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n.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生命形态的不同竟然可以造成这么严重的误差。
要如何判断一个人究竟是谁呢？
人们或许会很看重记忆和自我意识，在有全部记忆的情况下，人们还会继续去探究思维模式，甚至于在无法解释和辨别后，会深究到灵魂这种东西。
但对于黑蛇这种人来说，祂对于存在和生死的思维模式的看法是完全不同于正常人的。
在黑蛇看来，只要有自己记忆的人，就是自己。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从始至终，所有人都在以自己的生命形态，去试图剖析理解并揣测黑蛇。
但其实呢？
什么思维模式、自我意识、行为准则、那都无所谓。
真正重要的，唯有记忆。
在祂看来，只要那个人有自己全部的记忆，那么那个人就是黑蛇，不管那个人做什么都无所谓，在祂看来，那就是经历过自己记忆后做出的选择，就是黑蛇做出的决定。
“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yibor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对黑蛇的看法。
“嗯，不过我失败了不是吗，恭喜你，这次就已经是我全部的计划了。”
“还，啊，这就是我全部的计划了。”yibor捏着嗓子用一点也不像的声音学起了黑蛇说话，“你奶奶我看着你在这玩阴的我就真是好奇你妈怎么给你做的胎教，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有妈，这下我不得不谅解你这种孤儿了。”
祂的计划是连着的。
就像一条无限延伸的蛇一样，从尾部根本望不到头。
什么这就是我最后的计划了，纯属扯淡，虽然yibor不知道这老东西到底还想着些什么，但后面肯定没完没了。
“真的能谅解我吗？”黑蛇就像是前面的那些话都没听到一样，流露出一丝开心的样子。
“欸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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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修斯之船在每个人心中都有其对应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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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滋味真不错
有时候yibor是真的想问问黑蛇，你个老东西难道就不会红温吗，但总感觉问出这样的问题自己就已经输的透彻了。
而且yibor也能想象到黑蛇到时候会怎么回答，祂估计会说“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配合着你生气一下。”之类的，让yibor血压飙升的话。
“这就是结果了，啊......又输给‘你’了啊。”黑蛇将手缓缓收回的同时，注视着yibor，向她认输一样诉说着自己的失败。
但那若有所指的字眼，yibor心知肚明祂在指谁。
祂是在注视着自己记忆里的桠布，诉说着这样的话。
啪——！
“？！”
“哈，原来，你也会露出这种的表情啊？”
突然抓住了黑蛇手的yibor，微微仰起头戏谑地看着祂，似乎对祂表情的变化感到很满意。
“把你的记忆全部给我。”
“......什么？”
“我说，把你的记忆，给我。”
这下轮到黑蛇有些搞不懂了。
明明已经知道祂的计划是用自己那海量的记忆去冲刷桠布的那部分记忆，为什么她还愿意接受自己的记忆？
“你......”想到了一种可能的黑蛇略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向yibor询问到，“难道你说桠布在记忆里也能赢过我，不是在假设？”
“假设？老子不需要假设，这就是事实！把记忆给我交出来！”
“是嘛，这样啊。”黑蛇眼中闪过一丝无法遏制的喜悦，祂不再有任何犹豫，将自己的记忆，自己的全部，一切都塞给了yibor。
身影消散透明，直至完全不见，雪地中此刻只剩下了yibor一人，仿佛睡着了似的，一言不发的低头消化着那灌入到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这样啊，这么一回事吗......’
一滴水会被灌进来的大海冲散？
‘这次是自己傲慢了啊。’
那微小的点，在被黑蛇的记忆淹没后，仍没有发生一丝改变。
用水滴来形容那东西根本就不切实际，那东西没有被溶解，没有被吞噬，没有被同化，它简直与周围格格不入，如锚定一切的基点一般，在大海深处闪烁着金子的柔和光辉。
‘真是顽强啊，哪怕人都被送走了，那留存下来的记忆，却还在努力的保护着眼前这个孩子。’
对于桠布这哪怕只剩下记忆，连实体都没有，却还能干扰着自己的结果，黑蛇虽说对此感到有些苦恼，但却欣慰且满意。
‘我承认，是我低估了他记忆对你的重要性了。’
而且，看来哪怕已经往高的想了，似乎还是有些低估这份由祂亲手挑选出的真金的坚毅程度。
“废话，少他妈把人看扁了，才这么点记忆，你也想比得过他。”
‘确实。’
yibor将胸口灼热的气息从口中呼出，就像是吐烟一样形成了一团水雾，而那不知何时睁开的左眼中，原本紫红的底色，此刻不知是充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添上了一丝猩红。
她站起身来，用力伸展几下身体，让骨骼发出咔咔的脆响后，闭着眼睛朝帐篷处走去，而那凳子也被她随手提着，并慢慢收进了衣服上的口袋里。
‘你是这么存储东西的啊，真是神奇，你说你只是在玩，原来就是明面上的意思。’
“啧......”突然从脑子里传来的声音让yibor不耐烦地咂了下舌，“唉不是，你还在啊，怎么你还是没死啊，他妈的。”
‘这其实还真不是我的问题。按理来说，我是会消失的。但记忆没有做到同化，而我本身又是以意识存在的，我自然是无法消失。’
倒不如说黑蛇现在才是比较难受的那一个，祂就像是打包压缩着关进了yibor的脑子里一样，没法再像之前那样在现实来回晃悠了。
“哎哟你他妈的，那还怪我了是吧，”
‘这样不也挺好的，我们此刻也可以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你此刻也终于是真正的黑蛇。’
“我稀罕变黑蛇啊？你能不能死一死。”
这老毕登到底是黑蛇还是黑蟑螂啊，这都几次了，死了一个又冒出来一个，杀不干净是吧。
‘不要担心，我们现在就像是只有一块屏幕，而你又有绝对的控制权，我做不到干涉你，你也可以随意查看我的记忆，这不也挺符合你想法的吗。’
“啧。”
确实，这种就像是把一个磁盘分了两个区，而自己又有绝对主控权的结果，倒也可以接受。
‘哦对了，毕竟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可以查看我的记忆，我自然也可以查看你的，嗯......这就是桠布的记忆吗，用你们的话来说，滋味真不错？’
“滚啊！”yibor感觉到了一种自己房间里的东西被人乱碰的烦躁。
妈的受不了了，接受不能，要不还是重来一次吧。
‘不用那么排斥我，孩子，你先冷静一下，你的计划我已经都知道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你想借此威胁我？”
‘别试探我了孩子，我怎么可能威胁得到你呢。’
那正体不明的能力黑蛇此刻终于完全了解，虽然因为俯身跟随的缘故稍微，祂有通过那些留存的记忆对yibor的能力进行过猜测，并想过一些类似的可能，例如像挂坠一样回到过去之类的，但直到此刻从yibor的记忆里了解过后，祂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还是保守了。
那是真正意义上无限的机会。
‘唯独这一次，我没有说谎，这不是什么用真话来说谎的语言上的技巧，而是我将对你的一切问题知无不言，我想看看，你计划成功的样子。’
这确实有尝试的价值。
“......敢骗我的话，你知道后果。”
‘当然，我的孩子。’
“滚，谁是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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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EM：折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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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好的言论，爱来自切尔诺伯格
一般来讲，有矿石病的人，大多数都是不太愿意前往乌萨斯的任意一座城市的。
毕竟乌萨斯这地方对感染者的态度，在众多对感染者排斥的国家里来算，都可以说是名列前茅的歧视，用一句“臭外地的来乌萨斯要饭来了”那都是友善的问候了。
但在这样的乌萨斯里，唯独有一个地方是个独特的例外——切尔诺伯格。
这座城市在乌萨斯中的奇怪程度，不亚于一窝子看上去一顿吃几个小孩的熊堆里变异生长出了一只熊猫。
怎么说呢，这么比喻其实还蛮恰当的，毕竟你看，你要说熊猫看上去挺憨的，似乎没什么攻击性的吧，但人那咬合力在整个动物界也是排名靠前的。
而切尔诺伯格也是差不多的状态，它对感染者的态度并没有乌萨斯整体那么仇视和排斥，但你要说真一点都不排斥那是假的，相较于其他国家还是比较严苛。
但这种严苛的态度，在乌萨斯里已经算好的了，起码没直接给你丢矿场里压榨剩余价值，甚至只要你如果有合法合规的安全身份，你还可以进城里逛逛。
不过切尔诺伯格倒也并非一开始就这样的，大概是在三年前......当然也可能就两年，她也记不清究竟是多久前了，毕竟当时发生的那件事似乎是在接近年末发生的。
千;寻?"免;.;?费;:小!'';说'裙.",;2.',!?5,':5"".:5:;!"!9:.!5"3";";,0???;0 现在来切尔诺伯格在路上拉着一些当地人问的话，还能见到不少自称亲身经历过的人，简单来说就是当时切尔诺伯格发生了比较严重的暴乱，而最后解决这件事的人，是一个感染者。
据说这个人好像已经死掉了，不过他付出的生命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成功间接导致了这里的人对感染者的态度稍稍发生了那么一些改善。
虽然当时发起暴乱的也是感染者，但那些发起暴乱的感染者，反而在那个人的影响下被视为了一种对照组，起到了那么一些对比的效果，让当时亲身经历过的人觉得，感染者里也确实有后者这样的人存在。
没有什么是比亲身体会更能深入人心的了，而这种并非一两个人体会到，是近乎大半个城市的人都亲身体会过的事情，更是能借着群体之间的相互传播来改变人们对此的态度。
有人会变化很大，变得愿意去了解感染者，并在此过程中变得在心理上可以接受感染者。
持中立态度的人也存在着，他们并没有改变许多，但相较于敌视已经好了不少。
当然也不乏一些思维比较死板的还是认为感染者都是危险的。
但哪怕是这些思维死板的人，也几乎都不会去说那个救人的感染者，毕竟有恩在先，他们几乎是集体默认了这个人他们不应该去讲。
这就导致，来切尔诺伯格旅游的话，会出现一个非常神奇的情况。
如果你是外来的，你可以在街头的谈论中表示出自己亲近感染者，没人会说你什么。
你也可以说自己无所谓，或者厌恶且讨厌感染者，这也没什么关系，也许还会有不少人附和。
可如果外来的游客凭借对感染者的偏见而指指点点纪念碑上开头的那个名字，也就是那个在暴乱中不断救人的那位感染者......
那让我们恭喜这个外来的游客，他将可以看到在不久前还因持不同意见而对线的切尔诺伯戈居民，突然神奇的统一了战线。
而他如果不太幸运，说的话正好传到了某些对这件事异常看重的狂热分子耳中，那......那他在切尔诺伯格大概将度过一个非常充实且难忘的旅程。
这蛮神奇的现状使得她心里对这里还是有点感兴趣的，而这里对感染者态度的变化，也使得她来这里也不需要顾虑那么多的事情。
如果是之前那种对感染者的态度，她大概是不太愿意来这里的，倒不是说害怕危险或者被当地人盯上，那种东西对于时刻与死亡相伴的她来说根本无所谓，而是麻烦，毕竟人人排斥感染者的话，连走正常的路都得面临源源不断地人来烦她。
而现在倒是方便了许多。
再加上不久前她注意到德克萨斯似乎是接了某个委托，来到这里寻找些什么，本就有过想来这里看看的她，自然也是跟随在她身后来到了这里，想着看能不能和自己这位老朋友叙叙旧，或者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过，倒也没必要那么快就上去和德克萨斯见面，她知道德克萨斯对自己总是有意地回避，她也只是想要站在远处关注一下，并不打算真的不顾他人感受的过去打招呼，过分干涉对方的生活。
所以在稍远的地方，观察到德克萨斯前往核心的深处，并且前往那里的路似乎只有一条之后，她便没有再继续跟上去，而是在如游客一般，在附近的城区四处逛了起来，准备等晚些德克萨斯离开后，再从那条路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虽然有所改变，但果然还是有点不舒服啊。’感受着周围人对她投来的目光，她在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改走小道。
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哪怕切尔诺伯格已经对感染者在街上走没那么排斥了，但这位鲁珀的样子还是有些过于引人注目了些。
整体外貌虽然看上去孱弱且有些病态的灰白，但那裸露在外的皮肤各处所布满的疤痕，以及腿部那大面积镶嵌刺入血肉之中的漆黑晶体，使得注意到她的人都会本能的将其和危险画上了等号，脸上竖着横跨眼部的伤疤更是让她不论做出什么样的面部表情都看上去有些狰狞。
这些引人注目的疤痕和危险的源石结晶，虽说是可以通过穿上厚一些的衣服来遮盖住，但她并不喜欢那种穿上厚实的衣服掩盖自己，看上去偷偷摸摸的样子。
‘算了，走小道吧。’
不想穿的太严实，但这走到哪都要被路人像是看危险的动物一样看上几眼的经历也同样让拉普兰德感到有些不适，最终在思考了一番过后，她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那就是走人比较少的小路。
走小路，总不会有那么多事了吧......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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