秘境后,一定会得知诸多天骄齐聚仙雾岛的消息,届时一定不会甘心当作局外人,必然会前来参与这场试炼,为人族增添一分强大的战力。
对于两这场时隔一年的重逢,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念及至此,叶天随手轰开临时洞府的大门,一步迈出,瞬息间便出现在了数十里之外的地方。
通过神念感知,他摄来附近路过的一名妖族天才,将其镇压在封印之下,而后问道:“最近这一年里,仙雾岛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虽然在妖族中天赋不凡,但对方终究只是个金丹期,远远不是元婴期的叶天的对手。
不仅是他,以叶天此刻的战力,放眼整个仙雾岛,除去最顶层的那几个怪物,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了。
更何况,他还在不断进步!
于是那妖族天才没有过多犹豫,很快便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告诉了叶天。
听着听着,叶天的脸色有些难看。
很显然,同族的人类天才,此刻在仙雾岛的处境并不怎么好。
或许是某个家伙一年前摧毁了太多同辈天才的道心的缘故,此次仙雾岛之争,竟是完全被妖族占据了上风。
再加上真龙天才榜第一位的岐王殿下正在漠北指挥战争,并未前来此地,故而被和她齐名的那位妖帝传人专美于前,占尽风头。
根据这妖族天才的描述,此刻的仙雾岛内,许多妖族正集结抱团,狩猎人族为血食,这也是小猿王他们带起来的恶劣风气。
或许要不了多久,妖族那一方愈发强大,而人族这边缺少机缘,还有不少人身受重伤,此消彼长下,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或许,这便是上天给他准备的舞台。
不过,倒是有个情报令他格外在意。
据对方所说,前不久位于仙雾岛腹地位置,有一处山谷氤氲蒸腾着七彩仙光,似乎印证了某些人在遗迹中得到的传闻,认为那里是传说中的仙陨之地。
而就在人族和妖族大部队赶到之前,有人似乎目睹了一位神秘女子毫无阻碍地走了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可除了她之外,任何试图进入其中的人都会瞬间崩碎成一片血雨,死状极为凄惨。
根据妖族天才的描述,那名女子身穿一袭红裙,带着暖玉面具,气质妖媚动人,虽然无法窥见真容,但无疑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只是修为似乎只有元婴期,而且气息颇为虚浮,仿佛是受了伤。
另外,她的肩膀上似乎还趴着一只会说人话的小狐狸,疑似和古月无极一样,来自青丘之国。
这是一对令人印象深刻的组合。
听完这番话,叶天的眼底闪过一丝凶光,随手将那名妖族天才捏爆,而后腾空而起,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晏轻萱......还有古月清薇吗?”
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背叛过他的女人竟然走在了一起,更是疑似进入了仙陨之地。
倘若被她夺得了造化,那是叶天万万不想看到的。
好在此刻诸多妖族和人族天骄都赶到了那里,堵截着唯一的出口,隐隐有对峙的意思。
以慧能和尚为首的人族似乎想保下她,而妖族众人却是准备等晏轻萱脱离仙陨之地的第一时间,便将其镇压过来,带回妖族严刑逼供,问出仙陨之地的秘密。
或许要不了多久,大战便会一触即发。
宁夜那家伙已死,仅凭你们两个,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既然如此,便让我去凑凑热闹吧。
叶天露出冷笑,这样想到。
......
离开小青山城后,宁夜归心似箭,没有丝毫耽搁,直接朝着皇都赶了回去。
若是此刻有着大乘期体验卡的效果加身,他这种唯恐热闹不够大的噞家伙恨不得瞬间昭示天下,告诉所有人宁夜回来了。
只可惜,现在的他才初入金丹期,只能化身神虹赶路。
不过数千里的距离倒是转瞬即逝。
很快他便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皇都,时隔一年,都城内的格局也隐隐有了些许改变,唯一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宏伟和壮阔。
走在街道上,感受着周遭市井的生活气息,宁夜感动地几乎落泪。
虽然在阿修罗界的那一年并不孤独,但终日呆在黑雾弥漫的毗涅城,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外出猎杀妖兽,日复一日地过着这样的生活,几乎快把他憋坏了。
此时此刻,重新回到大乾皇都,宁夜感觉恍如隔世。
不仅仅是街边的摊贩和道路上飞驰的马车,就连途中无意间经过的天林赌坊,都让他感到格外亲切。
话说,这赌坊之前赔偿了他和寿阳公主几百万灵石,还没倒闭么?
一边用神念扫了扫赌坊内部愈发火热的景象,宁夜一边发现了一位熟人。
琢玉公子。
小青山城的事件之后,这家伙虽然身为妖僧神秀的同谋,但却出身天道宫。
凭借这一层身份,人皇不太可能杀他,甚至还会保下他。
毕竟想要恢复巅峰状态并且突破真仙境界,目前看来,唯有依靠天道宫的暗中帮助。
于是宁夜没有多想,略微扯下遮蔽双眼的黑布露出一条缝,对着正在里面陪客的琢玉公子来了一发神眸杀。
听到里面传来的惊呼和尖叫,他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这里。
深藏功与名。
只不过未来的日子里,天林赌坊有冤魂杀人的说法逐渐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竟无人敢再来赌博。
毕竟赌坊主人当着许多人的面被那种无形的力量大卸八块,血溅了一地,看到这样的情景,那些穷途末路的赌客又怎敢拿自己仅剩的生命开玩笑?
而随着传说愈演愈烈,再到后来,原本繁盛的天林赌坊也逐渐没落,直到彻底倒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恶作剧”的始作俑者已经回到了晏家宅邸,站在门口的街道上,心跳加快,颇有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思在内。
毕竟自己在这里成家,也算立了业,仆人和旁系子弟们还会称他一声宁姑爷。
宁夜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本想来个风风光光的回归,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重逢不够具有戏剧性,因此隐去身形,悄悄来到了自己的小院。
此刻的他一身黑衣,眼睛上还蒙着黑布,看起来简直就是魔道中人,他怕到时候娘子认不出他来。
在和晏轻萱见面之前,宁夜准备将自己好好拾掇一番,换回原来的白衣。
似乎是为了纪念他,一年未见,原先居住的落枫别院居然被彻底封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擅自进入。
好在这粗浅的阵法困不住此刻的宁夜,没有废太大功夫,他很快就潜入了进去。
可刚回到房间门口,耳力极强的宁夜却听到自己的屋内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娘子?
宁夜愣了一下,而后不着痕迹地推开房门。
隔着帷幔隐约能够看见,一道无美艳妖娆的身影倒映在帷幔之上。
见状,宁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情。
娘子这是在......自娱自乐?
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说来有些离谱,或许是出于对晏轻萱的愧疚,宁夜在毗涅城的这一整年里,纵使沈如仪以女傀的身份多次诱惑他,但他依然守住了本心,决定等回来之后将此事告诉娘子,再做打算。
所以时隔一年的禁欲之后,对于这种事,宁夜内心深处也充满了渴望。
念及至此,他准备给娘子一个惊喜。
宁夜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伸手掀开纱帐:“娘子,我......”
可话还未说完,神情惊慌的女子忽然捂着被子抬起头,看向眼前出现的不速之客。
四目相对间,两人同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我.....卧槽?!”
......
诅咒又发作了。
萧皇后躺在宁夜的床榻上,轻嗅着空气和被褥中独属于宁夜的那一丝淡淡气息,原本燥热痛苦的身体,竟是感受到了一丝舒缓。
叶天离开皇都的时候,并未给她留下治疗用的血丹。
因此,随着宁夜的死亡,萧皇后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强忍诅咒发作的时候。
那个家伙,非得去拯救那十万个不相干的人吗?
那些人死就死了,又怎么比得上身为药人的你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