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亚波罗不是大菠萝
哪怕对方是现任执政者也一样，任何人都无法在声望和话语权比拟得了披荆斩棘的开创者。
“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与我为敌，这是每一位维多利亚贵族都拥有的合法且正当的权力，我当然会支持他们那么做，并欢迎每一位维多利亚的贵族都坚持到底……尊重每个人的命运和选择，这也是我始终坚持的思想。”
同康桥伯爵如此说着，奥兹华德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但当双方视线对视的那一瞬间，巨大的压迫感令便足以令见多识广康桥伯爵感到恐惧，几滴汗水不由地从他额前渗出，接着划过鬓角低落。
他自是听得懂这条龙话语中的意思，了解他那根本藏也不藏的，打算重新征服这片令他的先祖保守屈辱的故土、摧毁阿斯兰所建立的一切辉煌；进而通过新旧时代的更迭之大义，剥取掉维多利亚的贵族们已经坐享数百年的通过血系传承的执政权。
如果换个人说出这些话....或者就算他不说，只是有这种意思；康桥伯爵也只会秉持着自己作为剑桥大学校长的教育者身份，向这位“天真”“可爱”“不谙世事”的孩子投以慈祥和赞许的目光，静静欣赏那份充满“童趣”的样貌。
可眼前的这条龙已经证明了他的力量。
他在一个多月前，就通过那般声势浩大的方式向占据伦蒂尼姆的萨卡兹、向整个维多利亚权力者们宣告了自己的到来。
——诚然就算是如同萨卡兹十王庭大君一般的力量，也不可能同代表着一整个国家力量相提并论，只能干干独自摧毁一只集团军这种可以决定战役的胜负，但改变不了战争走向的事情。
可如果那人是连王庭大君都能以压倒性力量击败，可以同时周旋数位王庭大君而不落下风，近乎神明般怪物的德拉克时，那情况又大不一样了。
就算报团取暖般的聚集在一起；可除了威灵顿等少数人以外，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能从红龙仿佛炽日坠地般的满满火海中活下来。
毕竟，率军讨伐萨卡兹可以打着为仂了维多利亚的存亡旗帜，激起手下军队视死如归也要抵抗入侵者的决心；但当对手换做是奥兹华德·阿托利斯这样一条血统纯正的红龙族王时，要用怎么样的方式来保证士气？难道和士兵们那条龙是为了剥夺贵族血缘世袭的权力才会来这里和我们开战吗？
单独持有法理无所谓，缺乏实力支持的法理不过是任人摆弄的傀儡。
只有力量更是不值一提；打起大义之名联起手来轻易讨伐。
可既拥有最高法理的同时又持有绝对武力，这样的红龙在维多利亚范围内当真就是天下无敌了。
毕竟说白了世袭贵族们所仰仗的，同样也是那份来自于法理经过发展换算后带来的力量，不是吗？
维多利亚寻求着变革的声音 : 10 其他地方做得到吗？
这小子好像还真的不用害怕维多利亚的贵族们联亼起手来啊？甚至说不准全维多利亚贵族为了保住权力联合起来的话反倒还是给了他更好的借口....比方说谋反什么的。
一想到这里，康桥伯爵望着红龙的心情就变得极为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道理和拳头确实都给奥兹华德一人占完了嘛。
所以老菲林最终只能苦笑着叹了口气，接受了现实；并将接下来的询问都建立在奥兹华德完成了对权力的回收、以及成功征服维多利亚后的基础之上。
“既然您刚才提到了克伦威尔，并持有和他同样回收旧贵族世袭执政权的主张，那我便大胆的认为您和他在思想上也有类似的相同之处，没问题吧。奥兹华德陛下。”见到奥兹华德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这点后，康桥伯爵继续：“您打算怎样处理，在取缔掉贵族管理者后作为专业化人员补位，但又缺乏传统的荣耀、责任束缚，犯错风险也要远小得多这些专业化官员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呢？”
“首先是更加严格的监管；不过这方面涉及到不列颠的最高机密，我不做解释。可以吧，伯爵？”
“当然，奥兹华德陛下。我会压下自己相关好奇心的，您请继续——”
“其次，我会选择保留他们的管理和决定权，单独将执行权的这一部分从这些专业化官员的职能中切割出来；由某种意义上远比旧贵族受制约更加严重、不存在私心私欲的另一部分去进行最后的执行工作。”
奥兹华德如是说道。
“现在的机械智慧技术已经很发达了，不少公司都会配置上具备拟人智能机械作为职员的助手，我打算就这点进行更细节上的利用和拓展。”
因为和会将金钱、名利、荣辱等各种各样有形或无形之物视作得失，在贪欲中行差踏错的人类不同；高智能但并非聪慧开放型的ai虽然也有着不逊色于常人的丰富情感，但到底作为机械和电子构成的他们是不具备这些世俗欲望的，更不必说它们的一切行动最终都需要受制于底层逻辑和指令——这便是比起任何所谓的习惯、自尊心、道德观都更为牢靠、无法跳脱的框架。
而一定选择ai而不是单纯机械计算的理由，是因为借助于ai得以理解部分感情、知晓强弱之分，会使得它们在计算过程具备对于的微小“弹性”，不至太过冰冷。
如此，由这些机械作为最终的执行者，并经过理性且合理的计算、控制住每个环节的资源分配后，就能达到一种相对足够的公平；从而很大程度上杜绝由人心私欲导致的克扣或者偏斜行为。
毕竟就还是那句话嘛，执行者的贪污利己行动只可能出现在私下的执行过程中，再怎么样都要有一个能够伪装的由头。而不可能在计划的申请阶段就搞起来——万一真的发展到那种地步，那说实在话，就已经不再是官员们的问题了。
当然，世事不存在完美一说。哪怕是机械计算出来的合理分配也并不意味就是绝对，总归还是出现某些限定于人类不确定性导致的意外情况，比方说“某天我心血来潮一口气多吃了几碗饭，然后就导致了后面几天要少吃几碗饭”之类；不过这种属于毫无规划可言的人在自身铺张浪费下导致的问题，其实已不能说是ai分配出来的问题，并没有什么讨论的价值和处理的必要。
“另外这样拆分的架构模式，其实也可以引申到作为国家的最高执政者身上。”
奥兹华德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够永远不犯错的哲人王，他同样需要有更加专业、擅长这部分工作的人来帮助；况且以他的性格来说，其实也很不适合一直呆在那个位置上作为什么独断专权的统治者。
就像很多年前红龙曾跟梅塔特隆还是那谁聊过的，他根本就不是因为想要成为皇帝或者国王才会这么做，仅仅就只是因为真的放不下小雪怪、朋友们，没办法看着他们在苦日子里挣扎又什么都不帮，所以决定本着能者多劳的原则扛一扛大旗。
好在，他已经做好完了这部分的规划。
由曾与以仁慈但最终失望透顶的王者在漠然中展现无情的强权；
由曾被憎恶浸染灵魂挥洒破灭的领袖在得到救赎后怀着希望据理力争。
二者的提议会在彼此的争执中得到缓冲，使得无论哪边的答案都不至于太过纯粹；如此，再由金字塔顶点的王座进行最终的决断。
毕竟三角形是自然界中最稳固的形状，对吧。
“....不过这是我计划中的第一步。”
等到不列颠更进一步的发展，变得稳定；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国民都能在这里得到平等赋予的宁静，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更加重要的一步。
【敬爱，会让人心甘情愿的追随，无论去往何处】
【而恐惧，才能给为欲求左右的人群规划处点到为止的边界，令他们知晓何事不可谓】
所以就需要会成为某中更具备制约性，更加形而上的某种东西。。
成为，这不列颠最初、也是最后的皇帝，永远高悬于每个国民、每个执政官，每一个自负力量的强者...高悬于这国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反正大方向和大目标上差不多就是这些吧。”
在那之后半小时又就为什么一定要由自己作为对不列颠强制措施，保证强者们犯罪也必须得到和普通人一般下场，以此保证法律平等性问题跟康桥伯爵聊了点有的没的之后，奥兹华德端起手边已经有些冷掉的红茶小小的抿了一口，润了润自己的咽喉。
“虽然理论上还有什么很多要谈的，比方说对外的商贸啊、民众福祉啊这种，那就是需要根据实况和国情来调整的东西，现在讨论只能算是纸上谈兵，没什么意义。”
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是奥兹华德一定能够保障实施的，那大概就是给每个正式获得了不列颠户籍的成年国民发一套房子了罢。
虽然是参照赫鲁晓夫楼捏出来的那种，空间不算大，最多考虑到你们情侣或者家人身份尽可能的把几个人都放在左右、对门或者上下...但好歹只要你是我成年国民就给你住不是？
其他地方的其他人（皇帝）做得到吗？
维多利亚寻求着变革的声音 : 11 会谈，但并非结束。
总之概述一下，对于自己在未来不列颠政治构体中所处的位置，奥兹华德便可以套用某知名大地帝皇的那几句话。
《也许一些人不把我认同。但当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信任我;认为我是一个最崇高的英雄﹔最伟大的皇帝时，我又怎会错?不会。就算有着和整个世界的主流价值观都格格不入的思想，但只要被那些还被重力束缚不曾见识过星海浩瀚世界广袤的愚人不知，及其他人不敢反叛及惧怕于我时，我还可以怎样的错?就算错，也只会是世人的错，蠢人的错，弱者的错。因为没有我的自由灵魂和伟大力量，他们仍只会活在终日战乱痛苦难止的这片大地。
所以，所有的不列颠人，不想死，不愿意痛苦的就要爱我，效忠我，尊敬我，崇拜我!欣赏我这冠军骑士，誓死也要为不列颠之主，我德拉克大君，我高塔龙帝，我、我、我——我究极巴哈姆特呀！!》
「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就将扫平维多利亚那些旧时代蛀虫们统一帝国的战争命名为做“除虫”，然后考虑到伦蒂尼姆有着‘日不落之城’的美誉，打败盘踞在那里的特雷西斯部众驱散天空的灾云后就可以让大家重新看到太阳（虽然那是幻象）的缘故，就可以叫做“射日”！」
而在红龙一边在心中感慨着五学之流当真是人类文明不可不品鉴的历史瑰宝之余，康桥伯爵那边也大概消化完了今晚所听到的信息，并根据自己的知识和认知做出了一定程度上的分析和预想。
“不得不承认，奥兹华德陛下；即便只是现在同您讨论的这些粗枝末节，可如果能够确切落实成功的话，业已然将会引导出一片非常不错的前景；特别当您还一直主张着理性看待矿石病、平等对待感染者这般‘大逆不道’的方略时....即便是我这把老骨头，难免也有些想要看到那样人人脸上都能露出安静祥和表情的画面的到来，因此生出或多或少的期待。”
康桥伯爵笑呵呵的看着一边喝茶，一边吃着小饼干的红龙；那副高兴的样子看起来他对今次和红龙讨论的东西大部分都很是满意。
“尽管您和您的后代无法再拥亙有今天这样的决定一座移动城市去向的权力了？”奥兹华德挑挑眉，发问道。
“可同样的，权力与荣耀进行分割后的不列颠；我的后代们也不必在顾虑因一时的失败与失误而被心怀积怨的暴民送上断头台的结果。”
康桥伯爵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并不为红龙口中自己的权力将被削弱这点而太过在意。
同样的半杯水，悲观主义者会哀叹只剩下了一半，而积极向上的乐观者会欣喜于还剩下了一半。
显然，经历过四皇会战时代至今，见识过太多大事小事的康桥伯爵属于后者。
“况且，如果孩子们还想要权力的话，也大可以在未来的时代努力去成为新的城主或者市长嘛；特别是艾利克斯，有我这些年的培养锻炼出来的经验，总归是能让他在届时的诸位候选人中有更高优先级的，不是吗？奥兹华德陛下。”
“的确，便就如伯爵你所说的，艾利克斯先生的能力与经验足够让他在不列颠中站稳脚跟，至少衔接上新世代第一位的康桥执政者是绰绰有余的。”
奥兹华德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而听出他话语中隐含意思后的康桥伯爵脸上笑的更加开心了，显露出种“心中一直高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后的释然感，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了不少。
毕竟作为个年事已高的父亲，在遭逢乱世的时候，也就这点念想了。
喝了口茶，湿润了一下老年人唾沫分泌不足而干渴的口腔后，康桥伯爵向眼前的红龙发出询问：“需要将康桥的城邦识别码调整为不列颠么？奥兹华德陛下。从现在开始调整的话，预计最迟后天就能完成。”
“嗯，我会将不列颠所处的位置和识别码告诉你们。”
“好的，陛下；然后这里还有一份表格，需要您过目。”
在奥兹华德报出坐标与识别码后，康桥伯爵招呼来自己在隔壁房间等候的长子，令他现在就去核心城令工程师办理这事。、
尔后，他又在红龙的注视下起身，从书桌的抽屉中寻找了一份写的密密麻麻的文件，将之递给了红龙。
值得一提的是，眼尖的奥兹华德看到，在那个抽屉中还有好几张文件和伯爵取出的这份极为相似，只是上面书写的文字要少一些。
红龙猜那是康桥伯爵在自己来之前，为预想中讨论结果的满意程序所提前预设，关于对不列颠和特雷西斯战争中提供助力多寡的阶段性清单。这份不知道该说是未雨绸缪还是省事的行为，让奥兹华德忍不住在心里头笑骂伯爵两声老狐狸。
不过奥兹华德才把这文件看完三分之一他就忍不住直挑眉毛了。
不是康桥伯爵提供的帮助太少，而是太多了！
因为从康桥伯爵给与的这份资源信息来看，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康桥为不列颠提供的支援部队，其物资和人员组成，几乎达到了一整只集团军级别的规模！
另外考虑到不是所有移动城市都具备不列颠那种纳米机械构成的特殊性，在出兵伐外的同时还需要留守防止入侵的部队，因此哪怕只以最大限度的百分之五十来看。那也意味着这位伯爵拥有将近两只集团军级别的部队武装——哪怕已经在先皇弗拉基米尔荼毒影响下穷兵黩武般的乌萨斯，也不过就在具备重要重工业职能的超大型移动城市切尔诺伯格附近驻扎了第三集团军这一支而已。
虽说康桥是等同于伦蒂尼姆一样从建国之初就存在的悠久都市，但考虑到其所处位置是临近伦蒂尼姆这样的帝国中心区，不用顾虑到和其他国家摩擦交火危险的学术都市....怎么都不该持有如此数量的兵力。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但，这就是事实。而存在就一定有其理由。
以学术都市康桥的资源来分析，就算它在特雷西斯多年前受邀进入伦蒂尼姆开始着手准备直至今天；这固然在时间上说的过去，可也缺少了最为关键性的，嗯..推动力。并非边境伯爵，不持有正规拥兵权的康桥伯爵是无法训练出这么大规模的部队，更不必说还训练的相当隐秘。
这一切都只能说明一点，有掌握更高权力者在暗中支持着康桥伯爵；现在的这批部队虽然也听命于康桥伯爵，但本质上是那个人为了如今伦蒂尼姆这场必然到来的灾难而准备的。
「甚至，可能是为了更在那以后的部分.....」
“我猜您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奥兹华德陛下。”
看着用食指指节抵住嘴唇，手持文件皱眉思考沉默不语的红龙；康桥伯爵脸上露出了笑容：“情况基本也就如您此刻正想的那样，而我也不过只是将属于自己的全部交付于您手罢了。”
所以这只集团军是正儿八经直属于康桥伯爵的部队？
但还是有些问题。
“这么大规模的人员调动，加上移动城市的航道改变不可能瞒得住那个人。”
“所以，这也是他的默许；奥兹华德陛下。”
嘴角依旧带着那抹微笑，康桥伯爵对眉头愈发紧锁的红龙缓缓开口，说：“包括今日的这次会谈，和我之所以能被批准在前线如此突兀的这番，其根本性原因，都是得到了允许之后的结果。
虽然仅以我个人的角度，的确很认同您的讨论；但本质上，这康桥，只是为了同您搭上线的舞台，仅此而已。”
“那么，是谁想要见我？”
“是威廉大人，陛下。”
维多利亚寻求着变革的声音 : 12 深层诉求
威廉？
哪个威廉？
哪来的威廉？
刚听到这个名字从康桥伯爵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奥兹华德还有些发愣，毕竟这名字在维多利亚实在是常见的打紧，属于是一百个人里头能随便抓出三五个的概率。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能在普通的威廉后面让康桥伯爵加上尊称后缀的，全泰拉有且仅有一人。
威廉·诺曼底。
也即是——
“诺曼底公爵....么？”
奥兹华德咀嚼着这位仅仅只有八人能和他平起平坐，真正可以说是维多利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名讳。
他实在没想到站在康桥伯爵身后的支持者是这一位公爵，并且他还希望和自己见上一面，讨论某些事然后连个手什么的。
要知道他在伦蒂尼姆大冒险结束前还刚和特委座、date老师论萨卡兹虫豸时聊到了这位和红龙与狮子有着极为深远恩怨的诺曼底公爵，并调笑似的说过谁要是敢和伦蒂尼姆公爵联手抗敌就要小心当年的前车之鉴来的。
这下该说是有因必有果，背后说人家坏话被找上门来送温暖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非要论个因果先后的话，那么考虑到去年还在卡西米尔时是代表着康桥伯爵意志的艾利克斯找到自己发出邀请....如果那就是威廉·诺曼底正在计算的牵线搭桥，那实际上该算是这位公爵大人先来的吧？
“所以那位金色头发、眼睛是矢车菊色，鬓角有红色翎羽的黎波利族的夏洛特小姐，其实是诺曼底公爵的女儿吗？”想着想着，回忆起艾利克斯来接自己时面对夏洛特的奇怪反应，此刻终于多少有了答案的奥兹华德对康桥伯爵求证道：“她的真名是康斯坦丝？还是玛蒂尔达？”
“她是威廉大人最小的那位孩子，玛蒂尔达；陛下。”
听到奥兹华德口中说出夏洛特的事情，康桥伯爵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诧异，俨然没曾想到红龙居然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和诺曼底公爵女儿搭上线——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自己父亲正在规划着，想要和奥兹华德这条德拉克联手的计划与目标透露。
但不管怎样，康桥伯爵还是为红龙大致讲述了一下涉及到这位公爵之女的相关信息。
大致上就是康桥伯爵和诺曼底公爵私下里的交往很是密切，而这也是为什么作为小女儿的玛蒂尔达能够来这里上学的原因所在，代表着公爵本人的态度。
不过由于康桥历来都是维多利亚思想潮流的最前沿，在这里大量且种类繁多的思想派别浸泡下，使得变成激进共和派的她和父亲诺曼底公爵有一定程度上的思想分歧导致不怎么受待见，并因为父亲是大公爵总有人想从她这边牵线搭桥以致于弄烦了玛蒂尔达让她和亲爹关系更差，从而造就出她现在报名字从来只用昵称夏洛特的现状....属实是挺让人难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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