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莱斯利格林
他摇了摇头:“真是奇景啊,即便是余,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既然如此,如果还是封闭神殿,任由外来人在法老的神殿外耀武扬威就太难看了。”
“——怎么能让妮菲特莉看到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啊。”
他沉思了一下,挥了挥手。
“盖布神殿,荷鲁斯神殿开放,让那些已经在余耳边求战了几个昼夜的斯芬克斯们出战吧。另外,传令尼托,让她的伊西丝神殿也做好战斗准备。”
“命令已收到。”
在听到丹德拉神殿的确认语音之后,他犹豫了一下,宽大的右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王座的石质扶手发出咯咯的响声。
“——调整神殿的位置,将罗阿的安哥拉曼纽神殿转移到余的奥西里斯神殿之下,荷鲁斯神殿与伊西丝神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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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呼啸的风暴之中,数骑飞马在锋利近乎刀刃中艰难地前进着,即便是以飞马的强健,双翼在飞雪和狂风的不断打击之下也微微颤抖起来。
迦勒底一行人的视野也同样是严重受限,在飞舞的六边结晶的包围之中,即便是英灵,其中的大多数也只能勉强看到神殿的轮廓而已。
所幸,他们还有着一双顶级的千里眼。
阿拉什双腿紧夹马腹,将自己的精力注入到双眼之中,依靠透视眼与千里眼的结合将复合大神殿的周遭一切尽收眼底。
他确认了一遍战场之后,带着轻松的语气答道:“大神殿周围的住民都已经被提前疏散,我们的之间的战斗不会有任何打扰……看来我们和那位太阳王有着无言的默契啊。”
阿尔托莉雅轻声叹了口气,说道:“……他的目的并非不能理解,如果能不牵扯无辜,不走到彼此尊严尽失的地步是最好。”
就在这时,岩石摩擦轰鸣之声响起,即便满天的暴风也不能将其遮挡。
原本完全封闭的庞大神殿群正在缓慢移动,在变形中露出了规模惊人的入口。
阿拉什看着正从其中鱼贯而出的数量惊人的热砂狮身兽,不禁吹了声口哨:“哦……居然和我那次圣杯战争一样选择主动出战了么?卫宫,你对敌人的计划的预测出了不小的误差啊。”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智计百出的人。”卫宫士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腰间取出一瓶殷红的鲜血,递到阿拉什的手里:“那么,这就是这一战中我能给你的最后一瓶储备魔力了。”
“……多谢了。如果这段日子再过一段时间,我都担心我要和吸血种没什么两样了。”
“不必担心,今天就是第四特异点被攻略的日子。”卫宫士郎毫不犹豫地说道,言罢,他转过身向玛修说道,“——玛修,那么,奇袭伊西丝神殿,救出藤丸的任务就拜托你了。”
玛修深深一躬:“是,卫宫先生,感谢您原谅我的任性。”
“如果真要感谢我的话,就带着藤丸,两人一起全须全尾地回来吧。”
卫宫士郎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水晶:“——那么,诸位,让我们开始吧。”
又一股飓风刮过,迦勒底众人的身影已然在原本位置隐去消散。
六十六 【特异点】先生
“滴水成冰,大雪封门——”
在黑暗的神殿之中,观察术式正在全力运作,将外界发生的种种变化忠实地表现到神殿之内众人的身边。而神殿之外天变地异的景象自然不会被其内的任何人错过。
其中的一个人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哦哦哦,这就是伟大的太阳王的复合大神殿么,室外气温或许已经低于冰点三十度?四十度?原来在尼罗河沿岸的气温可以低到这个程度,而且据说终年少雨的底比斯居然还能下这么大的大雪,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他大笑着对着宫殿的另一侧的囚友问道:“呐,拿破仑先生,听说你在来埃及之前,应该为这趟远征做了不少准备吧?你有预料埃及的的天气会和阿尔卑斯山接近么?”
来自科西嘉岛的法国将军只是默默地闭目沉思,并不对回答。
“真是温柔啊,明明是能让那条母蛇难堪的上好时机。”囚徒耸了耸肩:“嘛,毕竟和孑然一身,和谁都没有关联的我都不一样,拿破仑先生在这个特异点之中可是失去了部下,朋友,未来,所有的一切啊,精神状态远比我要差也是理所当然的。”
安哥拉曼纽早已知道此地的神殿主持人罗阿虽然有博学广闻,才华横溢的一面,但是本人的脾气其实相当暴躁,如果出言挑衅,必定会被毫不留情地报复。
肢体破损,鲜血淋漓,甚至剥皮拆骨,被折磨得苦不堪言都是常事,他都已经不记得已经有多少次险死还生了。
不,还不如说,他这具比普通人类强不了多少的,以英灵为标准堪称孱弱的躯体,在几次被斩断肢体,浑身放血之后,如果没有得到救助的话,维持这具身体存在的灵核早就应该不堪重负,崩碎四散,就此退场了。
但是,很显然,埃及人对他的确是有所求的。按说只会给予法老及法老的仆从的赐福,也以十分不情不愿,遮遮掩掩的态度加持在了他的身上。
即便只是如此,通过这几天的经历,他也十分确信:只要不是整个灵核在一瞬间灰飞烟灭,那么无论多么沉重的伤都能在几分钟之内恢复如初。
不过,就算没有这个加护,他也不会收敛多少就是了。他是世界的纯粹之恶,作为从者现身时,他的灵魂中便蕴含着人类中的所有恶意。
罗阿折磨人的手段虽然血腥,但是还远不到能让他屈服求饶的地步。
——当然,也说不定,罗阿某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气急败坏之下就把他杀了。
不过反正他也不怕死,不论是作为安哥拉·曼纽这个身份也好,还是现世的素体也好,对生死的看法都是相当一致的。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次罗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会他的又一次挑衅。
在罗阿的面前,无数光屏正在展开,这些原本能够展现出复合大神殿四周境况的观察术式虽然在魔术的定义上仍然在正常地运作着,但是实际上,光屏上此刻能展示出来的,只有呼啸不息的暴雪罢了。
甚至于,那在神殿外震耳欲聋如同巨兽咆哮一样的风声也同样被术式忠实地还原了。如果不是罗阿作为死徒的身体远远强于人类,在这个环境下是绝对听不到他的声音——
啊。
安哥拉·曼纽想到这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什么拿破仑对他的话语完全不做出反应。
在心中毫无诚意地道歉之后,他却有些惊讶地发现面前的罗阿悠然地在自己的光屏面前点了几下,就这样背对着他们,开口说道:“所谓人类,是在地球上生活,虽然自称为万灵之长,但是这高贵的身份,究竟是喝下了多少鲜血,杀死了多少共同居住在同一个星球上的生命才获得的呢。”
她静静地说:“但是,在获得了大地的宠爱,将过往的神秘尽数排除在之外之后,人类却并未对自己获得的荣光表达以感激,而心中的贪婪却只会与日俱增,对大地的索取与盘剥竟未尝有一刻消减。”
“仅仅是如此也罢了,然而即便是在人类内部,对自己同胞的掳掠屠杀也未曾有一刻停歇,抢掠,奸淫,屠杀——令人发指的罪行却能被轻而易举地涂抹上金碧辉煌的装饰,挂上正义的旗帜,便可以心安理得地举行。”
“丑陋,无可救药,让他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它们一定会把自身都毁灭掉。想要纠正这一点,不从根源上就解决是绝对无法成功的。”
她的身后黑暗中传来了安哥拉·曼纽的声音:“哦哦哦,所以就干脆把人类全部杀掉,这样就不会有人类继续犯错了!真不错啊!这么简单粗暴而又绝对有效的解决方式我很中意啊!啊,不,应该说,这就是所谓的同行是冤家么?”
罗阿却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说道:“于窥觉座上工作时,我们曾经偶然发现了,世界与世界是存在【障壁】的,这些【障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让某一个世界与其他的‘可能性’之间无法互相干扰。虽然像英灵殿这样超越于时间之外的信息集合体,可以一定程度上跨越【障壁】中的一种,从而实现让现世的英灵拥有平行世界的记忆,但是那实质上也不过是某种机缘巧合罢了。”
“至于那些‘可能性’的正体,在【障壁】正式被打破之前,虽然是无法确认的,甚至如果不是【我们】发现了那【障壁】上因为某种原因已经出现了【孔】,我们是连那【障壁】的存在都无法确定的。”
安哥拉·曼纽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喂喂喂,一开始的话题我还有点兴趣,怎么突然就转到学术上了?”
“——当然是因为,你就和那个【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安哥拉·曼纽先生。拥有着在这个时间线并不存在的事情的记忆,你难道不符合这个条件么?”
“…………”原本聒噪不休的安哥拉·曼纽咧了咧嘴:“——那又如何?说到底,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线,又不能确定其他世界究竟如何,那对这个世界的人而言,我所知的东西,真实与臆想,便没有任何区别。”
“验证的办法还是有的,譬如说,你不就在不断地受到你的素体的影响么?刚刚的哲思,是你一直就拥有的,还是在这个特异点中,逐渐得到的?”
罗阿蓦然转过身来,拍了拍手。
“——又或者,是刚刚的身体接触之中,才悄无声息地流进你的脑子里的?”
神殿中呆板的声音响起:“权限调整,神殿内部,空间转移禁止,幻影禁止。”
“你将拿破仑带走是无所谓,他不过是个收藏品,只不过作为活物时更有价值一些罢了。但是纯粹之恶是就是另一码事了。”罗阿轻声说:“欢迎来到我的神殿,我一直在等待的,【特异点】先生。”
“……”安哥拉·曼纽呆了一下,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在他身边的那个不速之客怒目而视。
安哥拉·曼纽对着那个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这座宫殿的红发魔术师问道:“所以,你现在还能带我出去么?”
卫宫士郎调动魔力尝试了一下,看着自己身周的几个幻象分身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看来是不行,空间相关的术式的确被封死了。幻术又被强大的敌人直接无效化了……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强大的幻术师们才这么痴迷于化虚为实啊。”
“不要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这么恐怖的话啊!亏我努力帮你打掩护,结果只有拿破仑被救出去了!见鬼见鬼见鬼,我居然忘了,不管是哪个【你】都好,比你那剑骨头还硬的就只有你的嘴了!”
六十七 银之火
神殿之中维持着耐人寻味的昏暗。
因为尼罗河谷那干燥炎热的气候,在埃及,太阳的地位之高或许是其他文明都难以匹敌的。因而,除了不得不避光的少数场所,理应采光都是十分良好的。哪怕是现在各个神殿大多都已经对外封闭,照明用的火把也理应可以把这里变得近乎白昼才对。
但是眼下,这座神殿之中却并没有留下任何照明装置。这座神殿中仅有的光辉竟是罗阿身前的光屏中那些闪耀的雪花反射出淡淡荧光,照亮了这座神殿的六根粗大而略微有些扭曲,诡异的下粗上细的支柱。
只不过在地球上身怀神秘的人来说,黑暗不是什么难以克服的困难。只不过更明确地彰显了此间主人对日光的厌恶罢了。
卫宫士郎默默将这座神殿的所有布置收在眼底。
——与阿拉什的先行侦查时所看到的相比,并无变化。
在战前商讨作战计划时,阿拉什也并不能确定在他和拉美西斯二世的那次交战中,他的情报到底被拉美西斯二世获知了多少。埃及一方是否知道,他们的布置都已经在事先被阿拉什探知了?
他虽然受黑暗的影响不大,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埃及的法老们还藏着什么宝具对布置进行伪装的话,他也不确定他现在身上的真视术是否看穿。
如果要保险的话,现在最好是让阿拉什最好再度侦查一遍。
就在他还在思量的时候,一只斯芬克斯拼命地拍击着双翼,但是仍旧被来源不明的力量重重地轰飞,呼啸着在光屏中不断放大,最终宽大的背部将一面观察术式完全遮盖,发出了沉闷的撞击之声。
在那面光屏彻底黑下来之前,众人都看清了,有三支钢铁箭矢已经穿透了这只斯芬克斯的后背,箭头寒光闪闪。
显然,在外面,阿尔托莉雅和阿拉什与斯芬克斯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那么他就不能要求阿拉什在紧要的关头分神。
安哥拉·曼纽一直都被关在用未知材料金属铸造的牢笼之中,卫宫士郎只是看一眼,就能理解,这牢笼的坚韧和强度足以让一般的从者都束手无策。说不定是埃及的法老们用来囚禁犯错的斯芬克斯所用的。
但是罗阿刚才所说的话中,倒是有一个词让他也有些惊异。
卫宫士郎皱了皱眉问道:“你管我叫【特异点】?那是什么意思?”
罗阿打了个响指:“很简单啊,魔术师阁下,虽然原本还只是一个猜测,但是现在我已经完全确定了。安哥拉·曼纽从一开始就是我为了研究【障壁】召唤出来的。只不过那时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死徒化,居然被他反戈一击,让他成功逃走了,如果不是你们费尽千辛万苦,成功地把他送到了我的眼前,我是真的不知道上哪里能找到他。”
“但是虽然我成功捕捉到了他,但是才发现,我其实找错了人。他的确是和那个【孔】有关系,但是真正有关系的并不是【安哥拉·曼纽】,啊啊,完全错了,并不是因为他是世界纯粹之恶,注定将在末日时与阿胡拉·马兹达大神决一死战,所以才成为【孔】——错了。”
罗阿的手指,指向了牢笼中的卫宫士郎。
“那个【障壁】上的【孔】,或者说导致了那个障壁的稳固出现了崩坏的【特异点】,就是安哥拉·曼纽的素体……就是你啊,魔术师先生。”
在罗阿的话语声中,整座神殿地板上浓稠猩红的鲜血如同获得了生命,开始散发出青蓝色的光辉,组成了一个遍布整个神殿的巨大法阵。
“——当我试图用安哥拉·曼纽作为这个法阵的核心的时候,我费劲心力提升他的灵基强度,但是却始终徒劳无功。”罗阿的目光掠过全身上下,原本鲜红色的咒印都已然变成醒目的天青色的安哥拉曼纽,随后又停驻到了卫宫士郎身上,“而你,仅仅是站在这里,这个法阵就完全启动了。啊——”
罗阿情不自禁地将鲜红的舌头伸出,在她自己的红润的嘴唇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水痕:“当这个法阵完成时,这个障壁就将崩坏——不管【障壁】的那一端是什么,这个世界都会迎来天崩地裂的变化吧。啊啊,真想看到傲慢的人类看到自己所认知的事物都崩坏的一幕啊——”
“抱歉,打扰一下。”
突然,罗阿的沉浸被不解风情的红发魔术师打断。
他冷淡地说:“所以,你现在既不能确定你所说的【障壁】的正体,也不能确定你所谓的【特异点】的正体,在这种情况下,你就能确认你做出来的法阵能按照你的想法运行,能够有你想要的效果?”
“难以想象?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你只是个凡人而已。”罗阿轻笑一声,“不过没关系,你那因为不知为什么富有超乎我的想象的生命力的鲜血与身躯,将会是我的灵魂的下一个寄宿之处,很快,你将会是下一个罗阿。”
“……我真的很失望。”罗阿终于忍不住毫无风度地大笑了起来:“你们的计划真是明了到太过无趣了。让最强的去对阵最强的,让次强的来对阵次强的,让最弱的来对阵最弱的……认为我甚至不如星空斯芬克斯强,便真的派队伍里最弱的来料理我。让我的所有布置都完美发挥了作用。你作为魔术师,在空间魔术上的造诣的确是足够惊人的,空间转移,从无到有的开拓空间,都是令我也为之震撼的技巧,但是即便你真的是神代魔术师,就这样直面真正的神威,也过于鲁莽了!”
“不过,这样我倒是省了许多了力气。”罗阿面容一肃,将手指向神殿的上空。
“——在这里,你的血肉将喷洒四散,但你将求死不能。”
卫宫士郎默默地抬起头来,在那上方,一排排尖锐而锋利,恰好能够穿过牢笼的缝隙的铁桩即将脱离控制,将从空中落下,径直将还停留在牢笼中的他们贯穿,其上铭刻的符文流淌着惊人的魔力。
再过几秒钟,这些尖桩大概就会把他们钉死在牢笼内,把这牢笼变成他们的十字架,让他们的鲜血混入地上那些倒霉蛋的残骸之中。
安哥拉·曼纽看着牢笼外的那块由魔力术式和神力混合而成的虚幻却坚不可摧的大锁,长叹了一口气:“……喂,正义的伙伴先生,你会撬锁么?”
卫宫士郎头也不回地答道:“会一点。但是现在没必要。”
“哈?”
卫宫士郎低语了几句,他手中的水晶微微一闪。
安哥拉·曼纽呆了一下,旋即就发现自己被某种透明有质的闪闪发光的【球面】托了起来,而这球面顺着他的脚下一直延伸到头顶,将他整个人封在其中,让他与外界完全分隔开来。
他试探性地在这球面上敲了敲,却发现这球面虽然毫不受损的迹象,但却有着微妙的弹性,如果他努力推动,说不定能以某种极为滑稽的姿态在里面滚动起来。
他不满地对着身前的魔术师喊道:“喂!这又是什么把戏?”
卫宫士郎无声地将水晶收回腰间,只留给安哥拉·曼纽一个背影:“【弹力法球】……这是这个术式的名字,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前,你老老实实呆在里面。”
“这是防护术式!?那为什么把你自己留在外面?现在不是你炫耀自身正义,追求自我毁灭的时候吧?”
卫宫士郎没有再理会聒噪不休的安哥拉·曼纽,面对着面露惊异的罗阿,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样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真的很失望。”
“什……!?”
卫宫士郎冷淡地说:“首先,我对魔术并不那么了解,但是就目前来看,你在前路一片苍茫之时,却能在仅仅有了几个近乎毫无根据的猜测就能拥有盲目的毫无来由的自信。唯有这一方面,的确是我望尘莫及的。明明自己的一切理论都还停留在最初步的实验和验证阶段,既没有实际结果也没有先前理论,却能大言不惭地说得好像自己已经成竹在胸一般,扯几个自己编出来不久的名词就好像已经掌握了世界的真理一样,真是要笑死我了。”
“你……!”
卫宫士郎虽然看到罗阿的脸上涨得通红,但却毫不在乎,脸上也没有真的浮现出笑意。
“其次,我是不清楚这类似献祭法阵的布置出于什么考量,但是以我看来,简直从方方面面都蠢到家了。鲜血这种材料或许作为绘制法阵和震慑敌人两方面都有着极佳的效果,但是最终效果完全对不起让鲜血维持不凝固和新鲜所付出的高昂代价,而且作为不够粘稠的液体也非常容易被破坏,不要说泼水,哪怕是风吹草动也足以让整个法阵报废。”
“最后,也是最蠢的一点。”
卫宫士郎,抬起头来,看着头上的尖桩,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头一次听说,只是把人关在牢笼里,就认为对方失去了反抗能力,开始准备献祭了……而你甚至对被献祭者其实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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