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少年斩去的是一种概念......那是一条命途最基础,最核心的概念。
“活着的尸体......”
芽衣低低地重复一遍。
她在故乡的废墟上醒来的那一天,真正以前所未有的近距离,直视了一次那轮黑色的大日。
只差一点。
她就要成为少年口中的活着的尸体了。
“你......也是星神么?”
她忽然开口问道。
“啊?”
少年傻了,连忙摆手:“姐,不至于不至于,真不至于,捧杀也不带这样式儿的。”
“那你也是一位令使?”
“这还真是。”
“那为何同为令使,你却能如此轻松地抹消掉它?”
安镜想了想。
“一,你已经砍了它一刀了,我就是收个残血。二,繁育命途本就不擅战斗。三,我又恰巧比寻常令使强那么一点点。”
听着似乎很简单。
芽衣低头,看着手中那把似乎沾染进了无法消除的陌生气息的长刀,陷入沉思。
原来......能够握住并拔出它的,不只有她一个人。
那长刀有着灵性,与她心意相通,再一次握住刀柄时,许许多多被少年握着时的感受一股脑地传递进了芽衣的脑海之中,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啥意思?咋了这是?”
少年的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一只手在眼前挥舞,芽衣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响起,却在与少年对视之时心脏一滞,猛地向后一退,再次反应过来时,心脏已是止不住地加速起来。
不对,不对......
女人低头看向手中的刀。
它传来的情绪里......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把自己也变得奇怪起来了......
想要......更贴近他......?
啧......
女人苦闷地皱起眉。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情绪......实在是有些束手无策。
“这咋滴,还害羞了?”
安镜有点疑惑地又靠近了过来,他寻思都一起飞这么多天了,比这更近的接触又不是没有过,怎么突然就开始注意了?
不是都几把哥们吗?
“不......我只是......算了。”
芽衣摇头。
“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她说罢便转身离去,也没有说要去哪。
“犯什么毛病呢......”
安镜嘀咕了两句,摇摇头,跟了上去。
第一卷 : 第一百四十八章:只是刀的事,为什么会和家室扯上关系?
尽管安镜和芽衣已将这颗星球最大的隐患彻底解决,可那些巨虫在掘地而出时造成的破坏仍不可逆,整颗星球上的人类至少死去了整整七成。
不过至少还有活着的,总比全死了强。
再之后的事,便交由他们自己,是死是活,也全靠他们自己。
反正以后应该是不会再有人生出虫子来了。
他们回到了星舰之上,从落地到离去不过短短一天。
没有什么好久留的,这里与世隔绝,可他们不是来找个隐居的好地方的,安镜想要尽快与文明接轨。
真正的星际文明。
星舰重新穿梭在那浩瀚星海之中,虽然行驶的方向正不正确安镜也不知道,他忘了,芽衣也给忘了。
你不能指望两个自灭者的记性能有多好,对吧?
要是倒霉点的话,说不定飞着飞着,他们还能再去见一会大黑球。
当时没想起来,现在安镜怎么说都得想办法打个卡,多少得合下影。
能要个签名那就更好,嘿嘿。
少年幻想着那颗大黑球变幻出黑漆漆的双手的画面,觉得真是相当难绷。
他想着想着,忽然又叹了口气。
“不是姐们儿,你干啥呢?”
安镜瞥了眼旁边盘坐着的紫发女人,很是不解。
“我是不想说的,但你这偷瞄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我感觉这皮恨不得都让你瞪俩窟窿呢,咱们有啥事儿直说行么,这船上就俩人你这样式儿真挺瘆人的姐。”
芽衣,沉默了。
哦对,她本来也没说话。
紫发女人将头撇向更远离少年的位置,指尖不安地摩挲着刀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真是......很不擅长处理情感这种东西......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芽衣忽然间觉得有些后悔。
她注视着怀中长刀。
或许她就不该将它借出的......
现在好了,弄成这样,要她怎么讲?
想要被你握住?
不......这种话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虽然她不知道哪里怪,但就算抛开这种感受,她也是个人,怎么可能会像刀那样被握住呢?
芽衣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那种姿势。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少年的问题,便干脆继续沉默。
“装死是吧?”
安镜冷笑一声:“是不是不老实了呢?”
“沟槽的你这样冷暴力我你对得起我吗?我每天辛辛苦苦地结果给你吃,你上厕所我还要专门开洞排出去,那马桶都是从我身上长出去的藤蔓造的,四舍五入你就是坐在我——”
“停、停!”
芽衣终于是受不了了,脸颊上染起些粉红,就算是性子一向清冷,又在被虚无侵染后变得淡漠的她也照样受不太住这种揭底。
只得举旗投降,开口说话。
“哈哈,我还治不了你了?”
少年一脸贱笑。
“来来,把话说明白来,今天你要是说不明白以后这船上可就不备纸咯。”
“你、你就非要抓住这个话题不放吗?”
羞恼夹杂着无语,芽衣问道。
“你是指哪一个话题啊?”
女人哑然。
她沉默着握紧了刀柄,表情带着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姿势竟是像要出刀。
“诶诶诶停停停!我们还是来聊聊你为什么老偷瞄我的事行了吧?”
如此女人这才作罢,松了口气的样子莫名的好笑。
安镜嘟囔起来:“我怎么感觉你这说不过就动手的德行这么眼熟呢.......沟槽的......”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
俗话说的好,人的性子总是折中的,开窗理论安镜总觉得屡试不爽。
他把身后的座椅直接提了起来,转了个方向,对着芽衣坐了下来。
“来,讲讲。”
“......”
女人叹了口气。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是那天我把刀给你之后,你对刀造成了某种影响......而刀回到我手上之后,又将那种影响传给了我......”
“影响......”
安镜摸了摸下唇窝。
“具体是什么感觉?能具体形容吗?”
“......一定要弄这么清楚吗?”
少年点点头:“对。”
“毕竟谁知道这星舰还要飘多久,咱俩又得处多久。比起你现在这种跟个偷看暗恋对象的小学男生的德行我还是更习惯以前那种谁都几把懒得叼谁,纯当哥们处的方式。”
芽衣看着手中长刀,有些为难地抿唇。
“就是一种......想要被你握住的感觉......”
“......啊?”
安镜顿时有点儿傻眼。
“这还真是盖了帽儿了......握住......这几把咋握?”
他视线在芽衣身上扫荡。
掐脖子?
那他估计得站在椅子上,还得踮起脚,才能勉强把女人掐着脖子提领着离开地面。
而且解法肯定几把不可能是这样,那破刀又不是河坝出来的,哪来这么变态的玩法。
“你再把刀给我试试。”
安镜伸手。
芽衣点头,没有犹豫地将刀递给了少年。
他把刀拿在手里,握住刀柄,上下打量。
“这样应该就是握住了吧?”
“我不知道。”
“那你再拿回去看看。”
芽衣将刀接过,忽然舒服地呼了口气,浑身变得松软,表情中带上了一点点满足,但那表情转瞬即逝,很快又变成疑惑。
安镜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古怪。
“什么感觉?”
“满足......安心......”
女人迟疑着吐露了两个词语,她顿了顿,低下头:“还有......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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