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的磁场癫佬 第20章

作者:精灵宝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在我潜意识中这贺卡是很重要的东西,明明之前还想撕毁的来着……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从苏醒以来发生的这些事让我一头雾水,怪事一件接着一件。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我可能是刚从昏迷中醒来所以情绪不太稳定……”我语无伦次。

“你现在一定很混乱吧……”他若有所思,“很抱歉没经过你允许擅自拿你的东西,”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拿起之前的香蕉剥开吃,又拿起手机看下时间,“我接下来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能借我些钱吗?”我冷不丁问他,“现在我身无分文,就连替换的衣物都没有,也没有联络设备……我是想打电话找其他人的,但现在这情况也没法联系外界……在罗德岛里我也就你一个熟人了。”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竟然在这种时候要钱…但我的确又很需要钱。

乌鸦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弄懵了,他呆呆地望我,随后问:

“要多少?我最近手头也有些紧……因为那批药物下落不明,我的合作人可能会终止与我的合作,他是个很谨慎的人……”

看来乌鸦也有自己的难处,在这片大地生活的大部分人都不容易,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还有生存方面……

命是里子,钱是面子,如果没了里子那再多的面子也是无用。

“你最多能借我多少?”我将决定权推到他那边,此时就算他拒绝也无所谓,不如说我会因此轻松不少。

他先是默默伸出两根手指,又缓缓道:

“两千,就这个数了……你在离开罗德岛之前还上就行。”

我只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决定。

乌鸦说他现在身上没那么多现钱,后天过来办事时会顺路把钱给我。

他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合作人的信息,看来那家伙就在医疗部工作………也许此刻就在我们附近……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可以在罗德岛干这种事?敢在太后头上动土?那家伙不是狠就是蠢,也许又狠又蠢。

但这也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我连自己身上围绕的谜团都没有解开。现在最先应该考虑的就是两千块到手后该如何分配。

“说起来如果我刚才向万借钱她会同意吗?”

乌鸦走后我盯着病房的天花板遐想。

当时太紧张所以没问…还是算了吧,向她借钱感觉怪怪的。虽然她很大概率会借给我就是了,但肯定会提各种奇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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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67章第四十一章 窃听者们

“唉……是这样的…那家伙醒来后脑子很混乱,问他那批药物丢哪了他也说不记得了…是的…我也很着急…别别别!先别急着挂电话啊!海森堡先生!!”

乌鸦在电话中苦苦哀求,他恨不得顺着电波穿越到对面给那个从未谋面的人物嗦牛子。但他做不到,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口头形式尽量挽留对方。

与他合作的人谨慎地过分,所有交流都是通过电话形式,且只要求乌鸦将自己的号码递交给他,每次都用随机的公用电话与乌鸦联络,又因为罗德岛内部线路管理一塌糊涂,所以根本无法追查。

这天衣无缝的作风甚至让乌鸦怀疑对面是一位从事过谍报工作的高级间谍,可能是罗德岛的某位高级特种干员。

乌鸦苦着脸继续哀求对面那个自称“海森堡”的男人,其实就连“男人”也是处于假设阶段,因为对方使用了手机自带的变声器,只能听到特

别粗糙的嗓音。

“海森堡先生,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要是那批药物败露了不光是我,就连您家的祖坟也得被凯尔希医生刨出来……在罗德岛整咱们这套可真是是摸了猞猁屁股……”

“你在说什么?什么蚂蚱!什么猞猁屁股?”对面都被乌鸦这段高速顺口溜整懵了。

“这些话都是我跟一炎国哥儿们学的,我一紧张语速就变快这点您也不是不知道……”乌鸦尽量放慢说话速度,这样更显得嗓音颤抖,底气全无。

“你知道那批药物丢失让我亏损了多少吗?”对面改用一种逼问的口吻,“如果那批药能顺利地卖给灰色的林,我至少能拿五千万!!”

“可没卖出去那不就是废品嘛……”乌鸦小声嘀咕,对面显然是听到了乌鸦的碎嘴,继续逼问:

“你竟还有闲心和我耍嘴皮子!”

经过这几次交流乌鸦摸清了对面的海森堡先生是个非常喜欢斤斤计较的人,性子还特别倔犟,有很强的控制欲。

按理说和这种人合作肯定非常痛苦,但无奈他给的实在太多了,正常走一单下来,他这个中间商都能捞个一百多万!乌鸦现在在罗德岛的单层公寓和高档家电都是这么来的。

乌鸦的日常工作就是从海森堡那里接到下一波药物的取货地点与取货方式和运到哪里、又由什么人接头,之后再从罗德岛贫民窟物色愿意铤而走险的亡命徒,之前的萨卡兹和萨科塔人就是这么认识的。

“再怎么和你胡扯都是浪费时间,那么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呢?你应该很清楚我在罗德岛的能量!我既然有门路能从戒备森严的医疗部那弄来源石病药物,那我同样也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片大地蒸发!”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可我现在的确没多少钱了,之前赚的那些不是买房就是赌赛马娘赔了……我东国天皇赏那次全压了目白麦昆,谁知中途杀出个刺客米浴…赔的连裤衩都不剩,我找谁说理?找麦昆还是米浴?”

“什么麦昆?什么米浴?你难道是成心编故事耍我?我没时间听你在这胡扯!限你今天晚上就把五百万龙门币装到手提袋里封进医疗部后面的废弃管道里!我知道你偷偷存了一笔钱打算跑路!你觉得自己逃的掉吗?”

“啊?!”乌鸦大惊,没想到那么隐秘的事都被对面探查到了,这更坚定他对于海森堡先生是高级特种干员的猜测。

这种人肯定整个罗德岛都安插了眼线,没准现在医疗部大厅这边就有人在监视自己。可这种人为何会选自己担任中间人这么重要的职位呢?这是乌鸦百思不得其解的,也许是自己的真诚打动了对方?对的!一定是这样!

也许只是因为海森堡看中了乌鸦的愚蠢并看出他没什么坏心眼和不敢做小动作…现实总是残酷的。

“就这样吧,”对方挂断电话,只留下乌鸦继续坐在大厅发愣。

难道真的要他要将自己这一年多来的积蓄交出去吗?这样他就又会一无所有。空着手从罗德岛来,最后空着手从罗德岛滚蛋,一分钱都无法带走。

买的公寓也无法兑换成现钱,凯尔希似乎刻意抵制这种倒卖房产的行为,所以定下买下的房产五十年内不能转让的规矩,违规者则要支付房屋总价的八成作为罚款。

可他能反抗吗?那也是无法的,他深知那个自称“海森堡”的家伙绝非等闲,那种人要弄死自己简直不要太轻松……

最终乌鸦的求生欲战胜了贪欲。

戏剧性的是,也真的如他之前所想的那般,他刚才在与海森堡通话时的确有人潜伏在暗处盯着他,在他所坐的医疗部大厅长椅所贴近的那堵墙对面………

是身坚志残的归鞘!他坐着不知从哪搞到的的轮椅,耳朵贴在长椅对面的病房墙壁上,过人的听力已让他准确无误地得知乌鸦与海森堡之间的不平等交易。

“呵~原来是这样……”他用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打出一阵轻快的节奏,露出与万宝十分相似的微笑。

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此刻又在盘算什么呢?也许在他看来那个所谓的“海森堡”也不算什么世外高人,其与乌鸦的互动也不过是菜鸡互啄罢了。

好巧不巧地归鞘最近也很需要钱。

而更戏剧性的是就在归鞘偷听的那病房正上方万宝就趴在地板上,来了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她压根就没离开!而是一直在暗处盯着归鞘,反正她也没别的娱乐活动了。

漫长的人生令她对任何影视作品和文艺作品都感到乏味,比起那些屏幕里的东西她更喜欢现实些的,所以在暗处偷窥他人的生活对她而言就和正常人追剧差不多。

那么这个

坏的流油的家伙此刻又在盘算什么呢?

日常巡视医疗部的凯尔希偶然间看到万宝像蟑螂一样趴在地板上,随行的阿米娅露出好奇的神色,她不理解为何每次看到这个阿姨时对方都在做这些她无法理解的举动。

阿米娅想走的更近些,想与那阿姨交流,但被凯尔希拦下来,“别去,会变得奇怪的。”

凯尔希露出看傻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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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拉特兰ss剧情】

太后:没用的东西!天天就知道摸鱼!

老莫:别欺人太甚!

太后:我就欺负你怎么了?!得罪我罗德岛没你好果汁吃!

亚叶:报!拉特兰特使菲尼克斯驾临!

太后:还不好好招待!

菲尼克斯:啊?!万万不可啊!小的参见教宗!

太后:什么……你竟是教宗?!

老莫:三年之期已到,这罗德岛不待也罢!(歪嘴)

第一卷 : 第68章第四十二章 根基

车窗外,那群衣衫褴褛的失业者们高举牌子游街,其中几副纸板上写有我父亲的名字,并用红色油性笔打上叉号,以表示对我父亲的否定。

他们都曾是我父亲公司的员工,但现在也不过是无数个被抛弃的可怜虫中的一个。

有人透过车窗与我对视,那渴求的眼神太过可怕了令我下意识闪躲,我将身子往车座里缩,随后便听到:

“看!在那边!”

熙攘的人群将我所坐的加长轿车团团围住,他们有的把脸贴到车窗上,有的直接拿牌子击打车身,这种群体的癫狂让我不仅想起纪录片里看到的蝗灾,成群的蝗虫扑到麦田里也是这副景象。

那时我十岁,哥伦比亚陷入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机,大萧条随之到来,无数工厂停工、公司倒闭、工人失业……一项又一项残酷的事实无不在告诉人们“梦醒了”

但这似乎又和我没有太大关系,因为我父亲多年积攒的家底不至于被这点风暴击垮。他曾形容我们家族就像一颗千年老树一样扎根在这片大地上,且今后根基会更加牢靠。

“真是群下贱的沟鼠,他们除了盯着我外就不知道去其他地方吗?明明银行才是欠他们最多的……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父亲非常不满,甚至掐灭手中的雪茄,又对蜷缩的我喊道:

“塞雷娅!你在干什么?!”他一如既往地用训斥的口吻对我说话,“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你在怕那群贱民吗?!简直是我们家族的耻辱!”他说完话后奋力地拍打车座扶手,沉闷的声响在车厢内回荡。

“亲爱的!别说了……”母亲也如往常那般袒护我,也许是她从我身上察觉到父亲所没有的东西,那便是同理心。

“这个社会不是吃人就是被吃,你迟早要明白的……”他还想再说什么充满哲理的句子,但又想不出更好的,索性闭嘴不谈。

“直接压过去!”他吩咐司机,在一连串叫骂声中我们乘坐的轿车从人群中冲出。也许有几人被突然加速的轿车撞翻,因为我刚才听到了碰撞声与惨叫。

父亲回身瞥了眼后窗,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脏话,“他们还在追!”,他又让司机开得更快直到听不到失业者的叫喊为止。

这件事令我印象深刻。

我童年时和其他孩子比起来算得上是无忧无虑,这要得益于我有个“好爸爸”,他除了是哥伦比亚有名的科研人士外还是个精明的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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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年轻时凭借自己科研方面的天赋赚到第一桶金,但他并未继续研究,而是开始倒卖房地产。当时哥伦比亚的地皮价格逐年攀升,他三十岁时已经跻身于上流阶层,天天与各类商界名流混到一块。

所以每当有人问我,“你们家是干什么的?”,我都会回答对方,“我们家是盖房子的”,如果对方问,“盖什么房子?给什么人住?”,这时我就会回答,“我们盖的房子不是让人住的,而是拿来卖……因为父亲说空着的房子更有价值。”

其实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好像父亲的房子盖的越多,无家可归的人也就越多,真奇怪。

三十岁时父亲虽已踏入上流阶层,但他很快意识到集体对他这种人的蔑视,纷纷嘲笑他只是个暴发户、“new money”

自尊心极强的父亲对这些肯定是无法忍受的,但他也清楚自己虽然物质上能勉强追平那些旧贵族,但有一样东西是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那便是“尊贵而古老的血统”

“既然自己无法获得,那就想办法让后代拥有”,带着这种想法他便开始行动,方法也很简单,就是

效仿其他暴发户娶个贵族小姐当老婆,这样他的后代不仅有钱,也有高贵的血统 ,也就成了所谓的“新贵族”

就这样父亲与母亲走到了一起,并不是出于感情,纯粹只是商业和政治的联姻。

父亲渴望母亲体内流淌的维多利亚血脉融入他的子孙后代体内;母亲也想借父亲庞大的财富光复早已没落的家族。

就这样我诞生了,在一个没有感情的家庭里。

车窗外的那群失业者都曾是父亲公司的员工,除了房产外父亲的产业还涉及医药、生物科技与重工业领域,就连那个“西蒙家族”都无法与其比拟。

大萧条来临前父亲就已凭借他过人的商业嗅觉察觉到了风向,提前一步大规模裁员,美名其曰“减轻负担”,并着手将自己手中的资产变现。

一切也正如他所料,金融危机开始后哥伦比亚的物资与房产快速贬值,工厂迫于压力纷纷倒闭,很多公司甚至连员工的遣散费都付不起。

而那时时候父亲就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边抽雪茄边嘲讽那些人的愚蠢,并表示因为他的精明我们家族的产业只受到了很小范围的影响。

父亲还放话说,“风暴结束后我们就会是哥伦比亚最富有的一批人了,看到时谁敢小瞧我!”

依我看那些贵族对父亲的评价一点都没错,他其实就是个“蝗虫”般的人,疯狂地啄食眼前的一切。除了早年身为科研人员的那段时间外他基本上对这个社会是没什么贡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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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社会也到处是这种人,所以这个社会才会如此糟糕。投机者多了,正常工作的人反倒没饭吃。

每当我看到街边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手上的老茧时我就会想,“他们难道不努力吗?”

“为什么我们不把东西分一点给他们呢?”后来某次吃饭时我问父亲。

父亲没有回答我,只是露出惊讶的神态,“你在说什么呢…分给谁?”

“就是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啊…我们手里的食物几辈子都吃不完,为什么不分给更有需要的人呢?”

我又看了眼母亲,从她的眼神中我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父亲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左手的的刀叉按住那块滋油的牛排,右手的餐刀慢条斯理地将一小块肉切下,他又用刀叉叉起那块肉放入口中咀嚼。

吃下那块肉后他才慢慢开口,给我讲了个故事。

说是过去有位神看饥荒时期的某个农民可怜就给农民一个鸡蛋,结果第二天农民依旧伸手要,神也就给了他,这种供给关系不知不觉间持续了一年……

一年后土地干旱结束,结果农民依旧伸手向神讨要鸡蛋,神表示“你应该自己种地养活自己了!”,就拒绝农民的要求。结果那个农民从此记恨神,认为神是个小心眼,并天天朝天辱骂,这叫什么事呢?说到底神本来就不该给农民鸡蛋啊……

父亲这个故事想表达什么?他是将自己看做神了吗?是认为如果向难民们施舍食物,难民会无止境地索要?还是他觉得难民们会恩将仇报?

这个故事对年仅十岁的我来说还是太难懂了,而讲完那个故事后的不久,我的人生便迎来了戏剧性的转折。

事实证明,在天灾般的风暴面前,千年巨木也会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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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70章第四十三章 大地的记忆

塞雷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心理咨询室,这里按照她心理医生的喜好装修成书房模样。

房间四周被顶到天花板的黑漆木书架包围,书架上摆放的书本也都不是装饰,每本都是货真价实的古籍,最新的一本都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