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停雪
她看着犹自认真,尚未反应过来的怀素纸,想要说些嘲弄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简单地亲了过去。
怀素纸感受着唇上的柔软,心想自己怎么也笨了起来呢?
“其实这样挺好的。”
江半夏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怀素纸问道:“不觉得刚才那些话奇怪吗?”
江半夏莞尔一笑,说道:“当然奇怪,但比起奇怪的话,我更想我们之间因为有这些奇怪而特别。”
“而且……”
她再次低头,视线落在彼此的胸前,认真说道:“感觉这样也很有趣啊。”
言语间,她挺起腰身很认真地去蹭了一下怀素纸,愈发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怀素纸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江半夏不抬头,忽然问道:“你知道什么最是相思吗?”
怀素纸的记性一直很好,不需要任何思考,说道:“红豆。”
“错了。”
江半夏抬头,神情认真说道:“是四颗红豆。”
话音一落,她便忍不住地笑了出声,又在笑声中紧紧抱住怀素纸,把头埋在徒弟的肩膀上,享受着那些再好不过的温暖。
怀素纸也不说话了。
长时间的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内再有声音响起。
“就这样抱着吗?”
“先抱着?”
“不做更多吗?”
“因为师父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很难再有更多的心思,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
“这算不算是坐怀不乱?”
“我现在是躺着,在你的身边,没有抱着你坐着,当然不能算。”
“狡辩。”
江半夏微笑嘲弄。
怀素纸也不与她争辩。
江半夏有些不满了,回想着从前在书上看到过的那些文字,开始付诸于行。
一声轻哼。
怀素纸睁开眼睛,眼里满是错愕。
不知何时,江半夏已然消失在她眼前。
就像是有一道浪潮向她涌来,极温柔地裹住了她的身体,不时溅起的浪花为她带来酸痒的感觉。
她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唇,呼吸却还是变得明显急促。
就在她想要还击,不让师父继续嚣张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事。
只是瞬间,怀素纸的身体都僵住了。
她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茫然,睫毛颤抖得厉害。
上呀。
下呀。
是上下呀。
某刻,她再也无法坚持咬牙下去。
一声闷声在房间里响起。
怀素纸下意识地用力,更用力地抱紧江半夏,也不知道是让她停下来,还是别的什么。
约莫半刻钟后,随着一次骤然急促的呼吸,一切归于平静。
海浪退却。
江半夏浮出水面。
她的身上泛着一层如水珠般的细汗,发丝早已凌乱,而那两截带着淋漓水光的指节,就像是最了不起的战利品那般,被她认真炫耀着。
怀素纸艰难地微仰起头,看着这一幕画面,哪里还有什么平静可言。
怎就落得这个境地呢?
明明应该是自己更了不起的。
为何这就一败涂地?
真是羞辱啊!
江半夏的声音突兀响起。
“有点咸。”
她低头尝了一口,仔细思考了一遍,又道:“好像还有点儿奶味……所以这是奶咸?味道还不错,想要再尝一次。”
怀素纸愣住了。
“你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啊?”她盯着江半夏的眼睛问道,羞愤至极的声音难掩沙哑。
江半夏不说话了,得意的很明显。
她没有说,但一直都很介意,介意在亲吻时总是占尽下风。
如今难得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如何能不骄傲自得?
怀素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就在江半夏以为她要和自己争辩的时候,她却一言不发,埋头下去。
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有来有回罢了。
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应该不怕的吧?
江半夏如此想着,暗自做好准备的时候,忽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妥……因为怀素纸没有停留在她先前停留的位置,而是继续往下,让她的双腿绷得直而紧。
于是。
一切都变得恰好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江半夏的声音里满是慌张,再也看不出半点得意。
怀素纸没有说话。
不是不想,不是冷漠。
是在她开口的瞬间,有江水奔涌而至,淹没了一切言语。
唯有滔滔江水声。
……
……
“出了很多汗,有些黏了,我们去洗个澡?”
“不只是汗……而且我不想动了。”“那我抱着师父你?”
“好吧。”
江半夏闭着眼睛,声音很是沙哑,透着慵懒的意味。
怀素纸站起身,把师父抱在了怀里,回头简单望了一眼。
哪怕房间内的光线昏暗,一切都不是那么的清楚,床褥上的色泽深浅不一,还是依稀着落入了眼中。
真是狼藉啊。
她走到浴室里,为自己和师父简单地冲洗一遍,然后一并坐进了放满热水的木桶里。
哗啦啦。
水满而溢,沿着木桶流淌落下。
江半夏听着这声音,下意识睁开眼睛,双颊骤然通红。
她想到不久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是无法平静,还是……很害羞。
怀素纸看着她,毫无征兆地亲了一口,亲得很深,然后问道:“是什么味道?”
“啊?”
江半夏措不及防问道:“什么什么味道。”
怀素纸神情平静,若无其事说道:“我没漱口。”
江半夏哪里愿意搭理这句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别过头去,心想哪有问我自己是什么味道的?
怀素纸很高兴,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觉得很有意思。”
江半夏听着这话,面无表情说道:“比刚才还有意思是吗?”
怀素纸想了想,没有与她争这个东西,把手放在她的身后,指尖温柔拂过,把那些湿了水的发丝并拢起来,挽起成发团。
江半夏很喜欢这种贴心,决定不再计较刚才的话,说道:“我有些渴了。”
怀素纸认真说道:“我也是。”
无论她还是她,都在刚才出了很多水,口渴是很有道理的事情。
“喝酒怎样?”江半夏小心翼翼问道。
“好呀。”
怀素纸温声说道:“就刚才的橘子酒吧。”
江半夏有些遗憾,但也觉得可以,懒懒地嗯了一声。
怀素纸伸手,从储物法器中取出那些橘子酒,静悬在旁。
她思索了会儿,又觉得这还有所不足,干脆以道法将酒水冰镇。
江半夏眼神为之一亮,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一饮而尽。
橘子酒本就是甜的,又经过道法的降温,味道变得更为突出与纯粹,很是适合此时。
酒水漫过唇舌,滑入咽喉里,进入肺腑中,沿途的感觉再是美妙不过。
怀素纸轻声问道:“好喝吗?”
“嗯。”
江半夏顿了顿,话锋骤然一转,极生硬说道:“但没你的好喝。”
怀素纸沉默片刻后,问道:“你……不害羞的吗?”
江半夏心想我可是你的长辈,怎么能在这方面扭扭捏捏?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怀素纸望向江半夏,一字一句说道:“你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
江半夏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与细节,还是没找到与这句话对应的片段,蹙眉问道:“我哪里犯错了?”
怀素纸一脸严肃说道:“你在欺师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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