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诃凡岸子
时观重新面向二人,在烟花底下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
30、时悉:MMP!
“看样子应该已经不在这附近了才对。”
三人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却根本没有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一星半点亭阁的身影,就连小镇的各个边边角角的地方也都搜寻过了一遍,却还是没有任何收获。时观倒是非常冷静,比起在那么多人群中搜寻一个失落身影,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放弃。
“说不定已经回去了。”时观慢慢说道,“虽然这样好像不太好,不过我们沿着回去的路说不定反而能找到她。”
“诶?”琐宁虽然哭过的痕迹还是十分明显,但是已经不是那么难过的样子了。
“她会直接回去吗?那样的话多少会和我们说一声吧,可是电话都打不通……”秋晨则是露出一幅担心的表情,好像也已经接受了时观有些莫名其妙的解释。
“嗯……总之再仔细找一找,不然就只能寻求帮助了。不过我觉得她在往回走就是了,要试着去找找看吗?”
秋晨斜眼看着颇为自信的时观,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琐宁自然也是用力地点头表示没有其他意见,但是稍微过了一会,琐宁才扭扭捏捏地细声说道:“其实我好像可以直接传声给她……”
“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在此之前还是靠着我们自己的力量找找看吧。”
时观说着,也不再管其他的,直接向着公路的方向跑去。
烟花早已放完了,这个时候的公路上只有几盏路灯敬业的亮着,提供着仅仅足以照亮路面的光线。没有风,只有不知是平静还是躁动的空气在不停地渲染着昏暗的光线,时观的脚步越来越快。沿着公路走了没几分钟,时观就看见了抱膝坐在路边的一个身影。
那当然就是亭阁。
秋晨露出放松的表情,琐宁则是看上去很高兴,几人小跑着到了埋着脑袋的亭阁的身前。
时观迟疑了一会,还是率先开了口:
“坐在这里的话,就算是夏天也说不定会冷的。”
“不用你管,当你的好人就够了。”
亭阁回应的声音有些沙哑,故作出的生气语调在这时反倒不显得冰冷了。
时观说不定想要苦笑一声,但是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女孩,而后慢慢地坐到了亭阁的边上。
亭阁抬起半张脸,却是看向了另外一边。
“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是她们两个已经相信了我的解释了,所以姑且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信心让你也相信的……嗯……虽然我也没想好该怎么说。”
亭阁仍旧是不愿意去看时观,也没有再说什么。秋晨和琐宁原本是想帮着说些什么的,但是却都被时观制止了。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时观才慢慢地继续说道:“要是只有咱们两个,我就可以陪你在这坐到天亮了。”一边说着,时观一边偷偷地打量起另外两个人的表情,发现她们的眼神似乎不太好之后,时观才连忙收口。
“嗯……那个,来比赛吧?”
时观忽然这么问道,亭阁却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于是在琐宁和秋晨疑惑的表情之下,时观才慢慢解释道:“我们可是来取材的呀,随便比些什么的话,输了你就接受我的道歉好了。”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亭阁忽地站了起来。
“诶,要去哪里……?”琐宁有些紧张地问道。
“回去。”亭阁咂了一声嘴,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琐宁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秋晨等着时观从原地站起来之后,便和时观一道跟上前面的两人。
——
白夜和其他人看到四个人一块回来的时候,虽然不至于惊讶,但是脸上的表情倒是一个比一个微妙,尤其是亭阁那副气冲冲的模样,还有琐宁明显哭过的痕迹。
当然,亭阁也绝对哭过,不过这点倒是只有时观一个发现了。
“噢……看来收获不错呀。”
“哼,你的新剧本有着落了。”亭阁恨恨地瞪了一眼白夜,然后自顾自地突突突跑上了楼。
在一片诧异的眼神中,时观的解释非常微弱。
“亭阁说的是,那种程度的夏日祭果然还是不可能符合她的心意,所以我们马上就回来了。”
白夜听到时观的声音之后,凝神看着时观一成不变的淡定脸色,然后走到他的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咳,这个,老实跟你说吧。虽然咱们这里的隔音效果都比较好没错啊,但是你得把别人忽悠过去才行啊,我是肯定没问题,但是你看看若杭她们……”
当然,这几句话是贴在时观耳朵边上说的,也只有时观能够听到。
说完,白夜给了时观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其他人原本聚集在客厅里面玩着神秘桌游,此刻吵吵嚷嚷地气氛顿时安静不少,所以倒也听见了白夜细细碎碎地好像说了些什么。但小方块还没来得及朝白夜投向白眼,艾托卡斯故作深沉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
“哦!不愧是前辈!既然安稳度过了此劫,定然能够和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分个高下。话说回来,前辈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里面却丝毫没有什么迟缓的淡定意味,反而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打趣意味。
艾托卡斯朝着时观眨了眨眼睛,又接着说道:
“我听闻度过天劫之人都有着一个使命,就是成为裁天之人,想必前辈肯定也身负此重任吧。”
时观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其他人倒是笑的乐呵,反而让时观更加不明所以了。
“艾卡的意思是……他不是很想再受到惩罚了,所以想让时观哥哥来帮帮忙。”小茶半掩着嘴笑着解释道。
“嗯,正是。”艾托卡斯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抚了抚胡须。当然,这家伙连胡渣子都没有就是了。
“嗯,毕竟每一次都是输家,所以不得不赶紧找个人接替惩罚了呢。”苏凉则是一语中的,直接把艾托卡斯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艾托卡斯嫩脸一红,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失态,反而是强装镇定地继续中二下去:
“胡说,本道可是天选之人,就这点挫败还不至于拉个垫背的。”
“所以是认为我玩游戏特别菜吗……”时观有些无语。
“嗯嗯,毕竟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不,我的意思是,拥有上古真神之力的人,是不会惧怕这点薄弱的黑暗势力的。”
“诶诶若杭姐,这个怎么玩啊?”
时观刚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却发现琐宁已经早早地坐到若杭的边上去了,虽然若杭看上去还是因为琐宁脸上的泪痕有些担心,但是看她聚精会神地看着说明并没有多大影响之后,就也只是隐隐约约地望了时观几眼而已。
于是时观慢慢地把视线转到身边的秋晨身上。
大概是有些不太适应,秋晨别过脸去轻咳了一声说道:“UNO而已,我也好久没玩了……”说罢,秋晨便也凑到了桌前。
时观和白夜跟在最后面,刚刚准备坐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猛拍桌子的声音。
众人被吓了一跳,目光皆是看向忽然站起来惊呼的琐宁。
“忘记把时悉叫回来了!”
若杭的瞥向时观的眼神有些幽怨。
305、有些人还没有意识到,有些人则是不愿意承认。
其实吧,不论怎么样的话不可能会不介意的。
但是如果只是一味的介意自己介意的部分,那么反而只是在给自己找不快而已。正是因为大家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总是用包容的心态去对待其他人。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就比如说是已经结交多年了的朋友,彼此都对彼此了解,所以某些不快的地方就可以直接说出来,这样即便是不对的地方也能马上变得和谐起来。
我没有那样的朋友,但其实我也并不怎么羡慕。我原以为自己羡慕的是亭阁那样的人,可以无所谓别人的看法,那应该是有能力的人都具有的底气吧,时观有时候也是一样。
但是出乎意料的,在琐宁来了之后,我原以为的羡慕越来越淡了,反而全部转到她的身上。我自己也被这件事情吓了一跳,因为根本仔细想一想的话,琐宁根本就没有值得羡慕的地方。
但我还是很羡慕她啊,为什么呢。
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是我根本没想到的事情,就算若杭也没能让时观做到那个地步。亭阁跟我说起来时观说的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那是他会说的话,跟我原本了解的时观的形象完全颠覆了。
我甚至有那么一刻有点害怕他会变成他所说的那样,不过无论怎么样,我可是和时观坐了两年同桌的人,就算比不上若杭,我也敢说自己是最了解时观的人之一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这么做。
有点担心自己或许没有办法了解他,并非是不能理解,也没有恐惧和担心。
总之!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完全没有理由认输,不管是琐宁也好还是若杭也好,既然大家都是朋友的话就没理由客气了!
按照亭阁的话来说,总是想的那么多会变得忧郁的诶……
——
这家伙……
花言巧语没心没肺,就连最基本的认错态度都不诚恳,我到底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原谅他了啊!
秋晨和琐宁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啊,这家伙不就是完完全全讨人厌的典型吗。好烦……
比赛什么的……送给这家伙算了,反正到最后也肯定会被当做剧本送上去,到头来还是两个人一起修改……好不甘心。
哼……便宜他了……
——
时观果然是不会骗我的吧。
谅他应该也没有骗本天使的胆子……
嗯嗯……所以我根本才不是因为那家伙才哭的啊,才不是才不是!
因为你想嘛,他没有接受秋晨的表白啦,都是因为我把他的情感拿走了的缘故嘛……所以害怕他把我赶跑……
这样就必须得找别的地方住了啊!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绝对没有!
虽然没有听懂他到底想搞什么,但是既然他说不关我的事了的话……哼,就是不关我的事了嘛。本天使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凡人添麻烦,怎么想都没有可能啊。
反而是他到处瞎说吓了我好一大跳,所以错的本来就是他才对啊!我根本没有自责的理由嘛!
感情什么的……哼,迟早有一天会还给他的。本天使才没有欠他……!才没有!
——
MMP!Goushi时观!丢下你的亲妹妹开着你的后宫跑了!也不想想是谁给你把秋晨送过来的!白痴时观!
31所期待的生活逐步到来
距离海边的生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暑假也在昨天彻底和众人告别。
时观慢慢睁开眼睛,窗外的天色虽然说不上大亮,但是却有着清晨独有的清新气味,也算是一片朝气蓬勃的样子。夏天的余热还没有完全算去,那股教人怠惰的懒散气息却不得不在九月份的第一轮即将升起的阳光之下慢慢隐去身影了。
发出一声略不情愿的叫喊声,时观坐起身来按掉了嚷嚷个不停的闹钟。开学第一天的早上能够如此嚣张的,大概也只有闹钟这样的东西了吧。虽然昨天有刻意催促自己提前好几刻钟睡觉,但是完完全全想要缓过神来的话,还需要一段日子才能调节过来。时观慢腾腾地穿上了校服,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面只有钟表指针发出的滴答声,常常都能听见的声音到了九月,却好像是冬眠醒了一样异常突出和活跃。果然还是九月清晨的钟声最为正宗啊,太清晰了,让人想要再回去睡一觉呢,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时观用力敲响了琐宁的房门,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今天是琐宁第一次在人间上学的日子,虽然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但是这种日子迟到总归是不太好的。不过显然只有时观这么认为,琐宁本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等到时观从卫生间里洗漱完成出来之后,琐宁那边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时观只好又去敲了敲房门。
“起床了,不然时间会来不及的。”
所幸时观倒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因为把闹钟比之平常上学时起床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所以说虽然说是会来不及,实际上时间还十分的充裕。
只是门后面还是没有回应。
时观叹了一口气,随后一边自言自语着“我进来了”,一边推开了房门。
不出所料,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琐宁依旧沉浸在美梦当中,至于雅观的睡姿更是没有出现在她身上的可能。
“要上学的可是你啊,还不快起床。”
时观挪到了床边,然后握着琐宁睡裙吊带没有滑落的那个肩头摇了摇她的身子。
“快醒醒……”
时观有些不忍再看时观的睡颜,倒不是说她睡相实在难看,不如说是这家伙的睡相太过嚣张了。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在家的时候除了吃根本就不在意其他的东西,单薄的睡裙不知如何在她睡觉的时候被翻到肚皮之上,掀开已经盖不住多少的杯子之后,琐宁的身体就完完全全暴露在时观的眼前了。
嗯,不仅看得出来这家伙没穿内衣,就连胖次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会迟到哦。”
时观重新把杯子盖在琐宁的身上,才轻轻地又摇了摇琐宁。
“唔……?啊……”
“醒了?”
“嗯哼哼……”
这种样子多半是没有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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