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室逃离的方舟七魂之旅 第168章

作者:Non.

该问的也都问了,能想到的也都做了。

可总感觉还是有些不安心,总感觉如果把挂坠交出去,自己对桠布的所有权会发生很严重的威胁。

......好烦,如果桠布不要想着知道自己的过去就好了,那样自己就不需要为了他能了解自己的过往而把他交出去了。

......好烦,要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和任何人都没有过联系,从始至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自己在捡到他的时候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交流的人就好了。

......好烦。

需要提防的直觉和杂乱的思绪在脑内不断重复着好烦的想法,让拉普兰德感觉周围的声音逐渐被一种耳鸣的幻听所遮掩。

可最后,拉普兰德却还是按耐住了自己内心越发浑浊的想法,将挂坠近乎拍打在了德克萨斯的手心里,并在过了数秒后,才缓缓地将手松开抽回。

“你还好吗?”德克萨斯看出了和这挂坠分开对拉普兰德来说似乎非常的难以忍受,或者说只要不是情感缺失的人,看到拉普兰德这副样子,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拉普兰德重新让自己挂上了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为笑脸,凑近德克萨斯并对这位自己之后的同事说道:“这么快就开始关心要进入公司的后辈了吗,嗯?前辈?”

“噫.......”德克萨斯被对方这声前辈搞得浑身有些刺挠,尾巴上的毛都微微的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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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样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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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天天给桠布刷机,早晚给刷坏咯

虽说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某个念头求助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能确定是否百分百安全,但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本身也不是什么百分百能保证自己可以活下去的事。

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多来点,反正就当债多不压身。自己早就没什么好失去的东西了,不如试着把握好这次的机会尝试一下。

而且,往好了想,要画出的那个图案,她曾经通过地上的水洼观察过自己的那双眼睛,在那其中的瞳孔就隐约和这个图案相近,那也许这东西对自己来说,是某种好运的象征也说不定。

所以,她画出了那个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图案,用手指在地面上勾勒沙土将其画了出来。

随着最后一笔将这图案连接成封闭图形,她确实得到了某人的帮助,也就是说这玩意确实不是什么玩笑,而是真的有效果的。

只不过......

“虽然说是我主动尝试的,但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只不过,这个来自己的东西,似乎有点奇怪。

某种东西所造成的投影?源石技艺产生的分身?还是说天生就这样的生物?

话说这东西真的能算是生物吗,他好像连实体都没有。

桠布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迟疑了片刻后,声音中充斥着不太自信的感觉说道:“......人?”

“你要不再看看你自己然后再回答?你觉得你是吗?”

“虽然我不是很想被开除人籍......”

他将视线投向眼前这位女性,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头上沾满灰尘且有些凌乱的灰白色发丝两侧各有一支红色的角,质地看上去像是生物身体的延伸而非装饰品,身后还有一根纤细且端部尖锐的尾巴。

这个自己醒来后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女性,整体的形象充斥着各种恶魔的元素,看上去并不像是人类。

被恶魔开除人籍这种事情,听着就跟撒旦背上纹自己一样。

但桠布低头尝试着踢了下脚边的石子,看着那些石子却从自己脚上直接穿了过去,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对方相比,好像确实是自己更不像人一点。

“虽然我不是很想被开除人籍......但好像确实不是。”

“啊,算了,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相较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白发的女性对桠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并不是很在意,她更在意的是对方究竟能不能派上用处,“总之,按照之前我脑子里出现的那个感觉,你会帮我的对吧?”

“......”

“喂,你不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拉过来的吧?”白发的女性表情变得有些诧异,猜测着那图案会不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但一想到好像是自己画的那图案把眼前的人拉来的,而且对方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她又不太好对此说些什么。

“对不起,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桠布自己也不清楚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对方求助了,那自己这边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下,先看看对方需要什么帮助,“不过,你可以说说看你需要什么帮助,以及你要做什么,或许我能帮你。”

“等下我要去做一件事情,不过做这种事情我可能丢掉性命,所以我需要你保护我。”白发的女性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需求,“可以吗?”

“保护......吗?”桠布就像是因为这个词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前漂浮着的那颗倒立的白心,思索了片刻后比了个OK的手势,“嗯,没问题,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就只有这一条,在我行动的途中,如果我受到攻击,保护我的安全,至少让我能成功活下来,剩下的我自己来做。”

除了保护外,不再索求别的,并不是说这位白发的女性想要自力更生或者靠自己的能力来取得成果之类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挺希望眼前的幽灵直接帮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办好的。

“按照这个要求的话,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先说好,我能支付的代价只有之后替你做些什么,除此以外我身上什么也拿不出来。”

没有提出让眼前的幽灵直接帮自己完成目标,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支付不起佣金,在她看来,帮助本身其实是交易,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点什么的。

“支付什么代价啊......我想想。”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桠布是想要说免费的,但目前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是要做什么,他需要点时间来观察辨别,而且眼前这看上去像是兵灾中的流民一般对周围的一切都报以警惕的人,免费这样的说法或许反而会让对方感到不安。

“我的记忆稍微出了点问题,所以我需要对这里了解的更多一点,等你有空了,和我讲讲这里是哪里,以及这里的习俗文化之类的东西吧。”桠布所说的,也算是他现在的确需要的东西。

毕竟没有卡车司机的开场动画也就算了,新手指导也没有,主线主线也不说,感觉穿越主打的就是一个只穿不管。

能想到的除了自己是不是到了异世界外,从眼前这位女性身上那些恶魔元素外,另一种可能大概就是自己是不是进地狱了。

不过后者应该不太可能,毕竟他想了半天,确实想不到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被送到地狱来了。

总不能是因为看地狱笑话了吧。

“可以,那么交易成立。”白发的女性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用鞋子将之前画在地上用来召唤桠布的图案擦掉后,便立刻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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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坠被人触碰便会更换绑定对象,绑定对象更换会造成桠布记忆刷新,刷新的过程中记忆有出问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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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一天,明天会把今天的补上

碍于我不久前才刚请了一天假,这才没过多久就又请了,中间间隔的稍微是有那么亿点点的短,所以这波兄弟我的。

明天我会试着早点更,把今天的给补上。

红豆泥私密马赛得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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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佣兵与幽灵

废墟,拒马和铁丝网,灰蒙蒙的底色,以及尸体。

看来这个异世界的主基调似乎和战争有关,至少以桠布的视角来看,他穿越到的这片区域是这样的,有点像是某个捞薯条的游戏场景。

但据对方所说,他是在对方画了个东西后召唤过来的。

听着有种招魂的感觉,不对,不是听着像,从目前他的身体情况来看,这好像就是招魂。

这不会是被什么英灵召唤了吧?那不对啊,先不说自己压根当不上英灵,哆啦圣杯怎么没给自己灌设定呢?这御主手上好像也没令咒,难不成又是不正常的杯赛?

不过杯赛好像从来就没正常过几次,不正常好像才是常态,圣杯系统屎山代码有事没事出点问题是本地不得不尝的特色,这么一想紧皱的眉头就突然舒展开来了。

在桠布思考现在自己情况的同时,白发女性来到了一具死人身旁,俯身从那尸体上熟练的翻找出了一把刀,以及一把在桠布看来像是枪的东西。

她看起来对翻尸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抵触,对此的态度是一种早已对稀疏平常的事情见怪不怪的麻木,相较于那尸体,她看上去更在意这翻找出来的武器,对于这两个东西她似乎非常中意,没有任何忌讳的便将这死人的遗物装备到了自己身上。

“这是要做什么?”桠布的询问中没有嫌弃和指责,仅仅只是单纯想要知道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个啊,是我们这边的‘传统习俗’。”白发女性对身旁这个没有多少常识的幽灵戏谑地说道,“接手战死者的武器就相当于继承,我让你保护我,”

“哦......所以你让我保护你,就是为了继承这个人的意志吗?”

“差不多吧,不过主要还是因为等下我要去找跟他一伙的人,看看能不能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白发的女性摆弄着铳,思考着要这东西放在身上什么地方比较合适,“谁知道那些佣兵会做什么呢,我可不想死,如果可以的话,有个保护总归是好的。”

当然,加入队伍也只是说说而已,主要还是冲着对方的脑袋,但这种事情她可不会就这么跟人讲出来。

眼前这个幽灵她感觉像是那种从来没上过战场的人,看着就不是会帮忙杀人的家伙,如果说自己的目的是奔着杀人去的,也许对方会撤回那保护自己的交易。

“佣兵吗......”

“怎么,你不会有记忆的时候是出生在什么好地方,是个什么光鲜亮丽的大人物,习惯里接受不了这种脏东西吧?算我求你,你可千万不要跟我长篇大论这是否正确,我听到那种话就会死。”

“那倒没有,我还什么都不了解,没资格对此说些什么。”

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运行模式和设定。

如果仅仅是靠着自己以前的价值观,在这异世界看到与自己价值观相悖的事情时,就上去一通说教,问着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为什么不去干点别的呢?为什么不去做一些好的事情而不是这种生命的交易呢?

那是件很过分的事情。

可以为此心疼,可以为此难过乃至不满,但桠布明白如果真想改变什么,起码要明白怎么回事,并优先自己身体力行才可以,而不是一上来就说你这是不对的。

这种问题,在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世界的设定前,最好不要用自己之前的生活环境所养成的观念去劝说别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没有经历过他人的事情就没有资格对他人说三道四,哪怕是真的出于善心,也会变成高高在上的何不食肉糜。

那样的话,就像是在对人说,明明努力就可以了,即使环境恶劣。

但很多时候,仅仅是有去努力的机会,就已经称得上是一种幸运。

“挺好的,我感觉你这个怪东西顺眼了不少。”

“谢谢。”桠布配合着让自己嘴角上扬了几分。

“没夸你。”

“哦......”桠布只好让自己的嘴角又拉了下去。

“啧,也没损你,你那什么表情啊。”

这人好奇怪啊,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寻求帮助的人,为什么总觉得好像主动权还是在自己这边。

“话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桠布看着身旁从地上俯身捡了几个石子的白发女性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像我之前提的要求,因为失忆的缘故我想从你这多了解点这里相关的事情,但想聊天的话总得知道怎么称呼你吧,当然之前我也说了等你有空,所以要是现在不太方便说话的话,我可以先等等。”

随即,想起异世界可能有一些别的设定的桠布,猜测的同时也给了对方一些拒绝的理由:“难道说,在这里被知道名字是件危险的事情?比如那种只要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就能隔空进行攻击的手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抱歉随意询问了你的名字。”

“你说的那是什么吓小孩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那种手段。”

就算有,也不是只知道个名字就行的,毕竟世界上重名的不在少数,想要单独精确到个体,起码得需要更多别的什么来排除干扰项。

“......等等,你不会有吧?”白发的女性对桠布有些警惕,但警惕的同时却也思考着如果对方有那种能力,自己能借此做点什么

“没,我只是看过一些作品里有这种东西,所以联想猜测一下而已。”

“那还挺可惜的......至于名字的话,我没有那种东西。也许以前有过也说不准,不过名字什么的,对我这种人来说没什么意义。”

毕竟,死亡在这里就和呼吸一样稀疏平常,谁会给身边的每一口空气命名呢。

名字那种东西,是有实力能一直活下去且人头足够值钱的人,才可以获得的东西。

“对我来说,还是这玩意实在。”白发的女性说着的同时,用那刚刚捡来的刀在空中耍了几下,满意的打量了一番后将其塞进了自己的腰间,随后没有任何停留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你呢,我好像也确实没问你,你叫什么?”

“嗯......”

“怎么,问我的名字没问到,不想跟我透露你的名字?”

“那倒没有,主要是......我也不记得了。”桠布努力的回想着,但却什么也没有想到。

他想要通过记忆里别人叫自己时的声音想起,想要通过本子上写下的字想起,想要通过那生日时父母祝福自己的话语中想起。

但它们要么都如受损的碟片般播放出嘈杂的录像,要么就是被糊上了一层雪白的马赛克,完全看不清楚。

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这就是他最终得到的结果。

那么,按照很传统的剧情来讲,自己这时候应该表现出一些悲凉,抱着头一脸难以置信的努力思考,亦或者应该对此感到难过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才不要嘞。

“果然圣杯召唤不带圣遗物会招出相性很高的,这么一想,我也算是没有名字的。”桠布将这应该感到悲伤的事情当成了某种有趣的缘分。

“哈,那还真是有够巧的,世界上那么多人,我们两个不同种族却同样没名字的刚好碰上了。”虽然不懂对方说的圣杯召唤和圣遗物是个什么玩意,但白发的女性还是理解到了桠布感到有趣的点。

“要不我们给自己想个称呼怎么样?毕竟咱俩总得有个称呼对方的方式吧。”

“......想称呼?”白发的女性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停了下来,但在短暂地想了一会后,她却放弃了这个想法,“算了吧,我不识字,想不出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