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怪谈就算成功 第140章

【我开全息模式的，各个角度都能看到，绝对不是立体投影！】

眼前的弹幕五花八门，被冯雪拎起来的黑帮老大面带癫狂，冯雪却是一点看肩膀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随手把黑帮老大丢到了墙上，淡定的道：

“年纪轻轻的要相信科学，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妖魔鬼怪？不过是立体投影、光学迷彩一类的玩意，有什么可怕的？实在不行你给自己的电子眼或者显示终端加载个感热模块不就好了！至少目前的光学隐身设备在温度调节上还是有问题的，就算加了冷却设备，也很难维持和空气温度保持一致……”

冯雪一边讲解，一边抱着石墩子走出灵魂颤栗酒吧的大门，仿佛从一个武斗派主播变成了一个反迷信的科普主播一般。

不过此时观众的弹幕却是越来越夸张，甚至开始出现胆小的观众退出直播间。

似乎是注意到了在线人数下降，伯利特主播这才无奈的叹息道：

“真是的，看就看嘛，你早说不看就走我不就看了吗……”

一边像是哄小孩一般碎碎念着，冯雪一边扭过头看向了肩膀，那里，什么都没有。

“哇，好恐怖！吓死我了！这世上怎么真有鬼啊！”

极端浮夸的叫声从冯雪的口中发出，弹幕却越发激动起来——

【我们真没开玩笑！】

【刚才真的有只鬼手！】

【真的，没骗你！】

……

弹幕各种赌咒发誓，冯雪却是偏开脑袋，只是就在视线转移的同时，那只鬼手又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肩头。

弹幕再炸，冯雪扭头，鬼手又消失，冯雪挪开视线，鬼手又出现……

如此循环数次之后，画风居然一度从恐怖诡异变得有种搞笑系卡通一般的滑稽荒诞。

而在这时，终于有观众反应过来，并且一传十十传百，直至几秒种后，满屏幕都只剩下一种弹幕——

【主播把刚才的录播拿出来看一下！】

伯利特主播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把石墩子放在了地上，然后伸出右手，打开了一个穿戴式的屏幕，像是分屏浏览一样进入自己的主播页面，将之前的直播录像调取出来，而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肩膀上……

“我就说嘛，哪有什么鬼手……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啊！”

【艹！真的没有？】

【我明明看到了！】

【我这边端口有录屏！不可能剪……艹，真没有！】

【又出现了又出现了！这次我直接截图了！】

【我艹，怎么没截到！】

【艹！！！！我直接用照相功能拍屏幕都没有！】

我从来都没有说赛博朋克是正确的路线，我只是说这个世界逻辑自洽，并反驳用“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就好了”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作为解决方案的幼稚想法。

至于开口就说多看几遍马哲的，你先去搞清楚哲学的定义可好？

哲学只是一种引导，是一种思想，是一种纲领，你不能把它当成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说到底，这个世界不是被锚定了未来的故事，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比如现在某个材料学实验室里（随机混合水论文懂得都懂）意外搞出了可以承受冷氢聚变的材料，那么接下来的发展会是什么样？

知道你读过马哲，但不意味着现实就一定要按着你所读的书去走，你只能说按着它走会更好，而不能说世界必须或者只能按着这条路去发展。

现实中哥伦比亚是个啥样子，说白了就是技术不够高的赛博朋克，它客观存在，甚至是世界第一。

任何书你要了解它的优势和局限性，要知道它讲的是什么，而不是因为它名气大就把它当真理，当成预言书，当成圣经，它只是一种思想，懂吗？

最后，关于喜欢的工作这件事，我可以举一个极端的例子——

死刑裁定。

这个工作有人喜欢吗？能交给机器吗？或者说如果有人喜欢干这件事，你敢交给他吗？如果机械能按照程序不通过人类的指令自动杀人，你敢把权力交给这样的机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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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赛博闹鬼

名称：幻物·白色鬼手

要素：【虚幻】、【真实】、【鬼怪】、【惊吓】、【量子力学】

简介：一只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神秘手掌，当它处于具有知性的存在的视线中时，它便真实存在，当它脱离具有知性的存在的视线后，能证明它存在的一切痕迹也都会跟着隐去，唯独无法改变的，只有具有知性的存在的记忆。

备注：你的肩膀上有一只白色的手，啊，可能是我看错了……

……

在弹幕咋咋呼呼的狂暴氛围中，冯雪将偷偷摘下的手掌藏进了衣兜，吹着口哨脱离了非法地带，一边走还一边跟观众嘟囔道：

“本来想着带大家看看非法地带的喋血江湖，结果没想到碰到了一群软脚虾……”

不过此时已经没人在乎他说什么了，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在弹幕里讨论着之前那只没有被任何设备记录下来的手。

如果说开始还有人怀疑是黑客手段，但连拍屏的设备都没能录下这种事，便足以让人开始怀疑，是否真的存在鬼怪这种东西了。

听着直播间里的主播一口一个“要相信科学”，在看着弹幕里疯狂刷屏的“有鬼”弹幕，新来的观众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节目效果。

“好了，各位观众，今天也直播了挺久的了，就到这里吧，之后每天下午六点开播，不见不散。”

说完，冯雪也不管弹幕里喊着让他小心的字眼，直接结束了伯利特·沃尔先生转型后的第一次直播。

只是，随着直播被关闭，冯雪却是一路来到了自己的家里，在关闭了所有摄像设备之后，他再次从兜里取出了那只鬼手放在桌上。

视线聚焦，那只鬼手便再次出现在了许多正在看回播的观众的视野之中。

对的，这鬼手的特性不是真的从视频、照片中消失，而是“隐去”，而当它再次被观察，又会再次浮现在照片中。

“这就是量子力学吗？爱了爱了。”冯雪随手将盐抛在桌上，然后发动太阴蜕型术，将面部结构彻底改变，这才透过人脸识别打开了另一个账户端口。

虽然也不是没有脑波解锁之类的便捷科技，不过冯雪是故意这么设计的，毕竟他可不想搞出因为没换脸登错号导致身份败露的问题。

莫比克帮的专业水准令人咋舌，一夜过去，他要的那个皮包公司的手续就已经全部搞定，只等他为填充具体信息。

对于莫比克帮知道五个身份属于自己这种事，冯雪是不在乎的，这就和他不在乎死灵帮那些个混混是否会暴露一样。

在不暴露秘密的时候，他们活着比死了有用，如果他们嘴欠，那附着在他们身上的蛊毒体也能给他们留个体面。

虽然脑波输入系统也是很好用，不过冯雪还是习惯性的调出键盘，噼里啪啦的敲打起来，一行行简介在官网页面上浮现，不多时，就只剩下公司名字还没有彻底决定。

冯雪思索片刻，瞥了一眼公司法人的名字，嘴角轻轻上扬，最终敲下了几个大字——

【黑荆棘捉鬼事务所】。

就在信息录入完成后不到三秒，莫比克帮便发来通讯请求，冯雪接通电话，之前见过的那位莫比克帮话事人的脸便出现在了眼前：

“西蒙尼先生，我们这边注意到您的公司信息已经填写完成，需要我们帮您处理接下来的部分吗？”

莫比克帮话事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明显的谄媚，冯雪知道这估计是发现了硬币的好用之处，也没拒绝，直接道：

“你能帮忙办好就最好了，另外，帮我找一批人，喷伯利特·沃尔。”

“这个容易，我们有这方面的业务，保密方面您可以绝对放心，绝对在不引起任何怀疑的情况下将您推上榜单……”莫比克帮的话事人似乎早有预料，冯雪却是摇摇头道：

“不是打榜，是喷，是黑。”

“额……”似乎没想到冯雪会给出这样的要求，不过莫比克帮话事人还是点点头道：

“没问题，您要怎么黑？需要后期反转？还是借此炒作明星绯闻？”

“不，你就说故意营造节目效果，是炒作，然后再找人预言要不了几天绝对会出现所谓的捉鬼公司广告之类，嗯，伱应该懂怎么运作。”

冯雪嘴角微微上扬，莫比克帮话事人想到那个皮包公司的名字，立刻露出秒懂的笑容，用力点头道：

“这很容易，保证让大家自己发现有这么一个公司存在！”

“那价格呢？”冯雪见莫比克帮话事人这么懂，也是投以赞许的目光，不过莫比克帮话事人却是摇摇头道：

“这次就当是我们附送的，之后您要是有什么大单子，还找我们就行！另外，如果您愿意用之前那种硬币结算的话，我们可以打折，并提供免息记账服务……”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冯雪对于这位话事人的识趣感到舒适，又交代了几句细节后，这才挂上了通讯，然后，他开始随机的将鬼手取出又收起……

于是乎，一个会在视频、录屏、拍屏，以及拍屏的拍屏……等一系列影像载体中随机消失，又随机出现的白色鬼手的怪谈，开始在网络中传播了开来……

……

“老大，人已经安排好了！”

“不急，现在风才吹起来，等邓恩……不，是伯利特先生下次直播的时候，再动手，对了，记得用的特殊字体，顺便充个始终处于不被覆盖，不用冲太久，办个体验卡，保证直播的时候所有观众都能看到就行。”话事人把玩着手里的硬币，嘴角几乎裂到耳朵根（免杠，比喻）。

看着老大这幅得意的样子，深谙溜须拍马之道的小弟立刻凑上来，故作无知道：

“老大，弄这么个捉鬼公司才能挣几个钱啊？这位先生费这么大功夫，还不如多弄几个硬币划算呢！”

“你懂什么？”老大白了小弟一眼，用“学着点”的语气道：

“你以为他是为了给那个捉鬼公司造势？那不过就是个引子，只要这阵风火起来，立刻就会有资本跟进，这个皮包公司就是个靶子！”

“那……”小弟适时捧哏，老大也舒适的敲了敲桌子：

“别忘了，咱可是还卖了个政客的身份啊……”

骰子投出来的世界是“灵异+赛博”，但问题在于我很难架构出一个稳定的赛博灵异的世界观，因为这两个世界观存在矛盾。

而根本就在于是否有方法对抗灵异。

如果没有，那就意味着不管是不是赛博，在无法对抗的灵异面前，都只会变成背景板，这个世界也只能是单纯的灵异世界，充其量是灵异废土。

如果有，那问题就更麻烦了，因为要考虑的是，对抗灵异究竟使用的是玄学还是科学？

如果是玄学，世界的主体就会变成玄幻对抗鬼怪，赛博朋克会变成背景板。

如果是科学，灵异的特殊性将会消失，当鬼可以被枪打死的时候，那鬼就和猛兽没啥区别了。结果就是灵异变成背景板。

当然，也可以构架出科技克玄学，玄学克灵异，灵异克科技的三角架构，但这就会导致世界太过臃肿，我甚至已经能想象资本控制超能力者打鬼，超能力者控制鬼对抗资本，鬼操纵资本对抗超能力者，然后层层套娃的世界观了，这玩意单独写本书还行，作为副本就太复杂了。

最后我一拍脑子，灵异入侵不也是灵异？虽然发展下去还是会变成纯赛博或者纯灵异，但至少当前是赛博灵异。

不过这个时间必然不会太长，让主角恰好穿越到这个时间点就太刻意了。

于是，直接主角带来的不就行了？

赛博灵异，堂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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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什么叫流量

“哈啊~~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主播，伯利特·沃尔，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今天就不去实战了，带着大家探探防护类插件吧。”

下午六点，随着昨晚切片被真正的直播所取代，海量的观众涌入直播间，而更多的则是早已等候多多时，甚至一夜都没敢睡觉的观众。

而他们看到的屏幕里，是挂这个黑眼圈，看起来略微有点疲倦的伯利特先生。

【主播你看起来不太好啊！】

【是不是昨天晚上撞鬼了？】

【有看到那个白色的手……卧槽！】

【手！手！又出现了！主播，就在你背后的凳子上！】

“都说年纪轻轻的别信那种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这世上哪有鬼啊！”冯雪猛地扭过头，随着身体与摄像头视线一瞬间的重叠，蛊毒体立刻将鬼手收起。

“看，我就说没有嘛，今天我可是全程二次录像的，伱看，两个录像都没有！真是的，调戏主播很有趣吗？”

冯雪一副“又被你们骗了”的表情，无奈的摊摊手，然后便又是一大堆“没骗你”、“真的有鬼”之类的回复。

不过冯雪也知道这种事情做多了肯定会审美疲劳，也没有再继续放出鬼手，而是推开门，打开手部终端，不过没有链接眼镜，而是直接用投屏投在面前，一边给观众们念花边新闻，并发出自己的评论，一边朝着附近的插件专卖店走去。

“哦，说起来现在蹭热度也真是够离谱的，今天就这么多见鬼的直播和明星了？”

冯雪指着屏幕上一堆惊声尖叫的照片和录屏，无奈的对着观众们扯着淡，不过就在这时，一条的七彩弹幕忽然以至高图层之姿态，出现在了屏幕上：

【不就是带货预热吗？我敢打赌，要不了几天就该出现抓鬼公司、抓鬼插件之类的玩意了，这都多少年前的老套路了，怎么还有傻子相信……】

七彩弹幕在的权威下循环了七次才渐渐淡化，对于这种开得起弹幕的壕，平民自然是不敢喷回去的，不过很快，就又有七彩弹幕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