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va酱
“没问题,罗医生,就按照您说的办。”
498 退隐的锻造师
“杰杰,咱们真的要代言这个,嗯,煎饼卷冰淇淋?”
出了诊所,见了阳光,杰拉德和助理深感生命的美好,活着真好,世界真好,冷泉港的空气真好。
于是助理的嘴皮子碎了起来,开始向杰拉德抱怨这个“不公平的交易”。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一定要做。”杰拉德沉着道,“总不能再得罪一次这个有起床气的疯子吧。”
杰拉德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型,如果罗贤在他们的甩锅面前表现得和平而缺乏武德,他便会蹬鼻子上脸。
然而,罗贤把他们关进了监禁室,他就果断老实了。
他的家世,只能说很一般,在东北分区临近中西部的地方有一块小封地,姑且算是小贵族。
往往是这种小贵族,见过世面,又深知自家的弱小,对于强权是格外敬畏的,而往往像魏天辉这样出身底层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哥,会偶尔做出一些格外越界的举动。
罗贤背靠凌家,自身专业上又强悍得惊人,让杰拉德好生羡慕。
不过,羡慕也没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也只好做好自己的事情。
目前来看,自己的事情,除了拍那个煎饼卷冰淇淋的宣传广告之外,便是出席安兴县的公益活动。
是的,此次杰拉德来冷泉港,除了找罗贤治病之外,还有一个保密的目的:借着公益活动的场合,与颂帕善接触。
这位爷是一位隐退的锻造师,手艺巧夺天工,曾为「9th」精英部队打造过数把武器,巅峰时期的作品,甚至能和「旋转雪月花」过上几招……
能以当下的技术水平,与上古神兵相对比,已然是莫大的荣耀。
后来,颂帕善不知为何从人总参辞职退隐,一度消失在公众甚至各大情报机构的视野里,直到最近,精灵帝国方面才得到消息,说是颂帕善老爷子隐居在冷泉港安兴县,主业务农,副业在村头铁匠铺里打铁,过着悠闲的晚年生活。
于是,杰拉德带着这个秘密消息,代表晨枫学院,前来与颂帕善先行接触。
按理来说,这种秘密接触,应该派个不显眼的人来,而不是杰拉德这种走到哪儿都能被女粉围上来要签名的人气老哥。
不过,考虑到凌家对冷泉港的渗透很严重,影舞者都不知道投放了多少个了,要是派低调老哥来接触,反而更容易被发现。
但是,若是让杰拉德打着公益活动的幌子,光明正大地和颂帕善接触,反而能瞒天过海。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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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附院,急诊科。
“罗医生!”“罗医生您来啦!”“罗医生,尝尝这个麻辣兔头,刚从老家寄回来的,新鲜着呢……”
罗贤一如往常地走进急诊科帮忙,护士小姐姐们一如既往地凑上来展现着热情、活泼、可爱、善良、温柔……
今天轮转到急诊科的实习生,是云海学院本科和附近某个不知名乡镇医院联合培养的,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允许呆在云海附院实习,剩下的时间都是在乡下的卫生所蹉跎。
所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罗贤,也是第一次见他们的同龄医生被护士小姐姐们如此追捧。
“太骚包了,太骚包了。”一位年龄偏大、显然吃过很多苦的实习生,怨毒的眼神瞅着罗贤,“看那小样儿,就不像是个安分做手术的,肯定是拼爹。”
“就是。”另有实习生附和道,“这么年轻,就有黄金2了,一定是有家里人帮扶。”
生命女神是公平的,不过,依然有钻空子刷段位的方法。
最简单的,就是大的发论文让小的挂名,这也是许多课题组里让八面玲珑的女学生刷段位的通行手法。
在这些联合培养实习生的眼中,罗贤显然属于那种家里人疯狂拔苗助长的存在,至于为什么能得到护士小姐姐们的拥趸,多半是因为看脸……
“可恶啊,这个看脸的世界!”长得吃苦的实习生(简称苦实习生),双手握拳,一副要打破世界不公的模样,“不行,我们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见识见识红西乡卫生所的气势。”
“就是,虽然我们没做过高大上的手术,没摸过高大上的仪器,但我们基本功比这里这些只会死读书和拼爹的家伙,好太多了。”另一位实习生道。
“是啊,我们连打针都会呢。”
同样轮转到急诊科、刚好路过并听到以上言论的蒋大勇,忍不住发出高斯被挠了咯吱窝一般的笑声。
顿时,一票针扎式的目光,锁定在了蒋大勇的身上。
蒋大勇无所畏惧,嬉皮笑脸道:“怎么,我长得帅,你们爱上我了?”
蒋大勇是向来不怯场、不怕生的,他五岁的时候就能当着好几个班同学的面儿诗朗诵了,连教音乐的老师都夸他台风好。
区区十几个柠檬人,他是无所畏惧的。
领头的苦实习生,板着脸:“这位同学,你笑什么?”
“急诊科又没规定不能笑。”蒋大勇把话题滑过去,以攻为守,“会打针对于医生而言,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能力吧。打针是护士的工作。”
“呵,你一看就没下过基层。”苦实习生立刻甩出乡镇卫生所特色的鄙视。
“你有病吧,基层打针也是护士打,还是说,你们所缺人缺到了要把医生当护士用的地步?”蒋大勇嘴皮子贼溜,分毫不让。
蒋大勇不仅是个诗人,他还有一点嘻哈天赋。
若是抛掉身份上和资历上的压制,他其实是有能力和富兰克林主任对一对线的。
“你!”苦实习生一时气结,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倒是蒋大勇反问了:“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一见面就喊我同学啊,难道我就不能是医生么?”
实习生和规培医都是被称作同学的,住院医大家出于礼貌会喊医生,严格来说,只有到了主治这一层,才能被别人由衷地称作“医生”。
“医生,不会戴绿色的听诊器吧?”
蒋大勇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一圈绿。
好像是这个道理哈。
499 卡池
苦实习生一时间被蒋大勇脖子上的荧光绿配色听诊器转移了注意力,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先不说听诊器,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我?看不起你们?”蒋大勇指指苦实习生,又指指自己,“我闲的啊,我都不认识你们。”
“这不冲突。”苦实习生皱着眉头,一脸苦相,“你看到我们是乡镇来的联合培养学校的实习生,你就心生轻蔑……”
“不是,我哪里知道你们从哪儿来的,我就是寻思着,你们评价别人之前,最好先全面地了解一下,再下定论,不然别闹了笑话。”蒋大勇道。
“你什么意思?”苦实习生挺了挺胸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你们刚才在讨论罗贤吧,你们觉得贤哥是草包,那不妨去观摩一场他的手术,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
苦实习生嗤笑了:“呵,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权贵人家公子哥的舔狗……”
“放你大表哥的线膛魔弹枪糖心火龙果屁。”蒋大勇口吐芬芳,“我贤哥,那是自然而然地引人崇拜,还需要舔?”
“也就是你这种自尊心过剩能力先天不足后天畸形的家伙背后议论罢了,我看你见了贤哥,还敢不敢如此叫嚣。”
蒋大勇对罗贤的医术,那是完全服气的,听到有人黑他的水平,那当然不能忍。
苦实习生被蒋大勇喷得脸色酱红,一时气血上涌,揪住蒋大勇的领子,怒吼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哥,算了算了……”同一伙的实习生们连忙上前劝阻。
这档口,罗贤刚好从走廊那边出来,瞅着这边有人揪着蒋大勇的衣领作势要打,整个人都乐了,小跑过去吆喝:“嘿,大勇,你犯什么事儿了?”
蒋大勇蓦然回首,瞅见罗贤,立刻更精神了:“贤哥,这些人diss你,我回嘴了几句,他们就要打我!”
“什么鬼,不至于吧?”罗贤笑了,“你肯定是给他们念昨天你写的那首诗了,哈哈哈,是挺欠打的。”
罗贤的开场白是如此的清新脱俗,以至于苦实习生的思维马上就给带偏了:“诗?什么诗?”
“他没给你们念?哎,那你们打他干什么啊,我觉得蒋大勇这个荧光绿听诊器是有点招摇,但好歹没到应该挨打的程度。”
苦实习生脑子都乱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蒋大勇借机挣脱苦实习生的魔爪,跑到罗贤旁边,把刚才的事情大略讲述了一遍,听得罗贤表情微妙。
对于这些扎根乡镇的医学生,罗贤倒是没什么歧视,而他们的工作,也值得尊敬。
偶尔出现几个心态失衡瞎逼逼的,也实属正常。
所以,罗贤没有喷他们,而是心平气和道:“打针是吧?正好,我今天想打针了,咱们就去输液室帮忙吧。对了,带你们的住院医是谁?我去打个招呼。”
实习生日常是跟着住院医跑的,属于住院医指挥下的廉价(并不)优质劳动力,如果要带他们做点什么,是要和分管的住院医打招呼的。
罗贤虽然行事不拘小节、风.骚任性,但该讲人情的时候,还是不含糊。
蒋大勇身为轮转实习生中的一员,对此知晓,带罗贤去找住院医说了说,随后,众人便奔赴急诊科的输液室。
来自联合培养的实习生们,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他们万万没想到,罗贤居然真带着他们来扎针了。
尤其是苦实习生,其实那些话他只是口嗨而已,关于罗贤的技术,他也听医院里的人讲过一些,知道这人手上是真的有东西。
却没料到,他居然真的因为他们的口嗨来打针了,该怎么说呢……有点秀。
输液室里的护士,见到罗贤,纷纷摆出一副目睹天神下凡的表情。
这里的护士,向来抱着一整天都见不到罗贤的心态,心如死灰地给病人打点滴,未曾想罗贤会有走进输液室的一天。
下一刻,她们顿时后悔了起来,今天为什么没化精致的妆……
“罗医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嘛?”其中一位比较自信的,上前询问,脾气好得像是刚吃了三只进口鱼罐头的美短。
“我想练打针。”罗贤说完,瞅见护士表情疑惑,补充道,“未来有深入前线和病区工作的可能,作为医生也应当适当地练习一下这些技术。”
这当然是借口,事实上,罗贤今天来上班的时候,刷新了一下段位,升到了黄金1,然后惊喜地发现,医学双生树上多了一些东西。
在两棵树中间,竖起了一块镶了翡冷翠配色宝石边、以天空之境配色为底面的牌子,上面用水之蜜语配色的字体,写着“抽卡”两个大字。
牌子下的黑土地里,突兀地摆着一只花影惊鸿配色的巨大按钮,一副很想让你摁下去的样子。
不足一立方米的空间里,挤着这些颜色,带给罗贤的视觉效果,不亚于一坨浓墨重彩的呕吐物。
“大概是升到了黄金1,开了抽卡系统?”罗贤琢磨了一下,意识绕到牌子后面,读到了抽卡的说明。
「精准卡池第17654期,剩余6天,消耗:静脉滴注熟练度x100,肌肉注射熟练度x100。概率up:孤独死亡(起源计划)」
罗贤率先注意到了括号里的内容。
起源计划,属于双生树上一个神秘的系列,迄今为止只有初始自带的三个配方,不管罗贤如何做手术刷熟练度、吃饭升级,都没发生任何改变。
之前给凌菲儿改善体质防止痛经的药,和用于药厂起步的「静谧公主&哥布林肝素络合剂」,都是属于起源计划的配方。
之前罗贤还疑惑,到底该如何获得新的起源计划配方,现在他明白过来,合着人家要求至少黄金1段位的……
这么想的话,罗贤这三年黑诊所生涯耽误了不少事儿啊,因为规则显示,本期的卡池里,只能使用本期时间内产生的熟练度。
抱着对「孤独死亡」这个名字奇诡的配方的好奇,罗贤决定去打针,恰好碰上苦实习生的质疑,就顺坡下驴了。
然而,其他人对罗贤的真实意图一无所知,顿时,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看看人家罗医生,都这么厉害了,还不忘丰富自己的技能,哎,太优秀了。”小护士盯着罗贤完美的侧脸,痴痴道。
500 罗医生给我打针
悲伤的是,小护士盯着罗贤的侧脸呢喃之时,苦实习生就站在小护士的旁边——这不禁让他的脸,暴露出更苦的视觉效果。
主要是,小护士嘴上夸着罗贤在医术上的追求卓越,眼神里却是红果果的馋身子,这就很让人气愤。
偏偏,这一切还让人无法反驳。
“那就看看,这罗医生到底打针打得怎么样吧。”苦实习生嘀咕道。
不过,他的心中已经有了预设的答案——恐怕,打得不怎么样。
再加上这是在急诊科,苦实习生甚至怀疑,罗贤会把事情搞砸。
来急诊科打点滴的病人,总体而言,是很难搞的,难搞程度仅次于儿科的病人。
就云海附院,或者推广到整个东北地区的医院而言,在急诊科打点滴的,往往不像其他科室那种长期治疗的情况,而是突发状况或者头疼脑热感冒发烧等小病小灾。
突发状况自不必说,往往伴随着高度的不确定性,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把自己喝出问题来的醉鬼,或者升级版,女醉鬼。
女醉鬼往往会抓着急诊的护士们甚至医生们乱打乱嚎,男医生们一个不慎还要被反手告个○骚扰,就问你怕不怕。
至于小病小灾来急诊打点滴的,往往是儿女有一些社会地位,仗着儿女单位的福利,来云海附院享受优质而低价的医疗。
这其实是对医疗资源的浪费,因为这些事情社区卫生所就能做,正确的思路应该是在云海附院诊断开药、去卫生所打点滴。
但,人类总是希望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甚至稍微出点血)享受最好的服务,什么,你跟我说社区卫生所?我儿子在城防军当连长,你让我去社区卫生所,那我和那些儿子在天火博彩公司当销售员的傻老太太有什么区别?啊?!
尽管,点滴在卫生所打,和在云海附院急诊科打,几近没有区别,或许前者的熟练度和服务态度还更好一些,但这依然阻挡不了患者们对于大医院的盲目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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