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爱枕惊鸿二字
“遗憾是遗憾啦......”姬照的注意点有些奇怪，“但是，什么叫霉运发作死去，我有倒霉到这种地步吗，稍微编得认真一点好吗？”
然而古芷白却笑道：“人只要不是正常老死，那不就是倒霉死吗？”
这着实是歪理邪说，但姬照脑子里过了一圈，居然硬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把话题绕了回去。
“听起来，古姑娘是个很坦率的人？”
“当然。”古芷白面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我想要的东西，没一样拿不到手，就是因为我坦率面对自己并做出行动，从不畏畏缩缩瞻前顾后。”
姬照没有应这句话，而是说道：“到了，这里就是食堂。”
......
凡是习武的人，大多数都喜欢喝酒。
这其中没什么特别的玄学，单纯是因为内息冲击经脉影响脉主，从而导致修行者情绪持续低落，而酒作为一种情绪催化剂，其实是能很好缓解这种低落的，毕竟武夫并不是真的有什么烦心事，正常人遇到烦心事喝酒，喝完了生活还是一团糟，但武夫喝完了，就能投入新一轮的修行。
————如真武山这般修炼玄门正宗功法的，内息中正平和，修行者往往不会emo，因此门派有禁酒令，而像是一些魔教，酒几乎可以算是修行必备资源，甚至于，酒都不够，得再上些刺激性更强的，如果断掉这些而不中断修行，没过多久就会性情大变。
洛河阁当年浇灭魔教无数，得到了许多魔教功法，因此阁中常备着不少美酒......不过因为过度饮酒影响修行，阁中师父平日里也在盯着弟子，不让喝得太过，除非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比如说，姬照又一次死里逃生。
或许是因为姬照和古芷白在澡堂里泡得太久，又或许是因为这帮人压根没什么耐心，两个正主还没到，里边的洛河弟子就已经喝开了。
第五卷 人遁其一 : 第四十三章 不行，现在还不能笑......
古芷白神色如常，武学素养过关的人，往往不会意外这样的场面，她和姬照一同入座，被人拉着喝了点酒，就讲起了当日的事。
她多少还有点说书人的天赋，讲起故事来一套一套，把一旁的洛河弟子听得一愣一愣，就是其中的艺术成分有点高，反正在她的故事里，姬照已经和她手撕好几只老虎和巨熊了......以他们的修为，打死老虎和熊，那的确不是什么问题，不过这话从古芷白口中出来，着实夸张得紧，什么‘那大虫放声一啸，三十里树木落叶嗖嗖，蛇鼠虫蚁横尸当场’‘那黑熊身高十尺有余，熊掌一拍，直将那两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树拍得从中间裂开！’。
......总之，随她兴致讲两句吧，别人暂且不论，就说她的本家古曲，这会喝了酒，那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姬照轻轻抿了口酒，又很快放下酒杯......照红月作为魔功，对修行者的情绪也有一定影响，但只要不是事关重大的败北，就无伤大雅，因此姬照喝酒都是浅尝辄止————再者，他也有太多不能喝醉的理由了。
“姬公子不喜欢喝酒？”烈莲坐到姬照身边，轻声开口，“几次宴会，都不见姬公子怎么喝酒。”
姬照说道：“我修炼的功法并不是很需要酒......这东西，我不喜欢也不讨厌，不过，喝醉酒的话，会影响修行的效率，所以我一般不喝多。”
他顿了顿，看向烈莲：“你最近开始修行内功了？”
烈莲周身有内息波动，但不太浓烈，这内功姬照翻阅过，也知道公式，如今根据烈莲的内功修为倒推一下，完全能倒推出烈莲根骨的数值，大概是在十二三点左右，寻常的中人之姿。
“是。”烈莲轻轻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来到了洛河阁，每日里闲来无事，便也修行一二......”
烈莲虽然是将门之后，但在她之前，已有了两个天资上等的哥哥，她一个根骨平平的女儿身，还是最小的妹妹，肯定没有再去修行的道理，因此如今说起这件事来，反而有种做贼一般的羞耻感......但这些东西，姬照一个外人，又不懂读心术，哪里能懂，只觉得烈莲的语气有些怪异，当下关心道：“怎么了，修行上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没有这回事。”烈莲应道，“阁中师父与同门对我都很好......只是，自觉进度缓慢，心中惶恐，尤其是见了那位古......师兄。”
古曲的进步速度何止是神速。
这么说吧，lv6悟性加lv7根骨，论天赋甚至要胜过古芷白与修遗音这样顶级天才的南雪，修行一年多，也才是丙下而已，而古曲，lv1悟性lv8根骨，两特性的等级和是远不如南雪的，可她的综合评定却高达乙下......没错，就综合评定来看，足足高了南雪一个大境界，和鞭锏鬼刘威相当，是实打实的一流高手————至于前不久实战中的发挥远远不如姬北这个丙极这件事，只能说实战是实战的事，至少从硬件来看，她的确到了这水平。
和谁比不好，和她这老天爷赏饭吃的比，那可真是自取其辱，需知姬北这样的洛河阁精英毕业生，当年毕业的时候也不过才丙上。
姬照摇摇头，说道：“如她这般天资，一万万人中不知道能不能出一个，和她比，那是没什么意义的。”
“小女子也明白......只是心中有些焦虑。”烈莲看着姬照，轻声道，“姬公子不也是如此吗，阁中的师父都说，姬公子你练功是最拼的。”
姬照笑笑，说道：“你不用跟我学......很痛苦的。”
这是实话，姬照现在有内功压着还好，当初经脉废掉时跟汉宫秋北上，每隔几天就吐一阵子血，身体也时不时出各种毛病，亏得后来红月散人给他调理了一阵子，否则他现在运一次功指不定要折多少寿呢。
烈莲忽然问道：“姬公子为什么这样拼命修行呢？”
这问题有太多人问过姬照了，姬照与烈莲对上目光，正欲回答，一边却传来了姬檀冰冷的声音。
“那还用讲，他这人什么性子，难道秋师父展现得还不够多吗，这时候，他肯定要说‘你迟早会明白的’。”
姬照转头望去，姬檀被古芷白戳破后，整个人处于红温边缘，姬照本以为她不会来参加宴会，没想到还是来了，那张小脸蛋上的神色有些冰冷，但眼底深处却带着几分慌乱，在对上姬照的眼神后，更是有着几分羞涩。
“看......看什么！”姬檀有些羞怒，“你......你不会信了那个古芷白的话吧？！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就要笑掉大牙了！”
姬照自然不会跟这小女孩怄气，随意笑笑，正欲说话，一旁却又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女孩子没了牙齿的话，会变得不好看的。”
三人望去，却见讲完了冒险史的古芷白抬着凳子，十分自然地坐到了这边。
姬檀对古芷白没一点好气，当即板起脸，淡淡道：“怎么，不在那边继续胡吹海侃了吗？”
“我听到了一句有意思的话。”古芷白毫不在意姬檀的态度，轻笑着看向了烈莲，“烈姑娘想知道姬少侠是为什么这样努力修行吗？”
烈莲微微一怔：“古姑娘......知道？”
“嗯，在长春山脉时他和我聊过。”古芷白没有卖关子，直接公布了谜底，“家人，答案是家人哦......和某些扭扭捏捏的家伙不同，姬照他啊，很直接地跟我说，他是为了家人才如此拼命。”
古芷白面上笑意盈盈，将目光投向了有些按耐不住欣喜之色，却又竭力绷着脸，装作十分平静的姬檀......现在的她，正经历着比某新世界の神还要严峻的憋笑试炼。
“所以，我先前才说那种话......虽然我是没什么说那些话的立场，但是，我是唯一知晓谜底的人，我不来说的话，谁来说呢，那，姬姑娘，你现在作何感想呢？”
第五卷 人遁其一 : 第四十四章 不会有结果（二合一）
“呵......算你有些良心，没有忘记你的姐姐们。”姬檀咳嗽一声，旋即装作自然的模样，无处安放的手指却是卷起了自己的长发，姬照看在眼里，姬檀和古芷白都喜欢这动作。
“不生气吗？”
就在这时，古芷白歪了歪脑袋，以一种自以为很可爱实际上也的确很可爱的姿势将目光投向姬照：“我可是将你的秘密在当事人面前暴露出来了。”
“没什么可生气的。”姬照说，“你先前说什么坦率不坦率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而且，关于不生气，也还有一些其他的理由。”
“什么？”
姬照说道：“你迟早会明白的。”
谜语人虽迟但到！
“呵呵。”已经恢复状态的姬檀此时轻笑一声，玩味地搭上姬照的肩膀，“害羞了？可不要跟秋师父学啊，你自己说的，这句话从不乱用，为什么现在忽然来上这么一句，不会是被人说破心中的想法，所以又羞又怒，非要故作镇定来上这么一句吧，这可不好啊~~~”
【“这不完全是在自爆吗......”】
姬照心中暗戳戳吐槽一句，这么想的人应该是姬檀吧，这娘们现在倒是抓着机会把这么一堆黑锅丢到他头上了。
不过，姬檀喜怒无常，如今难得见她有个好心情，姬照也不想去打破，当下只是笑笑，没有揭穿她，只是一并笑道：“二姐，你也一样，有缘的话，迟早会明白的。”
“啧......”姬檀显然不太满意姬照的态度，但此时此刻，她也不可能揪着姬照的脸说什么‘你给我害羞一点’，当下砸了下嘴，收回手臂，但眼底深处的那股喜色却是久久不曾褪去。
见到姬檀这副模样，姬照心中翻涌起一阵阵漆黑的情感......在长春山脉时，他曾对古芷白说，他讨厌背叛，然而可笑的是，他正是世上最大的背叛者，家人、朋友、伴侣、长辈......为了不背叛自己，就只能背叛所有。
他本以为自己理应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然而......
【“......”】
姬照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他忽然有些想念柳清，希望能听一听他的故事......当初的姬照没有给柳清这个机会，彼时的柳清既不怒也不恼，默默地接受了，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这最后的苦果将由姬照吞下，现在姬照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他失去了这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他的人，那巨大的孤独感几乎要将他吞没，在这喧闹无比的环境中，姬照的心反而愈发冰冷沉寂。
“怎么了......？”
就在此时，姬檀的轻呼声在耳边响起，她定定地看着姬照，说道：“总感觉，你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没这回事。”姬照万分确信自己刚才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以他如今的修为，还不至于出这种纰漏，当即从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来，“二姐为什么这么说？”
“......一种奇怪的感觉。”姬檀犹豫片刻，低声说，“感觉在刚才，你好像就要离我而去了......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番话着实是有些肉麻了，姬檀说出口之后，觉得羞人得紧，当即有些慌张地连连摆手：“算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姬照微微一笑，未做应答，今晚便在洛河弟子的狂欢中度过了。
——————
是夜，月明星稀，女弟子的宿舍中，姬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一次又一次的翻身很快激怒了脾气本就不好的姬北。
“安静点！”姬北低喝，“睡觉就给我好好睡！”
“我睡不着！”姬檀兴许是觉得姬北不可能大晚上的起来打她，一时间相当硬气，“大姐，你不觉得那个古芷白不对劲吗？”
姬北眼睛都懒得睁开，权当自家妹妹又在发神经：“什么不对劲，古姑娘不是很正常吗。”
姬檀又翻了个身，正对着姬北：“大姐你没感觉吗，他们两个今天眉来眼去的......我感觉，他们在长春山脉里说不定做了什么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那些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孤男寡女遇难，互相扶持间互生情愫什么的。”
略微顿了顿，姬檀又道：“当然了，我作为姐姐，这种事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烈莲姑娘是个好脾气的，我生怕她一声不坑吃下这个闷亏！”
“以前怎么不觉得你与烈莲姑娘关系这么好，你还替她考虑上了......”姬北皱了皱眉，终于还是睁开眼，旋即翻身看向姬檀，说道，“我早就说过，让你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诚然，这种危难之际，男女之间更容易暗生情愫，但是，他们两人是从长春山脉中走出来的......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说句难听点的，他们当时过得是野人的生活，别说是暗生情愫了，依我看，那段时间怕是完全磨灭他们对彼此作为异性的所有幻想了。”
姬北是有些野外生存经验的，也知道长春山脉是个什么情况，因此这般下了定论，然而姬檀却有些不信，她狐疑道：“不对吧......就算当时没感觉好了，那在一起生活那么久，关系肯定变好了，等出了那长春山脉，稍微打扮一下，与先前形成反差，那种美貌给人的感觉岂不是更惊艳，虽然很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个古芷白和我一样，是放眼整个天下都十分罕见的美人呢。”
姬北此时已经很想睡觉了，当下直接奔入了主题：“所以，你觉得明晦喜欢上了古姑娘？”
“.....大概、或许、可能吧，我也不确定。”姬檀顿了顿，又补充道，“也可能是古芷白对他有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姬北冷不丁道，“自己在这烦恼也没用吧，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什......？！”姬檀一愣，旋即有些恼怒，一双雪足在床上蹬了几下，把床踩得咚咚作响，“大姐你是笨蛋吗！这种事怎么可能去问啊！”
“为什么不能去问？”姬北反问，“不论你猜测多少，找到多少证据，有多少猜测，但是，在得到他的答案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吧......”
姬檀恼怒道：“跟大姐你说你也不懂，反正我不会去问，大姐你也不准去问！”
“莫名其妙......”姬北啧了一声，闭上眼睛，“喜欢上古姑娘......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古姑娘的确长得漂亮，明晦和她的年纪正合适，而且，明晦自己练功努力，肯定也更喜欢古姑娘这样实力卓绝的武夫。”
姬檀闻言变了脸色，可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姬北的声音便借着响起。
“但是......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她的语气有些冰冷，也有些无情，“明晦是个懂事的，他已经与烈莲姑娘定下婚约，这是威武侯烈羽飞烈将军定下的婚约，他属于高攀了，关于这桩婚约，他不可能去违抗，所以，即便他真的喜欢上古姑娘也无所谓，因为他一定会摁耐住那份情感......谁都一样，不论他喜欢上谁，都不会有结果。”
“明白了的话，就睡吧。”
声音落下，姬北一个翻身，便不再与姬檀交谈。
姬檀怔怔地望着屋顶。
“谁都......一样。”
——————
翌日，晨。
“早上好。”姬照和南雪打了个招呼，两人都维持着相当好的作息，起床的时间也近似。
南雪应了一句，两人洗漱了一番，便结伴去往食堂，吃到一半，见到姬北拖着睡眼惺忪的姬檀来到食堂，再过两分钟，古芷白也来了。
“古姑娘。”姬北呼唤一声，“我本来想来唤醒你的，但想着你或许没睡够，就没喊你......要来一起吃吗？”
一旁的姬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恶狠狠地小声吐槽：“你还知道别人会没睡够啊......”
“多谢。”古芷白没有客气，当即坐在了姬北那一桌，一边用餐一边说道，“久闻岱宗洛河的美名，如今来到此地，也想着四处逛一逛，但是，我对阁中的地形建筑什么的都不太熟悉......”
“我来为古姑娘带路吧。”在一边的姬照此时开口，这也算是他对古芷白的承诺......当然，原因不仅于此。
姬照从来没忘记古芷白是个宁人，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姬照也担心古芷白进洛河阁是为了窃取什么绝密情报......尽管可能性很低，但还是不得不防，毕竟这人是他带进来的，于情于理，都该由他盯住。
然而，在其他人听来，这意思又有些不同了......姬照何许人也，洛河阁第一卷王，练功把自己练到吐血那种，每日争分夺秒，从来不浪费一点时间，如今倒好，居然主动提出给人当导游？
这意图之明显，都要堪比古曲的性别了！
“呵呵......”姬檀冷笑出声，“真积极啊，姬明晦，我平日里可是半点都叫不动你的，不管叫你做什么，全都用一句‘我要练功’给推回去，怎的如今就这般积极了？”
姬照自然不好说古芷白是天生邪恶的宁人小鬼，他要亲眼盯着对方，只好道：“远来是客，她在洛河阁中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我总得招待一下。”
姬檀冷笑两声，但在姬北的威压下，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和总是容忍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一笑而过的姬照不同，姬北这厮练功练成半个神经病，给她惹生气了，那是真要打姬檀屁股的。
因此，姬檀匆匆吃了点东西，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就离开了饭桌。
离开食堂，姬檀回到女弟子宿舍，直奔烈莲的房间而去。
“烈姑娘！”
烈莲此时也刚刚洗漱完毕，正要出门，见到姬檀后微微一笑：“姬姑娘，唤小女子有什么事吗？”
“我有事要与你讲！”姬檀将烈莲拉到一旁，将刚才发生的事讲给了她听，“我那弟弟，自告奋勇要去给那古芷白当导游，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应该知会你一声。”
“嗯......多谢姬姑娘。”烈莲盈盈一礼，依然面带微笑，“小女子晓得了，还有什么事吗？”
“......事的话，的确是没什么事了。”姬檀见烈莲这反应，着实是有些不满意，“你不打算去做些什么吗？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是，就这件事，我不会对他有什么包庇的，他们这孤男寡女，以前在长春山脉是没办法，现在到了洛河阁还这样，烈姑娘你觉得合适吗？”
“私以为，没什么不合适的。”相比于有些急躁的姬檀，烈莲显得很从容，“古姑娘在洛河阁也没有其他的熟人吧，让姬公子去陪她很合理，若是换了人，只怕是尴尬的紧，至于男女之别，他们只是在这岱宗山上游览一二而已，真要说的话，姬姑娘你平日里钻研医术，要姬公子作陪，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不是更不合适吗？”
或许是听出了烈莲后半句话中那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姬檀低声为自己辩解了一下：“医师眼中没有男女的。”
烈莲依然在笑：“那，姬姑娘为什么不去找其他男弟子？”
“......不熟，尴尬。”
“呵呵，就当是如此吧。”烈莲面上露出几分不同寻常的笑容里，“姬姑娘要是没事的话，小女子就走了。”
姬檀沉默了好几息，硬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真不管他们的事？”
“嗯。”
“你觉得这样下去也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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