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莱斯利格林
不过,对她而言,还有更现实的问题。
阿尔托莉雅张开了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呃……”她微微偏开了头,躲过了卫宫士郎疑惑的视线,红晕浮上了脸颊。
她有些嗫嚅地说:“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我完全不懂,我小时候穿的是宽松的旧衣服,无所谓合身不合身,而当上王之后则是完全交由裁缝负责的,所以……”
所以,这些事情,就得让卫宫士郎亲自去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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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围……”
卫宫士郎将从罗马城中找来的卷尺小心翼翼地围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胸口上。
啊啊啊,为什么藤丸生了病,而玛修又出门了啊!
虽然他也不能确定,是否是内心中的某个角落确然已经蠢蠢欲动,以至于他经不住诱惑,最终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至少阿尔托莉雅依旧很坦然地站在那里。
——很显然,这个时候谁先动摇,谁就输了。如果他畏首畏尾,反而被实锤了他在行不轨之事了不是么!
哪怕少女的体温透过天蓝色的衣裙已经传到了他的手上,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只能期望这件事情快点结束了。
卫宫士郎默默祈祷着。
然而,当一件事情有可能向糟糕的方向发展时,那么它就一定会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下下下下下次做做做这种事情前请关上门!”
“嘭!”
房门在盾之英灵的巨力下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悲鸣。
六十三 后日谈(五)
罗马城的贵族们正在为将在夜晚即将举行的大型庆典而忙得脚不沾地,而罗马城的市民们也同样得到了邀请。整个城市都因为这场有些仓促的庆典的举行而忙碌着。
只不过驿馆之中的住客们此刻正在忙碌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我,藤丸立香,有一个梦想。”
在几个小时前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的红发少女,此刻正气势滔天,仿佛正站在数万人的大军之前,慷慨陈词。
如果忽视她右手中正握着两串油豆腐,而且她正坐在由英雄宴法术制造出来的香气扑鼻的关东煮的桌旁,原本让她卧床不起的病原体还是在几分钟之前才被她手中的食物驱赶得一干二净这个事实的话。
“——有一天,我能走遍庆典上的每一个角落,将每个摊主卖的小吃都毫不犹豫地买下一份,而不必在零花钱和口腹之欲之间抉择。”
“有一天,我能抱着数不清的食物,将每一种可口的料理都吃到撑的同时,还能有第二套消化系统立刻进行下一次进食。”
“有一天,我能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即便时间和空间也不能阻拦我———”
卫宫士郎默默地举起手在少女的眼前挥了一下。
“藤丸,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继续说下去,这种在你的演讲结束之前,你的鱼丸就要被rider拿光了。”
“呜哇!?阿斯托尔福太狡猾了!那明明是我的鱼丸——!放……放手啊!”
——————迦勒底则正在和在这个特异点中被召唤出来的三骑英灵开着独属于他们的小型宴会。但如果单看宴会上菜品的话,与其说是宴会,还不如说某个庆典的街头的摊头。
铁桌上数十个方格浓郁的热气腾腾酱汁中,是用铁签串好的油豆腐、土豆、萝卜、鱼丸、海带,早已经煮熟的食物此刻正是处于最适合品尝的状态——汤汁已经渗入其中,只需在上面轻咬一口就会顺着唇齿流过舌苔,咸香让人毛孔一松,而刚刚好的火候则让它们既接近入口即化,又仍然保留住了适当的弹性。
而这只是第一种。
金发的骑士少女在默默地将手边的糯米团子咀嚼之后咽下,向青年举起了手:
“士郎,请再给我两串团子和一份章鱼丸子!”
斯巴达克斯默默地把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酒精带来的辛辣的口感对于将折磨与苦难视作生命的一部分而言他而言近乎约等于不存在,因而虽然一口饮下,与他而言却也与喝下一杯白水无异。随后,他将串在竹签上的香肠一口咬断,香料和炙烤下已然融化的油脂联合成鲜香流进了他的嘴里。
对他这种并非出身贵族的人而言,最让他惊异的是这些明显来自后世的食物中添加调味品时的豪迈。
在这人理烧却的特殊时期,召唤出来的英灵被赋予的常识是基于二十一世纪的,因而他自然也明白,在千年之后,曾经昂贵的物品已然走入千家万户,但是知识与亲身的体验终究不同,正如每次现世得到的知识虽然会传到境界记录带之上,但是再度降临于世的从者却普遍缺乏那次现世的实感,只会留下模糊的印象罢了。
不过,大概在人理烧却,时间已经被这次大事件的始作俑者搅成一滩烂泥的情况下,才能偶然跳出这种悲哀的结果。
“而我赶到战场的时候,正是最恰当的时机!rider和caster已然退场,而lancer还近乎完好无损,我让幻马全速冲锋,并在最后时刻躲过了lancer发动的宝具,反手一枪,让他倒在地上!和在法国的时候不同,我这次可是有战果的!”
原本正在夸夸其谈的骑士说着说着突然呆住了,转头向他身边的黑发的圣骑士查理曼问道:“——啊咧,我是法国的骑士,为什么会在法国没有功绩?呐,夏露露,我都在法国干过什么来着?”
“噗咳……咳咳咳!”原本正在喝橙汁的查理曼闻言顿时把饮料呛到了气管中,连连咳嗽起来,对着他的同伴怒目而视:“法国?!法国你为什么要问我?那时候我根本不在法国啊!”
“哦哦,是这样么……”阿斯托尔福闻言一脸迷茫:“夏露露虽然是法兰克的国王,但是生前却根本不在法国么,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事情?”
“你……你……”原本正在拍胸口的查理曼顿时被气了个半死,明明还在努力清理着气管中掺入的异物,但还是忍不住一拳擂在桌子上:“咳……阿斯托尔福!你离月亮的距离一远,大脑就立刻又变得空空如也了么!?你刚才说的是法国【特异点】啊!【特异点】!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把最重要的三个字给略过去,强行理解成我没有在法兰克活动过啊!我说的是第一特异点我没有现世啊!你连这个都理解不了么!”
明明在这个只有不到十人的聚会上就有两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在人类史上也称得上声名赫赫,甚至还要在外面的罗马皇帝之上的王者,其中还有一个能与英灵角力的强大魔术师,但是看起来就与最普通的朋友聚会别无二致。
无上下之分的圆桌之旁的骑士与骑士王……与十二圣骑士一同冒险的罗马人的皇帝。
历经磨难的斯巴达克斯品味着口中香肠的余香。
他,斯巴达克斯,一个因罗马而成名,因罗马而死的失败者。绝不会和罗马人同席,因而这次邀他列席的聚会就没有向尼禄和恺撒发去邀请。
自己头上的一切阻碍都被自己抛在身后的山景,确实很美啊。
斯巴达克斯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用力拍了几下查理曼的背,把他从止不住的咳嗽风暴中解救了出来。
查理曼长长地出了口气,感激地说:“啊啊,得救了,斯巴达克斯先生。”
斯巴达克斯板着脸说道:“不要在饮用液体的时候说话,这不是常识中的常识么?你是三岁的小孩子么!”
查理曼闻言,转过头对阿斯托尔福怒目而视:“都怪你!阿斯托尔福!我有时候都区分不出来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哈?”阿斯托尔福一脸迷茫地咽下土豆片:“我干什么了吗?”
六十四 宴席结束之日(一万三千字)
太阳终于从西方落下,然而罗马城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来自星空的光辉黯淡了,那就用人间的火焰去补足。
用不知来源的动物油脂点燃的火苗一簇簇地在罗马城的各个角落燃起,将城中之城的荣光重新带回到意大利半岛的心脏了。倒塌未及清理的建筑残骸则被一股脑地放弃到了火光的阴影之中。
现在所需要的,仅仅是高奏凯歌,歌颂胜利者的荣光。
从驿馆到朱庇特神庙的路途都已然被火盆组成的光之通途完全照亮,阿拉什看向这条坦途的尽头,不由得吹了声口哨:“神庙外可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啊。我们出发的可是稍微晚了一些。”
“咳哼。”藤丸立香装模作样地支起下巴咳嗽了一声:“虽然很对不起,但是毕竟我们这里也是出现了不可抗力啊。”
卫宫士郎面无表情地说:“所谓不可抗力就是要等四十八号御主将中午的疯狂暴饮暴食摄入的大量食物消化完毕这种事情,真是死也不能说出口啊。”
藤丸立香捂着脸颊,仿佛害羞一样遮住了自己的眼,却又从指缝中露出了琥珀色的余光。
“卫宫先生真是的,明明把别人的肚子搞得那么大,却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呢。”
“我会注意的,下次会把你排除在外好了。”
“对不起我错了!”
和迦勒底同行的,还有前奴隶和两位圣骑士。
粉色头发秀丽如同少女的圣骑士欢呼着在大路上雀跃着,试着用面部肌肉的力量去熄灭熊熊的火盆,不过在初次尝试以失败告终之后,骑之英灵就开始摩拳擦掌鼓动魔力。
然而,在他最终付诸实施之前,理性蒸发的骑士就被他的主君查理曼拖回了队伍之中。
在制止了自己的伙伴因为一时兴起就去破坏罗马人辛辛苦苦建立的光明之路的未遂犯罪之后,查理曼伸直了手拍了拍斯巴达克斯的肩膀:“我本以为你会一个人等在驿馆里,又或者干脆一走了之,等迦勒底回收圣杯的时候,一个人回英灵殿呢。”
斯巴达克斯闷声闷气地说:“如果是不坦率地说,那就是我并不信任罗马人的品德,怀疑他们会对迦勒底的救世主们不利。”
欢声笑语就这样一路持续着到了神庙的门口,在那里,人群们已然结束了无序的喧闹,祭司们漫长的祈祷已然结束,神庙前的广场的人们站满了观众的席位,在广场的正中央,是罗马帝国的中心们。
恺撒和尼禄低语了几句之后,便走到了人群的中央。让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自己比火焰更为绚烂的俊美面容。
原本正在议论到底是何人有资格与皇帝和禁卫军长官并列的贵族和市民们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他们中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英雄与传说。
活跃于距现在百年之前的罗马帝国的始初。
他们每个人都认识那张脸,因为他本就是朱庇特神庙有史以来,自朱庇特进入万神殿以来的无数个祭司中,成就最高的一位。
他们都念出了那个名字。
“——盖乌斯·尤里乌斯·恺撒……!”
恺撒高声笑了起来:“正是如此,虽然我已然从历史的尘埃中爬起,来到了罗马城许久,但是正式与大家会面还是第一次。大家可能会问,已然死去的人怎么会再度复活过来呢?如果是我根本就没有死,那我就应当亲手缔造罗马帝国,从终身独裁官成为罗马的皇帝,何以还需要让我爱的孩子们彼此厮杀,最终决出一位呢?”
以自己的魅力、才华与功业一度让整个罗马为之倾倒的英杰在广场中漫步着,让自己与观众们的距离拉近到能让在场的人们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处无瑕的皮肤,能让听众清晰地听到他声音中的每一个抑扬顿挫。
“那自然是因为,正在这里的并非是那位身死于罗马城中,在深爱着他的罗马人的包围中死去的独裁官,而只不过是他的丰功伟绩在英灵殿上留下的虚影而已。我之所以存在于此,乃是与这罗马出现的异象有关。”
他伸出右手,指向那在黑暗的天穹中依然闪耀着光辉的光环。
“背负着荣光的罗马人啊,罗马延续的基石们!你们中或许有人甚至觉得这道光环颇为美丽,然而那却是毒蘑菇的美丽菌盖与毒蛇的斑斓鳞片——当它出现在天空之上之时,就意味着来自过去与未来的英雄们将在这片土地上行走,为了彼此的目的互相厮杀,而罗马会被当成他们的垫脚石踢到一边。你们都知道,前几日中,高卢的总督叛乱了,为此我们中断了原本象征着和平,赞颂诸神的赐福的运动会,从达尔马提亚,从阿非利加调来了原本驻守在帝国边疆的军团,前往了高卢。”
“市民们,你们或许会觉得,我们是中了敌人的诱饵,被敌人调虎离山,才对那位来自已然灭亡的迦太基的复仇恶鬼疏于防范,错了!坚韧的罗马人,如果你们这么想,那么我进行这番演讲就有了意义。”
“高卢固然是陷阱,但是不仅仅是将我们吸引走的诱饵,更确实是是自罗马诞生以来就未曾遇见——不,应该说是罗马错过了的强大敌人,对我们下达的战书。”
“是的,既然我盖乌斯·尤里乌斯·恺撒可以复活,那么更加古老的英雄与君王们当然也可以!在那里等待我们的军团和陛下的,是四百年前,马其顿的国王,腓力二世之子,那位从爱琴海岸出发,向着世界的尽头进发的征服王亚历山大三世与他那支所向无敌的马其顿大军!”
恺撒满意地看着拥挤的观众席上如同落入了冷水的滚烫油锅一样喧闹了起来,在前排的一位白发苍苍的元老嚷道:“恺撒阁下!虽然您的军事才能在罗马无人能及,但是如果您自称能够率领两三支军团就能够击败亚历山大三世的马其顿大军,也不免太过天方夜谭了一些!”
恺撒放声大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从古到今,在如今罗马帝国的广袤土地上,敢说在军事上超越亚历山大三世的人可以说一个人也没有,我也不可能在军力不足的情况下独自战胜他们,但是,如果我们有了可靠的援军呢?大家,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同样来自时间的各个角落的英雄们!”
恺撒的手向前摆动。人群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堆叠的人群如同被分开的红海,露出了原本站在人群背后的迦勒底一行人。
恺撒从一旁的侍女手上抱起一个放满了酒杯的托盘与一个陶壶走向迦勒底众人,他将托盘微微一抛,其上的八个酒杯就准确地落到了众人的手中。
恺撒快步走到众人之前,一边亲自将紫色的汁液倒入杯中,一边对着卫宫士郎低声说:“卫宫先生,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冒犯,但是毕竟与英灵的战斗不会留下战利品,可以请您展示一下圣杯么?那样至宝应该被你们从战败的伊斯坎达尔身上回收了吧?仅仅是展示一下即可。”
卫宫士郎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瞥了一眼腰间,随即压低了声音答道:“……你需要展示圣杯?这种事情早些说啊,我们已然将这件魔力结晶处理了,现在它不在我身上。”
恺撒低笑了一声:“就像原本据说重病卧床的藤丸小姐得到的处理一样?”
卫宫士郎答道:“我为了满足藤丸前来参加庆典的心愿,可是动用了耗费巨大的秘术。请不要说得好像我是撒谎成性的人一样。”
恺撒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广场的正中,继续说道:“与这些英雄们的关联,可以说在场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深了,请容我为大家介绍他们的伟业吧。不过在那之前,请让我们先为英雄们满饮此杯!”
在场的罗马人的手中也都端着满是酒香的陶杯,他们应和着恺撒的招呼,将葡萄酒满满饮下。
卫宫士郎皱了皱眉,看向天空。
风变得有些大,阴云正从北方在风中的鼓动下渐渐向这里飘来。
恺撒背着手,低下了他的头,将面容藏在了阴影之中。
“我为罗马奋斗的数个星期之中,曾经制定了无数的计划,而他们和陛下都在最终的结果上扮演了无比重要的角色。虽然未必都如我所愿。不,应该是没有一次是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的。”
恺撒的话语中失去了热忱。
他平静地说:“原本我计划留在罗马城中,当陛下前往高卢之后,在没有英灵帮助的情况下,陛下可以说必败无疑,等到战败的消息传到罗马城中的时候,我已然在这数天里通过种种明面与不光彩的手段获得了相当的支持,还不如说,当马其顿大军压境时,罗马人并没有别的选择,我就可以重新调集罗马的军团,掌握着军权,塞内卡虽然是罗马的守卫官,但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最终,我被陛下强令随军出征,于是我只好跟着前往那个死亡的陷阱。”
原本正打算听英雄们的传说作为庆典的最重要部分的市民和贵族们的嘈杂声越变越大。
藤丸立香下意识地躲到了玛修的背后:“卫宫先生,这是……!?”
“——是你么,恺撒卿!?”站在恺撒背后的皇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转身对对提格利努斯喊道:“你在发什么呆,开始疏散。这里很快就不会给人类留下能立足的地方了。”
于是,恐慌随着士兵们的呼喝声,开始渐渐蔓延起来,站在外圈的市民们先一步逃出了广场,而贵族们也开始向外簇拥。
恺撒就像是没看到整个广场已经乱成一团一样,继续旁若无人地说着他的故事,他的声音依然清晰地落入了哪怕正在落荒而逃的罗马人的耳中。
“于是,我随军到达了那个死亡陷阱中,我和伊斯坎达尔他们固然是盟友却也是竞争这个特异点的敌人,所以我只是能猜到高卢的叛军的真身多半是马其顿的大军,所以我反对像往常一样加速行军,不过马其顿人是骑兵的大师,对战机的把握无愧于他们的名号,因而其实我确实已然陷入绝境了,但是,其实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底牌。”
恺撒微微仰头,陷入追忆:“虽然历史中曾经有无数王国起起落落,但是在无数人尚在歌颂国王的英武之时,罗慕路斯大人建立的罗马王国的第七任国王就被人们拉下了王位,从此罗马变成了共和国。但是神代的知识到今日此时或许已然十不存一了,哪怕塞内卡大人是出了名的贤者,很多知识也没能传到他的手里,譬如说,他大概不知道。”
恺撒转过身对着尼禄微笑道:“当罗马人将国王放逐出七丘之城时,罗慕路斯·奎里努斯曾经与当时的罗马人们定下约定:如果罗马人后悔了今日的所作所为又或者,便让罗马人选举出来的执政官来到他的神庙之前,代表罗马人向着奎里努斯忏悔他们的所作所为,届时,奎里努斯就将降临于万神殿,重启罗马的时代,无论怎样的困难与敌人,都无法在奎里努斯大人的神威下消灭罗马,但是代价便是,罗马将失去他们曾在后世所获得的一切,重新变回七丘之城,一切重新开始。”
“——啊啊,原来如此,你数次劝我抛下军队逃回罗马城,就是打得这个主意么。”
“正是如此,只要将你逼到绝境,罗马的存续和自己的性命之间的抉择,你只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大概一定会选后者吧?然而,每次危急时刻,都被化解了。”
恺撒没有理会正在跑出广场的罗马市民,他平静地说:“你们击败了马其顿的先锋军,不,这么说太过保守了,应该说,如果不是因为伊斯坎达尔召唤他大军的方式本就极为特殊,那一战他就损失了一半军队了。既然战果如此显赫,那么陛下当然也没有去英灵殿的必要。军团原本补给严重短缺的问题,却也被那只来历不明的母狐狸解决了。以至于所需要担心的唯一事情就是伊斯坎达尔、汉尼拔、或许率领着一支奴隶军的斯巴达克斯而已。”
“然而,虽然如此,其实我也已经达成了我的目的了。我的宝具的效果可不是仅仅加强受术者的身体机能那么简单,事实上,所有受术者都会将他的心灵与我的心灵通过我的宝具连在一起,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说服任何人加入我的麾下,嗯,没错,那支此刻尚在高卢的军队,只要我愿意花费一些精力,足以让他们愿意为我而战,毕竟皇帝的更迭透过军队的力量来完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又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本应该和汉尼拔周旋,甚至被汉尼拔击杀的三人居然优哉游哉,甚至毫发无损地来到了营地,这说明这位大将军也败在了两个小女孩手里。而伊斯坎达尔的军营的位置应该是未知的,我们不可能无限制地和他们耗下去,既然我们已经军力充足了,那么逐步撤回意大利半岛,集结军力之后再战也是一个对增强我的力量非常有利的决策。”
恺撒悠悠地叹了口气:“——但是,伊斯坎达尔营地的位置,就莫名其妙地暴露了,然后卫宫士郎,你的魔术居然能将复数存在远程精确转移几百公里,于是和伊斯坎达尔的决战就这么开始了,但是这也无所谓,我对伊斯坎达尔的实力很清楚,即便你们是来自千年之后的救世主,想要击败他们也必然是血战险胜。届时趁你们回营地休整的时候我也可以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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