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这东西……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坟吧。
“诡异的品味,”而赛特站在高昂的蛇头上也皱起了眉头,“这个法老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住在金字塔里面?”
“从外围的建筑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神殿吧,”达芬奇说,“只不过神殿的主体被他给改成了金字塔而已。估计也就是他修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啊金字塔好宏伟好漂亮’就给改成这个样子了,内部结构应该还是神殿的布局吧。毕竟那位法老就是那么一个难伺候的任性的主。”
“这猜想……我竟然完全反驳不了,”咕哒双手插兜,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尼托,你要不就在外面等着我们?那个拉美西斯二世看见作为我的从者的你的时候反应实在是有些难以预料,放心,有瓦吉特在这里,量也没什么家伙敢找你的麻烦。”
“是吗?”赛特的脖子后仰出一个人类无法做到的角度看向咕哒,“就让她一起去呗,那个法老看见她的反应一定非常有意思,放心,余兜着底,大不了余把沙漠的权限收回来就行了。”
“你就别难为她了赛特,”咕哒走上前去一把把赛特的脖子扶正了过去,接着凑到他的长耳朵旁边,“要是碰见那个拉美西斯二世,他会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且不说,但是对尼托就说不准了,以尼托的性格,她可是会把那个拉美西斯二世的话给压在心里面的,甚至如果拉美西斯要惩罚她她也会欣然接受吧。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想拦她就不简单了。她还是跟瓦吉特待在一起的好。”
“你小子啊……”赛特点了两下咕哒的额头,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就听你的吧。你小子心也忒善了,余还寻思着有乐子看了呢,不过你的表现已经超过了乐子给余带来的满足,这次余就准了。”
“那,谢主隆恩?”咕哒满脸坏笑,嘴上这么说着,语气里却尽是调侃的意味。赛特也被这个小把戏逗乐了,他轻轻拍了拍咕哒的后背示意他严肃些,自己却也没藏在眼角的笑意。
“你小子嘴也忒贫儿。”
……
“你们就是来自异乡的旅行者吗?余名为奥斯曼狄斯,既是神也是……”
“在余面前还摆什么架子?大家都知道你是谁,就不必如此了。”
非常自然地无视了拉美西斯二世——奥斯曼狄斯——疯狂使的眼色,赛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也没有半点极速的样子,就像是在自己家里面一样随便。
“咳嗯,父神,好歹给余点面子……”
“你在我面前有什么面子?”
“不是父神,现在还有外人在啊,余好歹也是法老,您这样余很没牌面的……”
“外人?”赛特眼珠子一转,看了看身边的咕哒一行人,接着就坏笑了一下,他一跃而起,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奥斯曼狄斯的宝座的旁边,“被余说两句就没牌面了?你小子是不是已经忘了余是谁了?”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奥斯曼狄斯挥手否定起来,可怜的他已经被赛特给拿捏地死死的,就像是小时候被他父亲塞提一世教训的时候一样,果然,一个人无论再怎么样,在面对长辈的时候还是非常虚的,“余绝对没有忘记您,您是风暴与沙漠的主人,是拉神船上最强大的战士,是战争与混乱的本身,是余的父神……”
“既然还记得,那为什么还要余亲自走入这神殿而不迎接?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余也并非是什么心胸狭窄的神,不过那为何从余进来后不肯从宝座之上下来半步,而是一直高高在上地俯视余?莫非是与的宽容让你觉得自己可以如此对余不敬吗?!”
赛特低下头去厉声责问奥斯曼狄斯道,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但咕哒却分明听得出来,赛特这损色已经憋笑快憋不住了。可是可怜的奥斯曼狄斯却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么多细节?法老的位置正是依托于其父神而存在,只有宣称自己是神子才称得上是法老,而现在他的父神正在以不敬的名义责问他,对于他来说这种压迫感已经超过他真正的爹了,哪里还想的了其他的事情?
“不是,这个,父神,您听余给您解释,余现在的情况非常特殊……”
“特殊?!有多特殊?!”赛特一面怒火中烧的样子教训这自己面前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一面却不动声色地让黄沙爬上了奥斯曼狄斯的脖颈。待到奥斯曼狄斯在焦急之中突然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异样时,他诧异地抬头看向赛特,而赛特也只是回了他一个坏笑。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父神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情况,刚才是故意演戏给别人看呢在。
当然,也不排除他顺便在其中耍自己的可能。不过就算是这样,谁叫他是自己父神呢?
他感激地看了看赛特,这下他的脖子有支撑了,不必担心在那些异乡人面前出丑了……等等,自己刚才是不是已经出丑了?
“知道错了就好,”赛特说着点了点头,做戏要做全,他也装作原谅了奥斯曼狄斯的样子,“其实余也并不在意繁冗的东西,只是看见你,余想起了你的爷爷,可能是他曾经是战士的缘故吧,他可没有你这么有距离感,跟余相处起来也不必像你这般惊慌失措。还有余所依凭的这幅身躯,他本就平易近人,对余的态度也仅仅是像是对一个长辈。”
“奥斯曼狄斯,你作为法老在万人之上,对于地位低于你的人态度高高在上,这本没什么,只是如此,你相信了这就是高位者对低位者应有的态度,所以面对更高位的余时,你就自己把自己给带入了低位者的角色了。否则,余也戏耍不了你。”
188 贤者与撒旦
“您是说,这个特异点并不仅仅是回收圣杯后就能恢复正常的吗?”
“是的,如你方才所见,圣杯已经在余的手中了,余也由此知道了来自迦勒底之人,也就是汝等的到来。但余之父神的到来则岂是圣杯这等事物能够预知的……”
“说重点,不用拍马屁。”
神殿之内,奥斯曼狄斯在被赛特连虎带蒙地一顿教训之后已经变得好相处了很多,这也给固定省去了很多麻烦,看来虽然不像是赛特说的那么夸张,但真实情况也大差不离了。咕哒突然想到,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就算是自己把尼托给带进来,奥斯曼狄斯他也应该不敢在赛特面前有所僭越。
这家伙,还说我心善。
“……可惜,此处并非是寻常的特异点,汝等来的太晚了,”奥斯曼狄斯平静地跳过了上一条流程,他知道,自己做法老的方式赛特并不反对,祂要纠正的是自己与人相处的方式,“在汝等造访此处之前,这个时代的人理就已经崩溃了。这个特异点本应是争夺圣地耶路撒冷的战争,而持有圣杯的一方就是汝等要讨伐的一方。只是你们来晚了,那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是十字军用圣杯召唤出了你,而你则是夺过了圣杯,将圣地占为己有,随后召唤出了埃及的土地,所以这个时代崩溃了吗?”
“不对,达芬奇,拉二……奥斯曼狄斯他信的是埃及本土的宗教,和耶路撒冷没有半点关系,他要圣地干什么?法老,您在此现界,是因为埃及与犹太教冲突的缘分而来的吧。”
“呵,都是敏锐的观点啊,不过睿智的女士,这次是那位御主回答正确,”奥斯曼狄斯好像有些开心,“如果只有余的话,汝等确实只需要从余这里拿到圣杯便可以修复特异点了,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将人理破坏到体无完肤之人正是端坐余绝望之都之中的狮子王,纯白的狮子王!关于这点,汝等之中也有圣都骑士,应该了解地比余多吧。”
“王真的把那个计划付诸实践了吗?”加雷斯也不怯场,而是急切地向奥斯曼狄斯询问王的情况,“那,那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打到王吗?!”
“你不知道?”奥斯曼狄斯显然有些困惑,他并不知道加雷斯的遭遇,但还是向她解释了起来,“不过,原本的情况确实是如你所说,不过,另一个家伙的出现改变了这个局势。哼,虽然不想承认,但在余看见他一剑将大地一分为二的场景时,余还是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那个人,是他打败了王吗?”
“不,他只是夺走了耶路撒冷,”奥斯曼狄斯摇了摇头,加雷斯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余不知道为何那人也会在此现界,但余知道,这决不是什么好事。”
“法老,难道您认识那位将狮子王逐出耶路撒冷的人吗?”咕哒听出些端倪,心里也不禁有些惊讶,据加雷斯所说,那位狮子王,也就是使用了亚瑟王灵基的圣枪神伦哥米丽雅特,还有那么多的圆桌骑士,是什么人能将这些人打败?
“你一定知道那个名字,”奥斯曼狄斯换了一边翘二郎腿,“摩西,本来应该是冠位剑阶的从者,此次也不知道为何会前来此处。不过他很奇怪,在占据耶路撒冷城后,就将那位狮子王赶到了另一个地方,狮子王也就在那里建立起了绝望的圣都。而在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动作了,而且他还驱逐一切企图进入耶路撒冷的智能和城中的原住民,谁也不知道他在其中干什么。”
“摩西……没想到冠位从者居然会在此现界,此次的事情不简单啊……”咕哒摸着下巴,冠位从者现界意味着什么,羿已经都告诉他了,所谓冠位,便是对抗兽的兵器,而兽中的一个就是那个盖提亚。而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羿并非冠位从者,可是若论弓兵职介——不,就算是别的职介也差不多了——的他则是毋庸赘言的最强者,那这个冠位从者是怎么判定的?箕子说他们不一样,难道和这个有关?
“摩西的名号确实振聋发聩,余姑且就先原谅汝此次的无礼吧,”奥斯曼狄斯还以为他在思考关于摩西的对策,也就没有说什么,“不过余还是提醒汝等一句,虽然那个摩西是冠位剑士,大概率是站在人理一边的从者,但他的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怎么说呢……可能有些低俗,但,他的脑子好像是被打坏了,你们还是不要余他有过多的接触的好。”
“不过现阶段,他还从来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只有避开耶路撒冷行动就好,否则会遭到他的无差别攻击。而且他也没有什么行动,修复此处的人理问题,至少现在还是对付那个狮子王的问题。”
“至于圣杯,汝等无需担心,既然余之父神站在你们的那一边,那余也没有理由不敬,余之父神,也正好以这种宝物相祭祀。”
“……感谢您的好意,但我想,我还是先在此处游历一番的好,关于摩西,我还有很多在意的地方。”
……
“亚巴顿,你也感觉到了吧。”
迦勒底的走廊上,心事重重的露西菲尔和亚巴顿/潘多拉撞到了一起,谁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因为他们正是在寻找彼此。
“又是一个撒旦,”亚巴顿点了点头,他还是那个样子,半个字也不多说,“他是我们之中最难以捉摸的那一个,这个特异点非常危险,我也是来找你上流这件事的。”
“一个撒旦?不是两个吗?亚巴顿你不会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吧?”
“两个?”亚巴顿并不去理会路西菲尔的毒舌,而是有些吃惊,“除了粪丘的鬼王之外,你还感知到了一个撒旦吗?!”
“……也是,那家伙太神秘了,”露西菲儿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中最危险的那个,带毒的光辉使者,他也现界了。”
189 崔斯坦
“小心一点,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千万不要靠近城墙,无论是耶路撒冷还是那个所谓的圣都,想活命的话,还是回到沙漠里面去吧……”
“咕哒?咕哒!”
“啊?抱歉,我刚才走神了,继续吧医生,刚才说到哪里了?”
失心者的劝告在咕哒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于此同时,他对于危机的第六感也在从本能上告诉他,或许没有坚持让赛特一齐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汝等就先前去吧,余还是放心不下奥斯曼那个笨小子。不过放心,余自始至终都会站在图特摩斯这孩子的那一边,也就是你的那一边。”
这就是赛特余他们告别时所说的话,在将自己送出沙漠后,他就和瓦吉特回沙漠里去了。这个神,嘴上说着只记得住最杰出的法老,但对于别的法老也只是记不住名字而已吧,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拉美西斯一世的?
“刚刚说到你们碰见了奥斯曼狄斯,不过你又有什么烦心事吗?你一旦这个样子就证明事情相当复杂,能说说吗?”罗曼医生关心地问。
“圣枪的女神,伦哥米丽雅特也在此处以亚瑟……阿尔托莉雅的灵基现界了,如果仅仅是如此倒也没什么,神明级别的战斗力我们这边也有以图特摩斯三世灵基现界的赛特神。但是摩西……”
“摩西?!你是说摩西也现界了吗?”罗曼医生惊呼道,“那,那可是冠位……”
“嗯,是的,奥斯曼狄斯告诉了我们,摩西是冠位剑……”咕哒突然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他是冠位从者的?以迦勒底所掌握的技术来看,你们应该对冠位从者是哪些并不清楚啊?”
“啊?啊这,哈哈哈,”罗曼医生紧张地擦了擦汗,居然一激动说漏嘴了,而且还是偏偏对咕哒这个细节怪抓住了,赶快想想怎么圆回去吧,“你想嘛,那可是摩西啊,一剑分开红海的摩西,当然应该是冠位剑士咯……”
“……只要不是影响大局的事情,有点小秘密也不是不行,”罗曼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让咕哒嗅到了一丝异常,但他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继续说吧。确实,摩西作为冠位剑士在这个特异点现界了,但据奥斯曼狄斯所说,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正常,将狮子王赶出耶路撒冷后就一直龟缩在城中不出来了,对于接近耶路撒冷的智能也会发起无差别的驱逐,情况不容乐观。”
“你是说摩西发疯了?”罗曼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不过奥斯曼狄斯说……他的脑子被打坏了,可能是经历了什么战斗,”咕哒点点头,“现在还尚不清楚他在此处现界的原因和为何受伤,总之,这个冠位从者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确实,若是真的与冠位从者为敌的话……好像场面也没有那么难以想象?”
“我倒是更担心那个把摩西变成这个样子的家伙,”咕哒摇摇头,“依照传说,摩西具有极高的信仰,占领耶路撒冷如果说还能理解的话,那赶出一切智能并且再也不行动的行为就难以解释了。那个家伙对摩西这个冠位从者造成了极大的伤害,那才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情。”
“是啊,这个特异点里能把摩西伤害到那个地步的存在的话……赛特和那个狮子王算是吧,会是他们中的一个吗?”
“赛特没有必要向我说谎,而摩西余狮子王确实有一战,不过听奥斯曼狄斯的意思,摩西在那之前就变得不正常了,应该也不是狮子王干的。”咕哒摇了摇头,“伤害摩西的另有其人,而且有可能是和伤害奥斯曼狄斯脖子的是一个人,但不能确定。”
“奥斯曼狄斯的脖子?”
“我看见赛特在教训奥斯曼狄斯的时候用黄沙固定住了他的脖子,”咕哒说,“这个举动非常隐蔽且难以察觉,想必是赛特在维护他吧,我也就装作没看见了。”
“也就是说,这个特异点还至少存在一个未知的,非常强大的,敌我不明的势力存在吗?”
“没错,罗曼,我想……”
“等一下咕哒,我这边发现生命反应,前方五百米,还有强烈的从者反应,建议隐蔽!”
……
崔斯坦,据加雷斯所说其所受到的祝福为“反转”,也就是说原本的他有多高洁,此刻就有多狠毒。咕哒在法兰西跟他打过一点交到,在迦勒底也时常遇见,但眼前的崔斯坦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愚蠢的山中老人啊,你应该这么说,说‘请连一根手指都不要动’才对啊。”
这不是战斗,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崔斯坦的音符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将那些刚刚死里逃生的难民慢慢斩杀。咕哒的手臂被达芬奇抓住了,不能出去,自己这边没有和那个崔斯坦相匹配的战斗力,但是如果就这么在这里像一只老鼠一样,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地躲着,哪怕是自己还有更大的使命,哪怕自己必须活下去,可这样,自己还算什么东西……
“够了!”
咕哒一惊,原来是加雷斯。她大吼着冲出掩体,挺着骑枪就撞飞了一枚即将斩杀一个难民的刀刃,她摆开战斗的架势,愤怒地看着崔斯坦。
“崔斯坦卿,我不能放任你继续这么下去!你已经不是那个令人尊敬的骑士了!”
“加雷斯?”
看见突然出现的加雷斯,崔斯坦显然有些惊讶,以至于一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应该……”
“圣灵在上,或许就是为了阻止你们荒唐的行经吧,我被一个人救了一命,”加雷斯说着,枪尖始终指向崔斯坦,“而现在,我要阻止你!我发誓要勇敢地对抗强暴,抗击一切错误,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你和兰斯洛特卿,真的很像,这真是令人悲伤的事情,”崔斯坦吧手搭上琴弦,“可惜,你却并没有兰斯洛特亲那样的本事,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多么令人悲伤的事实啊。”
“加雷斯小心!”
咕哒也顾不得许多了,他站起来对加雷斯发起支援,那是崔斯坦将要发起攻击的架势,没有发起决斗的先兆,这是一次赤裸裸的偷袭。加雷斯闻言也立即明白了,她向前冲锋准备先发制人,然而崔斯坦的琴弦终究还是要快一步,只是,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加雷斯。
“前辈小心!”
“展开吧,冥界之镜!”
说时迟那时快,利刃袭来,玛修和尼托克丽丝同时为咕哒展开防御,这才堪堪抵挡住了这般毒辣的攻击。而加雷斯则是被斩倒在了地上,若不是咕哒吸引了一部分火力,她现在恐怕已经死去了。咕哒的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居然能在攻击前的一瞬间做出判断并且改变攻击模式,且不说其所受到的祝福,崔斯坦原来这么强的吗?
“异乡的御主?加雷斯,虽然知道摘除了王赐予的祝福的你已经形同叛逆,但我还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与那个异乡的御主在一起行动,真是,真是令人悲伤啊。”
“你并没有想让加雷斯回到圆桌,是吗?”咕哒没有半点半点情感地问道,反转……这未免也有些过于彻底了。崔斯坦,你刚才是想杀了加雷斯吗?!
“那,又如何?”崔斯坦却没有半点迟疑,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纵然我仍旧会感到悲伤,但这这种事情并不需要迟疑,便可以做出,如此模样,实在是令人悲伤啊。加雷斯卿还有一次攻击就可以了结,在那之后,你们能承受住我的弓弦几次呢?三次?两次?无论如何,你们都会死去,多管闲事,是你们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那就试试吧崔斯坦卿!如果你可以做的到的话!”
“又有人来了?”崔斯坦拨动琴弦,利刃向着声音的方向飞去,而来者却丝毫不惧,他举起那面赤红色的盾牌冲了上去,利剑扫过崔斯坦的长发,险些就给他留下了伤痕。
“加雷斯,虽然我讨厌你的那些兄弟,但你是我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的正直的骑士啊。”来者对着倒地不起的加雷斯笑了笑,接着一剑指向了崔斯坦,“崔斯坦,这就是所谓的祝福吗?!看看现在的你,哪里还有半点骑士的荣耀与尊严?!我无法想象那个谦卑的,高尚的,令人尊敬的崔斯坦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兰马洛克卿,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你,”崔斯坦平静地说,他并没有惊讶或者别的上面感情,仅仅是平静地接受了兰马洛克前来的事实,“不过,你要阻拦我吗?我好悲伤。”
“阻拦你?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兰马洛克咧嘴一笑,“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以及,抗击一切错误!”
190 事是,人非
兰马洛克的加入打破了战局一边倒的情况,双方紧张地对峙着,就连崔斯坦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兰马洛克则是反而有些跃跃欲试,在生前他曾被崔斯坦打落马下,但当时他有伤在身,虽然自己并不以此作为借口,但以全盛姿态再次与崔斯坦相战斗也并非是一件不让他兴奋的事情。
对峙,沉默的对峙,而最后,崔斯坦却放下了长弓,他叹息一声,默默地转过身去,什么话也不说,便要就此离去。
“你在干什么崔斯坦!看不起人也要有一个限度!难道现在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场战斗吗?!”
兰马洛克冲着崔斯坦的背影喊道,纵然心中无比愤怒,但骑士的骄傲使他没有去追击崔斯坦,仅仅是向他质问道。
“兰马洛克卿,第一,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骑士崔斯坦了,”崔斯坦停下脚步,深深地叹息,“第二,这不是你我之间的决斗,而是一场战斗。面对你们,我的判断是取胜的机会很小,所以就撤退了,真是令人悲伤的事情。你我之间或许没有必要决斗,兰马洛克卿,将你的热血余愤怒倾泄在应该的人身上吧,此时此刻此处的崔斯坦,不值得你挥剑。”
“我相信你的骄傲让你不会追击我,而我也是卑鄙地利用了这一点,多么悲伤啊,你要选择追击我吗?”
“……滚!”
短暂的沉默后,兰马洛克愤怒地赶走了崔斯坦。都变了,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可是却又没有变,自己终究不能像兰斯洛特一样能够酣畅淋漓地与优秀的骑士展开一场公正的决斗。崔斯坦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直到离开了众人的目之所及,兰马洛克才愤怒地把剑摔在了地上。
“靠!这算什么!”
“兰马洛克爵士,谢谢您的出手相助。”
“不必,这只是一个骑士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异乡的御主,虽然你的勇气可嘉,但是你可不能就在这里死了。”
“不,不怪御主,是我还不够成熟才……”
“加雷斯,”咕哒走到加雷斯的身边为她展开了治疗术式,虽然不能完全痊愈,但终究能缓解伤势余疼痛,“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带着我冲了出去,我恐怕会自责一辈子。你是一个优秀的骑士,谢谢你。”
“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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