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派被俘,仙子们为何求我出山 第115章

作者:那是谁呀

  摸着明显涨鼓的小腹,少女格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身子已经是主人的东西了,就算隔着万丈之遥,说主人的坏话也同样会受到他的惩罚,像现在……

  明明前一刻肚子里还空空荡荡,说主人变态以后,她的小肚子里又格外神奇的……充满酸酸甜甜的害怕汁了。

  既然害怕汁都能自己凭空变出来了,难道……她的害怕汁,真的是可以喝的美味糖水么?

  怪不得和糖水的味道那么像,这样的话,要是自己以后什么时候想喝糖水,岂不是只要对着空气说一句主人变态,就可以……

  想到那样奇怪的画面,少女的小脑袋羞得快要烧冒烟了。

  自己不仅被主人变成了小猫,还变成了活着的糖水阀子。主人的爱好……到底是……什么呀……

  哪怕所有发生在身上事情都能够无懈可击地佐证她的那句变态完全没说错,但身为主人的一只小猫,少女不得不低头服软。

  “主人不是变态……瑶瑶错了……瑶瑶是主人的小猫……呜喵……放过小猫吧……”

  她别扭地并着细腿,双臂捂住肚子,半睁着泪眸,一边努力压制那即将决堤的洪水,一边可怜兮兮地对空气哀声求饶。

第二百一十四章:李氏秘地

  也许是主人听见了小猫可怜兮兮的求饶,少女软乎乎的小手手心底下,被撑得微圆的小肚子再复变得平坦。

  上一秒还把李倾瑶肚子撑得满满当当的糖水,下一息便全部消失不见,就像有什么大家伙离开了身子,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本就敏感的小猫呜咽一声。

  “噫喵~”

  伴随着细弱的猫吟,小猫瞪大的湖蓝美眸渐渐收敛,只剩下一条迷离失神的细缝,毛茸茸的耳朵尖舒坦得软搭在发上,总是乱晃的尾巴也缩成一团。

  欺负她许久的鼓胀感消失不见,紧紧并拢的纤白细腿骤然松懈下来,却是把原先就在肚子里的糖水漏出几滴,把小小亵裤染得黏黏糊糊的。

  可她完全顾不上这些了,心中除了浓浓的后怕什么也不剩下……要是真的当着上千弟子族人的面漏出来,让别人知道李家的小公主原来是个随地漏害怕汁的变态小女孩,蜚短流长传得人尽皆知,她骄傲又幸福的一生就到此终结了。

  李倾瑶宁愿被别人知道自己是主人随意玩弄的小猫,也绝不想被人说成连害怕汁都忍不住的变态。

  何况前者已成定局,要是后者再被人发现,一贯骄傲的李家小公主在别人口口相传,怕不是要变成“被主人玩到憋不住害怕汁的可怜小猫咪”了。

  “呼……”

  少女如释重负地软在地上,膝盖抵在一起,小口小口喘息着。

  “谢谢……主人……”

  小猫的嗓音轻颤又甜软,既庆幸劫后余生,又带着由衷感激,仿佛欺负她的是别的坏蛋,主人则是把她从这羞耻折磨里拯救出来的那个人。

  这一切让李倾仙看得心乱如麻。

  她已然意识到,自家妹妹并未完全脱离险境,反而正向危险漩涡愈陷愈深。

  妹妹平时有多任性,她这个做姐姐的最是清楚,除却在自己面前以外,对其他族人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可偏偏在一夜见就被调教得乖巧可欺,李倾仙完全不敢想象,昨晚妹妹在那个贼人手中,到底经历了什么。

  能隔空让妹妹面红耳赤,只怕……那人还捏着妹妹的命门,随时都可以置她于死地。

  如果不答应对方的话语,继续留在逐仙台上等待那掌门亲徒,妹妹说不定会遭遇不测……

  可要是自己离开了逐仙台,丢了首席之位,李家该如何度过这场大劫呢?

  一边是家族安危,另一边是妹妹的生死,李倾仙本以为它们都落在同一个方向,不曾想却彼此背道而驰。

  女子温婉清丽的面庞白得渗人,纤纤玉指近乎刺入手心。

  她自幼志向高远,天资也毫不逊色于人,要是生在别处,说不定真能像妹妹所期待的那样成为玉衡宗主那般人物,只可惜生在这积朽难扶的李家。人人都羡慕李倾仙能够生在宗家族长家中,谁又知道是家族拖累了她?

  舍弃修行时间,修炼燃元秘法废去修行前路,所求的却仅仅是让家族能够苟延残喘,再多苦心积虑,也依旧是江中浮萍,连妹妹的生死都要看别人脸色。

  有时李倾仙反而羡慕自己不成器的妹妹,没多大能耐,也没什么野心,只喜欢凑在自己身边玩耍打闹,整天没心没肺随性而为。

  她多想变作妹妹那样小巧的姑娘,光明正大闯进灵草园,看见好看的仙花就摘下别在发上,在价值千金的花草丛中打滚,累了就躺在柔软的宝土上喘着气仰望蓝天白云和飞鸟,最后穿着沾满花彩的白袍蹦跳着跑出去,留那看护灵木仙草的分家小修在旁不敢吱声……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妹妹是二小姐,而她是少族长,注定要把少女烂漫时光都耗费在家族秘地里,把娟秀的笔墨落在枯燥繁琐的文书上。

  越叹息自己的宿命,李倾仙就越是疼爱自己的妹妹,每逢看见那和自己别无二致的脸,总像看着另一个自己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中的无奈苦闷宽慰许多。

  为了家族,她舍去了道途和名声,现在难道连这份宽慰都要失去么?

  “瑶儿……如果我不答应,那个贼人是否会伤害你?”

  “主人……主人……”小公主支支吾吾,如果姐姐不听话主人会怎么做,她是知道的,但她才不想取代姐姐当少族长,她只想姐姐活着!

  要是如实对姐姐说,说不定姐姐会选择飞蛾扑火……

  又要,骗姐姐一次了。

  少女满心愧疚点了点头,“嗯……我……我已经是主人的小猫了,小猫存在的意义就是听主人话、讨主人喜欢,要是我没办法让姐姐回心转意,主人大怒之下……一定……一定会……呜……瑶儿好害怕……瑶瑶不想死……”

  完全不需要演技,想着姐姐违逆了主人的意愿而香消玉殒,小公主就伤心地啜泣起来,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别怕,瑶儿。”

  姐姐的手摸在小猫毛茸茸的脑袋上,一如往昔她哭闹时安抚的温暖:“我先是你的姐姐,而后方才是少族长,正道奸邪混杂,李氏存亡,已不是我一个弱女子能够左右的了。”

  李倾仙扶裙站起身来,眉眼间悲哀得似是放弃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语气轻淡又像藏着莫大的落寞,“父亲若是在天有灵,不会愿意看到我这个做姐姐的为家族弃妹妹不顾……他把族令给那依掌门,未尝不是希望我能够在今日这样的危难之时护你平安,而不是拿着族令带整个李家玉石俱焚。”

  小公主愣了愣,大眼睛懵懵地抬望姐姐,她准备了许多劝说姐姐的话,却没想到一句也没用上。

  “但在这之前,瑶儿……我想知道,把你绑走的那个贼子,到底是谁?”

  ……

  “就是此处。”

  李常载带着三人来到了接近山头的一处断崖上。

  “大小姐平日除了住处,最常来的就是这里。”这个中年人而今也没了多少顾虑,既然决定投靠敌人保住妻儿,他没理由再多犹豫,一路上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好大的风……”少女瑟瑟抱着教主的胳膊,乌黑发丝被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吹得贴在脸上,剔透的浅紫大眼睛被迫眯成小缝,纤弱肩膀冻得颤抖不停。

  从山腰的秘地一路走上来,穿越过高大茂密的灵木丛林,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起伏的云海,脚下的断崖屹立在绵绵白云上面,站在此处,能够越过万丈之遥,远眺望见摇光山上濛濛的仙气浮光。

  “教主……”

  她呆傻地看着咫尺外的万丈悬崖,“我们该不会要下去吧?”

  寒风如刀刮在脸上,崖下灰白云层翻滚起伏,言墨白捡了几块石子丢下去,很快就见它们在空中打起了旋,随后被生生撕裂成砾灰,俨然是一片湍急的罡风乱流,仿佛在告知来此的人,下方险境不可轻易闯入。

第二百一十五章:无何有境

  “小人以为,山崖下必存一处暗洞,极深极秘,通往李家最核心的山中界,说不得还是李家祖地,葬下诸位先祖的陵寝。而那里要是祖地所在,护界法阵必然存有大凶险。”

  李常载亲眼看到,路上遇见的几个元胎族老,在狐面少年身边的女子手下都没能撑过一指。

  这般惊天修为,全然不下于昔日的族长,让他愈发心惊胆颤,投敌的决心也愈发坚定,绞尽脑汁刮遍了自己的记忆,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些许存在的价值。

  “嘶……说来奇怪,那李倾仙平日只有午时过后会出门,到崖上的时候约莫未时过去一刻。每日都是如此,着实巧合……我看其中说不定有些门道。”

  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家人的前途,中年人早早放下了脸面,全然不把自己当做李家人,满脸推心置腹道:

  “小人是宗家族人,平日见过李倾仙不少面,这位李家小娘子平日看着没脾气,做事却有条有理,绝不会无的放矢。她既然选择每日未时过一刻来到这里,兴许是因为……祖地的护界阵法那时才会打开。”

  “这倒不失为一种可能。”言墨白轻声答道,“李氏先祖修为近仙,无论如何不能小觑。”

  李家追溯传承能触及到昔年天玑门其中一支,而天玑门又素来以命法为根,各类禁术信手拈来。

  要说李氏先祖只把赐命这一道命法留传给了后人,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就例如下九幽之下的无何有境……

  言墨白先前答应吴常,李家事了之后会送他入天牢最底层的无何有境,让其在红尘幻梦中度过富贵一生。

  他话中的无何有境,便是一道由命法创出的洞天小界。

  无何有三字,取自空无一物之意,初踏入其中只见一片虚无,目力所及皆是茫茫白色,而再过不久,便会有人影房屋浮现,有樵夫猎户之流走到囚徒面前,问客从何方而来。

  被关入无何有境越久,能见到人与事物的幻影就越多,地图也铺得越远,直至看不到边际,让囚徒仿佛置身于一场刚拉开帷幕的大戏,亲眼看着角色陆续登台,背景徐徐铺开。

  日夜积累下,诸般幻象彼此交叠,构筑出一片逼真之致的红尘幻境,壮阔雄伟丝毫不逊于九洲。幻境里万事皆顺心如意,万物皆予取予求,令人逐渐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在他人看来,受术者身旁依旧空无一物,不过是自说自话,与空气把酒言欢,甚至对着空气调笑取乐、行房中之事。

  可在其眼中却有人世百态万般炎凉,犹若成了话本主角,所有角色都绕其运转。哪怕早有所知,最后仍旧不由得怀疑此间和外界孰真孰假。

  作为天牢最底层的囚笼,它却能让无数囚徒乃至外间弟子门人趋之若鹜,可见那幻境有多能勾动七情六欲,让人乐不思蜀、沉湎不复,对许多囚徒和郁郁不得志的弟子们而言,用余生做一场足够真实的大梦,未尝不是某种解脱。

  此术用来困人,能使其心智堕落,渐渐不再思考逃脱牢笼,沉醉在虚幻红尘。要是用来设伏,更是能够杀人于无形,将之毙于梦中。

  虽然开辟那处小界的命法李家先祖未必会留给后人,但祖地到底也是由那位先祖亲手开辟的,不可不作防备。

  言墨白看了眼边上飘然伫立不发一言的银发女子,千秋雪练过千幻经,不怕幻境作祟,有蛊毒在,不怕她不保自己和雨洛二人。

  可要是把那李氏族人一同带进去,落入幻境之中,千秋雪会不会出手相救,就两说了。

  李常载的妻女履历清白,又是宗家之人,将来对掌管李氏还有用途,不能折在这里……

  “既然秘地凶险,还请阁下在这小憩一会了。”

  不等中年人作何反应,他突然抬手,在其肩上轻轻一按。

  一缕气血混着些许源自依袅袅的仙元转瞬没入其中。

  “你!”被封去修为的李常载毫无反抗之力,刚惊怒吐出一个字,便直挺挺倒在地上,双眼血红瞪如铜铃,再无气息。

  唯有言墨白知道,李常载仅是被封去了神海,陷入了假死状态,以元胎境的磅礴生机,没有呼吸和脉搏同样无碍。

  “教主……教主为什么突然把他杀了?”

  黎雨洛扒拉着教主肩膀探了探头,浅紫大眼睛疑惑地越过肩膀望向躺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的中年人,双目圆瞪、气息全无仿佛一具尸体。

  言墨白正要解释,闻着少女幽香又不由心动,想多逗逗这个小姑娘,笑了一声,握住她放在自己肩头的小手,道:“原来雨洛心软不忍目睹,下次我做这般事情,会记得提前捂住你的眼睛。”

  “谁说我心软……我心才不软!”

  听到这话,少女像是炸毛的小狐狸,愤愤抬眸瞪他,“像这样助纣为虐的人渣败类,死了拉倒,别看我长得小……我早不是小孩子啦!”

  “真不是小孩子?”

  “当然……不是!”

  言墨白转头,目光若有所思落在少女的小胸脯上,“言某看着怎么不像。”

  被他这样盯着,少女哪还不知道是教主在故意戏弄她,又偏偏无从辩驳,胸闷气短之余,她干脆借着话题发挥,“我啊,可是铁石心肠,要是将来能修成举世无双的仙人,再有哪些女人敢打教主的主意,就把她们统统都……”她气哼哼鼓着粉腮,恶狠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杀气腾腾的架子落在少女稚气精致的脸蛋上,反而有种反差的可爱。

  言墨白不再多逗她,抬手捏了捏少女软嫩脸蛋,把她揉成气鼓鼓的包子脸,“言某可没杀这李常载,只是用些许气血封住了他的神海,用仙傀之法,取其耳目而代之罢了。”

  “活人总让人有所提防,放一具尸体在这里监视,能让后来人少些防备……”

  他用另一个视角看着自己,低声说,“介时进了秘地,要是崖上有别的动静,我也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来者面貌。”

  说起来多亏李倾瑶,言墨白才得以知道,仙傀之法不仅能够作用于死物,还能够在活人身上施展。

  对李常载施展了仙傀秘法后,其人五感都毫无所留地输送给了他,能够像傀儡一样替他监视外界的变化。

  而此时此刻,同样能够替言墨白监视别处景象的,还有另一边那只憋红小脸解手的小公主……

  不知哪处昏暗的茅房里,小少女笨拙地蹲在角落。

  “还有……呼……还有几滴……噫喵……快出来吧……”

  为了不在见姐姐的时候漏害怕汁,小猫此时正小心翼翼提着袍角,努力把肚子里剩下的害怕汁排干净。

  “都……都出来了……呜……都到屁屁上了喵……”

  小少女羞赧地发出快要晕掉般细弱蚊蝇的声音。

  傻傻的小猫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字句,最终都会清晰地响在言墨白耳中。

  李倾瑶那边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言墨白收起神念,不再多看,抬头望了眼天上日轮。

  “午时已过了六刻,要是李常载所说为真,再过三刻崖下应会有变化。”

  狐面少年走到崖边,俯视翻滚涌动的灰白云雾,锐利如刀锋的罡风不时擦过面具下的脖颈,带出几丝血痕,又瞬息愈合。

  作者的话:翻了翻上本书,还是以前文风写的小姑娘更可爱,唯一的毛病就是傻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