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灵宝钻
于是那个以残暴闻名的皇帝做出两个决定。
一是当场拔掉农民的舌头,因为农民的行为严重影响到了皇帝和朝廷的权威。
二是按照农民的说法开启粮仓赈济百姓,并出手整顿朝廷内部的贪腐。因为那个农民说的都是实话,皇帝虽然残暴但并不昏庸。
当时我就感觉自己的舌头要被陈郡主拔出来了。
陈郡主先是非常严肃地打量我,随后嘴角缓慢地上翘,最终绷不住地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她一连串笑了好几声,“……这样啊…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上面的人真奇怪,被人骂“傻子”反倒高兴。
就这样我与陈郡主诞生了非常微妙的友谊,也许是因为我经常说话不过大脑,她非常喜欢趁聚会时找我聊天,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知道这段友谊其实非常脆弱,甚至无法更进一步,因为我们身份地位悬殊都很大,即便我再怎么蠢也知道不能和这种人深交。
就像公司里一样,很多老板都喜欢说,“工作时是工作,玩的时候大家都是朋友,你怎么跟我开玩笑都没关系”,一般经常强调这句话的老板都是小心眼,你和他开玩笑他绝对记仇。你后面一但给公司造成损失,被当孙子骂甚至直接被扫地出门很正常。
越强调人情的地方越没有人性,很多黑心企业的组群都是“xx大家族”………
所以两个实力、地位完全不对等的存在当朋友本身就很荒谬,一方能把另一方轻易捏死,这样的友谊就算存在也是一堵危墙。
并不是我不相信陈郡主的品格,而是我赌不起。
我没有资格成为她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所以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聊天。
渐渐地我发现身边的好兄弟们都有了“马子”,大学内是很注重圈子的,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不同就会被踢出去,之后就会慢慢地变成边缘人士,也就是所谓的“怪咖”,我当然不想那样。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决不能与其他人表现地不同,因为枪打出头鸟。
我至今记得那个因为拿了移动都市作文比赛第一名的孩子,他因为受到班主任的称赞而被全班孤立的事;也记得那个患有表达障碍的孩子被集体嘲弄的事。
集体会吞噬个体的个性,会排斥不愿合作的个体。
我从小考试就会故意错几题将自己的名次稍微往后调,因为人们往往会记住第一第二名却不会记得第三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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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隐藏在大众的阴影里就好了,过烈的阳光会将我灼伤,让我无所遁形。
为了避免不合群我开始物色自己的“马子”,首先不能太漂亮,那会遭人嫉妒;也不能太丑,那会被人嘲笑;不能太聪明,因为她会知道我的小心思;也不能太蠢,因为那会坑了我。
我的标准大概就是所谓的“路人女主”
这种人很好找吗?看起来很简单其实非常
难,在花枝招展的大学里要找出一点都不起眼的女性谈何容易?而且还要完全听我话。
于是我很快放弃了,就花钱租了个“女朋友”。
这事听起来很荒唐但却是真实发生的。有需求就会有买卖,当时大学里有些学生 妹通过将自己“出租”的形式赚外快,在租客的朋友和亲人面前假装自己是租客的女友,以此满足租客的虚荣心。
只要租客能提供出具体人设她们就能扮演出来,无论是东国式贤惠还是哥伦比亚式开放以及炎国传统的小女人……她们都能表演地惟妙惟肖。
这些妹子不进军好莱坞真是影视界一大损失。
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很蠢,随着阅历的提升我才发现真正优秀的演员都在扮演生活,他们大多是政客和商人;下三滥的演员才会去拍戏。上面这句话是万宝说的,我不知道她平时的蠢样是不是演技,也许她其实非常聪明?
总之这种买卖在我看来其实很划算,因为即便找到真的女朋友你也依旧要为她投入大量的物质成本,有时候甚至根本不会有回报。
我高中时就发生过这样的例子,一个男生天天给心怡的女孩买奶茶,整整一个学期,然后那个女孩连手都不让摸,我们纷纷嘲笑他是“舔狗”。
最后统计那个男生总共在那女孩身上花费了两千三百二十五,这个价钱可以去乡下洗头房做全套了。
于是我就在女生群里租了个样子看的过去的黎博利妹子,维多利亚当地人,一米六几的身高,身材也不错,声音甜美。
因为一开始我给的钱够多,她表演地很卖力,让我在好兄弟面前赚足了面子,我因此在圈子里的地位也上去不少。他们纷纷夸赞我有一手,能钓到这么正的马子。每当这时我便会笑,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我知道自己这个月的生活费又少了一半。
黎博利妹子精湛的演技甚至令我产生“她真的爱上了我“的错觉,有一次我趴在她的两腿间问她,“你真的爱我吗?”,她回答说,“爱,如果能给我更多的钱的话我会更爱你”,于是我笑着又给她塞了几百,她便奉承了我小半夜。
她不止一次暗示我可以花钱提供特殊服务,但我始终没有踏入那一步,因为我从她身上闻到了好几种不同的男士香水味。她并不属于我,但我的钱已经属于她。
她对那时的我而言就像肉身布施的“女菩萨”,她对所有上供的男人都是同等的温柔,渐渐地我沉迷于这虚伪的温柔乡里。
那一阵子我一周打三份工,白天没课时会去附近的游乐园检票,晚上会去酒吧当服务员,夜里会去餐馆洗碗、擦桌子、拖地,为的就是延续那段虚假的感情。
我爱她吗?并不,我只是爱上被他人所爱的感觉,哪怕那份爱本身是假的,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也许我的内心其实渴求女性的爱。
后来在一次酒吧打工时,我看到那个黎博利妹子领着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男人也一定在做我现在热衷的事。
那黎博利妹子一眼便看到了吧台上调酒的我,我冲她微笑,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是迷离的,随后是回避,她下意识拉着那个男人想要离开。
最后那个不知趣的男人以“我在这边有优惠券”为由强行留下,黎博利妹子可能也认为我不会在这种时候跟她开玩笑,于是她强大的心理素质很快令她恢复镇定,与那个男人有说有笑,而我就在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吧台对面。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被绿了?没有,那我绿了那个男人?也不是……
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那个女人,也就不存在什么偷情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伦理问题。
就像高中时的那次公开课一样,我突发奇想地从酒保服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金丢在桌面上,没等黎博利妹子开口我就又拿出一叠递过去,对她说:
“说你爱我,就像在那天的床上。”
那男人目瞪口呆,他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黎博利妹子也是充满了震惊,她没料到我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我又掏出一叠票子,现在桌上已经有两千多块了,那个男人不至于一次性付那么多。
如果黎博利妹子爱的只是钱的话她会说吗?她应该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感情,就像对我一样。
“变态!”她一巴掌抽我,几滴泪花顺着眼角涌出,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她唯一一次流露出的真实情感,“悲伤”
她并没有因为我如此作弄她而感到愤怒,只是悲伤,这很奇怪。
唯独这一次她没有收我的钱,以往我递给她钱的时候她都会笑呵呵地拿走,唯独这一次她提着包离开了,只留下那个
男人和我面面相觑。
不知为何我的心有些难受,我并不爱那个女人,她只是我花钱租来的演员,我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雇佣。
那个男人起身揍了我一拳,随后气冲冲地离开。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边用冰袋敷脸边浏览手机,很快就看到一封匿名的语音邮件,点开后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你真是个怪胎!”她先是激动地问候我,随后连续骂了十多分钟,我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她气冲冲的样子很可爱。
后来她的语气稍微平淡了,“你总是通过消费购买别人的爱,因为你从心底知道自己不可能接受他人的真诚,你也无法对他人坦诚……就像一只孤独的刺猬,一边渴望有人抚摸你,一边又蜷缩起来只露出尖刺…”
“你这种人真是可悲……”
邮件语音戛然而止,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因为她很快就搬离了这里,我们再也没有见面。而那封语音邮件也被我保存了起来,每当我感到孤独就会去听一次,然后继续蜷缩起来露出尖刺。
每当听到那最后几句时我便泪流不止,就像现在。
我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花钱租过女友,也没有再和别的女人接触,同时也对身边的好兄弟们表示自己分手了,再也不会找新的女友了,这等于是宣布自己要离开那个圈子。
我也无法再继续购买他人的爱了,因为我没办法再骗自己接受。
这些事我也没有和陈郡主说,我知道她不会嘲笑我,但我怕她可怜我。一但一个男人被女人怜悯,那就彻底完蛋了。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第一卷 : 第48章第三十章 乌鸦
最近几天我几乎不用设置闹钟,一是沦为无业游民后根本用不着早起,二则是我每天都醒的比之前定的闹钟还早。
今天我又被隔壁的锤墙声惊醒,那对小情侣似乎很喜欢用钻孔机在出租屋的隔板墙上打洞,再往洞里钉钉子,再往墙上挂些什么以凸显自己的艺术品味。我光听那声音就能脑补出一整张墙壁上挂满饰品的场景。
每当听到钻孔机在墙壁上打洞的声音,我都有种一拳打碎墙壁将对面的家伙脑袋拽过来的冲动。
我感觉蜗居的自己就像一只蜘蛛,敏锐的感官让我能察觉到整个出租房内各个隔间的一举一动。
经过这几天观察我确定在我隔壁的隔壁住着一个推销员,而在拐角厕所旁的单间住着一个养猫的菲林女人,我总是在大半夜听到她夜班归来时的脚步声,“哒哒哒…”的,很有节奏感。
我光靠脚步声就分析出对方的身高、性别和体态甚至是基本性格,这也算是项特殊技能了。
不同人走路的姿势差异造就了他们各异的脚步声,性子急的人走起路来也气势汹汹,性格佛系的人走起来慢慢悠悠,心里有事的人走路断断续续,心情愉快的则一蹦一跳。
我感觉那个菲林女人属于第一种,或者说住在这里的除我以外的人都是,他们都过着快节奏的生活。
我所蜗居的出租屋开门便是防盗门,外面电梯过道的声音也能尽收于耳,所以我甚至还能听出正对面那间普通民宅内的情况。
根据我的经验分析,正对面住着一家四口,一对年轻夫妇和她们的小女儿以及其中一方的老母亲。
即便是现在我也能听到小孩的哭闹声和儿媳妇与母亲或丈母娘的争吵,她们争吵的内容应该是继不继续留在岛上。
电钻打孔、猫边叫边用爪子挠墙、洗衣机运转、推销员繁杂的电话争吵声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组成的交响乐总会在清晨时唤醒我,以这种非常讨厌的形式。
我感觉再在这待下去evil会大开杀戒,可能会用些“小道具”给医疗部的法医们出一些刁钻的难题,所以我打算这周就离开罗德岛。
之前是提到过离开罗德岛的车次都已取消,但我还是有其他门路的。
这就得提到一个被称作“乌鸦”(crow)的维多利亚混混。他是我的校友,黎博利人,一头乌黑的短发,高挺的鹰钩鼻,红褐色瞳孔。
“乌鸦”这个称呼我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叫的,就和很多其他外号一样,可能是因为他的本名叫“科洛.弗莱”(Crow.Frye)?亦或是他长得像乌鸦,声音也像乌鸦一样沙哑?
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间互称都不怎么用真名,那会给人一种疏远的感觉,所以我们大多用外号称呼对方,这点和罗德岛类似,而在大学时同学们叫我“小老弟”。
就和几乎所有的地痞流氓一样,乌鸦也喜欢吹嘘。他曾在一次聚会时吹嘘自己祖上是正儿八经的维多利亚贵族,是
tmd爵士!他的太爷爷是维多利亚当年最大帮派“黑鸦帮”的头头,身手了得,还获得过维多利亚皇室颁发的最高荣誉嘉德勋章。
当然就和很多经典口嗨一样,乌鸦后面肯定家道中落了,他老爹那一辈疯狂吃喝嫖赌把家产败光,就落得现在这副人厌狗嫌的田地。但他仍然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今后一定会如闪电般归来,重返他忠诚的维多利亚贵族圈子,完成所谓的“家族复兴”。
依我看他那什么“太爷爷”也不过是当年维多利亚改革时前的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就一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年轻时凭借一根油腔滑调的舌头和勉强看的过去的“尊荣”骗到一个农村姑娘当老婆,有孩子后就天天跟孩子讲自己编的“年轻壮举”,一直讲到老,结果后代信以为真。
就和很多炎国农村人吹自己是什么皇亲国戚一样,这种事整个泰拉都不算新鲜的。就连tn的万宝都吹自己住过皇宫,她的话可信度能有多高?
乌鸦比我大三届,当年我刚进维多利亚校门时他很热情地帮我提行李,我原以为维多利亚人民都如此热情。
结果这孙子到宿舍门口手一伸,用非常蹩脚的东国话问我要小费,我一开始根本听不懂这货在说什么,他就一直赖在宿舍门口不走,就坐宿舍空床上一直重复那段东国话。
正巧当时宿舍门口路过一东国学生,那东国学生就将乌鸦蹩脚的东国话翻译成同样蹩脚的炎国话。搞清楚情况后我丢给乌鸦一张十元大钞让他以后不要烦我,他麻溜地滚了。
事后他还告诉我他一直以为东国人和炎国人没啥太大区别,最起码长得都差不多。他之前还认为“东方”是整个国家,大炎和东国一类属于行省,炎国话和东国话只是方言差异。
我从他的话里看到了典型的西方傲慢。
于是我反驳他,“那西方也是个国家,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也只是行省,维多利亚语和哥伦比亚语也只是方言差异”,结果他点点头,“对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我后来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西方相邻的国家语言和文化差异没我想的那么大,最起码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是这样。
乌鸦早我两年毕业,我在这边躺尸时靠刷小蓝鸟解闷,无意间发现这货就住在离我出租屋不到三百米的另一条街上!
而且往下翻他的日志,排除掉那些奇怪的意淫和各种大胸翘臀辣妹艳照后,发现他竟然还过的不错,也许越是无耻的人在这个魔幻的大地越能如鱼得水地活着。
我很快就从通讯录里翻到他给我留的电话,原以为再也用不到了。拨通后先是一段预留的提示音,“你将要和这片大地上最幽默最英俊的男人通话,请保证自己的情绪稳定,千万不要因此爱上我,我属于这片大地所有人~”
这是什么?听着像患有精神病的自恋狂演讲。
这段令人想吐的留言重复三四次后对面才接通电话,我先是保持沉默,想看他会说什么。
“这里是这片大地最帅的贵族后裔,请问能为您提供什么服务?您是要货的吗?”
货?什么货?我有些不妙的想法,罗德岛是一家医药公司,那他这种人在这还能卖什么呢?
“是的,我是经一位朋友介绍来的……”我想知道他在这做什么买卖,听说最近举报违法犯罪能拿钱,“你那边有什么品类?”
“你是要乌萨斯人还是哥伦比亚人?最近东国人卖的不错。”
嗯?他原来在从事这么高端的犯罪活动吗?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举报他能拿不少钱。说起来罗德岛就是感染者聚集地,在这种地方就算有人突然失踪也不会掀起太大动静。
现在也有很多地下组织和血汗工厂会强制奴役感染者,也有很多蛇头从事贩卖感染者奴隶的生意,听说某些罗德岛干员原本就是奴隶出身。
“有感染者吗?”我问他。
“有整合运动,”他干脆的回复我,“没想到您有这种癖好……”
整合运动?我好像知道罗德岛平时是怎么处置不听话的战俘的了。
“你想要谁?”这次轮到他问我了,“霜星?还是W?塔露拉?”
?????
我迟疑了数秒,大脑有条不紊地理清目前的情况,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那边已经强悍到可以贩卖整合运动干部了吗?
“我果然还是王道征途塔大帅吧……”我又问他,“多少钱?”
“一百块,不要觉得贵,现在这种生意上面抓得比较紧,凯太后说是要扫黄打非什么的,但她无非是恨钱没进到自己口袋。”
等等……我到底在问什么?现在塔露拉一百块就能买到了吗?还是说我把他
卖的东西理解错了?也许是周边产品什么的?
“我保证手里的片子绝对还原,您要是一口气下五单还能免费获赠一款最新推出的拉普兰德倒模fjb,被狼穴紧紧包裹的湿润感受三下便能榨出你的狂放DNA…”
“fjb真的是拉狗本人倒模的吗?她怎么同意的?”我没过脑子地问了这句,说出来自己都后悔,这种东西很显然是没经过本人授权的。
各位试想一下,几个猥琐男找到拉狗然后问她,“能征用你的下面吗?”,你觉得以拉狗狂放的性格是会同意还是抄起双刀用他们的身体给罗德岛法医出个世纪难题?
“额……”乌鸦也无语了,他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问这个,本来他就是惯例地念推销方案而已,但他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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