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的风语
要是其他势力的成员要想证明自己的身份那还真有些费劲,不过她们用不着那么麻烦——黄金树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不存在被任何人冒充的可能性。
“有。”
她点点头,驱动了隐藏在身体中的赐福力量。
对于天生强大,掌握权柄的神明而言,黄金树赐福所带来的力量提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她还没有用过,不过临时用一下用来证明身份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这是……黄金树赐福!”
凯尔希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两位来自炎国的古老神祇,竟然真的接受了黄金树的赐福!
那种与她体内同出一源的力量这些天她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如此具备强制约束力的力量,竟然会被神祇接受?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会有这种事。
可它就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而且就展现在她的眼前。
难道说,黄金树赐福的种类有很多种,其中有些是她不知道的,并不具备约束力?
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让高傲的神祇接受吧?
虽然仍旧很不可思议,但总要比两位古老的神主动接受其他人的管制要好接受的多。
在黄金树的内部,很可能存在一种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够获得赐福!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特蕾西娅是不是也有机会获取?
想到这种可能性,凯尔希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她除却负责巴别塔的日常事务之外,也是特蕾西娅的主治医生,尽管特蕾西娅已经在极力隐瞒,可身体上的变化终究是无法彻底掩盖的。
凯尔希很清楚,特蕾西娅剩下的时间恐怕是不会有太多了。
魔王的传承是力量也是诅咒。
每一任魔王都可以获取令人畏惧的强悍力量,凌驾于众生之上,甚至比肩神祇,然而这份力量并非没有代价——它的代价就是使用者的生命。
萨卡兹王族的寿命极为漫长,可是在魔王力量的侵蚀下,没有一个魔王是能够长生的,对比之下特蕾西娅已经算得上长寿。
即便她还能支撑,也不会有很久。
每一次动用力量都会减少她剩余的生命,除非她从此不再动手,不再使用力量,才有可能延缓这个过程。
可是那怎么可能?
她是萨卡兹的王,是巴别塔的领袖,她必须要回应无数人的期待。
所以,她只能行走在这一条末路上,即便是凯尔希也无能为力。
她只是个活的比较久的菲林,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在漫长的生命里,只有黄金树的赐福能够让她看到拯救特蕾西娅的希望。
如果那份赐福有更强的版本,那就有可能替特蕾西娅续命,这是她在这些天里一直研究的结果。
前提是解决那种约束的问题,否则特蕾西娅绝不会接受。
现在,似乎已经有两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了?
“……的确是黄金树的力量,两位跟我来。”
纷杂的思绪从心中略过,凯尔希脸上不动声色,挥手示意周围警戒的干员和士兵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引着年和夕往里面走。
特蕾西娅特意让人叫她来负责接待可能就是存了这方面心思,想要验证真假?
心里琢磨着各种想法,凯尔希斟酌半晌,试探性的问道:“两位的到来可真是令人意外,没想到像您这样的存在也会有兴趣加入到凡人的组织吗?”
这话是对年说的,两个人的性子几乎是已经摆到明面上,老谋深算的凯尔希几乎没用多久就判断出了要和谁交流。
事实上她的眼光确实很准,年的确比夕更好说话一些。
听到这个问题,年微微一愣,眼中划过一抹深邃,若有所思的看了凯尔希一眼。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凡人……而且我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别把我当成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啊,偶尔玩一玩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吗?”
原来如此,是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态吗?
这倒是那些神祇会做出来的事情。
祂们偶尔的确是会参与到尘世中来,没有目的,只是为了单纯的‘兴趣’。
这样话,就更不可能会接受那种约束了……
“实不相瞒,我也是黄金树赐福的拥有者,所以才会被派来接待两位。”
凯尔希想了想,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意,若是让其他巴别塔干员看到了,恐怕只会以为自己见了鬼。
她的脚步慢了几分,伸出手指,指尖绽放出一丝淡淡的金光,十分微弱,和年展现出来的赐福力量根本没得比,但用来证明身份是足够了。
见状,年也是愣了一下,表情闪过一瞬间的古怪。
她确实没想到在巴别塔内部还有接受了黄金树赐福的人存在,这算是打入内部了?
“赐福的力量的确令人沉醉,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力量,古老而神秘,甚至可以压制源石的影响,可惜,就是限制太多了些,要想得到它就必须遵守附带的强制规矩,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像您这样的存在,难道不会对这样的约束感到厌烦吗?”
“约束?”
想到林露曾经说过的,他可以给赐福内部添加规则,并且可以调整赐福强度和功能的事情,年的眼神越发古怪。
这傻孩子……怕不是被林露那家伙忽悠瘸了吧……
她想了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约束?没有什么约束啊,既然你能看出我的身份,就该知道,只要我不想,谁又能约束的了我们呢?”
果然如此!
饶是以凯尔希的心境,都忍不住有了一瞬间的波动。
这话无疑极为符合她记忆力对神祇的固有印象,高傲如祂们,怎么会接受凡人的束缚?
她的猜测是正确,黄金树赐福真的有很多个版本,这两位炎国神所接受的就是没有约束的‘纯净版’!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位神祇心甘情愿的参与到这种游戏里面来吧?
至于对方是不是在骗她……
凯尔希感觉可能性不大,一方面她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没有那样做的理由,另一方面,高傲如神祇根本不屑于在凡人面前说谎,这话的可信度还是极高的。
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获得这种纯净版本的赐福……
“怎么可能没有约束?”
凯尔希惊慌的停下脚步,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慌乱和难以置信。
看到她这种反应,年觉得更加有趣了。
‘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一玩……反正也挺无聊的。’
在过去的历史中,这种自以为了解神祇的家伙年不是没遇到过,如今在这里又遇到一个,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这是把她当做那种可以轻易哄骗、几百年没下山的老家伙了?
“……”
旁边的夕看了年一样,心里一阵别扭,总觉有人在说她坏话,她怀疑是年,可是没有证据。
“说到底,所谓赐福不过是能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怎么会存在天然的约束?”
年用钢铁的折扇点着嘴唇,轻笑道:“即便是有,也只能是人为添加的,那种东西怎么能瞒得过我呢?莫非你的赐福里面是带有限制的?”
“……的确如此。”
凯尔希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抖动,似乎是还没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犹豫着搓了搓手指,用带着希冀的眼神看向年:“大人,我也想获得像您那样强大的赐福,并且少一些限制……我并不奢求能够和您同等,只要少一些就可以……我要怎么做?”
这家伙,还真的演起来了啊,而且演的还挺像。
年心里觉得好笑,但面上不动声色,稍加思索,编了一个回答:“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在凡人里面也算是不错,约束什么的,可能是林露那孩子想出来限制手下的手段吧,很多人都这么干过,的确也挺正常的。”
“至于要怎么把身上的约束减少一些,那不是很简单吗?”
“你只要去做就好了,让那孩子看到你的价值,你在黄金树的地位上升了,自然就能够得到更多。”
“多谢大人指点。”
凯尔希恍然大悟的似的道谢,心里有些失望。
她的本意是想要试探试探是不是有什么捷径可走,可惜这个炎国神好像并不知道更多,不过进一步确认了的确有纯净赐福的存在,也不算没有收获。
嗯……从称呼来看,这位炎国神和林露的关系似乎相当不错?
这样的话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让特蕾西娅获得一份纯净赐福?
“两位大人突然来访,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心里思索到底该怎么操作,凯尔希不动声色的暂时引开了话题。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希望借用一下魔王的能力或许一些东西,那孩子在忙其他事情,人手不足,只能拜托我们这些老家伙走一趟了。”
借用魔王之力?
凯尔希下意识的就想皱眉,但是紧接着就意识到,这不正是好机会吗?
虽然动用魔王之力必定会对特蕾西娅的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不过要是能够用这样的代价换取一次接受纯净赐福的机会,那还是很赚的。
这件事……可以操作。
第一百三十章 该配合我演出的你视而不见
“两位,请在此处稍待片刻,我们已经把消息汇报给特蕾西娅殿下,殿下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巴别,会客室内。
凯尔希安排年和夕坐下,并且吩咐干员们拿来了一些招待用的水果点心,并且还特意选用了炎国特色的茶水,态度十分恭敬。
“啊,理解理解,毕竟是魔王,事物繁忙,也怪我们来的匆忙,没有提前告知。”
年不以为意,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笑吟吟的看着凯尔希,表示理解。
“……两位请稍等。”
凯尔希被那种眼神看的很不自在,莫名的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巴别塔和黄金树的合作才刚刚开始,即便是林露也是应该不清楚她的身份的,更别说这两个炎国来的神。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没有在这里继续停留,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安排巴别塔的干员守在会客室外面,自己直接开溜。
特蕾西娅的意思是把黄金树的使者带到一号会客室,但是出于个人考量,凯尔希直接把年和夕带到了二号会客室,没有让她们和特蕾西娅直接见面,所以特蕾西娅现在应该还等在一号会客室那边。
她正好可是趁此机会和特蕾西娅通个气,试着谋划一下那种没有限制的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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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妹妹,怎么样,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有意思?”
凯尔希离开,会客室里再没有其他人,年挥手散开一道绯红色的浮光将两人所在的位置遮蔽起来,转头看向自家妹妹。
“……尔虞我诈,无趣。”
夕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微皱,轻轻摇头。
她一直跟在年身边没有说话,一方面是不善交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对刚才那个女人的印象很差。
对方应该也是长生种,无论外表再怎么年轻,那股刻在骨子里的暮气是不会消失的。
那应该是一个至少活过了千年的老家伙,大概曾经也去过炎国,在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炎国的习俗和礼仪有所了解,连说话的语气都可以贴近了炎国。
但如此刻意做做,反而令人不喜。
不善交际,并不意味着不谙世事,凡是亲身经历过漫长岁月的长生者,有哪一个真的是白痴?
数百年,自封之前,她也曾遍历大炎山河,与人为友,判别真假的能力还是有的,真当她好忽悠?
但是那个菲林女人的做法显然就带着那种意思,把她和年当成可以随便哄骗的老古董对待。
这样的虚伪之人,最不讨喜。
如果是以长生者的身份对等交流,夕或许还会高看她一眼,一个活过数千年的长生者已经有资格与神明互称友人。
可那样满口胡言的家伙,夕觉得搭理她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也就年有兴趣陪她胡闹。
“人间嘛,就是这样的,他们总是喜欢在脑子里装着想不完的事,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他们未必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更不清楚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表演有多么可笑。”
年笑着摇头,对夕的反应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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