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诡骗师 第124章

　　这是不可控的。羽川翼告诉自己。

　　她将完美作为生存的要领。

　　本不应该追求一个滥情的男孩。但对象如果是雨宫莲，即便他有再多的女友，也是符合了社会认知的“完美”。

　　理性告诉她，这是可行、且必要的。

　　感性告诉她，不应该继续追逐着雨宫莲的道路。

　　终究是输给了本能，羽川翼以“完美”作为求生的途径，她追求着完美，因此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雨宫莲。

　　但没有迎来结局之前，谁都无法断定自己最终能留在雨宫莲的身边。

　　既然有令罪人悔改的心灵怪盗团......羽川翼想着，如果她能邀请其中同样喜欢雨宫莲的女生，创建一个竞争感情的群组，或许就能获得操作的机会。

　　（拉雯妲：我记得当初圣诞节轮到我和雨宫莲约会，就是在你这破群组里抽的签。最后还是让那群大老爷们把人拐走了。如此无用的组织，早点解散算了！）

　　（Py本朋友的书。）

　　（①血流成河的格斗式综漫青日，《震惊东京第一拳!》。）

17岁的王牌 : 199.烟花散漫里表白（5.6K/7k）

　　“北白蛇神社底下要举办烟花大会哦。”

　　少女的声音轻得像是晚风吹拂的薄纱。

　　她穿着朴素的红白和服，漆黑乌亮的长发扎成麻花辫，垂在肩头，露出白皙胜雪的肌肤在夜景的衬托下像是流淌在搅拌机里的冰沙。是提着写有“烟花易冷”的灯笼，凑近雨宫莲的身旁，亦步亦趋。一对深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清泉涌动般的星光，倒映满天星河。

　　雨宫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是忍野爻的赠礼，能够将吸血鬼伪装成人类，同时兼备了“阴阳眼”的功能。他看着羽川翼的侧脸，“时间不早了，看完烟花才回去的话，你家里人会担心你的。”

　　“我是独居哦~”

　　“这种私密的情报随意透露给男生是不是有点尺度过大了。”

　　“嘿嘿，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嘛。”羽川翼的脸上是那副标志性的温暖笑容，

　　如果不是贝木泥舟昨晚偷偷卖给了雨宫莲一个价值200万业那楸ǎ他说不定就真的信了。好朋友？我看你这可不只是友情！（详细见第198章）

　　心里吐槽着羽川翼的别有用心，雨宫莲在路边推着小车的商贩那里买了两串麻薯，递给身旁的友人，“拿去吧。”

　　羽川翼咬下一块麻薯，清甜软糯的味蕾享受烘托出新春佳节的喜乐。

　　经过了一月一日的满城烟火，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暴雨，本没有过节的实感，总觉得还在校园，只是睁眼闭眼，仿佛往日从前，下课的铃声会在傍晚响起。雨宫莲会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的角落，于万众黯然的间隙抓握学业上的遥遥领先。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开始习惯了在放学后主动留下来检查值日生的成果，每当老师、同学问起都说是“班长的职责”，得到了许多夸奖。其实只是想看着夕阳染红某个人的面庞，喃喃自语着向今天告别的话语，仿佛迈开的步伐也更加轻快有力了。

　　这是一种期待感，缭绕在直江津这座城市、缭绕在这所学校，在课堂的时候感到期待、放学、上学的路途中、在书房、在卧室......她无时无刻都能意识到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它源自雨宫莲，让她期待和享受着未知前途的追逐。

　　如果用暧昧的词语进行修饰，这份情愫就要定义是“暗恋”了。

　　羽川翼悄悄抬眼瞄向雨宫莲的眉角，那双设定灰色调的眼眸藏在镜片后，仿佛倒映着乔治?德拉图尔的《镜前的抹大拉玛利亚》。

　　“你想着一幅油画？”雨宫莲忽然扭头，对上了羽川翼的视线，他们对视着，却是笑着，“让我猜猜，是《镜前的抹大拉玛利亚》。”

　　这幅油画的内容根据圣路加福音8:2所绘制，耶稣驱除了玛利亚身上的“Seven Demons”。在《圣经?新约》中，她被描写为耶稣的女追随者。

　　当稣耶被带往审判时，信徒都离开逃走了，只有她不畏天寒地冻，跟随耶稣到十字架下，看着耶稣受苦，断气，埋葬。安息日过后，玛利亚在天还没亮就到耶稣坟墓，发现坟墓已空，其他门徒闻风而来，看看空坟就走了，只有她留下在空坟处哭泣，所以她将成为第一个看见复活后的耶稣的见证人。

　　羽川翼笑着摇头，“我觉得现在是安特卫普大教堂的《下十字架》。”

　　“等下是不是就该轮到乔治?德拉图尔的另一幅《忏悔的抹大拉玛丽亚》了。”雨宫莲把木签丢进垃圾桶，开始讨论宗教油画的发展与诞生。

　　丛雨飘在他俩的头顶，满脸懵然。他们在聊什么？每一个字我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正在天鹅绒房间偷听的拉雯妲也是满头雾水，她看向盘腿坐在沙发里搓手柄的汐见琴音，“哈姆子，你听得懂吗？”

　　“哈姆子是什么？”汐见琴音暂停了电视屏幕上的《塞尔达传说：王国之泪》，好奇地问着拉雯妲。

　　拉雯妲摸出一封信件，“这是伊丽莎白被玛格丽特带走之后写的信，嗯，现在交给你了。收信人的写着的就是‘ハム子’哦。”

　　“这种奇怪的称呼我才不认可！”汐见琴音抓着沙发的抱枕砸向偷偷摸摸要咬她脖子的刃下心，“话说，你就这样子称呼自己的姐姐们没问题吗？”

　　“我最讨厌那些麻烦的家伙了。”拉雯妲抿着单薄的唇瓣，“总而言之，先想办法把那个叫羽川翼的混蛋给赶走。”

　　“我都还没有换衣服......等我一会儿。”汐见琴音推开门扉，冲进了雨宫家的盥洗室。

　　“别忘了这个！”拉雯妲把一件精美的和服交给她。

　　......

　　年轻的情侣们站在喷泉旁驻足旁观。

　　摆放在广场中央的钢琴架，一位穿着白色羽织的少年缓缓入座，他的十指在黑白键上跃动、起舞，那声音由轻缓及低沉，由低沉迎向轻快、剧烈，仿佛是泼上了燃油的柴火堆，密集的残影交错里爆发出繁复音符，未经调试的钢琴鸣奏出马克西姆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在一曲终了后，紧接着是更加轻快的《土耳其进行曲》。

　　温婉的少女撑着纸伞遮挡纷纷扬扬落向男孩的飘雪，她的笑容总是真实的，是掺杂着温度的，在此时此刻却收敛了笑容，仿佛不再是那个“完美的羽川翼”。

　　羽川翼的心跳或许也是随着雨宫莲的弹奏而跃动了，像是被一双手稳稳地捏住了，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呼吸，整个世界都在翻旋，视线里只余留着那个偶尔颤抖双肩的背影。

　　啊......她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情绪滚上了咽喉。想要迫不及待的说出口，却被那份“完美”所遏制了。理性的完美正说着比直江津的雪夜更寒冷的话语：“这是注定会失败的表白。”

　　等到她终于让感性战胜了理性，被那份发自灵魂深处、让整个肉体都为之悸动的热情所驱使的刹那――

　　铺天盖地的火光冲上了群星闪耀的夜幕。喧嚣淹没了一切的声音，欢呼声、掌声、钢琴曲的余韵、少女的呢喃、人群的嘈杂，全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火树银花在燃烧。

　　羽川翼颤抖了几下嘴唇，她怔怔地看着绽放花团锦簇的夜空。

　　雨宫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新年好，羽川同学。”

　　他的情绪显得轻快，“你刚刚是不是有说些什么？”

　　“嗯......”羽川翼脸上又洋溢着那份温和而完美的微笑，“我忘记了。或许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想起来。”

　　“是吗，等想到了再跟我说吧，我很乐意做一个合适的倾听者。”

　　少年秀气的面容倒映在漫天烟火之中。

　　羽川翼看得很入神，紧紧捏着和服袖口的手指悄然松开，她悄悄地捉住了雨宫莲的衣角，跟着他走进人群簇拥。

　　12秒前。

　　村镇的角落里，遍布礁石的空地。一辆电视直播车走下两名工作人员，举着摄像机对准了即将被点燃引线的烟火发射器。

　　“那么，要点火了吧？”

　　“批准已通过！Over，烟火晚会要开始了！”工作人员的声音在无线耳机里传出。

　　路过沙滩的汐见琴音站在台阶上，她打了个响指，发射器底下陡然升温。那些引线竟然没有经过机器就直接开始了燃烧。

　　“喂喂喂！发射器故障了！点燃时间提前了！！！”

　　她看了眼手忙脚乱的工作人员，身后的【俄普洛斯】缓缓消失。

　　“烟花这东西，其实很快就会消失。所以才要和别人一起看。忘了烟花的样子和颜色也没关系，但是却会一直记得身边那个人的脸。”

　　汐见琴音看向远方的商业街，她要奔赴一场战争。

17岁的王牌 : 200.修罗之场（7.2K/7K字）

　　烟花绚烂在群星之前，又黯淡在灯火通明之后。远方的渔船正在灯塔的指引里返航。浪潮拍打在礁石上，藤壶刮伤了跌倒的游客的脚掌，血液混入漆黑的疆土。

　　“走了，别再看。”金发的少年对着魁梧的壮汉如此说着，“这里是新王的国，小心被他当成猎物。我们可是靠着那个叫忍野的人类才能侥幸活下来。”

　　“嗯......很久没有进食了，差点没能控制住，”壮汉瓮声瓮气的说。

　　那艘渔船已经靠岸了，停泊在反射着粼粼波光的墨色海面。沙滩上游玩的人群却对此视而不见，仿佛这是流淌于冥界的大河，名为卡戎的摆渡人撑着船桨，要引领亡灵通往相隔人间的世界。

　　“上船的，一个吸血鬼，一个半吸血鬼――”真的有年迈的老者坐在船头，他的手里不是船桨，而是鎏金的燧发枪。

　　他的声音沧桑艰涩之如生锈的转动的门轴，将身旁的折叠桌上的帘幕拉开，露出一支铜制的天平，“15盎司的黄金。或者等价物。”

　　“以前可从没有过这种价钱。”

　　“处境不同了，伙计，虽然做的都是偷渡的行当，但也要分场合。”老人把燧发枪拍在大腿上，用枯瘦的手指从弹仓里扣出一枚石头雕刻成的子弹用牙齿咬住，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十几枚晶莹剔透的弹丸，能见到闪烁着虹光的液体在其中翻旋。

　　他把水晶弹丸按在底座，再把石头子弹填装。

　　“圣彼得大教堂洗礼台中的经过历代主角祝圣过的水。嗯，通俗的用词，你们称呼它是‘圣水’就好。有谁想试试吗？”老人举起燧发枪，咧嘴笑着，“我好不容易才把船开到这里，你们可不能让我空着船舱回去啊。”

　　两位吸血鬼面面相觑，最终是决定按照他的价格付钱。

　　这艘船的客人只有怪谈。至少在亚洲，它是唯一能安全通过海域，并且得到那群盘踞在国家体量之上的怪物默许的渡船。

　　......

　　穿着和服的汐见琴音站在十字路口，她看向迎面走来的雨宫莲与羽川翼，摇晃手里的团扇，很平淡的问候。

　　“新年快乐，雨宫前辈，这位是谁？”

　　“羽川翼，雨宫同学的朋友。”羽川翼的笑容丝毫不减温柔与热情。

　　汐见琴音也笑了，“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汐见琴音，前辈的女友。”

　　“很高兴认识你，”羽川翼更加热情了。

　　“我也很高兴能认识像羽川同学这样长相可爱、学业优秀的同龄人。以后有机会一起交流学习心得吧！”汐见琴音想跟她握手。

　　羽川翼主动握上了她的手，“乐意至极，一直都听说汐见同学是一位才华横溢的......”

　　雨宫莲不敢听，他觉得自己脊背发凉。都成吸血鬼了，怎么还是畏畏缩缩的模样？他觉得必须勇敢一次。“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忘记给家里的猫倒猫粮了，要赶紧回家一趟。”

　　他两手插兜，背过身，仿佛天下无双的剑圣，一种无敌的气概缭绕在眉宇间，拱手言道，“那么，在下就暂且告退了。”

　　“先生请留步！”汐见琴音连忙追赶。

　　剑圣的脚步一顿，“何事？”

　　“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先生乃是侠之大者，想必不会推辞。”这是显而易见的道德绑架。

　　“......但说无妨。”剑圣语气艰涩。

　　“有场恶战，恐怕您是避无可避。”这是警告。

　　“若是执意要避呢？”

　　“恐有后院失火之灾。”

　　雨宫莲呼吸一滞。“若是战呢？”

　　“或能收服那作恶滨海的妖精。”

　　“天下无我不胜之争！”

　　“好，先生豪气！且看我引路。”

　　“你可大胆指引！”雨宫莲迷迷瞪瞪地就跟着汐见琴音回到了十字路口。

　　羽川翼站在汐见琴音原先的位置，笑靥如花。

　　似曾相识的场面，好像几分钟前，他就是站在了这条十字路口的前方，只不过陪在身旁的是羽川翼，站在对面的是汐见琴音。

　　我不该回来的。

　　怪盗这时候才恍然清醒，好像不小心就被色欲和贪婪干扰了思考。

　　鸭志田、坂田金银，我要诅咒你们在地狱里饱受百般折磨剑

　　（PS：24小时更新7.2K字。本来是1.1w字的，定时发布。被审核吃了一章，实在可惜，只能全部拆掉，小面积修改之后重新发。）

　　（以后争取深夜更新1~2章，下午、傍晚更新1~2章。）

17岁的王牌 : 201.涩O的交易（3.5K字）

　　距离春假结束还有4天。

　　雨宫莲趴在床上翻看着一本美食杂志，似乎丝毫没担忧过变回人类的事情。

　　吸血鬼公主坐在他的背上，冰雪般白皙通透的肌肤、纤细的小腿搭在雨宫莲的肩头，一手可握的玲珑脚丫时不时地蹭着他的下巴，满是挑逗的意味――她的手里捉着一只医用输血袋，因为进食的缘故，可以让身体的强度拓展向更进一步的状态。现在的刃下心是少女的姿态，外貌年龄增长了成14~15岁，穿着洁白单薄的连衣裙，身段也显得妙曼而精致，满是稚气的眉眼也舒展了，青涩与妩媚参半。

　　多亏了武见妙的帮助，雨宫莲手里捏着“武见内科医院”的工作证，很轻松的就在直江津的血站买到了冷藏的血袋。

　　“你想说什么，”雨宫莲终于是没忍住，捉住公主殿下光洁的脚踝，把她差点戳到自己嘴唇的脚丫挪开。前情提要，吸血鬼比起“生物”的概念更应该用“生命”进行形容，所以不会存在真菌、细菌附着在体表，自然就不存在任何的异味，甚至因为“魅魔”的要素，反而不断地散发出一种引诱O欲的信息素，在雨宫莲的嗅觉里，是绵密的花香，似乎是月季，又仿佛昙花。若隐若现，勾出人类想要交O的本能。

　　刃下心改为跪坐的姿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颈。

　　“再不说，我就不问了。”怪盗看出了自家公主的情绪有些低落，翻过身，把她举了起来。

　　“我可不是小孩哦，”刃下心终于露出了往日里那副风轻云淡的笑容，獠牙在启唇见露出了很小的一点莹白，显得小巧可爱。

　　“不过是从小学生变成国中生罢了。”

　　“哼哼，不同年龄段的肉体的魅力可是千差万别，你差点忍不住了，对吧？被外来欲望支配的我之眷属哦！”

　　“呵呵呵。”雨宫莲只是冷笑。

　　“呀，真是不坦诚的男孩，”刃下心抚摸着雨宫莲的面颊，“记得你之前提到过，想要变回人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