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要的约会 第274章

　　是的，如果只是预测未来的话，梦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管是折纸反转那时，还是士道反转的那一次，梦月都一直在使用那种可以看到未来的能力帮助他们。

　　【未来预测和未来窥视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能力。最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的……士道。】

　　梦月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明道。

　　【未来预测，说白了就是演算，拂晓贤者将我感官收集到的情报进行整合分析，然后根据这些推演出了接下几秒的发展，严格来说并不是未来，仅仅是众多可能性的一种。这个能力能维持精度的极限不超过十秒，预测越远的未来，准确度就越低。同时，我有把这个‘未来’接受或者放弃的权利。】

　　有人认为，当人看到未来的一瞬间，未来就会改变。因为不管接受或者不接受这个“未来”，“未来的你”已经和“现在的你”不同了。

　　但实际上，这只是因为你看到并不是未来，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而已。

　　“但是，未来窥视不同。同样是演算，这个能力并不是根据我，而是世界上某种我不理解的法则进行的推演。我无法主动触发，能够预测的时间范围也不明，而且一旦被观测，就会成为无法改变的未来。”

　　“无法改变……”

　　咀嚼着梦月说的这个词，令音淡淡地问道。

　　“以你的性格，是不会轻易说出这么绝对的话……也就是说，未来窥视这个能力已经发动了不只一次了吧……”

　　“——！？”

　　听到令音的话，士道不由一惊。

　　“是这样吗？梦月。”

　　“……如果不算上这次的话。迄今为止，未来窥视一共发生了三次。”

　　沉默了片刻后，梦月承认了令音的猜测。

　　第一次发生，是在上个世界，梦月看到了反转后摧毁城镇的折纸，并借此得到灵感，推测出了五年前的真相。但是没等梦月做出行动，仅仅不过五分钟的功夫，观测到的未来便成了现实。

　　第二次，是在改变世界后，梦月度过的没有任何波澜发生，十分平静的一天。正在房间看动画的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名不认识的小女孩喝可乐的画面。

　　那时，涌现出来的好奇心，迫使梦月出门寻找那么小女孩，并且很快，她便在一条街道的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那时候，小女孩正拿着几枚零钱准备从自动贩卖机那里买饮料。为了验证那个未来能否被改变，梦月在暗地入侵了自动贩卖机让它宕机，并且用未来预测了推算出了小女孩的行动路线，抢先一步把路上有的便利店里的可乐全部买走。比梦月慢一步的小女孩，自然也就什么也买不到了。

　　【正当我以为我把未来改变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欢呼声，似乎是一名男性在一家超市抽奖活动的三等奖——相当丰富的零食和各种饮料啊。】

　　“不是小女孩吗？”

　　士道忍不住吐槽道。对此，梦月十分无奈的回答道。

　　【我当时也跟你差不多的想法。稍微被吓一跳后就没有在意。可当那个小女孩扑到那名男性的怀里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父女啊。】

　　（额……这样也行的吗……）

　　士道一头汗颜的想道。

　　【之后，就如未来窥视观测到的一样。那个小女孩在众多的饮料中，只挑了可乐十分开心的喝掉了。当时的我也觉得是情报不够充分才失败的，所以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第三次的未来窥视，发生在梦月来到天宫市的八月，梦月看到了在三天后，“自己”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冲进列车的画面。

　　当时的梦月，在确认三天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后，便打算一整天窝在宾馆的房间里一整天不出门。

　　【结果到了当天，宾馆里的电力设施和网络突然瘫痪，七成的工作人员全部食物中毒无法工作。店里乱得一团糟，经理在赔了我租金便让我退房了。】

　　之后，梦月也试图找了其他的宾馆，或者网吧、漫画咖啡厅之类的来打发时间，但不管去哪里，得到都是满员或者出问题无法入住的回复。

　　【而且不只这样，就在那一天，秋叶原的一家店因为日程安排出现问题，把要限量周边特典发售日给提前了，而且是我关注了很久的那一款。如果我不坐列车去秋叶原，就肯定买不到。能想象吗——居然那么巧合出现这样的失误。】

　　士道不由沉思。确实，如果只是一两次的话，还能用巧合来解释，但如果三次、四次的巧合同时重叠在一起呢？

　　“所以你就上列车了？”

　　【没有……抱着以后也可以在网上花大价钱找倒卖的想法，我忍住了。当时是莫名杠上劲了，心想着只要我不去，未来窥视看到的未来就肯定不会发生。】

　　梦月一副心累的口吻说道。

　　【然后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路旁一名男性从我身旁跑过，撞了我一下后便急冲冲地跑去车站了。】

　　“你的钱包被扒了？”

　　【不，相反。他把东西掉在我这里了。】

　　梦月否定了士道的猜测，继续说道。

　　【装着差不多两百万日元现金的纸袋，还有一名老婆婆的心脏病病历复印件。】

　　“额……”

　　士道额头上冒出一头黑线，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把那么大把的钞票带在大街上乱晃的。

　　【说真的，那时候我是真的感到背后一阵发寒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把那么多的现金带在身上的。而且正好偏偏在那天被我遇上了。】

　　电话的那一头，梦月发出了和士道类似的感慨。

　　“所以，你就去车站把钱还给他了？”

　　问是这样问，其实士道已经知道结果了。以梦月的性格，是不会把他人牵扯到自己的任性中的。

　　【是啊。就如未来窥视观测的那样，我是几乎踩着点冲进了列车里。把钱还了那个人。】

　　之后，梦月才知道，这个人并不住在天宫市，为了给做年迈的母亲做心脏搭桥手术，奔波各地，连借带筹的凑齐了两百万做手术费，正准备火急火赶地回老家付手术费。

　　如果不是梦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钱丢了。

　　【当时那人直接就哭了，还跪在地上拼命向我道谢。我实在受不了那个气氛，就在途中跳车开溜了。】

　　说这话的时候，梦月苦笑着叹了口气。她并没有一种做了好事的成就感，相反，梦月甚至认为那人丢钱，正是因为她本人导致的。

　　【假设当时我把那钱私吞了，他的母亲就没钱做手术，他本人也有愧疚自杀，那就是间接害死了两条人命。而且闹不好，如果我依旧选择不上列车的话，恐怕那种‘巧合’还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确实，我的话，也会做出同样的判断。”

　　稍微想象一下，士道的背后顿时蔓延出一股恶寒。原本一个赶列车的事情，却被硬生生的扯到人命上，确实非常可怕。

　　“从梦月的话来判断的话……未来窥视应该有两个特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听的令音突然开口了。

　　“一，如果观察到的未来的对象是属于第三者的话，试图干涉这个未来，就会像剪辑电影的录像带一样，仅仅在过程中添加内容，却无法改变结果。二，如果是对象是本人的话，就会出现一股无法抵抗的‘外力’将当事人逼到一种不得不选择那份‘未来’的局面。”

　　【只凭这两个案例就得出结论非常武断，但我的结论也和令音差不多。】

　　“不管哪一种，未来都没有改变……”

　　士道现在明白，梦月到底是抱着怎样苦涩的心情，说出“无法改变”这样的话了。

　　从结果上看，未来窥视并不是看到了未来，而是把现在的人，锁死在一个结局中，至于是好是坏，那就看个人运气。

　　梦月自然不会对这种跟俄罗斯转盘一样的能力抱有期待。毕竟人命这种东西，赌不起。

　　“所幸，未来窥视虽然无法依据我的意识发动，但我可以选择关闭它。只是没想到，在连接上嗫告篇帙后，居然会像更新的电脑变回默认设置一样启动了，而且还好死不死地让二亚抽中了下下签。”

　　站在公寓的阳台上，任由冷风吹过脸庞，让发热的脑袋冷却下来。

　　（是我的责任……）

　　一回想起刚才二亚那宛若死尸一般惨白失神的面容，两仪梦月暗暗地掐紧了拳头。

　　尽管当时是二亚死缠烂打，但没有彻底拒绝的梦月，也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

　　【梦月……你刚才说过，你看到是二亚被‘什么人’给刨开胸膛了对吧。】

　　就在这时，士道突然开口问道。

　　“嗯……没错。”

　　梦月点了点头。

　　【那你确认了吗？画面中二亚真的死了？】

　　“——！？”

　　听到士道话，梦月惊讶瞪大双眼。随后，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不知道。”

　　【那不就好了，二亚会不会死。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只要朝着‘二亚被抛开胸膛后依旧会得救’的未来努力就好。】

　　“你是笨蛋吗？胸口都被刨开了，一般来说都是活不下去的吧。天真！太甜了！二亚要是醒着的话，肯定会把你骂得狗血淋头的。无法直视现实的小鬼！”

　　【你已经骂了吧！】

　　士道不满的回嘴道，但他不知道，此时的梦月，露出了十分安心的表情。

　　没错，这就是梦月眼中的士道。天真，幼稚，总是说着一些强人所难的话，做着不切实际的事情，最后尽管不是自愿，都会把周围的人全部都牵扯进去。

　　但是，如果五河士道是个更为理性成熟的人的话，恐怕梦月认识的很多人，也都无法得救。

　　【二亚现在还活着，所以，一起想办法救她吧。】

　　【嗯……说的没错……】

　　梦月轻轻地点了点头。

　　（首先，得有人能肯定地说出‘能救’才行。否则，什么都无法开始啊……）

　　PS：虽然感觉想讲的东西因为字数问题还没有说明白……嘛，算了。

18 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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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董事，刚刚从Sister（修女）那发出信号，被不明人士截断，持续时间十分钟，现已经恢复。】

　　“是Hacker（黑客）吗？”

　　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维斯考特平静地问道。

　　【从手法上，可以肯定是Hacker(黑客)。】

　　听到手下传来的回复，维斯考特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工作这么晚辛苦你了。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

　　【是、是——】

　　手中的通讯器中传来的受宠若惊的声音。维斯考特微微一笑，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来，惬意地伸来一个懒腰。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月亮真美啊！难得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亲爱的艾伦，要不要陪我开瓶香槟一起欣赏一下？”

　　“艾克。今天是多云。”

　　看着自己的上司对着布满云朵的夜空发起骚来，艾伦面不改色地纠正道。

　　“还有，不要在工作室里喝酒。”

　　“当然是开玩笑的艾伦。人要具有幽默感才行啊~”

　　维斯考特请耸了耸肩膀，死寂的瞳孔微微眯起，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空，仿佛有一轮皎洁的圆月正挂在那里一般。

　　“没关系吗？被Hacker（黑客）发现我们在Sister（修女）身上做的手脚？”

　　看着维斯考特一副轻松写意的态度，艾伦不禁在意问道。

　　“没问题的。倒不如说，如果没有发现的话，那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嘴角扬起了“愉悦”的笑容，维斯考特十分放松的回答道。

　　“只要‘Hacker（黑客）’不是个傻子，就绝对不会动手的。艾伦，明天就拜托你们了。”

　　“当然，我可是最强的魔术师。”

　　艾伦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复道。

　　“真是可靠啊。”

　　欣慰的感慨了一句后，维斯考特转过身来，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

　　在他的桌上，此时摆放着一盘摆好了的国际象棋。

　　“那么——游戏开始吧。”

　　说着，维斯考特拿起了黑色的“王”，向前推进。

　　——————————————————我是达到白天的分界线——————————————————————

　　12月31号，早上七点半，天宫广场。

　　体育馆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众多的社团参赛者迈着有序的步伐走进了大堂。

　　Comic Colosseum——一年举办两次的大型同人志即卖会，分别召开于夏季和冬季。分成三天的日程举办，是聚集来自全国漫画和动画迷的一大活动。每年情况不同，据说三天总共聚集了五十万以上的参加民众。

　　[注:吾手中的翻译版是漫画角斗场，因为名字太low就去找原著小说汉化组的人确认了一下，看规模，老橘应该是参考了现实中的Comic Mark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